十多年前凤皎第一次在莫留山看到鸿渊时就知道只有这个男人才配得上她,当然她知道他不会爱她,可她自出生以来就能得到一切想要得到的,这个男人自然也不例外。天子鸿渊不同于天下其他的男子,但那时的天子却还只是一个不受帝王宠爱甚至被帝王所防备忌惮的皇子而已,七国尽知神风天子生而被封太子,得莫留山之天幸获天子封号,然而纵使他再怎么天资卓绝,神风帝手中握着他的母后白氏他也不敢妄动。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她如何能不好好抓住呢于是她小小使了个手段便让神风帝答应了与天倾的联姻,天子与大皇女之婚约沧澜皆知。而后在莫留山上相见时,那男人依旧波无澜,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你这么做不怕他将来杀了你么”宫长燕如此问她。“无妨,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即可。”凤皎高傲地注视着眼前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女子,扶风帝女宫长燕,果然名不虚传。“你不懂情。”宫长燕说。凤皎高傲一笑,“我不需要懂。”我不需要懂,二十多年来凤皎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也曾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认为下去,直到五年前遇到了那个纨绔。“你果然不懂情,凤皎,我竟还奢望着你会对我有情。”那个男人一身血迹斑斑地倒在自己面前,绝望地看着自己说出了这句话,那双一直默默关注着自己的眼,再也没有以前的复杂,也再没有那些让自己不敢面对的深情,只有一片死灰。“”不,我懂,我懂啊,萧元朗,我懂啊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说不出来,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被折断的手腕火辣辣的疼着,她却什么也没感觉到,直到想伸手去触碰那张染了血污的脸时才发现手腕不正常地扭曲着。萧元朗不再看她,趴在地上往李骁鹤的地方爬着挪了几步,一字一顿地说道,“小鹤她欠你的我替她还哥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再”李骁鹤看着一身血腥趴在自己眼前的人,连不存在的心都在颤抖着。这是她那个意气风发裘马轻狂的哥哥,那个放荡不羁的萧元朗啊从一个纨绔到如今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侠,如今却这样趴在地上求着自己,抛弃了一切尊严“就为了她”李骁鹤颤着声音问道。萧元朗垂下头,长发挡住了脸,低笑了几声,又像哭又像笑地说道,“是啊,就为了她,是哥哥对不起你,但是哥哥这辈子就只爱过这么一个人,纨绔放荡了小半辈子也就只珍惜过这么一个人,哥哥认了”李骁鹤只觉得全身发冷,看着这样的萧元朗眼中充满了泪水,“萧元朗,一命换一命是么”“是。”萧元朗扯起嘴角苦笑一声,慢慢闭上了眼睛。“李骁鹤你敢”凤皎高喝一声用尽全身功力挥掌朝她拍了过去,却被李骁鹤一掌打退。李骁鹤越过萧元朗,走到凤皎面前弯腰抬起她的下巴,语气轻蔑,“凤皎,你这条命是他用命换来的,余生还是好好留着这条命苟且偷生吧。”凤皎避开她的手,盯着她冷笑道,“李骁鹤,你难道不想要你的东西了吗”李骁鹤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不必威胁我,我知道,那个木盒已经落在了尚翼非乱的手上,你已经没有筹码了。”凤皎瞳孔一缩,双目满是惊恐,她一把抓住了李骁鹤要离开的衣角,“李骁鹤你不能杀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李骁鹤抬脚踩着她的手,垂眸俯视着她,“你凭什么让我不杀他,凤皎,你欠我的还多着呢,还有你身后的人”这句话一出后凤皎神色一滞,出现了一丝惊恐之色,李骁鹤露出一丝了然之色,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那个莫留山的叛徒,亡者谷背后的主谋,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不杀萧元朗,如何”凤皎怔怔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颤抖着嘴唇说了句,“我不会告诉你的。”躺在几尺外的萧元朗也听到了这句话,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也暗淡了下去,最终绝望地闭上了眼。萧元朗,你可以死心了,你在她心中什么都不是李骁鹤讽笑,“你听到了,她根本不在乎你是死是活。”凤皎看向萧元朗,却见他像雕塑般半躺在那里,一动也没动,似乎隔绝了外界,对所有一切都不在乎了。“萧元朗”凤皎的泪流了下来,只看着那个孤寂的背影她便觉得失去了所有,似乎有什么在离她远去,永远的。李骁鹤转身欲走,却被人抓住了衣袂,她回头对上了凤皎已擦干了泪水的平静双眼。“我还有筹码。”凤皎说。李骁鹤扬眉,示意感兴趣的样子。“玉笛。”凤皎吐出了两个字。李骁鹤眼神一冷,“在你手里。”凤皎费力地从袖中抽出一根玉笛来,笑的阴冷,“怎么,不认得了么”李骁鹤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捏在掌心,直接将她提了起来,另一手猛的拍在了她的小腹上。“啊”凤皎痛苦地嘶喊了一声,让所有人为之心颤。“殿下与我杀了那个女人”天倾副将脸色大变,举刀下令就要冲上去,身后万千士兵一齐冲了上去,然而不等他们策马踏出第一步,眼前就忽然出现了无数点点银芒,如同夜晚的星辰,突如其来地占据了天倾将士的视线。“嗡”利刃割破空气的声音伴随着嗡鸣刺破所有人的耳朵,观贯穿了整个战场犹如无数星辰坠落,一道道银光飞速拦在了天倾的千军万马的马蹄之前,成千上万枚流云银白色暗器形成了一道屏障,生生拦住了天倾的千军万马战场之上,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开始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一场靠人数就能获胜的战争了。对面天曜军中一人缓缓策马而出,长发高高束起,周身千层红绫缠绕在腰间。“这是她一个人的战场,谁也不准插手,违者诛杀”唐茗的声音不大,却震撼着整片战场,久久回荡在旭城外的土地之上。天倾副将脸都吓白了,盯着脚下的那枚暗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如此多的暗器,却能丝毫不差地控制在了恰到好处的位置,这是多么恐怖的内力太可怕了,这是在场所有士兵的心里话。“我废了你的十二脉,现在又废了你的丹田,你已经是个废人了。”李骁鹤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缓缓从凤皎的手中抽出那根玉笛。“五年前是谁把我的尸体送到大荒山脉的”至此,李骁鹤已经完全确定了凤皎与亡者谷幕后主使是有关的,当日她离开升泉城紫峦佩和玉笛明明都带在了身上,但玉佩还在,笛子却不见了,并且还出现在凤皎的手上,可见玉笛是在她被封印于大荒山脉之前被拿走的,而能做到此事的只有那个用九级巅峰阵法封印她的莫留山叛徒,那个幕后主使者。凤皎满头大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和嘴唇因为痛苦而苍白如纸,却依然一言不发,只是阴冷而憎恨地看着她。“小鹤”萧元朗听到凤皎的那声痛苦叫喊便慌了心神,不顾胸口的伤竭力抓住李骁鹤的的衣摆恳求着。“不要,不要杀她小鹤”李骁鹤凑近凤皎的耳边,“我可以让你活着,但我想你不会觉得好过的,看着你所拥有的一切慢慢消失吧,凤皎。”战场之上,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开始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一场靠人数就能获胜的战争了。对面天曜军中一人缓缓策马而出,长发高高束起,周身千层红绫缠绕在腰间。“这是她一个人的战场,谁也不准插手,违者诛杀”唐茗的声音不大,却震撼着整片战场,久久回荡在旭城外的土地之上。天倾副将脸都吓白了,盯着脚下的那枚暗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如此多的暗器,却能丝毫不差地控制在了恰到好处的位置,这是多么恐怖的内力太可怕了,这是在场所有士兵的心里话。“我废了你的十二脉,现在又废了你的丹田,你已经是个废人了。”李骁鹤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缓缓从凤皎的手中抽出那根玉笛。“五年前是谁把我的尸体送到大荒山脉的”至此,李骁鹤已经完全确定了凤皎与亡者谷幕后主使是有关的,当日她离开升泉城紫峦佩和玉笛明明都带在了身上,但玉佩还在,笛子却不见了,并且还出现在凤皎的手上,可见玉笛是在她被封印于大荒山脉之前被拿走的,而能做到此事的只有那个用九级巅峰阵法封印她的莫留山叛徒,那个幕后主使者。凤皎满头大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和嘴唇因为痛苦而苍白如纸,却依然一言不发,只是阴冷而憎恨地看着她。“小鹤”萧元朗听到凤皎的那声痛苦叫喊便慌了心神,不顾胸口的伤竭力抓住李骁鹤的的衣摆恳求着。“不要,不要杀她小鹤”李骁鹤凑近凤皎的耳边,“我可以让你活着,但我想你不会觉得好过的,看着你所拥有的一切慢慢消失吧,凤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