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珏在床上躺了两天好在那玩意儿保住了不过据太医说估计对以后行房那块儿有点影响伺候的宫女侍卫看着李骁鹤的眼神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同情李骁鹤心底的嘚瑟无人知晓但表面上还是不忘露出悲戚的神情皇后跑來一顿哭丧虽然她还有个儿子但好好一个儿子差点以后不能人道也划不來于是又对李骁鹤万般哄着生怕她就舍南珏而去南离知道这事恐怕跟李骁鹤脱不了干系却又不好得罪她对她表示留下照顾直接拒绝免得看了心烦李骁鹤乐的轻松回去睡午觉回到青息殿时甄怜儿一改之前的浮躁挑衅恭恭敬敬地替她斟茶递水丝毫沒有怨言的样子李骁鹤凝神观察了番水里膳食都沒下毒便不再管她了晌午时分李骁鹤正在吃午饭时便听说了一个大消息镇北将军荆漠北回京了摄政王亲自出城相迎“收了吧”李骁鹤擦擦嘴走到软榻旁躺下“把门关上我睡会午觉”甄怜儿默不作声地照做退了下去门一关上她便推开窗子丹朱仰头乖乖地看着她也不乱叫李骁鹤喂了它一小块糕点然后取下了它脚上的竹筒抽出布条黑影卫已动绿妖行踪不明荆漠北谈判破裂李骁鹤靠着窗子心道果然荆漠北这人奸诈狡猾看似大大咧咧沒有头脑实则最有计谋一开始她也沒指望凌肃能够一次就说服他现在看來这个老狐狸是在待价而沽看南离和南烜两边谁付出的代价大手指轻敲窗台她闭目分析着现在的局势到时大战爆发皇宫内院的黑羽卫精锐肯定明智地选择不会插手彼时南离手上有王府亲卫绿妖南烜手上有黑影卫和萧征忆的黑羽卫残部看起來在兵力上南离要略胜一筹看來关键便是荆漠北手上的兵权此次南离纡尊降贵亲自迎镇北大军看來不仅是为了公主和亲压根是在讨好就明面上來看南烜的劣势要大于优势萧征忆毕竟已经退任手上的黑羽卫残部势力压不过南离训练已久的亲卫而黑影卫对上的暗军绿妖以行事诡异残忍著称到现在连它的踪迹都找不到令人堪忧她虽然是特种兵但是一向都是听令行事对于政治权谋斗争并不擅长但是她的教官在教战术策略时曾经说到当己方和敌方都抓住了获胜关键而己方明显优势不大的时候就要剑走偏锋找出另一个获胜的关键撬开敌方忽视的或者完全沒有防备的那个地方给予致命一击忽视的完全沒有防备的地方也就是十分信任的地方李骁鹤双目忽地睁开目光落在那张小小的布条上在那简单的三句话上注视良久后勾起了嘴角翻过小布条正要用墨条写字时忽然发现背后多了一行遒劲小字字写的太丑认不出來怪我咯李骁鹤脸黑了真是蔫坏蔫坏的虹越她会的是简体字写起來那些笔画繁多的繁体字时难免就挤到一起墨碳都是本來一团黑色她想想还是掏出匕首把那根墨碳削尖了些写完后也添了一行小字“小丹朱如果你替我教训一下虹越下次來我让你吃最新鲜的果子”挥手间丹朱已翩然飞出了重重宫阙青息殿外甄怜儿自角落里走出看着那只腾飞的鸟儿目光阴冷腾身一跃到城墙上丹朱飞到她头上时她抬手射出一支飞镖直取丹朱而去丹朱好似沒有发觉一样然而就在那只飞镖快要触到它的羽翼时那小小的天青色身子忽然一顿飞镖堪堪擦着它的头飞驰而过甄怜儿还來不及懊恼就见那只小鸟儿猛然看了过來那简单的黑漆漆的眼睛竟看的她心跳一滞心绪不宁掠过飞镖后丹朱并拢翅膀迅速朝她俯冲下來甄怜儿惊恐地看着它的眼睛一时间竟忘了躲避眼睁睁地看着它向自己而來“啊”甄怜儿捂着自己的右眼睛惨叫出声鲜血从白皙的手指间流出红与白的对比下显得异常妖异丹朱从头到尾连鸣叫都不屑一顾锋利小巧的爪子连血都沒沾上悠然地飞远“我的眼睛我的眼”甄怜儿捂着鲜血淋漓的眼睛脚下一踩空从城墙坠落下來“唔”她闷哼一声脚踝传出断裂声手颤抖地扣进身下的土地甄怜儿捂着眼睛一只眼仰面看着头顶明媚的天空左眼里的怨恨如浓厚的墨几乎化成了实质当晚南离于宫中设宴款待镇北王歌舞升平酒过三巡摄政王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的居然说出了要与镇北王结拜为兄弟的话來镇北王哈哈大笑此事无疾而终这些事传闻都是李骁鹤通过照顾南珏的那些侍女口中得知的因此李骁鹤只好借照顾南珏之名从侍女口中打探了一下情况回去的时候青息殿一片死寂也许是被摄政王带去了宴会甄怜儿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李骁鹤估计自己今晚是沒有饭吃了于是便自己翻墙去厨房摸了两壶酒和一只烧鸡爬上了屋顶“哎呦喂”往屋顶那么一靠一口烧鸡一口酒心满意足地呼一口气头顶处有人伸手抄起了另一壶酒也不客气地往嘴里倒“你一个女子怎么老喜欢往屋顶上跑”李骁鹤抹抹嘴上的油砸吧砸吧嘴抬手指着繁星点点的夜幕“因为可以看见头顶的这片星空”“星空”龙鳞跟着她的手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一片黑色夜幕中星辰绚烂“你还有这般文人墨客的情怀”“我才沒有那玩意儿呢”李骁鹤大笑了起來“这片星空跟我家乡的星空是完全一样的对我來说就像自己在家乡一样”龙鳞嗤笑一声“自欺欺人整片沧澜大陆的星空都是一样的”可是我的家乡不在沧澜啊李骁鹤想“你知道北斗吗”她顺着记忆找到那个标志性方向的七颗星辰问道龙鳞喝酒的动作一顿“云州唐家的传家至宝其威力甚至在千层绫之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她三两口啃完烧鸡不顾旁边鄙视的目光用袖子蹭蹭了嘴边的油渍“一说北斗你们想到的都是唐家的那个至宝而我想到的是我的家乡”“你的家乡在云州”龙鳞蹙眉“你不是从云泽禁地中走出來的吗”“是啊是啊从云泽走出來的大仙过几天这身份就要公诸于众了到时候我就只能永远待在坤域了”她这番感叹的话说完后龙鳞并沒有马上接话而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忽然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李骁鹤会甘心”李骁鹤哈哈大笑在这比较偏远的青息殿下面的侍卫估计被龙鳞打晕了也不用担心被听见站在这建立百年的偌大的坤域皇宫之上“如果咱们俩不是仇人一定会是至交好友信不信”“信”龙鳞胳膊搭在弓起的腿上只说了一个字便不作声了但孤寂如狼的眼中却多了些晶亮的东西他看着眼前这个大口喝酒的女子微不可查地笑了“若得到自由空语一族有何打算”她转身问他眼中星辉斑斓“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是真的不知道因为从來沒想过有朝一日能够让族人获得自由几百年來这个愿望愈加遥远“越黎虽然与世隔绝但土地肥沃其实你们可以更加合理多样化地运用已有的资源不一定要打破越黎的现有状态可以与人合作找个代理人与外界通商那样情况会很多”这些话她早就想说在越黎的那几天她通过亲自观察和显环的口得知了不少关于越黎的情况脑中隐约有了些规划“妥当吗他们不太适应外界的人和生活他们”太质朴了“放心好了等坤域的事完了我会把完整的规划交给你让显环去办好了”龙鳞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杀人灭口比较适合他这种细致的事还是显环做比较好“明日便是和亲之日地灵卫不便公开出面参与内乱”她将一个信封交给他挠挠脖子不好意思道“字有点丑别介意啊”龙鳞沒有问里面写了什么只对她对地灵卫的安排有些疑惑“你在顾忌什么”李骁鹤咬着嘴唇犹豫半晌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來龙鳞眼睛微睁显然沒有想到这个人但是却反驳而是沉默了下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总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对劲”她努力地找了个词“你的怀疑沒有错我在他身边呆了近十年他绝不是如此容易被算计的人”“别想那么多了正所谓兵來将挡水來土掩到时再说吧”李骁鹤安慰道龙鳞斜了一眼豪爽地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嘴唇一掀“请自重”李骁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