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乖徒儿。”黄翔扭头一看,满脸喜色,白袭和桑宁,身后是太守夫人。白袭走在最前面,关心的表情溢于言表,上前扶起李骁鹤问道,“骁鹤,身体可还好”骁骁鹤她猛的打了个冷颤,怪异地看着白袭问,“你没事吧”“只要骁鹤你没事我就没事,”白袭继续腻着嗓子喊她,桑宁在身后站着都觉得肉麻阵阵,公子简直中邪了有没有。太守夫人在旁边看的偷笑,赶紧使了个颜色给他家儿子,黄翔乖乖找到他娘身边。“李姑娘你好好休息,一会丫鬟便会过来伺候你,我和翔儿就不打扰了。”李骁鹤觉得莫名奇妙,还没开口就听到门外忽然响起一声冷哼,随即一个背影拂袖而去。“那是南烜吧她怎么了”李骁鹤摸不着头脑,那人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怎么到门口却不进来,不会还在生气玉佩的事吧“对了,玉佩还没还他呢”她赶紧在脖子上摸。“别找了,我已经替你还给他了,不用太感激于我。”白袭眉头微挑,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你玩变脸呢”她不解。桑宁默默无闻地站在那,心里腹诽,人都气走了,当然不装了。“无事逗逗小宠物也颇有趣。”白袭坐在床边,执起她手腕把脉。“你全家都是宠物”李骁鹤满腔怨念,低头看自己包着白布的胳膊觉得丝丝悲凉,“我一定跟这个世界犯冲,老是在受伤。”“你干嘛和黄翔说我会毛神功”她会个屁的神功,胸口碎大石算不算“我看他体质不错,收个徒弟不好吗”白袭低头查看了下她胳膊上的伤口,神色淡然。“可我不”“你想学武功吗”白袭问。李骁鹤双眼一亮,与刚才黄翔的眼神相差无几,“你要教我吗”她可是见过白袭的功夫的,别的不说,就那身轻功也不得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叫虹越的少年都比她厉害的多,她的一身怪力和格斗技巧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付会武功的就不行了。“不是我教。”“那谁教”难道让唐茗教,会被嫌弃死吧。白袭悠悠一笑,修长的手指向门那边。正好踏进房门的某老人家,硬生生地把那句“闺女”给咽下去了。“你开玩笑吧”李骁鹤不敢置信地指着站在门口茫然的从云。“怎么如此表情”白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随即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话。李骁鹤的表情立刻变了,看着从云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你你们要干什么”老人家禁不住吓的。“爹啊,女儿都受伤了你都不走过来看看我。”李骁鹤撒了个嗲嗲的娇,其效果看白袭立刻到了三尺外就知道了。从云不惊不喜,慢吞吞地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手把脉,目光移到她手上的那串青铜雕花手链时划过奇异的光芒。“爹啊那个你叫什么来着”她才想起,好像还不知道她爹的名字。“噗”桑宁一时没憋住,笑了出来,这是打哪捡来的爹“从云。”老人家老实回答,然后放下她的手,一板一眼地说道,“离魂,活不久了。”“从云爹,我是你女儿”麻烦表示些悲伤好吗“吃万灵丹。”桑宁一听,好家伙,口气也忒大了,当万灵丹是糖豆子吗那可是唐家的秘药,珍贵的很,说是万金难求也不也过。与桑宁想的不一样,李骁鹤觉得这老人果然不简单,知道不少,身份还不低。“爹,女儿这么受欺负都是因为不会武功,一点防身的本事都没。你能不能教我些东西啊”她揪着从云的衣服,一辈子的娇都撒完了。“你要学什么”“抹布上的那种”李骁鹤坚定的很。“抹布”桑宁凌乱了,他都听到了些啥“你真要学”从云抬头看她,眼神很是认真,仿佛在问什么重要的事般。“你早晚都要把一切交给她的不是吗”白袭忽然开口。李骁鹤没听出来奥妙,连连点头,“对啊,对啊,你早晚不都要教给我的吗”桑宁摸摸头,怎么感觉这两人说的话有点怪。从云苍老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来,问李骁鹤,“你真的要我全部交给你吗”李骁鹤却有些不好意思来,“要不,你先教些简单的,能防身就可以,我没那么贪心的。”“要学就要全部学哪能学皮毛”老人家语调陡然拔高,严厉起来。李骁鹤怔了怔,她还是第一次见老者这样严肃。“轻功我来教。”白袭起身走出了房间,留下这么句话。“你休息吧,桑宁。”“是。”桑宁一步不离地跟上。从云见他二人离开,便对李骁鹤道,“开始吧。”“开开始学武功现在”李骁鹤一身月白中衣,指着还半空的肚子,结结巴巴地问。“嗯,没有文字,随我背即可。”随即,也不管李骁鹤有没有准备就开始背了。“万物之始,源为母,日月星辰”李骁鹤赶紧注意听,一句一句地背着,越听越像跳大神的,却也没出声,继续用心记着。“可记住了”从云重复了两遍后问道。李骁鹤点头,其实老人家背的不快,如此下去她再默个几遍也就差不多了。“这是什么武功”“这是术,此篇名创源,你须发誓永不外传,否则”从云没有说下去。“否则如何”李骁鹤直觉老人说的是真的。“否则我也不知道。”从云的表情甚是认真,竟令她无言以对。“另外,伤好了便要每日在山川树林待上一个时辰。”从云说完就递给她一本书,嘱咐道,“这上面的武功你自己练,不懂问我。”她拿过来一看之下,不禁心里一咯噔,上面写着轩辕决。在她来这世界后,已有多次听到这二字,莫留山轩辕门,乱古之后唯一的活遗迹,上古传承,凌驾于七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