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锦截了她的话,迅速说道。“哦”燕庄泽看向娴嫔,神情看不出喜怒:“是这样的吗”“不是的”娴嫔下意识反驳,柔柔一笑道:“臣妾来拜访锦妃姐姐,但是这奴婢不开门,锦妃姐姐也不出声,臣妾以为锦妃出事了,这才带着侍卫破门而入,也是不得已。”池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燕庄泽在他们之间看了看,道:“既然没事那就各自回去休息吧,拜访可以放在白天。”言下之意,大晚上你来拜访做什么娴嫔心中一惊,却无法辩解,只好干笑着应下,心中暗恨池锦狡猾。这下皇上都发话了,娴嫔也不敢继续在此逗留,遗憾地看了眼池锦身上的被子,看着燕庄泽快走出去了,自己也只好不甘地跟上去。走出几步,就在娴嫔对今日的计划完全失望之际,身后传来池锦的声音:“皇上且慢,臣妾送您。”送他娴嫔迅速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池锦依旧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缓缓掀开了被子。没有什么都没有雪白宽松的里衣,整洁的床单,抬手间露出的一节手腕也并无异常娴嫔死死盯着站起身来的池锦目呲欲裂。所以这人刚才都在看她的笑话吗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装作里面藏了什么的模样,甚至让她被皇上质疑,这一切都在对方计划之中县品行想通之后,看向池锦的眼神中满是明显的恨意,真是小看她了。燕庄泽也回过头来,迅速扫了眼池锦后便移开视线:“爱妃好生休息,不必相送。”“要送的,皇上请。”池锦快步上前,轻轻靠在燕庄泽身边,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在后面的娴嫔一个呼吸不畅,这个池锦是故意的吧燕庄泽快步来到屋外,慢了几步的娴嫔拐出屏风就听到皇上说:“今后没我的命令,禁止进后妃庭院。”说完,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额情况下,便龙行虎步地离开,只留下一个高大伟岸的背影。侍卫们心中惊讶之后,连忙称是,随后不满和埋怨的眼神纷纷朝娴嫔瞥去。娴嫔也没想到皇上居然如此护着池锦,扯了扯嘴角苦笑,没注意一旁侍卫的眼神,压下内心的不安,低眉顺眼地独自离开。池锦看着所有人都相继离去,笑着回身关上房门后,脸色沉了下来。夏眠担忧道:“主子,怎么了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池锦叹了口气,坐在桌边一手敲着桌子道:“皇上身上很香,龙涎香的味道格外浓郁。”夏眠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可是”池锦眼神暗了暗,有些疑惑地小声道:“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血腥味。”夜色浓重,人走之后屋内显得十分寂静,池锦的话,生生让夏眠打了几个寒颤,她舌头微微打结,低声道:“皇上,受伤了”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妈妈手术住院了,没能及时更新。今晚还有二更,十二点左右,大家可以明早起来看。今天在此章节下评论有红包,爱你们第三十八章 朕带锦妃骑马“所以, 皇上受伤了”夏眠惊讶, 皇上怎么会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池锦沉重地点点头, 也在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燕庄泽身上龙延香味很重,掩盖掉了大部分血腥味, 他可以瞒过其他人, 但瞒不过池锦。习武之人本就五感敏锐, 当燕庄泽靠近之时, 他便嗅到了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血味。燕庄泽估计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没有在比过多停留, 池锦为了进一步验证, 当然也有气一气娴嫔的目的在里面, 临走时便自主起身相送。故意靠近燕庄泽, 最后断定燕庄泽身上有伤, 或者是沾染了带血的东西,尤其是在背部。背部, 池锦感觉脑子里闪过什么, 却没能抓住,只好联系今晚发生的事来分析。今晚有两拨人, 那两拨人全程没交流,仔细看会发现衣着有一点不同, 应该不是同一方势力的人,但为何皇上会受伤呢且听其中一拨人说的, 他们去引诱皇上并未成功,既然能好好的从行宫出来, 定是没与皇上发生正面冲突的。难道还有第三波人池锦感觉自己猜中了真相,如果假设其中两拨人分别是池家和左相的话,那另一拨人,是不是就是敌国庆国还是蛮夷呢定是这其中之一。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就出手,和信上的江南一事有没有什么关系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那边是皇上并未受伤,身上的血腥味也不是他的血,可能是他刚去做了什么,沾染上的味道。但结合今晚林区一事,池锦自然下意识更倾向第一种可能。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打了个哈欠,池锦对夏眠道:“不用担心,总之与我们无关,天色不早快去睡吧。”夏眠点点头,虽然心里依旧有点紧张,但还是听话地去耳房睡下,她们都是要离开的人了,皇上也不是她们能管得着的,多想无益。池锦又坐了会儿,也不知道庄年的伤如何了,烦躁地揉搓两下头发,起身进了内殿躺下睡觉。他回来之际看到娴嫔的举动后,便迅速从窗户进了房间,来不及告诉夏眠,便飞速去换衣服化妆修容,一顿操作猛如虎。现在也累了,躺下没多久,呼吸就渐渐趋于平缓绵长。另一边,娴嫔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一片假山时,一只手突然从暗处伸出来,将她带到假山后轻声道:“主子来信。”娴嫔被吓了一跳,此时捂着胸口喘粗气,对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没好气道:“你要吓死我有事快说。”黑衣人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依旧恭敬道:“主子让你在宫中做出点大事来,分散注意力。”“就这事,没了”“没了。”娴嫔一扭身朝外面走去,一边轻声说:“我知道了,回去吧。”她回头看向池锦的院落,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暗道:有什么,是比后妃偷人且怀有身孕这种事,更来得刺激有吸引力呢燕庄泽快步回了寝殿后,挥退所有宫人后,一个人坐在内殿的床上,背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渗血了,余安的止血药很管用。暗卫首领从暗处走出来,单膝跪地道:“回主上,是左相和蛮夷的人。”燕庄泽道:“再查,查蛮夷国人身份。”他有些怀疑蛮夷人的真实身份,却又不敢妄下定论。“是。”暗卫道:“景公子的朋友是否需要调查”“余安”燕庄泽想了想,释然道:“不用了,他不会高兴的。”这个他自然是指景迟。如果被景迟发现自己暗地里调查他的朋友,一定会生气的,毕竟他是那么讲义气的一个人,肯定不希望自己朋友受他牵连。暗卫感觉自己似乎吃了什么没有实质的东西,如鲠在喉般退了下去。所有人都退下后,燕庄泽一手握拳,抵着嘴轻笑一声,心里满是说不出的甜蜜。景迟竟然不惜一切保护我,那怕代价是生命也没有丝毫犹豫。只是燕庄泽眸光沉沉,这种事情今后都不能发生,他可不希望景迟有丝毫损伤。次日,池锦等人早早就起来了,所有人都集中在林区外的高台上,心思各异。昨晚看似平静,实则在很多人眼里,那就是不眠之夜。譬如左相。池锦今日依旧跟着燕庄泽坐在高台的最高处,可以俯瞰下放所有人,他不着痕迹地观察起来。重点便是左相,池家,还有娴嫔。娴嫔似乎没有异样,此时正笑脸盈盈朝燕庄泽暗送秋波,或者说在有人的地方她都戴上了柔弱可人的面具。可惜没人去买她的账,看着她眼皮都快抽筋的样子,池锦亲手为燕庄泽斟了一杯酒,冲娴嫔笑了笑。娴嫔:你给我等着左相正同旁边人说自己老了,说不准何时就会致仕,实则是借着休假闲赋在家来摆脱干系,让人难以抓住把柄。这一招便是以退为进。池家那里就更精彩了,池老头独饮独酌,拒绝和任何人交流,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就算他无心说话也有的是人偷看他的脸色。于是便有下面这有趣的一幕。池家主无意看向一边,恰好看到自己忐忑不安的下属,那名下属正用看救星的目光看着他池家主:三番五次见到有人这般看着他后,心下大恨,这群不中用的东西看着他看什么嫌死得不够早吗他暗暗观察了下高台上皇上的神色,刚好看见池锦给燕庄泽斟酒,而燕庄泽也心情大好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宠溺意味十足。顿时心安不少,幸好当初费尽心机将池锦送进宫中,如今只要池锦还受宠,那他的异心就不会暴露。这么想着,池家主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也不知道池锦的药用完没有,陛下这个年纪正式龙精虎猛的时候,可能是不够的,改天他得再送些进宫去。池锦坐在高处,林颜依旧带着余安坐在下方,没见着庄年的身影,心里微微有点失落。只好看着所有人的表演度日,有人欢喜有人愁,年轻子弟们正骑着马拿着弓箭摩拳擦掌,今天是他们表演的时候了今日皇上等人不会参与狩猎,而是看着年轻子弟和将领们争夺头筹,优胜者便可入皇上的眼。这等机会谁都不想错过,因此现场气氛依旧是火热的。一声令下,所有参赛者策马奔腾,争着抢着冲向林区,那势头就仿佛第一个进去就能拔得头筹。看这些朝气蓬勃的青年们,池锦眼里满是羡慕和渴望,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男人的话,他也能去策马扬鞭,持箭狩猎吧。可是一匹匹骏马一骑绝尘,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池锦也随之垂下眼眸,暗暗瞅了眼肚子,心道:等他出宫了,一定要买头驴骑安全又实用,说不定还能帮着带孩子突然,他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下意识抬头一看,便见燕庄泽三两步跨下高台,来到场中空地,侍者见状立刻牵来他的专属马匹。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燕庄泽身上,不知皇上要做什么。池锦也是不明,随众流看过去,便见燕庄泽对着他遥遥伸出手,朗声道:“锦妃下来,朕带你骑马”一声铿锵有力,娴嫔心里嫉妒得直冒酸水,池家主面上掩不住得得意,池锦脸上也意味不明,踌躇不安。他下意识看向现场唯一的大夫,果然见余安正看着手上的酒杯微微摇头。不能骑马,可以飞檐走壁,却万不能颠簸。池锦心里犯了难。不下去吧,这是不给皇上面子,就算他和皇上有交易在身,但谁能保证皇上心里不会暗暗记一笔下去吧,他肚子里还有孩子可怎么办大夫都说了不能骑马池锦内心悲鸣一声,这燕庄泽发什么疯,突然带他骑什么马啊难道针对他有意思了还是说他是故意的,想借机颠死他肚子里的小崽子心中一片苦涩的池锦忍不住阴谋论起来。这该如何是好,关键时候庄年你去哪儿了你孩子都快没了承接着众人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在娴嫔怨毒余安担忧燕庄泽期待的申请中,池锦无法,只好硬着头皮起身走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更新我道歉昨晚实在撑不住了爱你们鸭感谢名单下一章上,在医院不方便列出来,感谢大家的祝福,请相信我是爱你们的,一人一个么么哒第三十九章 龙精虎猛药丸池锦僵着笑, 硬着头皮来到场中, 彼时燕庄泽已经翻身上马, 正静静地向池锦伸出手。池锦站在马前, 感觉这马看他的时候, 双眼都饱含期待, 脚步更是僵了僵, 再看向燕庄泽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虽然知道燕庄泽不太可能知道真相,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在上面看热闹不好吗骑什么马啊此时, 池锦对高头大马的渴望全部涅灭他只想骑驴,温顺的毛驴。见燕庄泽又用催促的眼神示意他,池锦笑了笑面露感激道:“多谢皇上, 可还是算了吧, 这马桀骜也只有皇上能驯服,臣妾有些害怕,还是不上去了。”燕庄泽想了想,将手收起, 没再继续催促,而是让池锦慢慢做好准备克服恐惧,眼神鼓励:“朕带着你跑一圈,不会让你掉下马的。”池锦心中迅速千回百转,思考着用什么借口脱身,也幸好燕庄泽没立刻催他,他看着骏马皱眉纠结,似乎真的在仔细考虑上不上去。他看着马背上高高坐着的燕庄泽, 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忍不住疑惑,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有心思带他骑马难道那皇上并未受伤,那血腥味是在别人身上沾染的帝王一怒,血流漂杵,想想昨晚除了林子里的人外,马厩里也有人在,甚至在自己没发现的角落里可能还有眼线存在,所以那些人也许也被抓了至于下场,想想昨晚燕庄泽身上没能掩饰完全的血腥味,池锦不寒而栗,这是用了多重的刑,才会有如此效果再仰头看着面含笑意的燕庄泽,池锦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