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传来:“嗯,在哪儿呢”直击心灵的问话令简单呼吸一窒。这副女装的模样他是万万不愿意被看到的,简直太羞耻了,没办法了,忽悠过去吧只能简单含糊其辞:“就在家呢。”傅楼归站在车身旁,抬眼看着夜色酒吧的招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睡了”这个点怎么可能睡,简单庆幸自己机智,连忙道:“没呢,在看剧本。”不知为何,那边安静了几秒。莫名的,简单心里有点没来由的慌。傅楼归站在夜风中,浑身的气息沉郁,而那边的人收到的却是听不出情绪的话:“那你专心看剧本,稍晚一点再给你打。”简单人在夜店外围阳台,这里人少,稍微安静一些,他有些忐忑的握住栏杆:“好”电话被那边切断了,屏幕恢复了原样,简单收起电话决定去找小米,他想回去了。距离他们卡座最近的厕所应该是这条路直走,看着路标指示的人转过身被人给撞了一下,简单穿着有些跟子的低跟鞋,忽然被这么一撞差点摔倒。撞他的人反应倒是快,眼疾手快的搂住简单腰:“小心。”这熟悉的声音令简单浑身一震,他震惊的仰起脸,饱含震惊的双眸和季云然对上。季云然脱口而出:“简单”简单推了他一把,自己扶着墙站好:“滚开。”因为刚刚离的近,季云然看到了简单被发掩住的颈脖,那雪白的皮肤上有青紫的吻痕,一看就是欢爱后的痕迹。简单整理了下仪容正准备离开却被人一把拽过拉回阳台。背撞到了栏杆,简单脚抬起来踹过去:“你妈的季云然你干什么”季云然气的眼都红了,他常年健身搏击,轻易就把人制住了,整个人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你脖子上誰干的”简单下意识捂了捂脖子,稍微有些晃神:“关,关你屁事。”他的手腕被人握住,季云然刚毅的面容逼近,压着他:“誰干的,有人潜你了”手被勒的生疼,简单皱眉:“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非常冷漠的语气,却最直刺人心。“你你”季云然心中的致命伤被掀开,他喘着粗气,挥起手做状就要打简单巴掌,手臂举在半空中,却迟迟没落下来。简单看了一眼他的手,冷笑了一声,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满是讽刺:“我说错了吗”剑拔弩张的气氛是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的。就在简单手腕上挂着的斜包里手机震动着,两人都出神了,简单趁着季云然走神的瞬间一把将人推开,顺带踹了一脚。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把包打开看了眼来电显示:傅楼归。电话已经响了很久了,简单犹豫片刻还是接了:“傅哥,我”说话到一半手机被人夺了过去,季云然仗着个子高从简单手里把手机拿走了,且极其嚣张的直接挂断了电话。简单:“”手里的包被扔出去敲好砸在季云然的脑袋上,简单怒极了:“季云然你他妈找死吗”季云然拿过包,虽然脸被砸了,却仿佛一点儿也不痛一般,刚毅的脸上带着笑意:“你再大点声,让所有人都知道大明星穿女装出入酒吧场所。”这话就像是封印一般成功制止了简单磅礴的怒火。他握了握拳,咬牙切齿:“季云然你行,真行,把我手机还给我。”走廊的灯光有一排的白炽灯照着,和酒吧里面的暗昏灯光略为不同,在这里更能看的请简单的样貌,一身旗袍类的长裙,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略深酒红色的大波浪卷,那张本就艳媚的脸为了掩盖原本的样貌特地画了偏女性的妆容,看起来就像是祸国殃民的妖精化作了人形。季云然愣了愣神,他忽然反应过来了,眸色深了深:“是傅楼归是不是,是他上了你”简单冲过来拿手机,一把夺了过来,顺便踩了季云然一脚:“跟你有个屁关系,反正不是你就对了。”这里人并不多,季云然见他要走怎么能同意,几步堵住简单的路,脸色难看:“为什么是他,我哪里比他差,我那么爱你,我都没碰过你,你却让一个外人碰你了,你还背着我跟别人上床,简单你什么时候这么放荡了,以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简单嘴角一抽,他挑起眉:“我以前哪样你指的是我为你大学放弃了其他专业选了个中药学,还是指被你骗的团团转,就连头顶青青大草原了都不知道,我以前还是简家的小少爷,现在我不是了,我以前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现在我也不是了,一切早就变了只有你还活在过去”季云然直直的盯着他看,仿佛能将人钉在原地。无论怎么变,在他的心中,简单都是他的,都还是那个一门心思讨好自己,害怕自己生气,为自己担惊受怕的乖小孩。他不会爱上别人,不管自己怎么做,他都会原谅自己,他不会离开。而现在,这个小孩告诉自己,其实誰都在向前走,只有自己还站在原地。简单看着木愣愣的季云然,那不可一世的脸变得面如死灰,高大的身躯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变得瞬间矮了一截,他像只被抛弃的小狗无措的站在原地。曾经这个人也会扬着阳光灿烂的笑容跟自己撒娇。也会在拍完戏后搂着自己说:“宝贝,你对我真好,以后咱俩结婚了,你一定是个贤妻良母。”也会在大雨天撑着一把伞给他送资料,在深夜里接他去看烟花。曾经,简单也以为,他们会到永远的。往事历历在目,仿佛还在昨日,以为早就忘掉的,却在这一刻全部浮现在眼前,简单轻轻叹了一口,轻轻撇嘴:“季云然,我原谅你了。”季云然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瞪着泛红的双眼:“你不恨我了”对面的人后退半步,简单面色平静:“嗯,不恨了,你也别再这样了,之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的。”简单越过他要走,季云然似乎还想拦他,却想到什么终于放下了手,他低垂着脑袋,声音略有些沙哑:“他对你好吗”走廊上,两个人一前一后,隔着不算远的距离。身材高挑着红裙的人眼眸变的温柔,嘴角勾笑:“很好。”酒吧的这条走廊是安全通道,鲜少有人过来,站在二楼包厢楼梯上的两个人不动声色看完这一幕,雁衡阳吐了一口烟圈,对旁边的傅楼归道:“恭喜你,不用戴绿帽了。”傅楼归靠在栏杆上,男人身穿着黑色的大衣,微微弯着腰,手中是一直燃着的烟,烟已经快要燃至尽头,却没有弹一下。那张英俊优雅的脸庞染上了层寒意,从刚刚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弹。简单出来之后就给傅楼归打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显示无人接听。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快近九点了,剧组也不知道有没有收工,他犹豫片刻干脆打给寒哥,电话响了好几遍才被接起来。阮寒武的声音第一次不是冷静无波,而是带着点紊乱:“喂,简单。”酒吧的人来人往,简单回去刚刚的位置没找到人便问道:“寒哥,小米跟您在一块呢吗”“嗯。”阮寒武没有否认:“我送他回去。”听到这简单就放心了,他躲开一些觊觎打量的目光准备回家,顺口问:“您知道傅哥现在收工了吗”诡异的,那边安静了一瞬。阮寒武似乎知道了什么,最终还是道:“我早就在七点的时候给楼归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了。”“”拥挤的人群中,红色长裙的美人顿住了身形,那张国色天香的脸浮现了名为慌张的神色。简单扶着一旁的柜子努力消化这个事实,七点,就是傅楼归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说在家。完了,完了。这边电话忽然没声了,阮寒武皱眉:“简单”被唤回神的简单稳了稳心神,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我没事,您好好照顾小米,他今天喝了不少酒,我没拦住,估计后劲挺大。”岂止是大。阮寒武看着旁边发酒疯缠着自己的人,没多说什么:“知道了。”两个人又聊了两句,最后电话被挂掉了。简单拿着手机愣在原地,遍体生寒,反应过来后就给傅楼归打电话,拨了两遍电话都没人接。有两个人携伴端着酒杯从后面过来,推了简单一把:“让一让,美女你别挡道啊。”简单僵硬的侧了侧身子,那人瞥了他一眼就要走,却忽然顿住回头,眼里冒着精光:“卧槽,小美人,你长的真他妈的像简单。”旁边的男人笑了:“我的小项总,你是不是追星追的迷征了,这可是个女人。”项旭东一口喝完杯子里面的酒,过来拉简单的手:“你叫什么名字”二楼的包厢里面,傅楼归喝完了一杯酒,一旁的雁导提醒道:“手机响了,老婆查岗啊”傅楼归一言不发。陪酒的小姐扭着水蛇腰缠了过来,就要蹭到他身上,厚重的香水人倒足了胃口,若是以前这种应酬他还可以应付一会,现在片刻都不想待。傅楼归皱了皱眉,站起来:“嗯,家里管得严,我先走了,账记我头上。”楼下的简单和人纠缠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就走,后面的人依旧不依不饶:“你别走啊,我包养你怎么样,你开个价,多少钱都行,这是我的名片,哎你等等”未说话的话被堵住,有人拦住了项旭东前进的步伐。名片被人接过去,傅楼归粗略的瞥一眼,慢条斯理道:“项氏集团副总监,久仰久仰。”男人带着口罩,灯光又暗,看不出来是谁,虽然看着优雅肆意,但莫名的让人感觉危险。项旭东下意识退后半步:“你,你谁啊”傅楼归将名片塞进项旭东的衣领里,不答反问:“他好看吗”喝多了的项总监看向不远处的简单,木愣愣的点头:“好看啊。”话音落,傅楼归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转身走了。简单也没走多远,他感觉到后面的人没追上来,正疑惑着想回头看看呢,一个外套从天而降罩在身上,熟悉的薄荷淡香充斥鼻翼间,肩膀被人搂住,傅楼归带着人往外走,压低声音道:“回家。”回去的路上,一路都是安静的,傅楼归没说话,简单迫于压力也没敢吱声。两个人直接回的傅楼归的房子,简单脱了鞋坐在床上看手机,屋里的人在洗澡,他想把裙子换下来,结果找不到换洗的衣裳。洗浴室的门被人从里打开,傅楼归下半身裹着浴袍,裸露在外上半身还滴着水,腹部的八块腹肌明显,水流顺着纹理往下流,略古铜色的胸膛还有不少或明显或暗的伤疤,独添了不少男人的魅力。简单将注意力从手机收起来,他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我错了,今天不应该撒谎的,对不起,我也没想到”穿着娇艳红裙的人低声细语的坐在床上讲话,一边说还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自己的表情。傅楼归把毛巾扔一边:“我看着像是爱生气的人道什么歉。”胡说,明明就有生气,回来的路上车里都不用打空调,冷的人打寒颤简单心里想着,却没敢逼逼,只能胡乱点头:“不像不像,我下次肯定不撒谎了。”这陈恳的态度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傅楼归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形压了下来,哑声道:“哥是没生气,但犯了错的小朋友就要接受惩罚。”“”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的简单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就被吻住,带着点惩罚性质的吻把人吻的七荤八素,迷糊间察觉到有纱裙被撕裂的声音,简单轻声道:“我把裙子脱下来吧。”“穿着。”傅楼归轻而易举的撕开裙子碍事的地上,嘴角勾起坏笑:“偶尔这样也不错。”简单被这话搞的臊的慌,他咬了咬唇:“这裙子是小米的,还得还回去呢”傅楼归搂着他,让人把修长的腿盘到自己腰上,随口敷衍道“嗯下次给你买几条”不是简单气的咬他一口:“撕坏了怎么赔呀。”回应他的是闷笑,傅楼归亲了亲小媳妇,沙哑的嗓音带着性感:“让寒武给他买。”似乎是个好主意。几天后到了试镜的日子,简单坐在保姆车上见到了小米,被问到那天晚上回去过的怎么样。简单拿着早餐沉思了一下,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叫做惨痛的教训,这惩罚太深刻了腰根本承受不来。第二天地上到处是被撕碎的红色裙子碎片,身上各种青青紫紫的吻痕花了两天才消下去,比在老宅的那晚还狠。他试图转移话题:“小米啊,寒哥送你回去,他没趁机占你便宜吧”薛米也生气的捶腿:“气死我了,我裙子都差点脱了,他居然担心我着凉给我穿回去了”“”简单咳嗽两声,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好在试镜的地方到的也快,两个人没说太久就下车了 ,进了大厅找到相对应的房间换戏服。可能真的是走后门的缘故,这次试镜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简单换好了民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