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儿用手捂着自己耳朵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眼里的泪水像是要溢出来。这样的动作多么相似,还是个孩童的时候,管教嬷嬷因自己不听话正要训斥,爹爹就过来亲自细心的教导,还记得爹爹也是这样温柔的一笑,温柔的摸了摸自己头顶。向允似乎察觉到妧儿的异样,说道:“怎么了我。。我弄疼你了”他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心爱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红着眼,却无法将她拥入怀,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了吧。“若是你有什么事,大可放心托我去办。”向允挤了挤眉,觉得有些许不妥,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妧儿抬起了头,像是见到了曙光一般:“我可以相信你吗”此时她内心的无助,是没有人能知道的,没有人能懂她的感受,又怎么能有人说我懂你呢向允会心一笑,眼里却尽是溺爱,他忽的疼爱着这个女孩,又不像是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可以描述的感情。“可以。”妧儿笑了。这一刻,正是向允梦中所见,她是对着自己笑,身边没有别人,更没有向鸿。“槿妃和淑贵妃的父亲都是朝中重将如今的大臣们,文武百官,把矛头纷纷都指向于我,而最容易连累的便是我爹爹爹爹年龄大了,是万万躲不过这劫难我害怕。。”话锋一转,妧儿心底的感情便全部倾诉了出来,眼前面对的更像是自己的大哥哥一般,可以依靠。“不用怕。”向允有些吃惊,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她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把自己送进宫中的司徒大人,若不是为了一己之利,妧儿现在又何须受如此痛苦“可是。。爹爹年事已高,是经不起打压的。”妧儿似乎也懂了为何当初进宫时,爹爹握住自己的手说要为了司徒府,而那个时候自己却太幼稚,可现在呢她还是依旧不懂。“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都不知道皇兄心里在想些什么。”“皇上。。向鸿。。”妧儿听着从向允口中如此自然的说出了这个人名,心里的防线快要被击溃。“妧儿。。”“我没事。。我要去拟一份书信交给爹爹,你能帮我带去吗他现在一定很担心我。”“好,我会的。”妧儿又笑了一下,笑里更多的是感激,这样的笑容对向允来说多么奢侈,可就是这样的笑容,却平平地加深了对向鸿的恨。若不是你囚禁于妧儿至此,她脸上的笑容会更加多“阿生,快随我去趟司徒府”向允风风火火的便回到了王爷府,往屋里去拿了些什么,便赶紧往院中跑去。“啊什么”阿生急急忙忙的跟在向允的身后,一刻也不停歇,“王爷,您突然去司徒府干什么”“妧儿让我交给司徒大人的。”阿生看了看手中一封牛皮纸信,不禁微微蹙眉,“您又去安韵殿了”他心中有些许不爽。“本王要去哪儿是本王的自由”“王爷,真不是阿生我说您,您每去一趟安韵殿就会受伤的。”阿生瞧了瞧被向允藏在身后的手,血渍顺着手指尖儿流了下来,“安韵殿是后宫却比不得其他后苑,您这又是何苦辛辛苦苦翻墙去见一个不可能的人”向允收了收手,笑了笑:“有何不可本王喜欢的本王就甘愿”说着,便推搡了几下阿生,“平日里也不见得你话这么多,快随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