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凤邪执掌军权,储君之位日益稳固,朝中已有不少朝臣暗中倒戈,投到东宫麾下。此时,不少女子团扇掩面,频投秋波。早闻太子与太子妃感情淡漠,多是在外维持着门面,平日都不住在一起,此刻宴饮更是毫无交流。凤邪独自饮酒,太子妃正与身侧侍女打扮的女子说着话,两人形如陌路。凤邪周身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太过明显,以至于根本无人胆敢上前讨嫌,凤寰的群臣与官眷都已习惯。赫连敏余光一直注意着这边,凤邪与当初的苏佑判若两人,的确如传闻中一致。甚至他与太子妃感情不好似乎也得以印证。赫连敏看着离洛,眉头微挑,的确与阿墨长得一样,不愧是双生兄妹,原来阿墨穿女装是这么个模样,他暗暗道奇。总感觉有点怪异,估计阿墨穿女装也不会这么中规中矩,让她安安静静一动不动正襟危坐呆半刻钟估计就要哭爹喊娘。赫连敏探究的目光太过明显,以至于离洛都察觉到不对。“赫连王子似乎对太子妃十分有兴趣?”凤邑挑起眉头,他的话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不少人看向赫连敏,有看好戏的嫌疑。凤邪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赫连敏笑道:“本人之前从西陵而来,见过恪静公主的兄长墨殿下,素闻墨殿下与公主是双生兄妹,今日一见,不禁想感叹造物主之神奇。”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别人的好奇。“果真是一模一样?”“不知在赫连王子眼中,西陵的墨殿下是怎样之人?”凤邑今日的话尤其多,他指尖勾着长颈鹤酒壶的把手,状似无意道。凤邪的目光也看了过来,赫连敏眸子闪了闪。赫连敏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没有立刻回答,反倒说起旁事。“凤太子要求调换礼物之时,在下正好在场。”凤邪眸光微缩,手中的酒水荡起一圈涟漪。赫连敏的目光穿过人群,定格在凤邪面上,在场诸人只以为他心中尚未此事不平。凤邑却是笑而不语,只等他开口。“当时,阿墨没有一丝犹疑,便应了。”他顿了顿,听到人群中不断发出的得意嗤笑声,眸光冷了几分,开口却道:“在下也不知是和缘故,答应的如此干脆,想来是惧怕太子的威势罢?”“那是自然!”“区区西陵怎敢与我凤寰相提并论?”“她自然是不敢得罪我凤寰。”四周嗤笑声接连不断,看着离洛的目光带着赤一裸的嘲讽。凤邑看好戏,赫连敏却是看着凤邪。凤邪额际血管突起,离洛的目光跳了跳,都不想坐在他旁边。凤邑看着自己这位大哥,想起当初在西陵见到的那个雪衣少年,说她怕凤寰?怕凤邪?估计天塌了,她也不会眨一下眼,赫连敏说这话有讨好凤寰诸人的嫌疑,但他总觉得赫连敏是故意的,似乎针对的就是太子。凤邪原本就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他自觉自己的愚蠢害了墨儿,此刻这件事的后果更是赤一裸裸的展现在他面前,指骨忍的发青,骨头都捏的咯吱响。凤弘烈独坐钓鱼台,一双老眼斜瞟着凤邪,看他气得想杀人。他显然不可能发作,若是发作了,难道告诉众人,他爱上了西陵墨?凤弘烈悠闲观看,只是,他实在太不了解凤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