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见那个美艳的女子站起来,走到越修之的身后,将脸颊凑到他的颈间。“你总是对那小子那么好”裴明说,由于他现在嗓音还是清越又柔媚的少女音,越修之一边觉得有些违和,一边又觉得耳廓发麻。“我对你不好吗”越修之转身反问。却被裴明直接压在了石桌上,用力地咬了一下恋人的唇畔。“可我想你只对我一个人好。”他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最大的野心。“抱歉”越修之叹息着,轻抚恋人的脊背。“不用抱歉,我知道的。”他亲吻恋人的眼睑,轻声道。裴明是个不讲理的人,就算现在,他依然不讲理。但是他愿意将越修之放在他世界的中心,让自己以他的角度,去看待世界。他对待越修之,何尝不像是越修之对待那个小子一样呢想让他只看着自己一人,又怕他眼中失了颜色。两人的大婚很快就操办起来了,大婚当天,连一直埋头修炼的裴小明也去了。圣殿之人众多,除了被安排去操办婚礼的人之外,剩下的人,也能一起去看婚宴,喝些酒水。裴小明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着那对璧人一步步走进了大殿。所有人,无论是真心道贺,还是假意奉承,无论是喜悦还是不屑,面上都做得一派和乐。他总觉得这两人给他一种熟悉感,但除了容谨那张和时泽一模一样的脸之外,他也完全不知这熟悉感从何而来。“我几乎可以预见你之后要办的道侣大典是什么样子的估计也是这样,大家表面笑嘻嘻,心里嗯哼。”越修之传音给裴明说道。“表面上能笑嘻嘻也不错啊,我又不指望他们能真有多高兴,过日子的是我们,又不是他们。”许是今天心情不错,裴明也语气轻松地说道。魔界的婚礼并没有太多的流程,他们在大殿中宣誓,互相见证对方的誓言。等两位新人都入了洞房,才有人调笑道:“你说就容谨那个废物,能满足得了圣女吗”“那废物也就一张脸长得好看,真不知道圣女看上他什么。”他的同伴也不屑道。“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圣女就知道这种废物是多没用了。”他们说。旁人的不屑与越修之两人没有干系,今日,越修之倒是难得的十分兴奋。“如果我在上面的话我是说,你现在是圣女的身体这怎么办”两人在床榻上拥吻,越修之突然想到。卧槽,裴明现在可是女身,还是圣女的身体,自己要是真的在上面这可咋整。裴明愣了一下,随后喉间一阵闷笑。他抓住越修之的手,边带着他往自己的胸脯上摸去,边嗓音低哑地说,“这只是障眼法而已。”越修之也的确感觉到手下是一片平坦不,还是有些起伏的,是辣种硬硬的胸肌。他正松了口气,裴明又带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摸去。越修之再次握住了那个曾经差点让他手脱臼的非人玩意儿他像是烫了手般飞快地收回了手,道:“那、那就没问题了”他咽了咽口水,道:“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裴明一阵失笑,对恋人说:“好啊。”越修之为了这次,可是做足了功课,毕竟他曾经是个直男,对这种事情完全不了解。所以他在现代就查了各种资料,力求让两人都能有完美的第一次。他耐心地做完了前戏,自己身上都一阵阵冒火,就在他准备给裴明做润滑时,突然被恋人翻身死死压在了身下。“等等、不是说我在上面的吗”他惊慌地问道。“是你在上面啊,不过还要等一下。放下,等下你都会在上面的。”裴明笑道。越修之还想说什么,突然闷哼了一声。体内被细长的手指闯入了。混蛋裴明完全履行了他的承诺,让越修之一直在上面。越修之:呵呵。第二天他顶着通红还有些肿的眼眶,还有哭求得沙哑的嗓子,狠狠将手中的玉枕朝那个王八蛋砸去。“你给我滚蛋”虽然说扔枕头这种事情很娘,但是他现在连提起扔枕头的力气都费劲了全力。裴明站着任他用枕头砸,反正对他不痛不痒。“昨天累到你了,今天可别再气坏了身子。我去给你端碗粥润润嗓子。”裴明各种伏低做小,可他那诚意满满的笑容在越修之看来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圣殿的人,看到昨日才大婚的圣女,今日不但起了个大早,还春光满面地让人给那夫君熬了粥。难道像圣女这般的强者,就喜欢找个弱者宠着隔着他们寝宫的一扇墙,隐约还能听见圣女对那人的百般讨好,千般诱哄。第一百三十一章 苛待圣女和容家那废物少爷大婚那天,还有人暗自臆测那废物少爷一副小白脸模样, 定是中看不中用, 圣女定当没过几日便会厌恶他。谁知这才大婚第二天, 非但圣女没有厌了这废物少爷, 倒是这废物少爷开始闹了脾气。圣女各种伏低做小这戏码,圣殿众人看了半月有余的。众人这才恍然,兴许圣女就是喜欢这种没什么用的小白脸。心下觉得奇怪之余,还对容家这废物少爷升起了一些羡慕。旁人的这些胡端猜测,自然是影响不到越修之和裴明两人,只是越修之也的确是被裴明气狠了。“修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那红装女子依偎在青年怀里, 语气轻柔地诱哄。但青年却毫不客气地将女子拉起来, 推到一边, 道:“你少来这套。”这家伙, 真是委实不要脸了些, 这几天扮女人上了瘾, 还意图用这副假象再度麻痹他。开玩笑, 踩过一次的坑他还能踩两次不成他真是越想越气, 亏得自己先前得到了这家伙的“承诺”还兴奋了好一阵子结果半点好处没捞着,还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想起那天晚上,那种好像要被捅穿的感觉, 越修之就是一阵阵头皮发麻,连带着看裴明也越来越气。裴明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把恋人气狠了,只是他伏低做小的态度很诚恳, 但是却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非但不认错,甚至还想再来一发擦嘴jg但这事儿也毕竟就是两个人闹别扭,裴明哄了越修之快一个月,之后又去厨房捣腾了好几天,赶上越修之的生日,给他做了碗长寿面。生日可真是个遥远的词。他们修行之人,哪有人过什么生日。越修之心里是这般想着,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端起了面吃了起来。虽然你不问我不说,但两人的别扭,似乎就这样开始破冰了。又过了几日,他们再度热络了起来,小日子过得说是蜜里调油也不为过。一日晨光微熹,越修之醒得早了些,发现自己的腰间被裴明扣地死紧。他抬头看着恋人,似乎能透过那张美艳却陌生的面容,看到恋人原本的模样。他突然觉得有一些感慨,换做是十几年前自己,哪里想得到,他会和裴明走到这一步。不过又有什么不好呢一直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到后来没了什么盼头,又将生活重心都放在了裴小明身上。如今突然成了两个人的生活,他却是觉得既新鲜又暖心。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也将自己的手搭在恋人的腰间,紧紧抱住。闭上双眼,在晨光中再度和恋人小憩。日子还是这般踏着不疾不徐的脚步地过去了,越修之和裴明两人看似是在自顾过两人的日子,其实暗中还是一直很关心裴小明的动向。裴小明身上的那个魔修,自从裴小明来到魔界之后,在裴小明身边的存在感便越发地高了起来。他精通魔修法门,又对裴小明倾囊相授,以裴小明的天赋,再加上他灵修本就到了超脱境魔修和灵修的道路虽有不同,却也万变不离其宗所以裴小明的修为也一日千里了起来。裴小明在圣殿呆了一年,从灵师境突破到了破茧境,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了,不知道要多吃惊,但裴小明对外只说自己才灵师境九段。等他修为在破茧境巅峰迟迟不突破后,魔修跟他说:“去封斗山脉吧,我有个老朋友在那儿留了些好东西。”“老朋友”裴小明不知是何意味地重复了一遍。“也可以说是宿敌吧”魔修不走心地说道,“反正现在我活着,他死了。”不管魔修是想刨了他“老朋友”的坟头还是像截胡了他“老朋友”的遗产,裴小明都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在圣殿呆了一年了,也该走了。圣殿并没有限制杂役的去留,他们想走也知道跟管事说一声就行了。但是裴小明觉得,一年前,那容家少爷和圣女也算是救了他,并且给了他一个安身之所,所以他去道别一声,也是有必要的。他原以为自己一个杂役去见圣女会很困难,没想到他找人通报了一声,圣女便召见了他。“听说,你要走了”圣女问。“是的,正要来向殿下和容大人辞别。”裴小明说,余光中看到那容谨和时泽一模一样的面容,又有些晃了神。“突然要走,可是有什么去处”越修之问他。“无甚去处,只是想着多走些地方,有利于提升修为。”裴小明低头答道。“我观你也有几分悟性,一年前我见你也才灵师六段,如今却已经是灵师九段了,所凭借的,也不过是杂役的一些稀薄待遇这天赋,在圣殿也算是上乘了。”“可有入我圣殿的打算”越修之突然问。“可、可是”裴小明也没想到越修之突然对他伸出了橄榄枝,他总觉得自己如今实力这般低微,圣殿应当是看不上他才是。“我知道你有何顾虑。”越修之说,“放心吧,入我圣殿,不需要你一直呆在圣殿为圣殿效力。你想走便走,我们只是会隔几年给你发布一些任务而已,当然,是力所能及的任务。任务也会有相应的奖励。你想什么时候回来,便什么时候回来。”“圣殿在魔界各地都有分布,你可以去任何地方领取你那个月的俸禄。你每突破一个境界,可以去圣殿进行认证,俸禄会相应提高,当然,任务难度也会。”“将来若你突破了归一境,便可成为我圣殿的客卿。”“就算是不管俸禄,你出去说是我圣殿的人,到哪儿都能少些麻烦。”“如何”以越修之开出的条件,裴小明根本无需多想,因为几乎都是对他有利的,只是“容谨”为什么给他开了这么好的条件,又如此看好他他现在不过是个实力低微的杂役而已,最多,就是个天赋还可以的杂役。但是他不信圣殿会缺这样天赋的人,因为他对外表现的天赋,也不过是一年从灵师六段到灵师九段而已。“看你顺眼咯”越修之半真半假地说道。最终裴小明还是答应入了圣殿,从越修之手中拿了一块据说是圣殿身份标志的令牌。他却不知,越修之和裴明都将自己的一部分神识附在了这个了令牌上。只要裴小明遇到危险,他们就会察觉,如果是生死攸关的危险,裴明的神识便会出手。若连裴明的神识都解决不了,那么裴明和越修之便能凭借这块令牌,直接到达裴小明所在的地方。其实裴明的神识可以横跨位面而不受影响,也就是说他们完全可以不用呆在魔界耗费时间。但是谁也不知道,若他们不在这个世界,天道会不会掐断裴明神识和裴明本体的联系,或者麻痹裴明的神识,给他制造一些裴小明一直无性命之忧的假象。通过那个令牌,他们看见裴小明走过好多地方,也结交了不少好友。后来,有些好友能一直在他身边,有些好友死了,有些好友被他落下了。他接到了九华霄给他传的消息,说封岚和贺如弦都已经回到了九华霄了,让他不比再为这件事费心。至于是如何回来的,他们只说是封岚他们机缘巧合之下冲破了灵脉,逃了出来。裴小明也不疑有他,只是这样一来,他在魔界的目的,便只剩下了一个。变强,成神。离了宗门的保护后,无论是魔界,还是漫长的人生,都向这个少年展现了他们温暖又冰冷的面目。他见过的残酷越来越多,有一座被圈养起来供人取乐的死城,有每天都死上千人的决斗场弱者的苦苦挣扎,却都沦为强者眼里的乐事。魔界最残酷的地方,不是它残酷的人,而是它稀少的资源。普通人为一顿吃食便能以命相搏,初级修行者为了一些最低级的修行物资就能争个你死我活,而强者为了突破,更是用数万人的生命填补。这便是魔界,这也不全是魔界。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连植物都很少长一株,郁郁葱葱的反而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魔植。可他却见过一个少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朵不知从何而来的白边黄蕊小花,像宝贝一样跟同伴炫耀。又过了一日,他在决斗场那成堆的尸体中,看到了一具手握白花的少年尸体。这才是魔界。残酷和温情并存,可温情总在下苦苦挣扎,最后都湮灭了。他走着,看着,竟然对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