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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句“保护”竟无比认真,从那之后李徒总跟在他身旁,替他挡下讥笑嘲弄,帮他强身健体迅速跟上军中的节奏,甚至连战场之上都将他护在身后,为了救他不知受了多少伤。他对李徒的感情,也在这样的相处中,渐渐变了质。自回忆中抽神,吕义水又想起自己近来两次赶走李徒时,对方脸上或愤怒或失落的神色。他闭了闭眼,抹去眼角的水渍,再睁开时,眼中已经多了一份坚定。他霍然起身,也顾不上此时仍显有些狼狈的自己,疾步出了营帐。在许多后入营士兵心中,吕义水平日里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战场上指挥时也是沉着冷静,运筹帷幄。似乎很少有人见过他发怒的样子,更遑论像此刻这般失态。但他全然没理会一路上或好奇或吃惊的士兵们,一路小跑着到了李徒所住的寝帐:“阿徒。”帐内无人应答,他也顾不得是否礼貌,直接掀开帐帘入内,里头果然空无一人,只有之前被带回来的那些衣物,横七竖八地散在床上。他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很快又出了寝帐,直奔校场去。已经到了亥时,将士们早结束了操练回帐休息,远远望去,只一个黑影,在夜空下缓缓移动。吕义水加快了步子,走到校场边缘便忍不住扬声喊道:“阿徒”那个黑影霍然顿住了动作,吕义水小跑到他跟前,微仰起头,借着月光凝视他。李徒每当心情不好,或者有事想不通的时候就爱到校场跑步,每每都把自己跑到精疲力竭才会罢休,这晚也不知道已经跑了多久,这时停下后依旧浑身止不住地冒着汗,胸膛也一直剧烈地起伏着。吕义水什么也没说,拿袖口细细替他擦去额上的汗水,李徒呆呆地由着他动作。陈子穆说吕义水“郁闷难疏,伤及脾胃”,其实李徒又何尝不是,他近期都是白日里照常训练,回去后照顾吕义水,夜里又因想着吕义水的事,无法好好入眠。跑了几圈此时停下来后,眼前都浮了黑影,脑中也是一片晕眩,他努力稳了稳身子,没让自己在吕义水面前倒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哑着声问道:“你你怎么来了”“阿徒,我后悔了。”吕义水哪里看不出李徒近来的状态,心里不禁更加自责,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肩上道,“我从来不想只与你做兄弟,虽然一直没敢开口,但我已经心悦你许多个年头,久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的。”虽然李徒早已经说过对他有意,但说完之后吕义水还是止不住的紧张,感受到李徒双手在他胸口处推拒了一下,他整个人霎时僵住了,忽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李徒似乎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短暂地愣神过后才想起他可能是误会了,立刻又手忙脚乱地将人拉回怀中抱好:“我身上有汗,所以才啊,我是说,我,我我也心悦你”“还有,我很高兴”吕义水悬着的心在男人这样的语无伦次中,反倒渐渐归了位,原来真的只要勇敢一些,曾经那些他不敢奢求的幸福,其实唾手可得。“义水”吕义水不说话,李徒摸不透他的心思,有些不安地唤了一声。“嗯。”吕义水这才放开人,“你不怪我之前赶你走吗”“当然不怪”李徒还沉浸在吕义水终于愿意信他的喜悦之中,过了一会儿才勉强镇定一些,道:“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好,才让你不愿意信我,我没想放弃,我来这里跑步,也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一些,想想往后该怎么才能说服你。”他说着伸手抬起吕义水的头,原本是想好好看看他此刻的神情,却意外对上一双红肿的眸子,霎时又慌了神:“义水你哭了我刚刚在帐中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李徒抬起手,在吕义水还未反应过来前狠狠地朝自己脸上抽了一下。“你做什么”吕义水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他还打算再挥的手。“我帮你教训欺负你的人,我以前说过的,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躲着哭,我食言了。”吕义水一愣,半响才想起李徒说的是两人相识不久时对他说的话,后来男人也确实做到了,在李徒强势的维护下,军中慢慢再没有人敢欺负或轻视他。其实李徒一直是这样的性子,他不够聪明,做事也不懂得考虑太多,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你,对你好,说过的话也从未食言。吕义水看着李徒,心中真有种豁然开朗之感。这样的李徒,又怎么会为了哄他开心而说出心悦他这样的话来骗他呢这么一想,之前的那些纠结犹豫倒显得全是庸人自扰了,他抿了抿唇,露出今夜第一个真心的笑来:“我们回去吧,夜里风大,你出了汗,别着凉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害羞,吕义水说完后就先扭头往回走,李徒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想起之前遇到卫衍和陈子穆时的场景,不由地加快了步子,走到与他并排处,牵住了他垂落在衣侧的右手。校场四周此时并没有其他士兵,只有弯月与星辰遥遥地挂在天边,照亮两人相携而归的背影。作者有话要说:好啦 副的感情部分 就到这里了,后面基本也不会再涉及 开文前列了主要剧情点的时间线,十万出头差不多就要准备回宫啦第30章 临秋边境久违地平静了一段时日,众将士在之前大战中所受之伤也基本都恢复好, 开始投入新一轮的训练中。这日饭后, 卫衍与陈子穆一同往寝帐走,还未走到寝帐, 陈子穆忽然顿住了脚步, 卫衍才要问, 就见他仰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天空。卫衍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惊奇地发现一只通体金黄的小鸟正扑腾着厚重的翅膀,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朝着他们冲过来。那鸟不过巴掌大, 浑身被长长的羽毛包裹着, 看起来像颗圆鼓鼓的球类, 只一根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 显得有些滑稽与突兀。卫衍在边境从未见过这样的鸟类,正奇怪,就见陈子穆已经冲那鸟伸出手, 喊了声:“临秋。”那鸟似乎能听懂他的叫唤, 立刻兴奋地猛扑几下翅膀, 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停到了他的小臂上。“这是”“它叫临秋,是我养的鸟。”陈子穆简单解释了一句, 拿指尖揉了揉它脑袋上的黄毛,抬头道, “我们回帐说。”临秋许久未见自己的主人,此时显得格外兴奋, 回帐的一路上都在陈子穆胳膊上蹭来蹭去,金黄的羽毛都被它自己蹭掉了不少。陈子穆在外头向来显得有些淡漠,此时手上停着这么个圆鼓鼓的小东西,画面说不出的滑稽,卫衍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问道:“这是什么鸟我似乎以前并未见过。”“其实我们也不知它是何品种,我师父在南方一座高山上救下了它的母亲以及四颗鸟蛋,没多久,经治疗恢复了精神的母鸟便独自飞走了,留下四只才刚孵化,尚不会飞行的雏鸟,我们遍寻典籍也没找到与他们相似的鸟类。”“它这身羽毛,确实特别。”“啊这个”陈子穆难得地露出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半响才无奈道,“这颜色是我师娘染的,原本它们都是纯白的羽毛。”恰好两人这时进了寝帐,陈子穆便给卫衍详细讲了讲与这鸟有关的事。其实最开始师父师娘是想将它们养大后放生,可谁知小家伙们跟他们师兄妹几个混熟之后不愿走了,因为不知品种,他们便按孵化的时间给小家伙们起了名,分别叫迎春、遇夏、临秋、逢冬。因为它们实在长得一模一样,飞在天上时更容易弄混,有天师娘心血来潮,便用一种不易褪色的特殊染料给它们染了颜色,绿色的迎春,赤红的遇夏,金黄的临秋,以及因为名字逃过一劫的纯白色逢冬。后来师娘又无意间发现这鸟对气味特别敏感,就让他们师兄妹三人一人认养了一只,陈子穆养了临秋,临秋认得他身上的味道,方圆百里内,只要临秋出笼就能寻到他。听到这里,卫衍问道:“那它此时来找你是有人授意的”“嗯。”陈子穆在临秋背上轻点了两下,只见临秋立刻乖巧地翻了个身,露出胖乎乎的小肚子。陈子穆拨开它的毛发,从它几乎已经完全被掩盖的小细腿上解下一个纸卷:“师妹不放心我独自来这军中,便先我一步到了附近观探,现在该是在后方不远处的哪座山上落脚,临秋是她派来给我递消息的。”其实无论师父、师娘还是师兄、师妹,在听说圣上派他来这军营时,第一反应都是当今圣上对他起了异心,想借边境动乱将他支离皇城,更甚者是想将他除去。师父的意思是他既然无心皇位,还不如趁着机会回山中隐居,也好过在皇城替圣上出谋划策,末了还要受到猜忌。当时是陈子穆拒绝了师父一家的好意,坚持来这边境之地。到了现在,陈子穆真是无比庆幸自己对邢辰牧的信任,若非他坚持来这军营,恐怕也就没机会遇到卫衍了吧。“师兄师妹是指学医时的同门吗”“嗯,师父教我医术,师娘教我武功。”“竟然还有师妹”卫衍心里暗暗想着。而且听陈子穆的语气,师妹与他关系甚密,还会因为不放心他,随他来这北境,要知道后头的山大多都渺无人烟,一个女子要独自在荒山生存并非易事。卫衍心中暗自计较着,但碍于之前答应过,在对方主动提及前不会多问,此时心中再郁闷也只能憋着。陈子穆多精明一个人,光看卫衍的脸色便知道他在计较什么,故意将临秋放在掌心上举到男人面前:“来临秋,告诉阿衍,师妹已经有心上人了,和我只是单纯的师兄妹情,让他可别多想。”卫衍想说自己没多想,但又觉得自己会介意也是因为在乎对方,没必要否认。最后便索性撇了撇嘴不说话。临秋也不知是不是能听懂陈子穆的话,竟真叽叽喳喳地冲他叫起来,甚至觉得不够般,举起翅膀扑腾卫衍的鼻尖,惹得卫衍扭头狠狠打了个喷嚏。这下陈子穆真笑出了声,挪开了临秋道:“阿衍养了我,介不介意再多养一只鸟临秋在我这,关键时候我还能往外递个消息。”出糗能惹来陈子穆一笑,卫衍倒是觉得值得,也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临秋背上的羽毛,问道:“它的吃食,有什么讲究吗”“米饭、面食、泡水的干粮,又或者水果,我们的吃食,基本它都可以吃。临秋体型小,吃的也不多。”“那好啊,你养在这帐中便是,就是要小心些,别飞出去让人捉了去。”“放心吧,临秋很乖,又经过专门的训练,没我的指示不会乱飞。”解决了临秋的生计问题,陈子穆稍稍扬了扬手,临秋便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手掌,飞到一旁的柜子上趴好。陈子穆这才空出手来,打开刚刚从它腿上取下的纸卷。从卫衍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陈子穆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他忍着没凑过去看纸上的内容,只是有些担心道:“怎么了吗”陈子穆没避讳,直接将那信纸递给他:“苍川帝突然病危。”原来信是陈子穆的师兄华白苏所写,他近日恰巧在边境一处洞穴里寻一种用以制毒的花草,结果穿过狭窄且险象重生的洞穴后,意外地发现自己到了苍川国界内。也是凑巧,在他出去探查情况的短短半个时辰内,恰巧有快马经过,为了自保,他便鬼使神差地毒晕了苍川王宫往边境传递消息的特使,拿到了那封重要的信件。信件本是赫连淳锋在宫内的心腹所出,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要送到边境军营之中,华白苏看过信件之后权衡了形势,最后并未将东西取走,而是原封不动的又放回了那位送信人身上,此时赫连淳锋该是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卫衍看完了信上的内容,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苍川帝这病的真是突然,这么一来,苍川王储之争,马上就要浮到明面上了,朝堂要乱啊”目前两国的局势,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赫连淳译与陈司等人早已经结盟,一旦他得手登上帝位,邢辰牧这头就会变得十分被动。“我先让人给皇城传个消息”“嗯。”陈子穆思索了一会儿,又道,“近来边境怕是不会太平,你千万要小心。不过对赫连淳译来说,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赫连淳译原本算盘打得好,两国实力相当,赫连淳锋在边境领兵,没一两个年头必然回不了皇城,届时他便有大把时间用来部署谋划自己的势力。最好的结果是赫连淳锋战死沙场,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登大位。哪怕最终赫连淳锋真率着苍川军大胜,他是当时主战派之一,算是见解得当,加上发展的朝臣部署,也足够将他送上储君之位。怎么看形势都是对他有利。可人算不如天算,苍川帝这毫无预兆的重病,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兵权还在赫连淳锋手中,这恐怕是现阶段赫连淳译最大的忌惮与顾虑。苍川王储之争下一步如何发展,这不但会影响到苍川的局势,更会直接影响到镇北军乃至冉郢。卫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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