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子睡的很沉,一直做梦。马车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她居然梦见了那个男子冰冷得犹如千年寒潭的眼神。瞬间,惊醒。马车停稳,那几个人走过来掀开帘子。阳光并不那么刺眼了,若子还是惯性的拂起袖子遮住还不习惯的光线。“还不快下来昭王爷早就等着你们了,哼哼”还是刚才的那个人,小个子跟着他,寸步不离。若子从马车上跳下来,女子想要扶住她,却扑了个空,倒是若子回头对她浅笑,把手伸了过去。女子摇摇头,轻声的说了句“谢谢”,似乎并不乐意有人帮她。若子收回手,跟着走着。若子看着恢宏的建筑,似曾相识。转过几个回廊,小桥、流水、花鸟、虫鱼、珍奇、异兽。“启禀王爷,人已带到”那人俯首,昭王爷并不看他,只是挥手让他退一边去。若子抱着臂,倨傲的看着他,站着身体,身边的女子跪在她身边,头埋得很低,看不清脸。“大胆女子,见了昭王爷还不下跪,是不是不想活了”那人用手指着若子,若子转过脸,一道寒光划过,那个人却没了言语。他身边的左翼展走下来,从她手里夺过玉佩,走上前去,献媚似的双手奉上给高高在上的男子。若子在心底狠狠的笑,现在她终于想起来他是何方神圣了只是她一直站着,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火红的裙却分外惹眼。高高在上的男子细细的检查琉璃佩的每个角落,再用余光看了一眼殿下面桀骜不驯的若子。一言不发,沉默着,所有的人都沉默着。身旁的女子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很久很久,没有人打破这份宁静。昭王爷干咳一声,挥挥袖,转入后殿。左翼展一挥手。“把她们关起来,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了她们”“诺”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线,连新鲜空气都无分毫,若子难受得窒息,拼命的呼吸。侍卫关上牢门,走远了。女子突然跪在若子面前,若子吓了一跳,转过身,扶起她,问:“姑娘,这是为何”女子低眉,不敢看她。“小姐,对不起,把您也牵扯进来。”“呃”若子扶额,不明所以。女子泪也落下来,再度跪下去,若子也拉不起来,只得作罢。女子低头泣声述说道:“小姐,非常对不起,对不起,我若死了,就没有人照顾祖奶奶了,真的,真的”仿佛害怕若子不相信,更拼命的哭,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一直掉,一直掉。“好了,好了,别哭了”若子弯下腰,蹲在她身边。“我也没说什么,不是么”“你放心,王爷小的时候我见过,所以,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他会放了我的,当然,也包括你”“您见过王爷小时候,您”女子泪痕未干,看着她,脸上写满疑惑。“呃”若子站起来,转过身,心里沉思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是神仙吧。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相信呢。若子转过身,对她苦笑。“总之,我认识王爷,我们没事就是啦”“哦”女子终于不哭了。后来女子终于告诉若子,她叫张悠,家里只有一个祖奶奶,是祖奶奶把她养大的,祖孙两人相依为命。若子走来走去,牢房里不仅没有空气,没有水,没有自由,而且蚊虫还多得吓人。手腕的铃铛“叮叮”的响,是牢房里唯一的声音。声音由远极近传来,还是刚才那两人。小个子打开牢门,对她们说:“两位姑娘,出来吧,王爷传召,跟左护卫走吧。”若子才注意到两个人身后还有一个人,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你,过来,王爷传召。”左翼展走了过来,抓起她的臂,若子一下吃痛的皱眉,甩掉。左翼展生气的看着她,看到她更紧锁的眉便不再动粗。若子拍拍身上的草,潇洒的走在了最前面。张悠站在身后,直到他们走远牢门锁上才反应过来,伸出牢门的手想抓住什么,长长唤一声。“喂”若子最后也只能跟在左翼展身后,昭王府她虽来过,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得她都快忘记了。左翼展脚步很快很轻,轻功了得。看来昭王府也是高手云集,若子跟紧,跟一个凡人,神仙肯定是没问题的。左翼展带她穿过好几个回廊,这里有更深的景致。“大概皇宫也不过如此吧”若子暗自的想。左翼展回头看她是否跟上,若子却突然撞了上去。左翼展回身扶住她,若子也未道谢,站定后还是冷冷的看着他。左翼展才认真的看了她,发现她有与众不同的美,肌肤不白皙,有淡淡的黑,黑白相间的发错落有致,火红的裙很惹眼,五官比例也并不算完美,但这一切在她身上搭配得如此恰当,美到好处。若子凝视他,更冷的问:“左翼展护卫,在看什么呢如此入神”若子说完便似笑非笑的看他。左翼展回过神,有些失态,但并未表现出来,脸颊划过往常的冰冷,话从很远处飘来。“小姐,走吧,王爷该等久了”若子抬头,发现左翼展已在她前面。左翼展终于想明白王爷为什么不忍心责怪她了,原来还想金屋藏娇啊左翼展停了一步,若子也停了一步,怕再次撞上,但她却未看见他唇角扬起的弧度。花厅内却简单而清新,与外面仿若两个世界,格格不入。若子以为走错了,回头,左翼展示意她等等。左翼展退下,他已明白他该做什么了。左翼展退下后,便有侍女恭恭敬敬的请若子坐下,而后奉上茶,再次行礼,最后召上其她的丫鬟退下了。侍女全都退下,左边的珍珠帘子剧烈的晃动,随即伸出一只修长的右手,把珍珠帘子拨到一边。若子忍不住站起来偏头往那帘子晃动的地方去看,心里想着这个王爷会是一个什么模样。未完待续。,,;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