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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行宫被劫(中)(1 / 1)

“我是送你一程的人。”月儿笑着在床边坐下,扣住颜若歆的下颚,渐渐用力,长长的指甲扣进颜若歆的皮肉里。颜若歆用力地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挣不脱。她笃定对方是会功夫的,若是想弄死她,简直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她索性也不再挣,忍下皮肉的疼痛,镇定地问她,“为什么谁派你来的”颜若歆在宫外根本没有结仇,能借着她出宫,置她于死地的人,她只能想到宫里的那几个人。“因为你该死”月儿的面目越发狰狞,她真恨不得立刻就杀了这个女人。但,她不敢。她知道,若是杀了这个女人,她也别想活了。是以,她已经想好了万无一失的办法,只要在去周国的途中,这个女人不慎坠崖,就怪不得她了。今晚,她只是想出出气,看看这个贱女人到底是怎么勾走了宁王的魂。如今,她不必问,也明白了宁王喜欢她的原因,跟随宁王这么多年,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宁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即便该死,也总该有个该死的原因吧”颜若歆眉眼带笑,似并不畏惧眼前的一切。“等你下去后,可以去问阎王。”月儿收回掐着颜若歆脖颈的手,一抖衣袖,将迷香顺出袖子,正欲将颜若歆迷晕,颜若歆便一提被子,遮住了她的视线。随即,颜若歆一脚踢在了月儿的胸口上,跃下床,向门口跑去。月儿甩掉被子,眸光一狠,五指弯成鹰爪状,飞身而起,扣住颜若歆的肩膀,便将她捞了回来,再次掐住了她的脖颈。或许,她也可以先杀了她,再将她的尸体扔下山崖。月儿眼中尽是狰狞的恨意和肃杀之意,她这才意识到这人定然不是别人收买的杀手,而是真的恨她。“为什么恨我”颜若歆艰难地发出声音,问道。“他为了保护你,居然让我送你去周国避难。你说,我该不该恨你”月儿手上的力气松了些,狠戾地瞪着颜若歆,“凭什么我就该死你这个贱人什么都没有为他做,却可以受到这样的保护”这些话,月儿最想问凌灏然要个答案。可是,她没有勇气问他,便打算在颜若歆死之前,找个答案。“周国”颜若歆略一思量这个两字,“周景澜”三个字便跃入了她的脑中。“狐狸精,怎么不说话没话可说了”月儿越发激动起来,手上力道更重。颜若歆再次被窒息感侵袭,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就是拖延,也要拖延到凌灏离来。她又仔细想了想月儿的话,一字不落的想,忽然发现了关键性的字。她说的是“送”,而非“接”。也就是说,无论是眼前的女人,还是幕后的黑手都不是周国人。排除了周景澜,那和周国有着紧密关系的人,便只有一人宁王。而眼前的女人这般恨她,大骂她是“狐狸精”,显然与她是情仇。那,这个女人爱的人便是宁王。即将窒息之时,颜若歆被掐紧地嗓子里,艰涩地发出嘶哑的音,“你若你若是杀了我周皇子不会不会放过你的”月儿闻言,手上动作一僵,当即松了些力气,“你刚刚说什么”“咳咳咳”忽然涌入的空气,使得颜若歆难耐地咳嗽起来。月儿被她咳得心烦,直接撤回了手。颜若歆的嗓子可算好受了些,她才开口道:“你将我送去周国,不就是为了讨好周景澜”月儿心里大为惊诧,竟是有些后怕。送这个女人去周国是为了讨好周景澜不是避难若是这般,她杀了这个女人,岂不是坏了宁王的大事她狐疑地打量着颜若歆,她的话,她虽信了大半,却仍是心存怀疑。“真卑鄙,你这么做是想利用我,挑起周国与翾国的战争吗你到底是什么人是怎么将我从行宫里劫出来的”颜若歆冷冷地盯着她,故意用惊呼质问的口气,将这事分析给月儿听。只有打消了月儿的疑虑,她才能有命等到凌灏离来救她。“凌灏离的妃子都这么胆色过人吗”月儿似笑非笑地看着颜若歆,眼中的狰狞渐渐褪去。纵使,颜若歆的话不能尽信,但有了这一层可能,月儿也不敢再贸贸然地对颜若歆动手,免得坏了宁王的大事。月儿唇角的笑意散开,她一抬手,一把粉末洒出,颜若歆的身子便软了下去。月儿将她失去知觉的身子接住,又拖回床上躺下。随即,她一按床旁的机关,颜若歆的身子便掉了下去。翌日。皇家队伍准时出发,凌灏离还是与翘璃韵乘坐一辆马车,而凌无双今儿答应了要陪太后,便没有过去陪颜若歆。皇家队伍出城后,另一辆马车从翠怡楼的后门徐徐而出,向城外而去。前边赶车的人一身粗布麻衣,头戴皮帽,右边脸上一片狰狞的烫伤,模样丑陋得让人不愿意多看。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仪容后的月儿。此刻,马车里的人正是昨夜险些死在月儿手下的颜若歆。颜若歆身上穿得已经不是昨夜的那身衣服,而是一身粗糙的布衣。她的穴道被封,不能说,也不能动地坐在车里。但,她的神情,却很是平静。因为,她相信,他一定会来救她。如今回想昨夜的那一幕,她还觉得惊险万分。她再有知觉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里。过了昨晚那关后,颜若歆知道月儿不会再杀她,只看凌灏离能不能在她到周国之前,救出她。肖月儿赶着马车,顺利地出了城。为了赶路,更要防止与皇帝的车架撞上,她只能选择走小路,从树林中穿过。因为路比较窄,又比较崎岖。是以,即便月儿着急,也很难跑得快。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密林深处,一张巨网忽然从天而降。月儿察觉到不对,仰头望去,不禁一惊,抽出腰间软剑对着大网砍了去,竟是未能将网丝坎坏分毫。说时迟那时快,月儿还来不及挥出第二剑,便被套入了网中,拉离马车。随即,一个披着黑色大氅的男人,落在了月儿的位置上,继续驱马向前。车内的颜若歆隐约听到了外边的动静,随即又恢复平静,她便以为是马车刮碰到了什么的声音,没往心里去。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颜若歆听到车外传来水流砸落的巨大声响,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这时,车外传来一道调侃的声音,“娘子,下车休息一会儿吧”颜若歆先是一怔,随即喜不胜收,是凌灏离,他来救她了。须臾,车帘被一只大手掀开,手背上明晃晃地印着牙印。那还是她的杰作。她唇畔的笑意散开,含笑的视线里映入他的俊彦,她的心一下子便安稳了。他迈进车里,随手在她身上点了两下,她僵硬的身子一软,便恢复了知觉。“阿离”她声音嘶哑地低呼他一声,刚欲站起,却因为坐得太久腿麻了,又跌了回去。凌灏离伸手拉过她,将她捞进自己的怀中。“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颜若歆的鼻子一酸,险些掉眼泪。“没事了。”凌灏离抚着她的背,柔声地道:“下车,朕带你看看美景。”话落,他将她打横抱起。她被他的动作吓得“啊”的一声,急忙揽住他的脖颈,以保持平衡。他掀开车帘,抱着她跳下马车。她寻水声望去,便见不远处飞流直下,甚为壮观,微凉的水气扑面而来。“阿离,这里好漂亮啊”颜若歆转头看看他,视线又落回瀑布上。自从幼年时入了颜家,她与一般的大家闺秀毫无差别,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接受教习先生的教诲。今日难得亲眼看到与书上形容得一般无二的情景,她又怎么会不激动呢“是啊”凌灏离扯下身上的大氅,扔到地上,抱着她在大氅上坐下。她靠在他的怀中,这才想起来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闻到的。”凌灏离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半真半假地笑言。“闻到的”颜若歆失笑,不客气地在他的胸口上落下一拳,“你是小狗吗还闻到的。”凌灏离不怒反笑,道:“君无戏言,朕怎么会骗你”“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闻到的。”颜若歆大有较真的意思。“朕一闻床上的女人没有你的香味,自然就知道你丢了。”凌灏离回得相当淡定,但听到颜若歆的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了。“什么床上的女人”她目露凶光地盯视着他,像只小母老虎。凌灏离一接收到如此危险的信号,马上老实交代。“朕昨夜去你房中,本打算陪你到天亮的,却发现床上的人的发上并无你的香气。”“不单单只是劫走了我,还安排了人假扮我”颜若歆惊问。至于凌灏离说的发香,这是一般人模仿不了的。从她们幼年进入颜家开始,颜家就给她们每人配置了不同香气的香料,用来洗头,洗澡,一洗十年,这种香气早已经染进了她们的身体里,融进了血液中。虽说,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但由于这股子从皮肤,发间散发出来的香气很淡,正常交往间,想发现也不容易。要不然,宁王也不会遗漏了这一点吧,,;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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