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来的应该不止一人,是一群。沐乐偷偷睁开右眼,地牢中站着十几名陌生男子,为首的那位气宇轩昂、风度翩然,虽然只是一张侧脸,却完美融合了俊朗和霸气两种元素,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完美得令人不敢逼视。此人,便是继承了王位,现在正掌管着驭兽司的季寒偷偷睁开眼睛的沐乐石化了,两秒后才感觉到淡淡的温热腥气,她舔舔嘴唇血她流鼻血了沐乐的脸刷一下红到脖子根,本能地就想伸手去擦那血免得人家发现,一时忘了自己正被五花大绑,用力过猛引得铁链咣当一声,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这可不就尴尬了嘛命都快没了,还看男人看到流鼻血,沐乐指天发誓,她绝壁不是花痴的人啊,从前看到帅哥,她都没有撞过电线杆,呜呜,不知道说出来有没有人信。今天这种意外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某人颜值高出了境界,就连沐乐这个陶瓷做的绝缘体,都抽风地导了一回电“王王爷”沐乐丢脸丢到姥姥家,只好一咬牙一狠心,希望别人能觉得她流鼻血是被打的,立刻开始说正事,“我没有放火,没有偷东西是张锦干的,他把我打晕丢在火场旁边,然后再抓住我背黑锅。王爷您身边又有绑架犯,又有纵火犯,又有小偷,千万要当心啊”张锦猛抽了沐乐一鞭子:“王爷,刚才这丫头已承认是奉齐王之命前来,也承认百兽谱交给了齐王的人。王爷您还是先回吧,等在下问出门道之后,再向王爷禀报”季寒是沐乐此刻唯一活命的希望,眼见张锦巧舌如簧,她急得拼命挣巴了两下:“王爷,你走了张锦会打死我的,齐王这俩字我都是第一次听说,我真不认识他”“齐王在我东水谁人不知唯有你不知道”张锦冷笑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交到季寒手上:“王爷,这是属下刚才从沐乐身上搜出来的,正是齐王之物”见鬼什么时候多出一块玉佩的张锦已经摆弄她第二回了沐乐气得头发倒竖,不知道说什么好,季寒盯着她看,她也只能舔舔嘴,拼命摇头。她很有些泄气,她虽然单纯,却不是傻子,对方有两件“物证”,还跟季寒有交情,她却什么都没有,不可能让猫来给她作证,在季寒眼里,她更是个不相干的路人甲。而且,她确实是第一次听说齐王,可她干嘛要说出来呢笨死了“放开沐乐”某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让沐乐没来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呃,这个声音,是特意练过要当主播的吗张锦不可思议地看向季寒:“王爷您说什么”“本王说放开她。”季寒淡定地重复了一遍,张锦依旧不明所以,季寒身后一名长相凶悍、面无表情的男子却已一言不发地上前,扬起佩刀,噌噌几下,砍断了沐乐身上的铁链。“战连齐,你把沐乐带到郡主那去好生照料”季寒的目光在张锦面上一扫而过,“来人,拿下”纳尼沐乐挠挠头,季寒相信她了这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到她都不敢相信会有这等好事。战连齐领命,对沐乐一伸手:“沐姑娘,请。”“那我,先走了”沐乐忍不住探头跟季寒确认,“去郡主那”季寒扬扬眉毛:“难道姑娘要本王亲自送你才肯走”当然不是我只是确认一下我刚才有没有听错沐乐朝季寒行了个不标准的军礼:“多谢王爷,拜拜”三十六计走为上。直到沐乐走远,季寒才转向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张锦,冷冷地朝跟随的侍卫挥了挥手:“把张锦的屋子好好搜一搜,找不到百兽谱,别回来见本王”“王爷,您真因为那女人一句话,就怀疑属下”张锦满脸受伤的委屈,“属下跟随您八年,忠心耿耿”“你是忠心,可不是对本王忠心”季寒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悠闲地把玩着手上的戒指,“你对太子,那才叫真正的忠心。”张锦脸色微变:“王爷您说什么”“你与睿和做过什么,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季寒没有抬头,“父王的仇,本王会一点点讨回来太子、睿和、你,还有你们勾结的南越人,一个也不会少。”张锦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嘴唇也忍不住抽搐,这么说,五年前睿和公主病逝,不是意外“你是不是想问,既然本王早知道你的身份,为何把你留到今日”季寒终于抬头瞥了张锦一眼,目中一片冷漠,“若不留着你,这些年本王如何让齐王事事压到太子头上如何让你给夏其峰出那些打压齐王的好主意”“你”张锦咆哮起来,“原来你明面上帮衬太子,实际是在帮齐王”“是我父王保他当上太子的,他呢你们不义在先,我只是略还一二”季寒倏地掠到张锦面前,精致的大手掐住他的脖颈,犹如铁钳一般,“谁说本王在帮衬齐王了,吃锅望盆的明明是你”他边说,边扬起张锦之前送上的玉佩:“夏其峰看到这个,一定也会认同本王的看法。”张锦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目光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他想找沐乐当替罪羊,结果自己却成了季寒的替罪羊此人城府之深,简直到了令人发止的程度温暖馨香的闺房里,季雅听过沐乐的遭遇之后,目光怪异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三遍:“你以前和哥哥认识吗他居然这么相信你”“我本来就是冤枉的”沐乐委屈地咬咬嘴唇,“王爷理应明察秋毫”季雅的眼神,变得有些诡异和八卦起来,凑到沐乐耳畔小声说:“自从睿和公主过世以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哥哥这样护着哪个女子呢”“嗯”天生对某些事比较木讷的沐乐显然没听出季雅的话外音:“睿和公主是谁”tegttegt,,;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