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这电话到底怎么回事”听他刚才的说法,这冥界电话要打到阳间,好像真的是非常困难的。一般的鬼物,都不会去做这些事情。那到底是什么鬼物,如此有“闲情”“彼岸花”百里泽那边,忽然说出了这几个字。“什么”我有些疑惑。刚才我问百里泽的,好像不是什么花吧“佛曰:梵语波罗蜜,此云到彼岸,解义离生灭,著境生灭起。如水有波浪,即名为此岸。离境无生灭,如水常流通,即名为彼岸。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个忘记一切的极乐世界。而有种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剩余弱水彼岸,绚灿绯红,那是彼岸花。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百里泽的解释,我还是听得不清不楚。不过我倒是弄明白了,百里泽应该是在和我解释,这冥界电话能打到阳间,需要彼岸花吧关于彼岸花这种东西,我也是后来从相关的古籍上了解到的。据说这种花是开在冥界忘川彼岸的血一样绚烂鲜红的花。相传,这花是灵魂度过忘川之时留下的。灵魂通过忘川的时候,会忘却生前的种种,将这些留在了彼岸,开成这种美艳的花。相传,彼岸花还是来自黑暗的爱情使者。彼和岸违背了神的旨意,偷偷私会,所以神将它们变成了花,并诅咒他们勇士相爱,却不得相见。总之,这是一种妖冶,却凄美的花。而百里泽还说:“这种花就是开在阴阳两界的交界处,有连通生死的作用。”我记得,好像某部电影上也是这么演的。“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人是拿着彼岸花打的电话”“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还要在阴气最盛的时辰”百里泽说到这的时候,又说着:“但彼岸花,可不是那么好得的这需要重过忘川,经历九死一生,才能获取彼岸花”听百里泽这样的说法,这鬼物应该是一个狠角色。但我怎么感觉,这鬼物是为了爱情而来“至于你说的你接到电话的同学都病了,那是一定的。他通过电话将他们的阳气都吸走了”听到这,我抽了好几口凉气。这么说来,我今晚的那个计划还真的有点危险系数了。“高瑾年,听话这个有点危险,不要理他他是不敢招惹到你的头上的”“我知道了我还要去洗衣服,先挂了”有些心虚的我,没等百里泽回应便将电话挂断了。可我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手机,后脑勺就挨了一个鞋拔子等我回头,就看到毛小姬一脸愤恨不满的盯着我。“高瑾年,你让我累死累活的画符,你自己就跑到走廊上煲电话粥你对得起我吗”“你瞎嚷嚷什么呢我这不是去打听一下这鬼物是怎么打电话到咱们学校的吗”我进了宿舍,先是跑到这毛小姬画符的桌子瞅了几眼。可毛小姬这画好的符纸,也就只有两张。边上的那些,都是画错了揉成一团。就这么几笔画的东西,我真觉得和毛小姬刚才嘴里说的“累死累活”不服。“那啥你是不知道画符是需要用精气神的”我心中的那点想法毛小姬也看透了,轻咳着算是解释了两句。但这种见鬼的解释,我还真的依旧不相信。“好了,快说说看那孽畜到底是怎么把电话搞进来的”毛小姬见我依旧紧盯着桌子上的符纸不放,赶紧转移了话题。“就是彼岸花好像是在子时,拿着彼岸花,冥界的电话就能打到阳间了”我嘴上回复着毛小姬的话,心里其实在计划着让毛小姬再画几张待会儿能用得上的符纸。“彼岸花有花无叶,有叶无花”毛小姬似乎对此花有所了解。“你知道这花”“怎么不知道我之前就听大师傅说过,彼岸花还能连通生死。我就一直在想,我要是有那花的话,是不是就能和我外婆说话了”提及她的外婆,毛小姬的眸光里多出了泪光。老实说,偶尔煽情的毛小姬,我还真的有点受不了。“那我们这一战要是顺利的话,到时候得到的彼岸花就给你”“真的吗”毛小姬虽然还是带着泪意,但一双眼儿神彩极好。“还有假的你快点多画一点符纸吧对了,有没有防止被吸阳气的符纸,要是有的话你再多画两张”“有之前我好像听二师傅说过,我查查看”有了彼岸花这个诱引,毛小姬比之前认真多了。在接下来这几个小时的漫长等待中,她就蹲守在桌子前,时不时的画符,时不时的查阅资料。而我,趁着这个时间将这个星期要交上去的报告写了。很快,子时到了。为了今晚的计划不殃及无辜,我和毛小姬让宿舍里的另外一个女孩暂时到其他宿舍借宿。至于我和毛小姬,在子时到的时候我们就一直蹲守在这电话机旁边。边上,还摆着好几张符纸。可我们严正以待了一个多小时,这电话依旧没有响起的迹象。“你说,这孽畜会不会是知道我们要逮他,故意不打电话”等了太久,把之前所有的冲劲儿快磨光了的毛小姬开始打哈欠了。“不可能吧”这鬼物又不认识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的计划“那怎么回事”毛小姬又打了一个哈欠。“我也不知道”就在这样漫长的等待中,这子时过去了。但我们的座机依旧没有响过等待无果的我和毛小姬,最终各自钻进了被窝。第二天,毛小姬醒来后就问我:“高瑾年,你说校长那边我该怎么回复”“还能怎么回复,按照真实情况说呗”但说完了这话之后,我又喊住了准备到走廊上打电话给校长回复昨晚战况的毛小姬。“毛小姬,等会儿你让校长今天照样将通讯设备切断,就留咱们宿舍”“高瑾年,你又想到什么法子了吗”毛小姬揉了一把还没有来得及打上发蜡,看起来犹如鸡窝头的头发。“暂时没有”不过,我就是想到昨天晚上百里泽说那鬼物不敢主动招惹我的关系。会不会,那鬼物是察觉到我就在那部电话旁边的关系,所以不敢打进来“行,我一会儿跟校长再说一下”对于我的决定,毛小姬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按照我的说法去办了。当天,我们学校又发布了一条关于通讯设备检修的短信。当天晚上,同宿舍的另一位女同学又照例被送到其他女生宿舍住。快到子时的时候,我和毛小姬照样还是将之前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了电话机旁边。不一样的是,这次我没有守在电话旁边,而是钻进了被窝里。见我钻进被窝,毛小姬也准备钻窝里。但被我叫住了。“我不管,我害怕”毛小姬死活不肯守在电话旁边。“害怕你的头快点,守在那边”我将毛小姬踹回座机旁边。“那你要保证不能睡在电话响的时候一定要赶过来”“行了”得到了我的承诺之后,毛小姬总算是落座在座机旁边。但坐在那里,毛小姬也没有闲着。只要听不到我这边的动静,她就喊我,拿东西丢我。就这样折腾了大半个小时之后,座机响了那单调而古板的老式电话铃声,在这夜里是如此的诡异。而毛小姬在扫视了座机上的来电显示之后,便神色慌张的对我喊着:“高瑾年,是那孽畜”那一瞬,我从床上快速弹起,并紧握着我的哭丧棒,来到毛小姬的身边。在我的示意下,毛小姬抓起了话筒,但没有凑到耳边。“哭丧棒,将电话那边那无知鬼物,速速带到我的面前来”我的口令一出,黑色哭丧棒顶端的黑纸疯狂滋长,并以极为诡异的姿态从座机话筒那边钻了进去。一阵子之后,那诡异的黑色纸张消失了。话筒那边,也好似诡异的安静。“高瑾年,好像挂断了”毛小姬说着便打算将听筒凑到耳边,我赶忙伸手上前,将话筒夺了过来。而就在我夺过话筒的那一瞬间,黑色的纸张包裹着奇怪的原状物体,从听筒一边钻了出来。“高瑾年,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老实说,我之前也不敢确定哭丧棒对于连通着的电话有没有效果,只想尝试一下。看着黑色纸张包裹着的物体会动弹,在我们宿舍里跟皮球似的跳动着,我觉得哭丧棒应该办到我给它吩咐的任务了。“毛小姬,那阻止阳气被吸的符纸,我们一人一个贴在胸口”我一边说着,一边紧握着哭丧棒,准备和这个鬼物随时可能挣脱黑色纸张包裹的鬼物战斗。我的话,很快被毛小姬落实。这会儿,她快速的将一张符纸贴在了我的胸口,又将另一张黏在自己的身后。这之后,她也赶忙抓起了她的桃木剑。就在我们都做好了备战的准备之时,鬼物冲破了那团黑纸,散出了一阵黑色浓雾。这团雾气,应该就是那只鬼物。可他不露出真面目,一直在我们这宿舍里四处逃窜,想要寻找出口。可我们都已经等候了他两个晚上了,现在好不容易将他抓过来,怎么还可能让他有机会逃回去继续作恶在子时到来之前,毛小姬早就在整个宿舍里贴上了阻挡鬼物的符纸。这样一来,对于这鬼物而言,我们宿舍俨然已经是一个封闭空间。鬼物在四面碰壁之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涌向座机。我知道,他想要利用刚才我抓他的原理,再度靠通讯设备回到原来的地方。“毛小姬,你挡住他”我推了毛小姬一把,然后就快速的跑向座机。“啊为什么是我”毛小姬被我推出去,有些发愣。但还是凭着本能,拿着桃木剑和那团黑雾战斗。而我,则抓紧时间,将电话挂断,并快速的将毛小姬还剩下的几张符纸封在电话上。等我做完这些,望向毛小姬那边的时候,毛小姬已经全身被黑色浓雾缠上了。我想也没想,拿着哭丧棒冲上前,对着这浓雾一阵挥舞。浓雾之前一直缠着毛小姬,没察觉到我这边的凑近,一下子就被我打中了。“啊”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整座学校的沉寂。紧接着,这团缠在毛小姬身上的黑雾,便顺势落于地上,渐渐化出人形。我一度以为,是因为被我的哭丧棒打中了,毛小姬才能看到他。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是因为这男鬼吸了好几个人阳气的关系,所以才导致他在我们的跟前看起来和常人无异。这会儿,她害怕得抓着我的衣摆,躲在了我的身后。而在毛小姬和我战战兢兢的眼神中,那鬼物终于是现出了原型。是一个男鬼,模样清俊。他,一身灰白色的长袍,留着奇怪的长发。他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赶忙拿着哭丧棒对准了他,准备出击。好吧,我也是害怕鬼物的。但考虑到这玩意儿要是跑出去的话又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我只能逼着我自己坚强。而见我拿着哭丧棒准备击打他,这鬼物连忙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害了我那么多的同学,你让我不要杀你”我强壮镇定,呵斥着他。但实际上,我能感觉到我握着哭丧棒的手一直都在发抖。“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人,我只是想要见到她”鬼物这惨白着一张脸,对我说着。“你想要见到谁”难道,是于菲我记得,第一通电话是于菲接的。“她叫婉君”男子说了这个名字之后,见我和毛小姬还是一脸楞逼的样子,便继续说着:“这个名字,你们可能比较陌生。但雪莉,你们应该认识吧”雪莉那不就是到这所学校,带我们的那个美丽导师“你认识雪莉”看这男子穿着长袍的样子,应该是年代比较久远,还不肯投胎的鬼物。我听百里泽说过,有些鬼物死了会直接进入轮回。但有些不能,有的是因为执念太深,而有的则是因为孽债太多,需要还清以后才能投胎。那眼前的这个男鬼,是为何不投胎“我叫许韵贤,和婉君也就是你们应该认识的雪莉,曾经是一对夫妻”其实,这鬼物口口声声喊着的婉君,也是雪莉的前世。也是通过他的讲述,我才得知原来雪莉不,应该是婉君,曾经和这许韵贤的,真的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但悲剧发生了。那一年他去临村办事,正好碰上了那个村子里的一场瘟疫。那个年代,瘟疫会死很多的人。而这许韵贤,也死在了那场瘟疫中。可他到了忘川河边,看到那蔓延的血红色彼岸花,想起了他还在家中的妻子。孟婆要他喝下忘情汤,但他不愿意。因为他不想要轮回,想要回家想要守着妻子。孟婆催促他喝下汤,但他说:“人都要忘情,我偏不忘。轮回后,我要去找我的妻子。”因为执拗,他没有喝下忘情汤就进入了轮回。可轮回之后的那一世,他还是忘了她。到底这中间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不清楚。他只知道,他还是投胎到了之前的那座小镇上。他听说过,镇上有一个寡妇,叫婉君。当年,她得知丈夫的死讯之后,悲痛欲绝,几度轻生,最终被人救下了。后来,女子活了下来,并决定要为她的丈夫守寡终身。人们都觉得,那位叫做婉君的寡妇不过是一时难忘请,等日子久了她还是会耐不住寂寞,再找一个男人。但这寡妇却坚持下来了。当然,这些只是人们口耳相传的事儿。轮回后的许韵贤一直不觉得,这寡妇和自己有什么关联。甚至,那一天他经过了寡妇的门前,寡妇婉君便追了上来,哭着喊着说:“你终于来找我了”那时,轮回后的许韵贤依旧不觉得这素不相识的老女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所以,他将她推开了。而寡妇也因为他这一推,重病不起,一命呜呼。婉君死后也到了忘川河,见到了这孟婆。她便询问了孟婆,当年是不是有一个男人告诉你,他不会忘记她,会回去找她孟婆没有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这些都告诉了她。看这两人如此相爱,孟婆很欣赏,便答应给婉君一个机会。只要她留在这里帮忙,不轮回,二十年后彼便能见到许韵贤,索要她的答案。婉君毫无意外,应了下来。留在忘川二十年,婉君每天都苦苦的守着,盼着。终于,在二十年后她等到了他。因为重病,无钱医治,他又死了。孟婆给他忘情汤的时候,他快速的接过,并准备喝下。这一世,他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可婉君却急忙制止了他。------题外话------喵了个咪,月底打劫票子t,,;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