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跟着永夜前去探望突蒙时,仍在思虑冬郎的行踪以及怀疑二世子的好坏。突河给他们探望的时间并不多,还是以审案为由,说是他们跟着采证罢了,具体由一位办案的大人问话,他们只在旁听着,并不得多言。余莫卿原本是觉得没必要的,毕竟突蒙那个脑袋,一心扎在继承王位和南都的世上,能知道几分关于自己父汗得病之事不过是发牢骚罢了。果然,待他们来到天牢,远远便听到突蒙的嚎叫。他一面大喊冤枉自己不是凶手,一面嚷着叫人彻查此事,根本不掩饰语气中的气愤。余莫卿今日特意着男装,跟在永夜和那位大人身后,只微微露出一张小脸,打起精神只为听听突蒙有何辩解和有用的发现。“图大人图大人可是国主派你来救本王”突蒙大抵是认识这位审问的大人,将头凑在栅栏之间,两眼放光,“图大人你和国主说不是本王真的不是本王本王怎么可能下手毒害自己的父汗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本王怎么做得出来图大人你”图大人是个面容和蔼之人,见突蒙越说越激动,就差伸出手将自己衣领拉过去,赶忙安抚道,“世子稍安勿躁”“本王怎么稍安勿躁”见图大人如此态度,突蒙神色立马转为凶狠,两手狠狠抓着将自己与外界阻隔的铁栏,“本王说了有人诬陷本王绝不是本王不是本王彻查你们都给本王彻查”图大人颔首,谦顺说道,“世子安心,微臣正是国主派来审问,还请世子一一回答,免得误了疑点,对世子不利。”“审问什么”突蒙面上的怒意仍旧没有褪去,“就是当本王是犯人了本王说了不是本王本王怎可能对自己的父汗下毒这是要受太阳神诅咒的”“知道,微臣都知道,”图大人点着头,“但证据是在殿下寝屋中发现的这就有点难办了”“本王不知道本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一进府便说搜查,谁知谁知是在本王屋内发现”突蒙睁着一双惶恐的眼睛,精神比前几日差了不少,更是因被关在天牢里更加阴惨,丝毫没有往日的风范。但想到自己遭遇种种,他心有不甘,“可是不是本王真的不是本王啊图大人你想想,本王可有半点对父汗不敬之色本王想来恪守父汗戒律,从不犯错,更不敢违抗父汗半分,哪儿用得着说下毒害他本王再怎么胆大,为何要害自己的父汗图大人你说对不对”“话是这么说,但大世子该如何解释那毒药就在自己寝屋,而不是在其他地方这有点说不过去呀再者,王府原本就戒备三森严,若不是大世子,又是谁有这个嫌疑大世子可有什么隐瞒之事”图大人温声细语问道。“不是本王不是”突蒙仍在狡辩,眼中一片焦灼,“本王真的没有撒谎本王根本就不知道那毒药的事肯定是有人陷害本王对有人陷害本王前脚还在南都,根本不知道父汗暴病之事本王完全”“那大世子之前在南都做什么据微臣所知,南都那边最近有些波动,不知可是与摄政王暴病有关这么说,大世子”图大人抓住要点开始询问,并没有放过任何可疑的部分。“不不不不是一件事”突蒙骤然意识到从南都回都城后一切已不再掌控之中,到现在他才发现南都之事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反将一军,这其中肯定有诈。便又将话题拉了回来,“本王去南都并不为什么咱们说回父汗本王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本王屋内搜出来本王绝没有准备此事再者,本王若是提早策划,那何必还要等着父汗暴病回国都送死图大人,你仔细想想,我有这个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