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讲了一个笑话,但在场的人都笑不出来。不光笑不出来,还想哭,想打人她还有心思讲笑话这都什么状况了放着几千几百万的生意不错,巴巴的陪她过来,难道真是宝岛自由行要命了但她是一点也不在乎吃饱喝足,又逛了街,伸伸懒腰。“我们回酒店休息吧”全体撅到她是皇太女,皇帝老大她老二。她说回酒店,那还能如何只好回酒店咯段迦康算半个地主,早已经在希尔顿订好了套房,准备充分。一行人上了车就往那里赶,一路无言。心里是很想问一问,她到底决定如何搞定但想了想还是硬生生熬住,她肯说早就说了,不肯说问了也没用。问多了,又要讨嫌他知道自己讨她嫌,但这难道是他的错不过是把对大哥的怨气发在他身上罢了。他是替人受过亏得那时候他还对她好,听她的话。事到如今,她却是一点也不念旧大概这种“东西”就不是人,没有心,不知道感恩,不知道念旧,不知道什么叫做情段迦康低着头,眯着眼,自顾自在心里抱怨,越想脸色越阴沉。别人都以为他是剑丢了在发恨,也都不跟他搭话,免得被台风尾扫到,吃冤枉官司。卢道章坐在他背后,闭目养神,偶尔从眯着的眼缝偷偷打量许尽欢。她和李拜拜两个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交换社交网络的账号,相互加了好友,给彼此的微博点赞,弄得蛮热闹。怎么看,都是一个很正常的青春美少女。不是卢道长自夸,别说是在台北,就是在台湾,他的本事也是数得上的。但很明显,段先生更信赖和仰仗这位美少女。这位许小姐绝对不一般也许正是因为不一般,所以才会有异象在身上。那个老算命说她是“东西”,他还是不信的。邪物就算再厉害,也不会这样坦然在太阳底下走。人间自有正道,倘若连这种邪物都出山了,那天下必会现有异象。她连妈祖庙都敢进,她要是邪祟,妈祖娘娘也不会放过她。看来这天下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内地五湖四海,地大物博,不出世的高人肯定也是数不胜数。连这样年轻的小姑娘都这么厉害有机会,他真该到内地去看看。顺便也到龙虎山的祖庭去拜一拜。想得远了,卢道章的思绪也飘开去。裴思建和唐仇两个上了车就接不完的电话,发不完的邮件。公司里一大堆事要签字,要过目,年轻俊才受人羡慕,但身上的担子也不轻。哪像二世祖那么轻松,坐坐就有饭吃辛苦的活,别人都帮着做了。对,说的就是许尽欢和段迦康电话之余,两人都暗暗瞪了他们一眼。时间飞一般过,到达酒店各自下车。房间都订在同一层,行李早就送到,已经摆在各自的房间里。外国土豪不缺钱,订的是一人一间,住的舒畅。许尽欢的房间在最中间,一边是唐仇,一边是段迦康。得知自己被隔开了,裴思建在心中冷哼。这叫什么这叫假公济私姓段的不要脸段迦康心说我就不要脸,怎么了我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你管不着。被同样安排在隔壁,唐仇是满意的。但一想到另一边是段迦康,他又不高兴。但换过来变成裴思建,他也不高兴。想来想去,还是换成李拜拜或者那个卢道长,最好。可惜,他又做不了主。这几个是乌眼鸡一样,眼睛别来别去别风头。那边李拜拜和卢道章倒是很满意尤其是李拜拜,单独一间,那他就可以尽情自拍发微博了。他有信心,经过这一次,绝对能从小鲜肉升级成男神许尽欢是无所谓,她现在就想一个人待一会。于是把房卡一扫,伸手一摆。“我先休息了”“欢欢”唐仇还想交代两句。她已经甩上门,差点就打在他脸上,要不是他停得快。好狠心的人唐经理都想哭了。在房间里又吃了半包牛肉干,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服,许尽欢盘腿坐在床上,眯着眼一动不动。女真观把最重要的剑身拿走,留下剑柄剑鞘用来“勾引”她,显然是放长线钓大鱼。身为“大鱼”她也想看看,这个女真观到底搞什么鬼能知道剑身比剑柄剑鞘有用,已经出乎她意料之外。看来这个女真观还是知道一点什么,说不定手里还有“好货”。想到对方手里还有东西,她说不急,其实还是急的。但心急就容易误事,她是不敢了。上一次见到震景剑,还是七百多年前。那一次她运气不好,操之过急结果弄巧成拙,反而擦肩而过。这一擦肩就是七百多年的光阴,若换成凡人,早就死的连渣也不剩。万幸,她是不会死的。找了那么多年,终于又有了机会,她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她一直怀疑,这把剑是被人藏起来了。也许就是女真观搞的鬼但女真观难道从七百多年前就有它不是清末才从大墓里挖出来的吗搞也搞不懂也许还是白云子搞的鬼,他就是不想让她得到这把剑。想到白云子,她的思绪就飞得老远。身体变得沉重,而灵魂却越发轻盈。自灵台跃出,能遨游九天,穿梭时空。在那个动荡而又繁荣,绚烂而又腐朽,激情而又残酷的时代,她迎风站在高高的汉白玉石阶上,绯红的衣摆迎风舞动。目光穿过自琉璃瓦散射而来的灯火,带着傲慢和耀武扬威的神情,落在一身紫袍,遍地锦绣的年轻道士身上。他高昂着头颅,疾声质问她。“曾大人,你这是要做第二个来俊臣吗”她仰天长笑,随后低头看着台阶下乌泱泱跪满一地的男人们。这些男人们曾经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贵人,如今却像丧家犬一样跪倒在一个女人的脚下。每个人的眼里都饱含着怨毒,似乎是要用这怨毒把她烧死。这怨毒来源于对死亡的恐惧,也来源于对女人的憎恨。因为这些男人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女人会爬到男人头上去。她嘴角一撩,眯起眼,语气放得和缓而又轻柔。“司马大人,我只是奉命办差,请大人不要为难小乙来人,都带走”说完,竖起两根手指,轻轻一挥。两队手持刀戈,一身铠甲的卫士鱼贯而入,把院子里的人团团围住,步步紧逼。“司马大人,得罪了,请让开”一位身穿金甲的军官迈步上前,抱拳道。司马承祯从腰间抽出宝剑,用力一辉,喝到。“谁敢动手休怪我不客气”“司马大人”她在台阶上清喝一声。“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说罢,轻轻一抬手。身后的白衣少年迈步上前,把一柄纤细玲珑的宝剑放在她手心里。她一手握住剑身,手腕一扭,宝剑当胸,另一只手握住剑柄,拔剑出鞘。一团月光自剑鞘里飞出,划出一道清冷的水色,带着凉意悬在半空。司马承祯脸色一变,握着宝剑的手紧了紧。“曾大人非得如此吗”她在月光里微笑。“司马大人,这是圣上的旨意你要抗旨吗”她看着他,心中思量着这个骄傲的男人会不会屈服于皇权之下一个女人当政的皇权如果他屈服,她鄙视他,但也会放过他。如果他不屈服,那么她敬佩他。不过,不屈服于圣上的男人,没必要存在于世间。她会用手里的冰月,送他去他向往的玉山仙境之地想到此处,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司马承祯定定看着石阶上的人,那样微笑美得如同春天枝头等待绽放的花骨头一般,惹人怜爱。然而这是死神的微笑曾大人心狠手辣,死在她手里的李氏子孙,数不胜数。圣上老了,所以要安排后事了。曾大人是一柄快刀利剑,正好用来扫清障碍。可这些人,也是圣上的子孙啊他心中愤懑。要蛮干吗不能因为蛮干根本没用只要圣上的心不变,那么杀戮就不会停止。所以能够挽救这些人的,只有圣上。他松开手,宝剑哐啷当一声,跌在地上。身后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抬起头,随即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见他放下了剑,她眉梢一挑。原来,白云子也是怕死之辈啊心中有些不屑了“曾大人,请你稍等片刻,我要面见圣上”“好啊您请”她手腕一转,背手而立,冰月贴在后背。透明剑身映出绯红的官袍,轻纱在凉风里舞动,像跳动火,像流淌的血。司马承祯转身,对众人抱拳施礼。“我即可面圣,去去就回。请各位务必等我归来”说罢,一甩衣袖,疾步而去。宽大的鹤氅在夜风里上下翻飞,深紫色的质地上,用金线描绘的玉山仙境若隐若现,在月光下闪着冷冷的光彩。这人间只有地狱,哪来的仙境入宫面圣,谈何容易难道圣上是他相见就能见的她笑他幼稚。等他回来,一切早已经尘埃落定圣上的心意,早就定了,谁也改变不了她仰头笑,熊熊燃烧的火光里,是男人的哀嚎,女人的哭泣。死亡,如期而至,不可阻挡在夹杂着血腥味的夜风里,她用素白的丝帕掩面,把手中的冰月交给白衣少年。匆匆回来的白云子见到眼前这副景象,怒发冲冠。“曾小乙,你好狠的心竟然连孩子也不放过你不得好死”手指直直的指着她。她挑眉,冷笑,不以为然。谁先死,那还不一定呢到头来,他早已经化成烟尘,而她却还活在人间。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她眉心一跳,自冥思中幽幽回神。心跳个不停,连元神都受了影响,微微躁动。千年往事,重新翻起,就如同池底的淤泥一般,黝黑,糜烂,又带着醉人的腐臭。她睁开眼,抬起头。窗台前,一抹紫色的身影矗立着。紫色是尊贵的颜色,只有受到皇家敕封,才能穿在身上。而金丝也是御用之物,非得是天恩浩荡,才会赏赐下来,供人使用。他是受到两朝皇帝御封的国师,是道家一代宗师,所以才当得起这紫色的鹤氅,遍地的金绣。怎么为了让她再一次不得好死,所以从他的玉山仙境里出来,重回人间了她元神鼓动,心如擂鼓,不是怕,而是兴奋。上一回,她是着了他的道这一回身影在窗台前一闪,消失。她一挑眉,从床上跳起,飞快走了几步到窗台前。窗外阳光灿烂,抬头是蓝天白云和飞鸟,低头是万丈高楼车水马龙,这里是希尔顿酒店二十八层。有点意思她撩起嘴角微微一笑,伸手推开窗,纵身一跃。------题外话------欢哥也是有黑历史的,希望大家没有被吓到今天闹了点乌龙,给大家添麻烦了,鞠躬。及时留言通知我的小天使都赠送了10点小说币,聊表寸心爱你们,么么哒4209051,,;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