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她做完这一切,她忽然觉得,人生再也没有了乐趣,再也没有了光彩。她对人生开始心灰意冷,而小新成,也早早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小新成怕冯清如完成心愿后会做出什么傻事,便事先利用这几年的时间,将林月琴的容貌改变成冯清如的样子。他准备实施计划,将冯清如带出宫外,两人远走高飞。一个安静祥和的早晨,小新成进宫探望冯清如。此时,冯清如正坐在长乐宫院子里的石桌前,端详着这些年她小心珍藏的宝贝。一盘散落的红豆与紫檀,那是曾经小新成送给自己的手钏,一条绣着仙人花和“我心似君心”字样的轻薄绢帕,那是她与拓跋濬爱情的见证,还有一把已经多年没有打开过的青锋剑,那是李奕留给她最后的信物。她看了看盘子中的红豆,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而后又轻轻地拿起了绢帕,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青锋剑。“锵”冯清如忽模仿李奕生前的样子,猛然拔出了剑。剑光闪闪,剑尖指地,看起来仍旧和李奕在世的时候一样,吹毛即断,锋利无比。她试着起身,又回忆着李奕在世时候的模样,有模有样地舞了起来。可终究,她是不会剑术的,她再怎么小心地舞,也还是会有个一不小心。“清儿”正当冯清如舞来舞去,差点就要割伤自己的时候,小新成一个箭步窜上来,迅速拍掉了冯清如手中的剑。剑随即又落到小新成手中。小新成手中拿着李奕的剑,又拿起桌上的刀鞘,一边将剑归复原位,一边郑重地叮嘱道:“剑这个东西容易伤人你不懂剑,不要随意舞剑”“你什么时候来的”冯清如全神贯注地摆弄着身边的这些玩意,却完全没有发现小新成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一会儿了看见你正在摆弄这些东西,便没有过来吵你”小新成温柔地说道。“把剑给我吧”冯清如轻声地说道。“好”小新成淡淡一笑,又将剑交回冯清如的手中。冯清如接过剑。“王遇把东西收起来”她令道。“是郡主”随即,王遇将剑和桌上的东西收起来,红鸠知趣地泡了一壶茶过来。两人坐在桌前,又闲情逸致地喝起了茶。“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好,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小新成抿了一口新沏的茶水,关心地问。“没有”冯清如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而后闷头喝茶。她不敢正视小新成。“那你怎么老是闷闷不乐的”小新成紧接着又问。他看冯清如不高兴,心里就忍不住担心。“或许是我老了,所以就容易这样了”冯清如放下茶,看着院子中飘落的一朵落樱,忽然惆怅地回了一句。她这是触景伤怀了小新成看到冯清如忧伤的神情,微微地笑了笑,又赞美道:“没有你看起来,还很年轻,还是很美”在他眼里,冯清如就是一朵永不凋零的玫瑰“也只有在你眼里如此吧”冯清如禁不住被逗乐了。“太皇太后”就在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拓跋宏来了。如今的拓跋宏,英明神武,身形俊朗,再也不是那个几岁的小皇帝,而成为了一位不辞辛劳,勤于为政的英明君主。“陛下”小新成、王遇等人见到拓跋宏,急忙恭敬地行礼。“济阴王免礼”“宏儿来了”冯清如也笑笑地站起了身。这时,拓跋宏向冯清如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谦和地问了起来。“不知太皇太后诏见宏儿,是有什么事情要嘱咐宏儿吗”拓跋宏对冯清如既敬畏又敬佩“没有什么事只是有两本书要给你罢了”冯清如亲和地说道。“书”拓跋宏和小新成等人有些疑惑。“嗯红鸠把书拿来”冯清如笑笑地点了点头,而后命红鸠将书取过来。红鸠将书取来,恭敬地呈递给了拓跋宏。拓跋宏接过,首先好奇地翻看了两眼。就在这时,冯清如笑盈盈地说起了这两本书。“这是哀家亲自编写的劝戒歌和皇诰,是基于哀家多年的经验,提了一些关于如何治理天下的建议,还有一些思想希望能对宏儿以后执政有所帮助”“太皇太后亲作,宏儿定当会好好珍藏的”拓跋宏即刻小心翼翼地收好书,又恭敬地向冯清如作了个揖。“好了哀家没事了宏儿就先退下吧”“那宏儿就先告退了”说罢,拓跋宏又安安静静地离去。冯清如目送拓跋宏离开,又回到了桌前。她坐在桌前,看着拓跋宏离去的方向,还忍不住欣慰地笑了笑。这时,小新成见冯清如如此开心,心里也跟着高兴了起来。“陛下能如此年轻有为,可真多亏了你”他内心由衷地钦佩冯清如。“这都是宏儿自己聪慧,懂得分寸”冯清如欣然一笑,对自己培养出来的拓跋宏非常满意。“你有没有打算告诉陛下他的真实身份”就在这时,小新成忽然问了一句。拓跋宏的真实身份乃是李宸,是冯清如的亲生儿子,但拓跋宏自身却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冯清如听到这话,微微怔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轻缓柔和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打算”然而,她内心是多么的想要告诉拓跋宏,她是他的亲生母亲。“为什么”小新成知道冯清如内心的不甘心,于是便不解地问了一句。既而,冯清如放下手中的茶杯,深呼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了起来。“有些事知道了未必就是好事还是让这个秘密,随着知道这些秘密的旧人,一同埋葬了吧”“埋葬”此时,小新成一听到冯清如的话,整个人犀利地抬起了双眼。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冯清如,一直内心揣度她话中的意思。埋葬埋葬什么埋葬旧人吗旧人指的是谁,,;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