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萌生听到李惠这话,心里费解了。这些挑拨栽赃的手段都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这明的,还能有什么招数她想不明白,于是便问:“明的什么明的”“宫变”李惠脱口而出。“什么宫变”这回,李萌生一听到“宫变”一词,整个人都有些吓蒙了。平常她也就是在后宫里玩个手段,但如果要是宫变,可就要和前朝挂在一起了。她明白这其中性质的不一样,便有些犹豫了。“宫变怎么个变法”她想先听一下李惠的办法,再最后做决定。既而,李惠仔仔细细地说了起来。“只要我们网罗手上的人马,调动兵力,趁他们哪天不注意的时候,一举拿下那我们就可以大功告成,高枕无忧了”他的如意算盘打得贼顺“可我们哪里来的兵力禁军不是一直掌握在那贱人的手里吗”李萌生仍是顾虑重重。前朝她不认识什么人,所以,对于调遣军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然而,李惠却信誓旦旦地回道:“不怕臣内廷还有一部分禁军,然后我再去联系京兆王、真定侯和冯翊公只要臣告诉他们陛下是被太后逼迫退位的,我相信,以他们对陛下的忠心,绝对会答应起事,还陛下一个皇位”这一切,他仿佛早有预谋。“可就算是你说的这样,弘儿弘儿他肯定不会同意的”李萌生仍是担心。她自己心里明白,如果想要起事,那就必须打着拓跋弘的名义,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名正言顺。可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拓跋弘是不会同意的。李惠也知道这个问题,但他一点也不担心。他早有打算地说道:“没事只要我们不告诉陛下,偷偷地进行那一切就自然而然了”此时,李萌生听明白李惠的计划,心中觉得非常可行。于是,她脑前一热,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迫不及待了然而,李惠却眉头一皱,整个人变得没有刚才那么果决了。他一边斟酌着,一边计算着说道:“呃目前来看,臣手上的兵力,和太后的兵力悬殊过大,臣还需要回去再招一些兵来这一招兵买马,再加上一段时间的训练,怎么说这也要个一年有余,而且,臣还要通知冯翊公他们集结兵马,再训练呃”“到底要多久”李萌生等不及想要知道答案。“估计,怎么也得个两三年吧”“这么久”李惠这估算的结果一出来,瞬间让李萌生刚才还澎湃高昂的激情,燃烧殆尽。然而,李惠见李萌生脸上不高兴,却苦着老脸无奈地回了一句。“贵人我们可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啊要不然,我们很容易就会功亏一篑的”李惠不是不想快,而是比起迅速来,他更希望自己能够一举成功。毕竟,这是搭上性命的事只要一输,就是满盘皆输听到李惠这么一说,李萌生心中不再生气。她说道:“好既然要这么久,那本宫等就是只要能除掉那个贱人,等多久本宫都愿意”“那臣先回去,和冯翊公他们说一声”“去吧”于是,两人这么一商议,又打算等上几年。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世事难料,他们这一等,竟然等上了五年。五年之后,日新月异,朝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拓跋弘几次戎装出京,击退柔然,其次,还颁布诏令,让工商杂伎一律务农,禁止滥杀牲畜,保护农业生产,对那些克己奉公的牧守加以提拔,对那些贪婪残暴的官员严惩不贷。再者,他还发布诏令,声明处理一切案件都要按法律办事,以事实为依据,用刑要慎重。就这样,拓跋弘转眼从一个没有实权的空壳太上皇,成为一个声名赫赫,天下无人不知的绝世明君,而冯清如垂帘听政,虽然知道拓跋弘的所作所为,但她对于拓跋弘干涉朝政的事情,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于还积极配合拓跋弘,将拓跋弘处理过的奏折、批文等都一一盖上了国玺。两人各退一步,几年相安无事。直到承明元年六月,朝上传来一个令人欢喜的消息拓跋弘要与冯楚楚成亲了。此事一出,消息很快传到了朝廷内外,既而,全国上下的人都跟着沸腾一片。冯楚楚知道了,心里非常激动,拓跋靖知道了,心里非常难过,冯清如知道了,心里非常欣慰,而李萌生知道了,心里十分生气。李萌生自打这一忍就忍了五年,这五年来,她每日备受煎熬、寝食难安,为的就是李惠能够早一日起兵造反。然而,她等了多年,却一直没有等到李惠起兵的消息。她心里正憋着气,谁知道,又得知了拓跋弘意欲迎娶冯楚楚的消息。现在,她更加气急败坏了于是,她连忙派人又召了李惠前来。安昌殿。“贵人您找老臣”李惠闭着眼睛都能想出来,李萌生召见他到底是有何事。毕竟这么多年,李萌生已经不是第一次召见他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起事”李萌生张口便恼怒地问。“贵人别急贵人别急快了快了”李惠急忙回道。他嘴上说着别急,实际上内心却比李萌生更加着急。只是由于这几年,冯清如对他多有防备,不仅拿掉了他部分兵力,还派源贺将宫廷内外把守地死死的。所以,他一直也没能找到机会起事。然而,李萌生是个不问过程,只注重结果的人。她仍旧恼怒地说道:“你每次都说快了起初还说两三年结果呢,本宫一下子等了五年”李萌生对李惠非常不满。“臣也不想贵人等啊但是,宫里的戒备那么森严,我们实在是很难进来啊”李惠心里觉得委屈。“那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李萌生烦躁地问。,,;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