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听到这话,拓跋弘一脚踹倒了年长太监,歇斯底里地咆哮道,“难道你们这就不阻止,就眼睁睁地看着郡主被鸾夫人刺伤吗”明明是自己喜欢冯楚楚,反而让冯楚楚无端端地受到李鸾的辱骂。拓跋弘恨之不及,便又接着连踹了几脚年长太监,将气撒在了太监身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陛下息怒请陛下息怒”被踹了几脚的年长太监,紧接着又跪着爬到拓跋弘的面前,苦苦求饶。“一群吃软怕硬的狗奴才来人把他们押下去,打上三十大板”拓跋弘怒骂了一句,唤了几个随身的武士来,便要将这几个奴才拉下去。房间里一片哭哭啼啼的声音,一片苦苦求饶的声音。“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哪里还管得了这几个奴才,现在的拓跋弘,满脑子都是已经出了宫的冯楚楚。“楚楚”她身上有伤,走这么远的路,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拓跋弘开始提心吊胆,因为担心,他便又随随便便换了件衣服,与抱嶷骑马匆匆地离宫寻去。冯楚楚离了宫,一路抱着手臂,徒步赶往昌黎王府。她走着走着,速度越来越慢,身子也变得越来越沉重,嘴上虚脱地也开始口干舌燥。以前她可都是坐着马车或者骑着马进宫的,如今徒步,她真觉得王府与她的距离,犹如天地之遥,怎么也触及不到。“怎么这么远看起来没有这么远啊”这时,冯楚楚才发现,原来皇宫那么大,她自己走了这么远,依然与王府相差十万八千里。唉冯楚楚长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接着走下去。由于长时间的失血和劳累,冯楚楚的脸色开始发白,眼前也跟着开始发蒙。她还在极力坚持着微微粘连一起的双唇,一张一翕,挣裂了唇瓣,呼出粗重地气息。额头上冒出豆粒般大的汗珠,顺着两颊的鬓角流下,慢慢又掉落在抱着右臂的袖角上。走着走着,冯楚楚却忽然一笑,吃力地狂奔了起来。她的眼前人多了起来。她已经离开皇宫,走到了王府所在的城中了。可就在这该庆幸的时候,欣喜若狂的冯楚楚刚一头猛扎进人群之中,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她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再坚持了。她昏了过去“唉这有人晕倒了”街上开始有人嚷嚷。“啊有人晕倒了”“哎呦还是个小姑娘真可怜”既而,街上围拢过来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将前行的大道堵得水泄不通。“请让一让我看看请让一让”不知道从何而来,人群中挤过来一个清婉的美丽女子。她挤出来,看着冯楚楚的这身装扮,不禁觉得似曾相识。她是昨晚进宫的女子想起倒地女子有可能是哪家的富贵千金,女子便又更近了一步,翻过了冯楚楚倒地的身躯。“她受伤了”女子才翻过冯楚楚的身子,便瞥见冯楚楚手臂上冷凝暗红的血渍。怎么会受伤了难怪会昏倒先带回去再说吧想到这,女子又急忙唤了一声:“来旺把她带上车去”“是小姐”话音刚落,人群中又匆匆忙忙地挤出一个十七八岁、面目清秀的少年。两人在众人相助之下,将冯楚楚抬上了马车。这出手相助的女子,也并非一般人等。她是昨晚与冯楚楚曾经一起参会的女子,太医院林之弦的女儿林月琴。这次经过街上,正巧是代林之弦采办草药回来。林月琴将冯楚楚带回林府,安置到了自己房中,好生照顾。伤是常见的伤,林月琴这看惯了林之弦诊治病号,便也学了个大概。她帮冯楚楚上好伤药,包扎好,静静等待冯楚楚的醒来。正当冯楚楚落脚林府之时,拓跋弘与抱嶷却一路追赶到了昌黎王府。拓跋弘不顾家丁的阻拦,横冲直撞地闯进府去。冯熙与博陵听到吵闹声,从房中走了出来。“陛下陛下怎么来了”看到来人是拓跋弘,冯熙与博陵面面相觑,很是奇怪。“楚楚回来了吗”还未等冯熙与博陵行礼问安,拓跋弘却已经一个箭步走上前来,焦急地问了起来。“没有啊不是陛下派人说,楚楚要在宫里住几日的吗”冯熙反而觉得拓跋弘的话有些奇怪。“出什么事了吗”看到这情形,冯熙忍不住反问道。“楚楚不见了”拓跋弘一脸凝重地说道。“不见了”“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冯熙与博陵不安地问道。拓跋弘沉默了一刻,想要回答却又不好意思回答。毕竟,这件事缘自他起,他自己没有照顾好冯楚楚,心里也觉得愧疚难当。“楚楚今天在逛御花园的时候,被李鸾刺伤了楚楚出了宫,现在找不到了”拓跋弘自觉略过冯楚楚被骂的那一节。“刺伤了”冯熙惊恐地瞠目结舌。“刺伤怎么会被刺伤”博陵说着说着,语气中却生起了几丝哭腔。都怪朕没有照顾好她拓跋弘心底更加歉疚与心痛。“别哭了我们现在还是去找楚楚吧”冯熙一边安慰博陵,一边看似沉稳地说道。作为一个父亲,他又怎能不为自己的女儿着急“嗯嗯呜呜呜我可怜的楚楚,不仅受伤了,还失踪了这可叫我这个当娘的,怎么活啊”博陵一边点头应着,一边止不住地哭哭啼啼。“朕打算调动城里的守卫挨家挨户地搜索”拓跋弘眉头蹙成倒“八字”的模样,郑重其事地对冯熙说道。“这样兴师动众会不会不好”冯熙虽然也想动员守卫的力量,可又怕被别人说假公济私。“不碍事朕下令就好”拓跋弘一眼看透冯熙的顾虑。“好吧那臣先带着护院四处找找”“嗯”拓跋弘与冯熙相视一看,继而又各自分头行事。,,;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