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带你去一个地方。”阿丑拉住了男人的手,如此道。她相信男人,即便他只是默认,她也相信他与自己的心思此刻一般。而那个地方,她必须要带男人过去,不论男人现在的心思究竟是否确定了。阿丑身体中的五行之力能够清晰感受到男人身体中某些不好的变化。南隅圣宗给她那本仙魔同修的册子,这么多年,她在闭关修炼的时候,几乎是一有空闲便看,她唯一寻找到的方法便是纯粹仙魔之体其中的一方,男人是天生的魔体,而仙气来自于阎女,再是纯粹,比起他的天生魔体,至尊命格,终究还是差了一些,只要仙魔之气不会在某一刻达到平衡,那就还有退路,在颜丰体内的仙气还有希望彻底铲除的时候,阿丑绝对不愿意多耽误一时半刻。颜丰歪着头望着阿丑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忍不住哑然,他伸出手扯了下对方的脸颊:“怎么这么严肃,难道你要带我去的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地方”对方真不适合这么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是笑的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露出浅浅的梨涡的时候的样子最好看。“若是我真的带你去生死攸关的地方呢若是那地方真的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呢”阿丑任凭着颜丰扯着自己的脸颊,没有去笑,也没有去反抗的意思,反而是认真的顺着男人的话说了出来。性命攸关,关乎生死吗颜丰面上的笑容不变:“若是你要求的话,便是真的生死险地走一遭儿,又何妨”他看的出来她的认真,看的出来她口中所说也许真的就是那般。可是那又如何见者阿丑那一副紧张担心,生怕他被骗到的样子,他心中便是有再多的警戒也都给散了,更何况,他对着她,真的没有什么警戒心。他下意识的就觉得,阿丑不会害他,即便她口中说的那生死险地真的是要人命的地方,他也相信,对方不是要害他。况且,知晓阿丑真的要去这么一个她口中危险的地方,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放心,他不放心她涉险。阿丑望着男人的笑颜,慢慢的,一点点的笑开,她将自己的脑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轻声却坚定的说道:“我们一起。”无论面对怎样的危险,无论有如何的磨难,她都陪在他的身边。就像是他一次次的陪在她的身边,挡在她的身前的时候一般。阿丑带着颜丰去了竹楼,南隅圣宗在阿丑要打开禁制的瞬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他望着两个人,尤其是望着阿丑:“竹楼清静,不是待客之地。”他的眼中带着些不虞。虽然他赞同阿丑的心思,赞成她在道侣大典开始前的这段时间努力的将颜丰争取过来,起码颜丰的修为现在也仅仅比他差了一线。可是他这是十万年的积累,而颜丰,从神魂再次被拼合,再次复生醒来重新修炼,即便加上阎女灌输的那些仙气,却也仅仅只有三百年的岁月。他从来不敢小瞧这个让阿丑和阎女倾心相争的男人。更让他讶异的,却是颜丰身体中的状况,魔气居然比仙气多。那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可是还是发生了。他和阿丑一般能够察觉,是因为两个人都修炼五行生机之力,都有一种特定的技巧感应,阎女便没有感应出来,颜丰身体中的魔气已经超过了仙气,否则的话,她不会还能够忍耐住。不会将颜丰放出来四处走动。南隅圣宗对颜丰是真的看重,却不代表他信任他,起码他只愿意在道侣大典上赌一把,颜丰能够争取过来一起对付阎女最好,不能够争取过来,也让他两不相帮,至于其他的,让颜丰更加深入他和阿丑的算计中,尤其是这小楼之中的秘密,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够让他知道。让阿丑知道是必须的,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让除了阿丑之外的人知道,却是不成的。而在见到阿丑带着颜丰过来的一瞬间,南隅圣宗不觉得阿丑是带着对方前来小楼随意走动一下,或者和他见见面认识认识的。阿丑对颜丰的在意,他从认识阿丑的开始,便始终看在眼里。而颜丰的情况,两个人心知肚明,两月之后的道侣大典,他和阿丑的事情是胜是负,谁也无法准确的说出那么一个结果,若是胜了还好,若是负了的话,这地下魔宫,便没有人再会告诉颜丰,颜丰能够将仙气彻底驱除的机会也消失了。只是再心知肚明,再理解,也不代表南隅圣宗愿意让阿丑领着颜丰进入。魔宫,是他寻找到的自己唯一能够成就至尊的机会,无论如何,他都要成功。只有阎女最虚弱的时候,天地重新交割仙道至尊的位子的一刻,天道蒙昧,混沌不明,她才有机会借助魔宫的存在成就至尊。至尊,天道之下,除了至尊之外,万物尽数为刍狗。无论如何,他都要成就至尊。南隅圣宗堵在小楼的禁制之前,他拒绝颜丰进入的意思,表现的再明显不过。颜丰眯着眼睛望着面前的人,本来以为自己现在的修为在仙宫中仅次于阎女之下,可是见到南隅圣宗的瞬间,他察觉到了对方的修为,若是真的要形容的话,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的出来,深不可测。“这位是”他询问着阿丑,眼睛却是始终盯着南隅圣宗,见到这么个修为高的不正常的存在,他心中只担心阿丑,和这个一个在仙宫中隐藏至深的人相识,而且看起来还不是普通的相识,对方究竟对她有何意图颜丰自然知晓对方隐藏至深了,仙宫三百多年,他从来不是一心藏起来修炼的,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修为的,他定然不会一无所知,而现在,他却对面前这个人丝毫不认识。“这是我的师傅。”阿丑仿佛没有看到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一般,对着颜丰如此介绍南隅圣宗,转向南隅圣宗,她面上的笑容收敛,带着十分的严肃与认真:“他是我此生最爱之人。”“我想要他好好的。”颜丰是阿丑的底线。魔宫是南隅圣宗的底线。两个人的目光相互接触,谁的眼中都带着不愿意妥协的味道。颜丰眼睛在两个人的脸上身上流转,蓦然间笑了,笑的格外的好看,笑的带着些戏谑的味道:“容我打断一下,丑丫头说要带我去一个生死攸关的所在,而师傅您却是阻挠在这里,我可以猜测那地方极其的隐秘,不要让人见到吗”下一刻,颜丰伸手拍了拍阿丑的肩膀,话锋一转:“既然你师父不愿意让我进去,那我就到这里告辞了,明日,我们老地方见。”本来以为是阿丑要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他不放心,才想要陪着她一起的。但是现在看南隅圣宗和阿丑的这个反应,颜丰又不是傻子,稍微猜测一下,便猜到竹楼中想来有什么秘密,丑丫头想要带他去看那秘密,而南隅圣宗却是明显不愿意的。既然是秘密,不是危险的话,那就无所谓了。对颜丰而言,除了阿丑之外,这竹楼可真的对他没有任何的吸引力。男人转身便要离开,眼眸中是高傲。阿丑伸手想要拉住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颜丰就这么离开。颜丰的身体状况越早解决越好。只是颜丰一点儿不想要阿丑夹杂在自己和她那位师傅中间为难,对他来说无所谓的秘密,哪里及的上面前的少女。也因此,阿丑的手明明奔着颜丰的手过去的,却是抓了一个空。“颜颜”阿丑真的急了。颜丰转头,面对南隅圣宗的高傲与戏谑,面对着阿丑的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很柔软的情绪:“放心,你说的事情,我应下了。”他说的是不和阎女结为道侣的事情。颜丰已经想好了,回去便和阎女直说。他对阿丑的感觉越来越好,每一次见面,对方在他心中仿佛就更重一分。本来对和阎女的道侣大典便是无所谓的,现在既然心中真的有了重要的,颜丰自然就决定好了,无论如何都不会继续和阎女拖着了。他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情,就一定会将所有的该甩干净的全部甩干净。阿丑听到了颜丰的承诺,南隅圣宗自然也听到了。南隅圣宗心中有了点儿不好的预感,他张嘴呼喊:“站住,你说你应下了她的事情,是什么事情”“我应下的是丑丫头的事情,和师傅您自然就没有关系了吧”颜丰嘴里的师傅二字叫的没有多少真诚,因为他在南隅圣宗的眼中没有看到对阿丑的关心慈爱,只有猜忌慎重。这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师傅对待弟子的态度。或者说,起码在颜丰看来,南隅圣宗对阿丑是不怎么真心的。“丫头。”南隅圣宗顾不得介意颜丰的态度,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的事情,阿丑对于颜丰是个什么态度他很明白,看颜丰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他们的全部计划的样子,那他答应阿丑的会是什么阿丑会要求颜丰的又是什么南隅圣宗活了太多年,见了世间太多痴男怨女,阿丑最可能要求颜丰的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让颜丰不和阎女结为道侣。颜丰停住了脚步,他望着南隅圣宗,南隅圣宗叫住阿丑的样子,像是有事,颜丰站到了阿丑的身侧。阿丑想到自己的要求,望了颜丰一眼,望向南隅圣宗:“我要求他不要和那位结为道侣。”南隅圣宗的面色有些难看。他一般不会这么情绪波动极大,实在是被阿丑气笑了。一边说服了他道侣大典的时候动手,他仔细思考了一番,那确实是最可能成功的一次,结果他放着阿丑去和颜丰谈情说爱,去让颜丰往自己这边靠拢,希望道侣大典的时候能够帮助他们一起对付阎女,结果呢结果就是阿丑一心只想着她的,居然会要求颜丰不要和阎女结为道侣,若是颜丰和阎女结为道侣的事情取消的话,两个月后的道侣大典自然也跟着没有了,然后他们期待已久的,照着阿丑口中所说的十万年来最好的一次机会,自然也是会跟着付诸东流的。“我想,我们之间需要好好的谈一谈了。”南隅圣宗深吸口气,手一挥,竹楼的那层层禁制尽数消散,露出了一个通道,他望向似乎在揣摩着什么的颜丰:“副宫主能够答应丫头这么件事情,看来对她确实是上了心了,我作为师父,总是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一下的。”颜丰看出了这其中有事。阿丑和南隅圣宗之间有事情,那事情很重大,需要用到他,或者说他和阎女的道侣大典。颜丰心底却没有一点儿不痛快,因为阿丑明明像是需要用到他和阎女的道侣大典做些什么,但是她要求的,却是不让他和阎女结为道侣,这样的话,正好证明了阿丑是真的很在意他。是真的嫉妒,才会提出那样的要求。也因此,面对着南隅圣宗改变了主意的邀请,颜丰也没有刻意为难,伸手握住阿丑的手,率先往里走去,只是入了禁制的一瞬,阿丑望着南隅圣宗:“顺便提醒一句,我体内有她的一缕元息。”南隅圣宗挥落禁制的手顿住,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箓,那上面仿佛是勾勒着一个小人一般,看着有些怪异:“替身符。”短时间内能够让身体形成一个假象,也能够替死一回。总之这符箓是极其珍贵的,尤其是南隅圣宗亲手绘制的顶级符箓,只是今日他要和颜丰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他看的出来,颜丰对阿丑是真的有了心思,还是深深的心思,也许不足以让颜丰对阿丑生死相随,但是足够颜丰帮着阿丑隐瞒该隐瞒的,帮着他们做出一些能够做到的帮助。南隅圣宗想的很清楚其中的轻重。,,;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