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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软肋(1 / 1)

“但那一千精兵我们还是要厚着脸皮问王妃借”商封越欢喜过后,又恢复正色躬身道。南盈萱询问地望了夏侯流冽一眼,见他低头认真玩着她的小手,只好无奈地自己做决定。“将军无需客气,等会儿爷就会让人带着一千精兵去将军府上的。”商封越知道南盈萱的意思是答应了,与杜力茂恭敬地表示了谢意后,目的达到,便告辞离开了。他们刚刚步出房门,南盈萱抬手就要褪下腕上的碧玉镯,夏侯流冽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脸色一沉。“你要干什么”“我不要这个”她烦躁地颦眉,手扭动着想挣脱他,却都是徒劳。“为什么不要”“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嘴里不满地道:“你还让他们知道了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我身上若他们说出去怎么办”夏侯流冽愣了愣,随即轻笑出声,原来是为了这个不要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没几个人知道碧玉镯是云卫的兵符。“妃雪告诉我的你放手”两人僵持了半天,她面色焦灼地一直推他,急得满头大汗,他盯着她一晃神,竟让她挣脱了。南盈萱微喘着气望了他一会儿,转身就快步往外走去。夏侯流冽知道她是生气了,喟叹一声,抬步去追她。“萱儿”南盈萱对身后的呼喊声置若罔闻,步伐越来越快。两人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追,刚巧被等得无聊出来庭院里散步的夏侯靳臣撞了个正着。夏侯靳臣拉住夏侯流冽,指着南盈萱急匆匆的背影问道:“这是怎么了”夏侯流冽见到夏侯靳臣很意外,又想起苍莲忌日一事,遂撇下一句“王叔您等我一下”后,便赶去追已经走得快没影儿的南盈萱了。只留下夏侯靳臣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南盈萱回到房内,立即就将腕上的碧玉镯拿了下来,放在了桌面上。她不断地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眉头皱得紧紧的,周身都散发着磅礴的怒意。夏侯流冽进来见她小脸憋得红彤彤的,唇边泛起笑意,在她身侧坐下。她在他落座的瞬间,就将身子扭向一边,不想理他。“萱儿”他瞥了眼在桌上静静躺着的碧玉镯,揽过她的肩有些无奈地问,“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我不要。”她面容冷得像冰,坚定地沉声道。自从她那晚从妃雪口中知道这镯子竟然是云卫的兵符后,她就想还给夏侯流冽了,但那时她不在他身边,所以她才暂时保管着。“我说过,你不想要就扔了。”南盈萱听到他这话,又想起那日他那哀痛的眼神,心中一疼,转过身来面对他。“爷”“嗯,我在,别生气了。”他温柔地低喃着,手在她的肩上揉捏。她无奈地咬唇,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丢不可能收回碧玉镯的了。“爷,你告诉我,如果持碧玉镯的人让云卫伤害你,而你让云卫伤害持碧玉镯的人,云卫会听谁的”她问完后许久,夏侯流冽都只是笑而不答,她着急地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爷你告诉我”如果不知道这件事的答案,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收下这碧玉镯的。夏侯流冽见她快被惹毛了,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回答道:“听我的。”云卫一向只听他一人的号令,这碧玉镯只是代表他的一个信物,怎能与他本人相比。南盈萱这才安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但脸上仍然满是不悦。“你明明自己就可以决定,为什么要让我过来”借兵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根本不需要找她。“我要让他们欠你的情这样以后我不在,也会有人护着你了。”他那宠溺的目光如暖阳,手刚触碰到她的纤纤玉手就被她猛然挥开了。“什么叫你不在”她的眸中燃起怒意的火苗,对他这句话反应非常大。他顿了顿,后知后觉地想去搂她,她却往后退一步避开了。“我不喜欢你这句话,很不喜欢。”她就如小野猫一般张牙舞爪,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夏侯流冽知道踩着这只小野猫的尾巴了,心中觉得她这模样非常可爱。“好好好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她再次挥开他的手,不断地后退抗拒他的靠近。“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让别人觉得我对你有多重要,我不喜欢有一天别人拿我当你的软肋,拿我威胁你最不喜欢你说有一天你不在了”她说着说着,泪意拥上眼眶,她垂眸拼命忍住不让它滑落,心中的恐惧之意渐深。他不在了那她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夏侯流冽察觉到她话语里的哭腔,收起笑意,猛然将她拥入怀中。他知道,她每次狠狠地回击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是想让他们知道,别想拿她威胁他,她也不是好惹的。她不希望成为他的弱点,成为他的软肋。“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好吗”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后悔刚刚竟然那样逗她。他柔声哄着,却让她的眼泪越发地汹涌,她贴在他的胸口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她又想起夏侯靳臣跟她说的话,心口闷闷地疼。“爷对不起那天那句话是我故意说的,当年我偷偷跟着你进宫,听到了你跟和幽然的对话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伤心的我我太坏了”她小声地啜泣着,话也说得断断续续,他用下巴轻蹭着她的发顶,手在她后背缓缓地抚着,心中因为她的话一点点温暖起来。原来他难过的时候,她一直都陪在他身边,只是那时的他太愚钝,沉浸在黑暗世界里,没有发现他的太阳其实就在他身旁。她哭岔了气,咳了几声,他心疼地蹙眉,将她拥得更紧。“别哭了,双身子的人还哭得那么厉害”他无措地喟叹一声,他一向不会安慰人,现在更是词穷。慢慢地,她的哭声渐止,从他怀中抬起头,红得如兔子般的眼睛怔怔地凝望着他。“我是永远都不会对你死心的,所以不要因为我伤害自己的身体好不好”他奇怪地扬眉,后又了然道:“是不是王叔跟你说了什么”“嗯。”她吸吸鼻子点点头,垂眸不看他。夏侯流冽将大掌罩在她的头上,笑得意味深长。“是不是觉得很愧疚”“”南盈萱抿抿唇,沉默不语。“那等下不要生我的气。”南盈萱疑惑地抬头望他,他却直接牵着她出了房门。待他们走到夏侯靳臣的面前,夏侯流冽将苍莲的忌日就在几天后的事告诉了夏侯靳臣,南盈萱总算明白,夏侯流冽让她不要生气是什么意思了。她用红肿的双眸狠狠地瞪了夏侯流冽一眼,而后迎上夏侯靳臣急切的目光。“莲儿的忌日在几天后”夏侯靳臣不管不顾地抓住南盈萱的手,“求求你你刚刚说要报答我的求求你带我去”“等等等一下”她用了点力气抽回自己的手,而后犹豫不决道,“是要报答你但是这件事要问师兄”“求求你我求你了”夏侯靳臣说着竟要跪下,南盈萱吓了一大跳连忙去扶他,然后手忙脚乱地望向夏侯流冽。“爷”这件事她是真的没办法决定啊。夏侯流冽走过来替她扶起夏侯靳臣,沉吟后道出了解决的方法。“不如你写封信,问问你师兄的意见”“好。”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件事她还是可以做到的。“不,我来写吧。”夏侯靳臣默默地往房里走,那背影含着无尽的沧桑与凄凉。他要亲自求臣儿,让他回去见莲儿,他太想她了夏侯靳臣将信写完后,南盈萱让连嫣将信飞鸽传回蝶宫,第二天连慕臣就回信了。那信上只有一个字:好。夏侯靳臣昨日没有回府,一直待在云王府内等消息,虽然回信上只有简单的一个好字,但对他来说已经够了。这代表着他终于可以去见莲儿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他已经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即化作小鸟,长出一双翅膀飞到蝶宫。“三天后。”南盈萱望着他迫切的神情,百般滋味在心头荡漾。她没想到师兄竟然真的会答应他,或许师兄也是懂师父的。师父,你念了许多年的那个人要回来看你了,你开心吗在他们出发前往蝶宫前,发生了一件事。一日清晨,夏侯流冽进宫后,南耀信突然登门了。在南盈萱离府期间,南耀信已经带着归剑山庄的人来闹过一次了,所以凌晔与应续等人都知道他此次来意欲何为,手持剑刃挡在王府门前。南盈萱在赶往前院途中,听着齐彦净描述着南耀信上次来王府大吵大闹的场景,厌恶地抿了抿唇。“他都在爷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了”“说爷骗了他然后说要将您肚子里的孽种拿掉还要带您回去”齐彦净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弱,南盈萱听了心中觉得好笑。现在想来扮演慈父的角色了早干嘛去了竟然还跑到别人家撒野她轻蔑地勾唇,觉得这位威震武林的南庄主真的可笑极了。,,;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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