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皇上真卑鄙周尧禹走在前面,到了软禁谢衍的房间门口,他下令侍卫点了定国候的哑穴道。随后众人进屋,周尧禹遣退侍卫。房间里面只剩下谢衍、周尧禹、定国候。“臣参见皇上。”谢衍下跪行礼,抬头看见定国候满眼的愤怒,却无法出声。“平身。”周尧禹道。“多谢皇上。”“想得怎么样了?”周尧禹问。“臣的心意,已经禀明皇上。”谢衍坚决道。“谢衍,你不愿意做这个一品王爷,肯定是定国候教唆的,既然如此,朕就杀了定国候!”周尧禹赤裸裸的威胁。谢衍心里一惊,面色仍然镇定,立即跪下道,“皇上,臣所做之事,都只是臣一个人的想法,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家父。”“做一品王爷,你父亲活,不做一品王爷,你父亲死。二选一,你自己考虑。”周尧禹的威胁之色更狠。“皇上,臣要父亲活。”谢衍毫不犹豫的回答。“这就对了,早答应,朕也不用如此委屈你爹了。”周尧禹眉开眼笑,对谢衍吩咐,“来,将你父亲的穴道解开。”“是,皇上。”谢衍起身,快速解了定国候的穴道,然后搀扶着他。没想到定国候愤怒无比,“真卑鄙!”然后拉过谢衍的手,“走,衍儿!”“臣告退。”谢衍对周尧禹行了一礼,才跟着定国候出门。而身后,是周尧禹一脸满意的笑容。谢衍父子出了宫,他才开口问,“父亲,儿子有一个问题,一直在心里,想要请问父亲。”定国候见谢衍一脸的认真,连称呼都变得严肃,也正色道,“你问。”“父亲,为何皇上如此宠爱儿子?”谢衍问道。他已经看出来了,方才周尧禹说要杀定国候,都是在威胁他,而不是真正的要动手。而且,当他答应做一品王爷的时候,周尧禹脸上的欣喜,不亚于平素定国候对他的疼爱。这不是君臣,不是天恩,是有隐情!定国候没想到谢衍会问如此问题。“衍儿,这个问题,你小时候就问过。因为父亲与皇上情同手足,给皇上打下了一片江山,皇上自然会对你不同。”在谢衍幼时,定国候就是如此回答他的。可是,如今的谢衍已经长大,看问题比以前更加的透彻和敏锐,如此敷衍的回答,他怎么会信。“父亲,那个答案连儿子也要隐瞒?”谢衍认真,黯然神伤的问道。定国候沉默片刻,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兴许有一天,这个秘密就隐藏不住了。但是,这个秘密,无论谢衍从哪里得知,但是,决不能从他的口中得知。他坚决,守口如瓶。“谢衍,为父岂能骗你,你不必多想,记住为父告诫你的话即可。”谢衍稍微沉默,还是开了口,“是,父亲。”他知道,这个问题,就算是再问无数遍,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于是不再固执于此。他们回到定国候府,原本担忧的宋清歌,神色稍微放松,在触及到谢衍不悦的眼眸时,已然知道了事情的结果。“清歌见过侯爷。”宋清歌率先给定国候行礼。“歌儿来了,一会儿留在府里用饭,我不打扰你们两人说话。”“是,侯爷。”待定国候的背影消失不见,宋清歌上前,牵过谢衍的手,温柔的安慰,“谢衍,既然逃不掉,不如坦然面对,我会一直陪着你。”“丫头,以后你就是一品王爷的王妃了。”谢衍嘴角上扬,轻柔的刮着宋清歌的鼻尖。“我野心可大了,一品王妃可能无法满足。”宋清歌道。“丫头想要的,我都给,直到让丫头满意。”谢衍宠溺的说道,牵着宋清歌的手去了书房。“你是说皇上用侯爷来威胁你做这一品王爷?”宋清歌听了谢衍讲诉的经过,也觉得惊讶。历来都是皇家忌惮功高的臣子,给富不给权,或者给权不给富,像周尧禹对谢衍这般,给富给权的,绝无仅有。难道真的是,站的高,然后再狠狠摔下么?“丫头,我觉得我爹和皇上有事瞒着我,但是,他们是不会告知我实情的。”谢衍道,“我曾经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查背后的原因,但是,终究无果。”“要不然我们再查一次?”宋清歌试探性的问。“好,听丫头的。”谢衍点头。谢衍被解禁的消息一经传出,又引起一阵轰动。世人都道天家恩宠无常,福祸皆在一念之间。只有那几个皇子,恨不得立即去跑去天子面前,问一个究竟。但是,那终归只是心里的一个冲动而已。皇权至尊,无人敢撼动。此时,他们的心底有多气愤,对皇权的渴望就有多深。就连被软禁在慈宁宫的太后,也开始蠢蠢欲动。太后被软禁以后,曾试图联系过周景璃。岂料周景璃都自身难保,况且他又是个唯利是图的,见太后不能提供给他利益,早就巴不得离得远远的。于是,思虑过度的太后生病了,高热不醒,引起了天子的重视。而近来一直给太后把平安脉的洪太医,自然就前往慈宁宫,见到了太后。过了数日,太后的病大见好转。又因东魏击退了西晋,一时之间,东魏上下,喜气洋洋,一片欢腾。闵贵妃上次请求天子为周景瑜赐婚,最终未成。趁着如今大好时机,闵贵妃又提及此事,不过这次没有目标,只说是请还待字闺中的官家小姐进宫赏花,其目的不言而喻,是变相为周景瑜选妃。在赏花过程中,诗词歌赋、琴棋较量自然是免不了的。最后拔尖的是兵部尚书之孙女,何芊芊。何芊芊无论是模样性情,琴棋书画,还是家世背景,闵贵妃都对她甚是满意。正当闵贵妃想向天子讨要圣旨封瑜王妃时,京城却传出何芊芊早已与八皇子周景琰情投意合,二人早已私定终身。闵贵妃当场震怒,“周景琰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本宫的瑜儿争女人!”“娘娘,瑜王乃是人中龙凤,那何芊芊不过是一个长得有漂亮羽毛的乌鸦罢了,娘娘犯不着与这种人生气。”宫婢青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