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无数影片,也拍过几十部影片,他不敢说自己在影视鉴赏这一块有什么造诣,但他可以很肯定的说,他知道什么片是好片,他也能看得出来一部片子拍的是好还是差,是认真还是敷衍。
闫梦四年前只用了两个月自编自导的电影有这个水平,他只能说一句,天赋卓绝,才华横溢。
可这样的一个导演,却被这样疯狂打压,打压的还是他的父亲,楚念白瞬间就想通,为什么闫梦身上总有一股压抑颓丧的味道了。
“我拍出来的东西我很满意,但是他每次看完都非常的生气,他认为我的故事很小家子气,镜头毫无韵味,放文艺片里不够有深度,放商业片里不够有卖点看点,太生嫩了,远不到能称之为作品的程度。”闫梦道: &34;久而久之,我也开始怀疑,我是否真的有那个能力拍电影。&34;
&34;你刚才的评价是除他之外我听到的唯一一份专业的点评,我客观上认为你的点评很专业,是可信的,主观上我又在想,你是一个没正经拍过戏的人,而他是大导演,他的点评才是正确,你
的夸赞只是因为外行。&34;
昏暗的房间里,荧幕的光打在闫梦的眼中,映照出他眼神的茫然。当他对上楚念白的眼睛时,他发现楚念白的眼里染上了愤怒的颜色,像是燃起了一把火,亮得惊人。
“你父亲虽然是大导,但他不是神,我虽然只是一个没正经拍过戏的人,但我看过电影,喜欢电影,懂电影,也是个正儿八经的观众。你父亲的话不能尽信,我的话也并不是毫无价值。&34;&34;我可以以一个普通观众的身份告诉你,我很喜欢你的作品,我觉得你拍的非常好。&34;
&34;如果它上映,我作为一个普通的观众绝对不会后悔贡献一张电影票,我还会在平台上给你打高分,并且推荐给我的朋友一起看。”
&34;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34;
闫梦茫然涣散的眼神被楚念白眼中的火光点亮,他深深地与楚念白对视了一眼,声音有些低哑和几不可闻的哽咽, &34;嗯,谢谢。&34;
没人知道,闫梦有多渴望一份认可,但他的父亲始终没给他,甚至斩断了他获得认可的途径。而其他能看到作品成品的人,在得知他父亲因为不满意质量再度扣押下来的时候,也质疑着它的质量,毕竟闫宿怎么会错呢?他可是奖项和票房都不缺的大导啊,是不可质疑的权威。
他刚才拿出这部影片除了因为它的确是这里唯一带有治愈属性的作品之后,也有一点想让它被看见的私心。
但他从未想过,会被楚念白狠狠地肯定。
无关他的身份,无关利益,楚念白是以一个观众的身份给予了他的认可,甚至不惜质疑了权威,告诉他,闫宿再厉害,他也不是神,他的评价不可尽信。
楚念白此时的心情其实不太美妙,他很生气,很愤怒。因为他对闫梦作品的夸赞是真心的,喜欢也是真心的。他有多认可闫梦的才华,对闫宿这个暴殄天物,摧毁天才的人就有多厌恶。
但闫宿是闫梦的父亲,他们之间的牵扯纠葛不是他一个外人能置喙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以一个观众的身份,给闫梦这个导演一个真实的评价。
楚念白问:&34;这里还有你的作品吗?&34;
闫梦点头: &34;有。&34;
楚念白说: “我想看。”
闫梦沉声道: &34;好。&34;
闫梦起身去换碟片,楚念白趁机平复了一下情绪。
在闫梦坐回来之后,楚念白问道: “之前是你把我拐出来,现在是我缠着你不回去,这旷工的账要怎么算?&34;
闫梦淡淡地道: “节目组我说了算,我没说旷工,就不是旷工。”
楚念白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34;闫导果然很有霸道总裁的风范。&34;
闫梦给了楚念白一个疑惑的眼神。他和霸道总裁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什么总裁,也不认为自己霸道。
楚念白没有解释,只顾着自己乐。
闫梦的作品不算很多,但是全部看下来也用掉了一整天的时间,楚念白和闫梦一直在房间里看,看累了就聊剧情,聊细节,聊表演形式,然后接着看,午饭也是点的外卖。
期间两人的手机都不约而同的关了机,不让外界的消息在此时打扰到他们。
于是,楚念白到了晚上才知道,抄袭事件竟然有了一个新发展。那个所谓的原创作者,居然被乔舒亲自实锤了抄袭!
被抄袭的那首歌是乔舒的一个废稿,丢到了垃圾篓里的那种,后来它被和他经纪人有点交情的一个歌手要走了。
这个歌手属于很小众的流派,这首歌也只是在小圈子里火了一阵,而且那个“原创作者”给这首歌做了一些拙劣的改编,卖到楚念白团队这边的版本又经过了两轮的改编,乍一听虽然旋律熟悉却又
有所区别,以至于这么长时间来都没人察觉到抄袭这件事情。
现在由于乔舒锤了那人抄袭,并且表示要起诉,于是那人现在变得自顾不暇,再没办法维持对楚念白的控诉。
而他对楚念白的指控现在看来也很可笑。
他抄袭了别人,然后去指控别人抄他,让人看了只想说,报应不爽,无耻之尤。如今,他之前卖得惨,站在制高点上的指责,已经统统变成了对他的反噬。
乔舒还在此时艾特了楚念白。
乔舒v:楚念白,你要歌可以直接来找我啊!被人拿垃圾骗了也太惨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写首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