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关联出这样一个词汇,还隐约想起了一张脸和我现在的模样很相似。“不是标记。”焚天摇摇头:“不急,慢慢来。”我不知道他说的慢慢来是什么,但打从那天开始,我就整夜做梦,梦到一条大蛇和焚天那天手里拿的一样,只不过放大了好几十倍,一张嘴,森白的两颗牙,通红的嗓子眼,几乎快把我吃了梦到几次之后,我精神崩溃了,大半夜的坐在床上吓的哭起来哭了能有半刻钟不到,就有人突然推门而入。我转头,看到是焚天,突然就很委屈的光着脚下地啪的一声挂在他身上随后洪水开闸一样嚎啕大哭“怎么变得像小孩一样。”焚天被我挂住之后有点僵硬,伸手把我拆下来,放回床上。顺便拉过被子盖住脚。我心里不满,脸上还挂着眼泪嘟囔着:“都是你啊,拿蛇吓唬我我都好几天做噩梦了”“梦到了什么”“大蛇。”“做了什么”“缠我,老大的嘴像要咬人”“可怕吗”“可怕。”“你有问过,他是谁吗”我疑惑了。仰着头看他:“我为什么要问他是谁”焚天顿了许久,认真的说:“你曾经和他很熟,不是告诉过你么,不用怕他。”“可我还是怕。”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我下次梦见的时候,问问他是谁。”忽然的笑意,焚天侧身坐在我床边:“你不如试试问问我”“你知道”“嗯。”他点点头,之后开始讲述:“他娘是北海龙女,偷了上古四宝之一的玄天宝珠,为了避难躲在皇宫之中。自古宫中都是有神灵辟佑的,却因为曾与腾蛇族的蛇皇有过露水之欢而生下了他,冠了皇族姓氏,成了人间的皇子。”我默默的听着,这个故事很熟,感觉接下来都隐约知道似的。“后来事情越发严重,不知为什么,那玄天宝珠被溶在她的龙珠之中,之后她知道自己藏匿不住,那龙珠便给了她的儿子,之后隐在他身体之中,随着成长而渐渐凝合。”“两颗龙珠必有吞噬,却因为一颗是上古至宝无法被吸收,而另一颗却是本命珠与他相连,两颗龙珠争执不下,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腾蛇的蛇皇知道这件事,自然也想得到那颗龙珠摆脱退化的腾蛇之身,与他一样化龙飞天,于是便串通也有此意却不得志的梦魇,共同唱了一出大戏。”我安静的听着,觉得这故事近在眼前,说每一个角色的时候。眼前都有画面闪过。“蛇皇之威自然难预料,仙人亦被他打成重伤几乎仙灵化散,却没想到,关键时刻他的妻子挺身而出,冒着必死的风险。吞了他其中一颗龙珠,体内只剩一颗龙珠便迅速融合,上古玄灵之力溃散出来,蛇皇被突然腾飞而出的巨龙一口咬死。”“呃等等”我突然竖起手:“你之前告诉我说,龙女与蛇皇有染,那么,他咬死的,岂不是自己的亲爹”“那又如何”焚天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先密谋杀子,与之相较,弑父也无可怪罪。”“有道理”虽然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不过我总觉得蛇这种东西都是冷血的,吃掉自己的亲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接着问:“那后来呢”“后来上古玄灵之力浩瀚,人界乌云密布,云层之中的巨龙一直翻滚不休,疯了一般的吼啸,也因此骤雨急落,才半天的功夫,就演变成了洪水,三天的暴雨之后。城墙垮塌,万民遭殃。”“天呐”只要想像一下这个画面我就觉得恐怖:“那然后呢。”“天界有人得知此事,通知了北海龙王,北海龙王去了便知道是他女儿的血脉,也明白其中道理,于是擒了他,自愿将他交给仙界处置。同时受审的,还有一名逃离仙界三百余年的堕仙,因为受了伤逃脱不了,被一起带回了仙界。”“后来呢他死了吗”说完之后我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那条龙。”“没有。因为偷宝珠的不是他无可怪罪。祸害人间也属于神志不清,所以仍未曾重罚,只因大闹了三天,所以判他关在琉璃河内三年。”我听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释然,长出一口气就笑了:“三年。那不多很快就出来了”“不那琉璃河之下有一宝物能让时间扭转,所以外面的一天大概是河中的一年,一年,就是河中的三百余年。”“我靠那那那三年三百六十五”我掰着手指头,可惜数了半天也没算出来。“大概关了有千年了吧正好快出来了。”“千年那不是都挂掉了老都老死了吧这牢坐的。听着不起眼儿实际磨死人啊”“也不至于,至少出来之后会给正经的龙神名位,北海龙王早就与仙界说好,封他沧江龙神之位,这就算是不错。”“那唉真是可怜,那那个堕什么仙的怎么样了”“他关在仙界酒池,由两只菩提鸟自愿一同陪伴。”“那比那个龙好多了”“的确,他挺乐意的。”说着说着,我忽然有点诧异的拍了拍焚天的大腿。“这个故事里没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有我。”“你在哪”“在你面前。”“你在开玩笑吗”“嗯。”“”我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么面无表情的笑话。半晌后,他的唇角微微翘起,一抹几乎快看不见的笑容出现,手掌搭在我额头上。“当时我救走了他的妻儿,因为救人匆忙,也无力再帮忙,所以提前离开了那里。”“那后续的事”“分布眼线,打探了三年。”我沉默了很久,包括我第一次有了神智之后,我发现了,他讲的故事都可以串起来。“我是不是是不是那条龙的妻子”“嗯。”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渐渐重合,一阵剧烈的头痛,那些回忆汹涌的撞击回来我眨眨眼,安静了许久,沉沉的问。“韩墨羽他是不是叫,韩墨羽”“嗯。”“连蓉的身子呢”焚天又微笑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我的眼:“都想起来了”“嗯差一点点。”其实也是我自己拼凑为多:“连蓉呢”“逃走了,若你还想要那身子,我可以派人帮你找找。”“不急找她。”我抽了抽鼻子,意外的开始垂泪:“他竟然。被关了那么久”“是啊,那么久。”焚天笑的很淡漠:“出来后说不定整个人的性子都会变了。”“千年”我无法想象那是多久的时间。根本就不是他的错,全是别人密谋计划,一步一步把我们推向事情的制高点,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让他受如此重的惩罚仙界之人说的好听只关三年,可那三年三年又三年,在河中便是千年“千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焚天说着,十分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低头询问:“所以,你还要去找他吗”“我”抿了抿唇,我竟意外地有些慌乱:“他还会记得我吗”“或许会吧。”焚天无奈的表情其实早已说明他的意思,将手搭在我肩膀上之后,认真的叙述:“若是留在魔界。你可以安安稳稳的,一直到寿终正寝,唯一失去的就是光与太阳。”“光”望了望窗外的天气,的确阴沉可怕。这是魔界专属的天气,每个界的天气变化都很是不同,这里的尤其阴暗。“可我不想要安稳的寿终正寝。”也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我同样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对于我来说,死亡是早就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死多少次,但我却仍旧愿意追逐我的梦想,他在那等着我,那我就必须要去找他。”“行。”焚天很安静的点头:“要不要把寒凌带上。”“那个”因为记忆开始串联,所以,几乎已经快想到这小孩儿的来历,颤颤巍巍地问了一句:“他是是”“是。”“焚天”我几乎快说不出话来:“大恩大德我该怎么报答”“无需报答”焚天摇摇头,半晌后来了一句:“不然临走之前给我做顿丸子吃怎么样。”“鸡蛋丸子”“对。”“好吧原来寒凌的意思是姓韩。”我吐了吐舌头,心里暗暗讽刺。怎么把我丈夫和前夫名字都凑一块去了。“嗯。孩子还小,等之后你可以改个你更喜欢的名。”我想点头,可看了看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又拿着小枪耍弄的小娃儿,我笑了。“不用改了,就叫焚音,挺好的。”焚天一挑眉,没出声。我安静的看着我的大儿子,笑了:“你也算他父亲,再生之父。养育之恩,他也更恋着你,之后的事还不一定如何,由着孩子开心便是。”焚天也看了看外面的野小子,笑了:“随你。”“我”看着大儿子,庆幸着他还活着,却隐约想起了肚子里还有个小孩,于是我淡定了许久才小声问他:“我肚子里的还活着吗”,,;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