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塾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子时了,尚绫络刚刚将二人的伤清理好,走出来。秦奡与付千醇立马迎了上去,“怎么样”二人异口同声道。“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内伤,好好调养几日便会好了,放心吧这里我会照顾,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还是回去吧”尚绫络摆了下手,赶人的意思十足。“绫络,你刚才把脉的时候,清影他”“王爷”话未说完,就被付千醇打断了,皇甫岑偏过头看向他,不由得皱了下眉。付千醇浅浅一笑,朝他暗暗抿了下嘴角,“王爷,已经迟了,我们还是别在尚小姐这儿叨唠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千崇,他“那好吧”皇甫岑松口,然后朝付千醇使了个眼色。秦奡虽然不放心,但尚绫络赶人赶得那么坚决,他也不好死皮赖脸留下,只得跟着大家一起离去。付千醇同学子们回到营中,他走在最后,确定学子们都各自回到房中,才调头去找皇甫岑。皇甫岑前脚才进房中,后脚付千醇就来了。“挺快的嘛”皇甫岑调侃道。付千醇一点不客气扭捏,直接来到桌旁坐下,“堂兄的吩咐,千崇怎敢怠慢”你最好是这么听话的人皇甫岑翻了个白眼,跟着坐下,“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有吗”付千醇给皇甫岑倒了杯水,也给自己来了一杯,悠闲地喝了起来。“少给我打马虎眼”皇甫岑瞪着他,“你小子早就知道陆清影是”“堂兄”付千醇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示意他小心隔墙有耳,说话小声点。皇甫岑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太过激动了,“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女的你怎么没和我说”他在回来的路上就想透了,这小子这么紧张,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付千醇撇撇嘴,把责任往外一推,“其实,知道的也不只是我吧尚小姐,还有两位军师估计都知道吧”被他这么一提醒,皇甫岑恍然大悟,绫络早就给清影把过脉,她是知道很久了的回想起去年两位师傅来的时候,大师傅的态度,原来他那时候是差点说漏了嘴,所以才那副样子的亏得自己以为他生气了最可恶就是堂哥竟然还亲自出面为清影站台可恶竟然敢瞒着他“堂兄,其实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付千醇放下杯子,“这件事对清影来说不是件好事,越少人知道,才越安全。“罢了罢了”皇甫岑摆摆手,反正两位师傅都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不能说什么。再说,清影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将来绝对是鎏宇军中军师的不二人选,只是这女人的身份哎算了,就连千崇都要保她,还能有什么事付千醇点了下头,心中有数,堂兄是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件事调查的怎么样了你找到那个人了吗”付千醇忆起皇甫岑刚来军塾时,对自己提及的他之所以来军塾的目的。原来,在军塾开课前二十几天,皇甫岑正巧从皇城来到东疆军,路过麟镇附近时,遇上了一个形迹可疑之人,并与他交手了一次。此人功力极深,甚至在皇甫岑之上,仅以内里护体就将其随身佩剑轻易折断。皇甫岑看出此人的功夫属于天佑的某个门派,觉得他是细作,他出现在麟镇附近,也许是要潜入军塾。奈何身手跟不上对方,让他给跑了,皇甫岑来到东疆军,与郭良商议之下,决定上军塾顶替郭良做兵法夫子,另一方便,观察这里的学子们有何问题。因此,才有了皇甫岑一来,就同学子们比武的那一幕。“暂时没有新的线索,你同他们朝夕相处,就没觉得那个人很可疑”皇甫岑问。付千醇听着放了个白眼,“可疑你师弟看上是所有人中最沉默寡言的了,是人也先怀疑他了是吧”“少恭不是,元一他从小就这脾气,其实,也没那么怪吧”皇甫岑扬了扬眉。一个来军塾后,说的话不超过一百句的人,哪里不怪了而且演技还很差当时张少恭依计请堂兄比武的时候,那话说得僵硬的让人别扭“你不是派人去查所有学子的来历了吗完全没问题吗”付千醇问。“受招生已经全部确定,人员都没问题,而擂台生,还有几个人的身份是有问题的,元恒,炎序溟,秦奡和秦烽兄弟俩,他们几个人填的户籍是假的。本来风落尘给的也是假的,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付千醇回想了一下,“对我怎么忘了他是风拓允的弟弟可是,就算他是风拓允的弟弟,又怎么能证明他不是细作呢风拓允是江湖中人,本身底子也不干净吧”“不,他也许不能算是江湖中人。”皇甫岑摇了摇头,“反正风拓允那边我已经证实了,他就不用怀疑了。”“那你说的那几个人中,就属秦奡功夫最好,难道是他”皇甫岑睨了他一眼,跟着扯起嘴角,暧昧地笑了笑,“千崇,我发现,你好像一直在针对他”而且好几次了虽然他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是他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现在他知道了清影的身份,一切都得到解释了。“我,我哪有”付千醇不自然地撇开脸,端起瓷杯喝了口水,“我只是就事论事,谁让他功夫最好”皇甫岑扬了扬眉,也不道破,“我同秦奡交过手,他的功夫路子与那人不同,而且他与西疆的帕鲁多是师兄弟,山野行军时,我同帕鲁多也证实过了。只是秦奡填的户籍确实查不到,而帕鲁多也对他的身世含糊其辞,所以我觉得他们兄弟俩的来历有些神秘。”“那你这么说,不就剩下元恒和炎序溟了吗炎序溟的功夫好点,但是却在你之下,元恒就更不用说了,也就射箭准点,其他的真没什么。”付千醇分析道,“会不会,根本没有混入军塾或者去了别的地方”“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皇甫岑叹了口气,“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冒充了那个受招生进入军塾,而且那人的伪装还十分完美,与原主相差无几。”“可是,功夫是很难掩藏,军塾的学子中,真没有身手在你之上的了。”皇甫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这件事,必须继续追查,他有预感那人一定是混入了军塾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躲开了他的搜寻,,;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