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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8(1 / 1)

她失神了片刻,向秦春娇说道:“妹子,姐有个事儿想求你。”秦春娇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由问道:“三姐,怎么了有什么难处,你只管说。”董香儿犹豫了片刻,还是一咬牙说道:“就是、就是我想跟你借几两银子”秦春娇微微一怔,没想到董香儿竟然是打算借钱。原来,董香儿将她哥嫂说通之后,杨氏便极力在董家老两口面前劝说,大讲特讲那李家上下不是东西,敢这样欺负董香儿,也是没把董家这亲家放在眼里。董香儿到底是董家的女儿,那老两口动了恻隐之心,也就答应不逼她回去。但是如果李家要休,要退的彩礼钱,董香儿可要自己出,娘家不管。董香儿攒了这些日子,还差二两银子,又正巧出了赵三旺的事儿,秦春娇没有出摊,她也就没能赚钱。虽说李家还没逼上门来,但手里没有足够的钱,她心中就没底,所以今儿开口问秦春娇借钱了。她看秦春娇一时没有说话,连忙说道:“妹子,我晓得你家的大钱其实还是峋子拿着,你也当不了家。何况,为着三旺的事儿,你们想必也花了不少银子,我不该开这个口。但我实在哎呀,妹子你就瞧着,不成就算了。”秦春娇摇了摇头,说道:“三姐,你等我一会儿。”说着,便出门往屋里去了。董香儿瞧着她出去,有些惴惴不安。片刻功夫,秦春娇便自屋里回来了,递给她一方包起来的手帕。董香儿拆开手帕一瞧,里面赫然是几两散碎银子。只听秦春娇说道:“这是咱们一起做生意赚得,不是峋哥的钱。但我手里也不宽裕,只能拿出来这么多,余下的将来咱们开铺子还要用。”董香儿吞吞吐吐道:“可是,这也多了,他们家也没出那么多彩礼。”秦春娇正色道:“三姐,你听我的,多加些钱,把这亲给退了。跟他和离,不让他们家休你。你又没做错啥,凭啥要被休”女人被休,那就是失了妇德,即便是在乡下,也是难听。虽说被休再嫁的也多了,但凭什么他们婆家把媳妇糟蹋了一顿,还要冠上这种恶名给撵回来董香儿一心只想着能摆脱李家,随便他们要休也好还是怎样也好。至于名声,她是顾不上了,甚而连她娘家也没为她想过。她眼圈红了,拿手背擦了一把,点头说道:“姐听你的。”一切预备妥当,第二天一早,秦春娇便同着董香儿,又推着那小车子到村口老地方摆摊了。刘氏在家闲着也是无事,也到摊子上帮她们的忙。自打出了林香莲那档子事,这十里八乡以及路上的行人,人人自危,再不敢乱买街边的东西吃。而秦春娇做生意规矩是出了名的,手艺好,价格公道,东西也干净,大伙便都说在她这儿是保险的,想解馋还是来她这儿。然而,这段日子秦春娇竟然没有出摊,那些食客也还罢了,嘴馋干熬着就是了,但那些操持家务的妇人们可烦恼透了,她们又没地方买豆腐或者豆干了。所以,这日当秦春娇的小摊子一扎下,那消息便传开了,往日的老客蜂拥而至,女人们抱怨着这两天她们有多麻烦。秦春娇和董香儿一面陪着笑脸,一面收钱卖东西,忙的不可开交。刘氏没想到她闺女的生意竟然这么好,也着实吓了一跳。她原先只当秦春娇是在家闲得慌,所以找点事干干,但瞧着那些食客们夸赞好吃,风卷残云的样子,她也从中体味到了别样的乐趣。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是别的事情带不来的。秦春娇新做的槐花包子和糕也大受欢迎,大伙都知道藤萝过了季,想着她又要做些什么应季的点心了,她果然不负所望。这也是她这小摊子,能一趟趟勾着人来的原因所在。到了晌午时候,生意总算清淡了些,秦春娇有些小事,便走开了片刻,将生意交托给了刘氏与董香儿。这时,路上的行人已渐稀少,摊子上也没多少客人了,刘氏与董香儿便聊着闲话。往河间县方向的路上,忽然走来两名男子。这两人大约都是四旬上下,一人身着锦缎华服,头上绾着一支束发的金簪,面容白皙俊秀,手里轻摇着一把折扇。一派斯文作风,气韵脱俗,但那眸子里却似有精光微闪。而另一人,一身玄色劲装,腰带上悬着一块玉牌,竟还配着一口长刀。这人面色冷峻,双目犀利,周身蕴着一股子内敛的气场,在那锦衣人身后错一步跟着,似是随从。两人走到摊子前,那锦衣文士瞧着锅里白嫩的豆腐脑,又闻着蒸糕和包子的香气,不自禁的咽了一下,说道:“这村野摊子上的吃食,瞧着倒也馋人。”那黑衣人说道:“爷,怕不干净,还是别吃了。”他这话说的旁若无人,四下全听见了。刘氏还没说什么,董香儿柳眉一竖,杏眼圆睁,斥道:“你们嫌不干净,老娘还不卖呢”黑衣人眸子一利,想要说些什么。那文士却眉毛微挑,将扇子打在他胳臂上,拦下了他。他淡淡说道:“这位大姐好锋利的口舌。”董香儿斥道:“怎样,你还想打我”摊子上便有食客看不下去,说道:“这位老哥,你要不吃就走吧,我们还怕东西不够我们分哩。您有钱,跟我们这些乡下穷汉凑什么热闹。”那文士似是来了兴致,问道:“怎么,这家摊子的吃食很抢手么”那食客便指指画画道:“你不知道,这摊子的主人其实是个小媳妇,手艺可是了得。旁的不说,这豆腐脑我每天都要来吃上一碗,不然就觉得不舒坦。再有,每到换季,她必定要做些应季的时令点心。之前是藤萝饼,再之前是红枣糕,这会儿就是槐花包子和槐花蒸糕,都可口的紧。要吃还得抓紧,错过去就要等一年,这小媳妇可从来不拿那些扔货来滥竽充数。”那文士微微颔首:“这时令吃食,别处也有,不算稀奇。”那食客似是嫌他撅了自己,生起气来,摆手道:“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京里的点心铺子我也吃过,什么童记,什么和膳坊,全没这儿的好吃她这一口,别处还真就没有”文士淡淡一笑,将扇子一收,吐出两个字:“尝尝。”第81章那黑衣人听文士的话,眉头微微一皱,低声劝阻:“爷,离京城已不远了,还是罢了。”文士浅笑:“还有半日路途,我腹中饥饿,等不得了。”这人谈吐斯文和气,但言谈神态却带着一股天然的威严,不怒自威。黑衣人似是十分无奈,却又无法可施,只得走到摊子跟前,说道:“要两碗豆腐脑,一笼槐花包子,一笼槐花蒸糕。”董香儿才想张口,刘氏便先笑着说道:“对不住,小摊生意好,糕已经没有了,包子也只剩半笼。客官,您看呢”那黑衣人定定的看着刘氏,如鹰隼一般的眼眸里,似有微波闪过。刘氏有些奇怪,含笑问道:“客官”黑衣人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就要半笼包子。”刘氏盛好了豆腐脑,撒上各样佐料,双手端给那人。黑衣人低头,看着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手背上微有些烫伤的疤痕,手指上覆着薄茧,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刘氏看他不动弹,便向董香儿说道:“香姐儿,你替客人把饭端过去吧。”董香儿才送了包子回来,答应着正要端碗,那黑衣人却忽然伸手,抢先将碗端了过去,转身大步走开。董香儿吓了一跳,嘀咕道:“这人真粗鲁,长的又吓人。”刘氏适才忙着低头盛饭,也没仔细瞧,听董香儿说了,方才擦了把手,抬头看去。那黑衣人已在桌边坐了,背对着这边,也瞧不见他的容貌,现下想来,只记得他脸上有一道极深的刀疤,自左眉骨,横过鼻梁,直到上唇。刘氏微微发了会儿呆,便摇了摇头,自哂一笑。黑衣人将两碗豆腐脑端到桌上,一碗就搁在那文士跟前,一碗是自己的。他取出一方丝绸手帕,把筷子勺子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番,躬身双手递给那文士。文士瞧着碗中的豆腐脑,雪白水嫩,上面撒着青葱红椒,还有些虾米榨菜,翠绿鲜红配着老黄,倒是好看。他莞尔一笑:“这卖相,倒是可爱。”说着,便将豆腐脑搅拌开来,尝了一口。秦春娇和刘氏的手艺自然不错,豆腐脑当然也鲜嫩可口,然而这位文士是吃惯天下美食的,一向眼高于顶,原本不该过誉。但他眼下不是饿了么,所谓饥时百味香,这位主儿又是个打小没怎么饿过肚子的,一品之下自然大感美味。再尝那包子,粉条豆干合着槐花沫子,又拌了猪油,素里带荤,既有荤食的甘美,又带着丝丝槐花清香,且不失嚼劲儿。这样带着野趣儿的包子,却是乡下的独门,别处还真吃不到。这文士一来是饿了,二来饭食果然可口,竟然停不下来,一连吃了两个包子,豆腐脑也喝了个干净,这方拿帕子轻轻擦了擦嘴。然而他修养极好,即便如此,吃相也不见丝毫仓促,依旧斯文有礼。他淡淡一笑,摇扇轻轻说道:“果然有些意思。”说着,又示意黑衣人结账。那黑衣人早已吃完,起身走到摊子边。他伸手向怀里一探,面上竟然尴尬起来。董香儿瞧着,冷笑了一声,问道:“咋的,别跟我说你们没钱。”也不怪她这样,自打她和秦春娇一起做饭食生意以来,想赖账白吃的真没少见,各个都是这幅样子,一脸窘迫,再寻出一堆由头,说改日送钱,然后脚底抹油,胡不归兮。这生意是小本买卖,敢让人这样赊欠赖账,早晚是要垮的。所以,摊子上的规矩,先付钱再吃饭。但今儿被这两人摆谱一闹,她也懵了,就没收他们的钱。谁晓得,这架子怪大,瞧着一身穿戴,又是绫罗又是绸缎,竟然也闹这一出。刘氏也瞧着这人,看那张脸上五官线条冷硬,又带着那一道刀疤,虽说瞧这有些怕人,但仔细看看其实是副俊朗的面孔。这张脸,让她想起来了一些人和事。但,怎么可能呢那个人,大概早已死了。那黑衣人从怀中摸出来一把金灿灿的东西,从中抽了一片递上前来,冷声道:“就用这个付账。”阳光洒在上面,金晃晃的,将刘氏和董香儿照的眼花。四周一片寂静,连那些高谈阔论的食客都安静了下来,无数道目光落在那物事上。那是一片金叶子,他手中还有一大把。刘氏和董香儿各自哑了,小本买卖,往来都是铜钱结算,偶然才有用银子,这一片金叶子,谁找的开董香儿是个燥脾气,说道:“客官,您这不是为难我们这我们找不开。”那人说道:“我身上已没有银两了,只有这个。”说着,他瞧了一眼刘氏,又说道:“不然,也不用找了。”原来他跟着的那位主儿,生来就是被人服侍的,出门身上从不带钱。他带了些碎银子,路上也用干净了,在市镇上也忘了将金叶子换成银两铜钱,才有了这份尴尬。董香儿还要说什么,刘氏却掠了一下鬓发,开口道:“既是这样,这顿饭钱就算了。”董香儿急了,说道:“大娘,他们吃了不少呢”刘氏微笑着,淡淡说道:“这出门在外,难免有个难处。我瞧着,这两位客官也不是存心吃白食的。一顿饭,不用这样为难人。何况,人家有钱结账,是咱们找不开。”董香儿说道:“可是”那黑衣人看着她,冷冷说道:“我说了,不必找。”刘氏抬起眼眸,对上他的,一字一句道:“这顿饭,不值这么多钱。不该我得的,一文我都不会要。”那黑衣人眸子里波澜微起,没有说话。倒是那文士开了口:“长青,既是店家好意,咱们也就心领了。”那名唤长青之人应了一声,正想离去,却又停了下来,自腰上解下那玉牌按在桌上,向刘氏言道:“暂将此物作为抵押,后日我必来付饭钱赎回。”言罢,才转身走到那文士身侧。文士起身,与他一道离去。走出一射之地,他方才回首看了一眼,瞧那小摊子生意依旧兴旺,不由莞尔道:“这店家手艺果然不错,没想到民间也有如此佳味。那妇人倒是有些气节,白吃了人家一顿饭,自然要赏些什么。”说着,他回首瞧了那黑衣人一眼,浅笑道:“长青,腰牌抵出去,可记得赎回来。”黑衣人应了一声,那文士又迈步向前,朗声笑道:“没能吃到那蒸糕,倒还真是可惜。”黑衣人驻足,回首看着那摊子上的妇人,眸光深邃。过了片刻,他猛然转身,跟了上去。待这两人走了,摊子上的食客们才回过神来,喧嚷着,议论着刚才这两人。就有人向刘氏说道:“大嫂子啊,你们怕是被坑了。就是有这路人,打扮的人模狗样,一出手拿出大宗的银两,店家找不开,就让他们混了过去。这也是吃白食的一种路数。”刘氏没有说话,将那牌子拿了起来。牌子是温热的,还带着那人的些许体温。牌子是玉雕的,上面刻着缠蔓花纹,还有一些字,刘氏也不认得。董香儿在旁说道:“这牌子也不知道是啥做的,抵不抵的了这顿饭钱呢。大娘,我说方才不如收了他的钱,他也没话讲的。”刘氏有些心不在焉,淡淡说道:“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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