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族里传来消息了”一身黑色的仆人进入房间,房里点着一只昏暗的油灯,里面的人甚至看不清彼此的脸。被称为首领的男子拿过信,打开,飞快地浏览了一遍,然后脸色渐渐变得阴沉。“首领,怎么了”“一切都白费了”啪的一声,男子身边的桌子碎成了几块。“圣女已经被带走了、已经被带走了”内心焦灼使男子开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被带走了怎么可能”仆人难以置信,“郁城内所有四岁的女童都还在城里。”“不,一定是我们漏掉了。”灵童的话绝对不会错,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找漏了而今甚至已经被带走了。“那那信上有没有说是谁带走的带到哪里去了”“皇城。”“皇城”仆人惊讶。“对。”男子满脸阴沉。近在咫尺的圣女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被带走了,简直不可原谅“首领,皇城是古楼国的国都,您是万万不能去啊”像是明白首领心里所想,仆人劝阻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是首领,属下一直觉得那个灵童有问题”“灵童早就警告过我们了,如果我们在郁城错过了圣女,那圣女就会离我们越来越远,得到圣女也会越来越困难。眼前的事实不就印证了灵童的话了吗”而且除了相信灵童、找到圣女,他们似乎没有其他选择。“可是首领”衷心的仆人想说点什么,却被打断了。“不必多说了既然圣女已离开郁城,我们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收拾一下,明日启程前往皇城。”这一次他一定要找到并夺回圣女男子的脸上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再次见到楼暻渊是三天以后的事了。夜深,安雨辰早已睡下,可一道强烈的视线让她睡得极不安稳。翻了个身,安雨辰睁开眼,看见了站在床边的楼暻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出声”话刚问完,突然觉得“回来”两个字在这个时候用上,似乎不太恰当。但又想,楼暻渊的神经都被冰冻了,断然不会七弯八拐地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听说你要见本王”楼暻渊态度自然地坐在床边,就像是坐在自己床上一样。“是要见你,可不希望是在这个夜深人静大家都已经睡下的时候。”阴森森地站在床边,若不是她胆子大些,还不被他吓死。“什么事”算了,人都来了,还计较得了是什么时候吗安雨辰磨磨蹭蹭地坐起来,靠在柱子上。“不是说要杀我吗为什么又要救我”他会对她动手是在预料之中的事。但为何又将她救活“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说罢,即便是死,我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看着安雨辰气势汹汹的样子,楼暻渊怔了一怔。“让我猜猜,其实你并不会真的杀了我对吗”安雨辰大胆地说出心底的猜测:“在郁城是第一次,十几天前是第二次,你明明已经陷入了疯狂,但却没对我下手。只是伤了我,然后费尽心思把我救活。我应该是第一个在你陷入疯狂时出现在你眼前但却活了下来的人,对吗”“没错,本王确实不会杀了你。”半响后,楼暻渊点点头,承认了。“为什么”千万不要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无解,只是看着你受重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似乎就不那么痛了”这变态居然跟她想的一模一样“所以你是看着我痛苦的样子,你身上的痛就飞走了”她都要说不出话了日光石诅咒还能这样解“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所以下雨的那两天你就一直看着我吐血、痛苦地,却袖手旁观,只因为那样会减轻你的痛”这绝对是她活了三十九岁高龄、走遍五大洲七大洋、穿越古今几千年来见到的最变态的一个人“只要看着那样的你,就不那么痛了。”脸上毫无愧疚之意,楼暻渊严肃地答道。“那又为什么要把我救活为了下次的无日之日做准备”“如果我说是呢”楼暻渊抬起眼,专注地看着安雨辰。“你”看着那双眼睛,安雨辰竟无言以对。冷酷、无情、淡漠是她眼花了才看到了一丝脆弱折磨了他四年的生不如死的痛,第一次有了可以舒缓的药。似乎,她不能责怪这样的他。“楼暻渊,你放我走吧”沉默之后,安雨辰说。“你觉得这可能吗”睨着安雨辰一脸的认真,楼暻渊微微一笑。“或许不可能,但我总得一试”若不走,被他弄死也是迟早的事。“不是或许,是根本”根本不可能“那日我答应用我的命换我娘的命,若你一刀了结了我,我无话可说。可你现在是打算一遍又一遍地糟蹋我,这对我来说不公平”“公平这世间本就不存在公平”“在我死之前,你对我身体和心灵的每一次摧残都是你对不起我,我不要这个世界的公平,我只要你的公平”世界那么大,她哪要求得了那么多。但她需要他的公平对待。“本王对不起你哈哈”楼暻渊突然大笑起来,“这世间因本王而死伤者无数,若须一一还债、一个人分本王一根头发,本王秃顶尚不够你跟本王要公平哈哈”天方夜谭“所以你放我走吧,那样你作的孽便少一桩”就算排队到月球也还轮不到她来讨公平,她也必须走的离开这个不会杀她,却会让她生不如死的男人含着笑意,楼暻渊慢慢向安雨辰靠近,凑到安雨辰耳边,轻轻地说:“这件事,就连在梦里,你都别妄想会实现”微微的热气传到敏感的耳朵了,楼暻渊用最亲昵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看着眼前这样带着阴险笑意的脸,安雨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她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现在的她犹如砧板上的鱼,怎能奢望那饥肠辘辘的刽子手会对她手下留情安雨辰僵硬地别开脸。“你走吧,我不想见你”跟楼暻渊说那么一会儿的话,比连续加了十天的班还累“容本王提醒你,这是本王的王府。”他想来就来想走才走,没人能赶他。“行了,别像个小孩讨糖吃一样赖在这里。我要睡了,你滚吧”说着,便躺下,盖好了被子。别像个小孩讨糖吃一样赖在这里楼暻渊脸色瞬间僵硬,“别以为本王不会杀你”“你杀了我呀来呀来呀”安雨辰从被窝里噌一声坐起来,“你个死变态让你放我又不放,放你杀了我也不杀,现在连觉都不让姑奶奶我睡了吗我告诉你,你别逼我,再逼我再逼我不用你杀了我我直接死给你看”与平日里处乱不惊的镇定模样不同,她安雨辰气疯了“这么有精神,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安雨辰的一骂没让楼暻渊生气,反倒骂走了他脸上的阴霾。“对,本姑奶奶身体好得很,还可以让你蹂躏一百年,可以了吧”混蛋她要把他放进绞肉机里绞成肉酱包饺子吃“有这样的觉悟最好”“滚啦”安雨辰躺下,用被子蒙住头。这一夜,梦里的她没有逃走,而是扎了一夜的小人,这种她最不齿最鄙视也明知道根本没半点用的事,她做了整整一夜,在梦里tgt,,;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