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想起了左相小妾的哥哥,那惨死的商人一家。谁敢拿那件事开涮,就不得好死谁给废后下的毒,就凌迟处死那件事,就是皇帝心里的禁忌啊他是不是从来都明白,废后是被冤枉的是他争夺皇权的牺牲品所以,他才会扮成太监,让鱼儿来给她诊治;所以,当他知道有人给废后下了毒,才会勃然大怒两个老宫女抖如筛糠,在“皇上饶命我们什么也不知道”的惨呼声中被禁卫带了下去。鱼儿不由暗自摇头。这个世上,总是有那么多糊涂人。虽然废后只是个疯子,但是,若她死了,她们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这两个宫女,怕是到死才明白这一点。魏瑜提笔写了方子,让王中去拿药。因着废后已经无法喝药,魏瑜命人以药气热蒸,又施了针。到了下午时分,废后便醒了过来。虽然神智不明,但好歹能进些粥水,维持生命不灭。一天下来,魏瑜也是累极了,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临行前,她去跟皇帝请示,准她这些日子天天进宫,以医治废后。皇帝允了,还给她准备了临时休息的地方,让她累了可以去休息。回到王府,天已经擦黑了。魏瑜累极了,被马车一颠,更加昏昏欲睡。昏头昏脑地下了车,刚走几步,她蓦然落入一个宽阔的怀里。“哎哟妈呀”魏瑜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看到李元睿坚毅又好看的下巴。“爷你抱这么紧干什么我都喘不上气了”鱼儿问。“你总算回来了”李元睿的声音有些压抑,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鱼儿沉默了一下,说:“我去昭和殿伺疾了,雪青她们没告诉你吗”旁边的张九福说:“爷进了三趟宫,想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却被拒之门外。王爷很担心王妃。”鱼儿心里顿时满满地感动,说:“爷,别担心。没事的。”“她什么病”李元睿问。“心疼病。”“为何一去一整天”“侍疾嘛,不都这样这些日子,我还得天天去才行。”鱼儿说。“皇后为何不见我”“皇后娘娘在熏药浴,怎么见”李元睿紧绷的身体这才微微放松了。鱼儿决定,暂时先瞒着他。虽然皇帝并没让她瞒着。因为她不想看到李元睿伤心难过的样子。虽然他注定要伤心难过,但晚一天知道,就少伤心一天她这鸵鸟心态,自己也是觉得够了。不过,在吃饭的时候,看到李元睿又给她夹菜,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吃饭,她就觉得,做几天鸵鸟也是好的经过鱼儿第二天的精心调理,废后能够坐起来了,脸色也好了些,虽仍是消瘦晦暗,但好歹不再像个死人。到第三天,她的精神状态明显有好转,能说话,能喊饿,且大多数时候是安静的,不再歇斯底里地发疯。这天,皇帝一大早就过来了,见废后一日好过一日,充满希望地问魏瑜:“她看起来好了许多,真的只能活几天了吗”“父皇,臣媳虽然暂时解了大凶之毒,但是,她的身体底子已经坏了,再能撑过六七天,就算是奇迹了”崇德皇帝看着废后,眉头紧皱。废后睁着一双迷茫又空洞的大眼睛,慢慢地聚焦在皇帝身上。突然,她竟开口叫了一句:”延明“皇帝明显吃了一惊,好一会才回答说:”我我在这里。”皇帝的语气,竟有些不知所措。160420oshow7,,;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