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东西”闻言,南宫卓微微皱眉,“应该同她一起落下了天涧。”南宫泉心下稍安,他转头瞥了吴鹏一眼,转身挥袖,“下去吧。”缓缓走出皇宫,南宫卓抬头看了看大雪纷飞的天,那天上好像出现了她那带笑的容颜。她真的死了吗想到此,南宫卓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落入那样的万丈深渊,恐怕没有人会活下来,只是南宫卓皱起眉头,狠狠的握紧了双拳,她怎么就不相信他呢她为什么不相信他他真的可以让她活下来雪越来越大,落在他的身上,竟是久久不化,他那乌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在这世间,再也看不到她了,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女子了。谷内的气候四季皆春,凤吟抬头看了看天上挂着的那大大的太阳,虽然不是很浓烈,她的脸额上早已汗如雨下,她身后将额头上的汗水擦了去。“啪”一声鞭子抽打的声音。凤吟身子颤了颤,她紧咬着下嘴唇,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传到浑身各处,她的腿不禁抖了抖,却仍旧没有倒下去。就在旁边,一个竹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色锦衣,面带银白色面具的男子,他怀抱双臂,整个人身处大树的阴凉之下,那模样好似方才的那一鞭子不是他打出来的,但是他手中拿着的长鞭终究还是彰显着他的狠心,而那长鞭透体火红色,不知道是它本身的颜色,还是被鲜血染红“擦汗的动作昨天已经做了很多次纠正,怎么还犯。”那淡淡的声音却让凤吟觉得浑身一冷,透心凉。此时的她正单腿站在地上,而另一条腿紧紧的贴在了墙上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一个上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身体贴近墙壁,以减少体力的耗费,而紧紧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腿上的酸痛又是一阵,她早已汗流浃背,勃颈处一滴汗水顺着皮肤滑落下来,划过背部刚刚挨打的鞭痕处,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凤吟低下头,握紧了双拳。那白衣男子静静的坐在竹椅上,双眸里一片冷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啪”凤吟浑身一颤,手下的动作也被打乱了,她安静的抬头看去。白衣男子手中拿着的火红色鞭子早已有些褪色,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就让凤吟感觉到冷了几分,而凤吟也发觉,这白衣男子好像很怕接近她一般,从来与她隔着很远,所以他手中的红色鞭子是那样的长。白衣男子冷冽的眼神落在凤吟手下的那把琴上,“力道有些重了。”闻言,凤吟微微偏头望着他,面上没有任何神情,原来他是说力道有些重了,会显不出柔美来,只是,他从什么时候开始,骂她竟然不再看着她的双眼,难不成,是怕被她诱惑了想到此,凤吟心底一阵好笑,她是他调教出来的,他竟然会承受不住自己调教出来的女子双手缓缓放在琴弦上,凤吟垂眸安静的拨动着银弦。白衣男子却转头看了过来,这首曲子,她已经练了无数遍,今次怎么会加重了力道蹙眉疑惑的看去,却见那银弦上挂着一点点血丝,就连银弦下面都滴落了几滴血水他的瞳孔猛然收缩,猛然起身来到凤吟的身前,一把将琴夺了过去,皱眉望着眼下这个白衣女子。待看到她抬头时那略带笑容的疑惑神情时,白衣男子微微一怔,他怎么会这么冲动只是,事情已经做了,他冷静的转头看向窗外,冷声说道:“人体背部的皮肤容易愈合,手上的伤口却要许久,你想废了你这双手,我不介意,我介意的是你废了,我还要再花一年的时间去培养另一个女子。”这句话说完,他便怀抱朱红色的琴,抬步走了出去。听着他口中的话,看着他那流利的动作,凤吟不禁低头看了看手指上,她的手指上分明没有伤口,那琴本来就是一把寻常的琴,当她第一次从他手中接过来的时候,就背地里笑过他好多次,他竟然被骗了,那只是一把寻常的琴染了颜色,而那琴弦上的颜色,恐怕是她手上的汗水打湿了想到此,再抬头看时,早已看不见白衣男子的身影,凤吟手下空空如也,今日弹琴的时间还未到,难不成现在的就叫做假期凤吟不禁嗤笑出声,原来他心底也有这般可爱的一面“凤仙姑娘,要不要喝点茶水”敏儿喜悦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凤吟将眼前的书拿开,这才看到眼前这个倒立的小丫头,脸上缓缓露出笑容。“叫小姐。”凤吟还未说话,就听一句冰冷的话语传到两人的耳中。敏儿微微撅起小嘴,抬眼偷偷看了坐在旁边的公子一眼,吐了吐小舌头,这才看向凤吟,将手中的茶水递了过去,似是故意大声的说道:“小姐,要不要喝茶”看着敏儿那可爱的模样,凤吟不禁笑了,她想要伸手接过,只是忽然想到此时她还被调在树上,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浅浅一笑,“我这样也喝不了。”闻言,敏儿这才注意到,而后将凤吟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禁叹息道:“不过是几个月,竟然又长高了一些。”凤吟笑望着敏儿,敏儿哪里知道她为了做到那白衣公子说的将身子长开,做了多少努力,现在的程度,仍旧还是有些慢了。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十五岁的小姑娘也不过是在上中学,婚嫁与她们遥遥无期,而现在的她,也不过十五岁,却要强迫自己去长好身子,她本身还这么小“一个时辰后再下来。”那冰冷的声音让凤吟回过神来,她不禁一怔,一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两个小时,本来应该是两个时辰的,足足被他缩短了一半,是因为敏儿那句话,他感到满意了所以才放宽了对她的要求还是因为看着她干涩的双唇陡峭的山崖上,一只纤细白皙,如柔荑般的手努力的向上伸着,距离那玉手不到几拳的地方,一朵蓝色的花朵开的正艳,而那双手的目的显然就是那朵蓝色的花。山崖上吹过一阵风,那朵蓝色的花轻轻颤了颤,随即被那只手握进了手中随着那双白皙细腻的玉手看去,一张倾城倾国的面容顿时显露在眼前,那明眸里一片欣喜,就连那朱唇都微微翘起,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一身雪白色的衣群在空中纷飞着。凤吟微微用力,想要扯断那朵蓝色的花,却发现,那花的韧度竟然极大,就连根部抓在山崖的石缝里,竟然很难拔出来。低头看了看,五米左右的高度让她微微蹙起了眉头,从下面来看,本来不高,但是爬上来看下去,竟然高的有些让她心底发颤。脚下的碎石忽然一阵松动,凤吟心头一惊,双手还来不及抓住崖壁整个人扯着那朵蓝色的花就摔了下来她缓缓闭上双眼,微微抿着双唇,就在快要摔倒地上的时候,身子忽然被一双温热的手臂托住了,她顺着那双手臂,抱紧了那人的脖颈,双眸却仍旧未睁开。身子一顿,接住她的那个人已经落在了地上,而她也缓缓睁开了双眼,一个银白色的面具映入眼帘,虽然明知道是那个白衣公子,她仍旧有些慌神,这个银白色的面具,让她想到了另外一个男人半饷。凤吟只觉得抱着她的那双手臂忽然一松,她顺势站了起来,脸上逐渐露出笑容来,将手中的花递了过去,“你要的花。”白衣男子微微眯起双眼,就在刚才她掉下来的一瞬间,明知道她不会有事,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心里竟然还是一跳。他伸手接过那朵蓝花,转身就向谷内走去,冷冷的声音缓缓传来,“刚才紧急时刻的神情和动作都很到位。”闻言,凤吟不禁一怔,她愣愣的望着越走越远的白衣男子,心下一阵自嘲,他不过是将她当做训练的工具,她竟然有些自作多情的想要与他做朋友,就在刚才他望着那朵蓝色的花竟然超过了五秒钟,所以她才决定去帮他取回来,如此努力,却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一个骗局,而她就是那个不知身在局中的可怜蝼蚁。第94章:回归,凤凰来巢缓缓将小腹上面紧裹着的布条解开,凤吟终于轻松的呼出一口气,随即迈进了水中。敏儿在旁边侍候着,她静静的望着凤吟扔到一边的布条,不禁疑惑的问道:“凤仙姑娘为什么要裹着这个东西”这山谷之中让凤吟感觉最为喜欢的地方,就是那个不大的泉眼,每天千百次的训练之后,她都能够将整个身体都泡进水里,而且这泉水好似有些神奇的功效,竟是能够快速愈合她身上的伤口,连一道疤都不曾留。听到敏儿的话,凤吟不禁一笑,“那是裹住我的胃,每天的训练量这么大,胃口肯定会很大,如果不裹着点,身体很容易变形。”闻言,敏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看着那泉水之下,凤吟那具白润的身体,脸上一红,转过头去,好奇的问道:“小姐在这里面洗澡是不是很熟悉”“这泉水温热,在这四季如春的谷里多泡泡可以驱寒又治病。”凤吟的声音温润好听,敏儿不禁开口问道:“这么神奇看来公子每日将那些名贵的药水倒进这泉水里是来治病的”正滑动那泉水的凤吟不禁一怔,她双手捧起一捧泉水,凑到鼻前,一阵淡淡的花香,哪里有她想象中的各种药草的味道可是敏儿是绝对不会对她说谎话的想到此,凤吟缓缓垂下了眸子,脸上的笑容也敛了去,原来那白衣男子每日在她身上花的真是一日千金,为了不让她察觉,竟然用花香去掩盖那浓重的药味,竟然如此用心良苦。按说,他是想要她为他做事的,他应该讲这些为她做的事情告诉她,而他却这般隐藏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敏儿说出来之后,她会更加感谢他原来,他那样冷冰冰的模样,也会利用感情又是一季春暖花开,谷里满满的是一片白色的凤仙花,娇柔欲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那片白色花里,女子的欢笑声随风吹来,清脆柔美而有诱惑力。敏儿站在竹屋前面,眺眼望去。那女子一袭白色烟笼梅花百水裙,外披一袭白色纱衣,袖口绣着精致的银色凤仙花,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一双柔荑纤长白皙,正拈着一朵白色的凤仙花,放在鼻尖轻嗅,唇角微含着笑意,一双凤眸,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微薄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肌肤如雪,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犹如步入凡尘的仙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敏儿嘴唇撇了撇,不管是看了多少遍,每次心神都会被她吸引,就连公子有时候眼神都会恍惚,不过是一年,公子眼力果然厉害,他当初究竟是怎么看出来她是一个美人胚子的,多加调教,竟然如此出尘入画。感到了两道冰冷的视线,凤吟缓缓直起身子,抬头看了过去,白衣男子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她,眼眸里没有丝毫热度,一如第一次见面时的冰冷。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凤吟就从未听他说过自己的名字,不管如何旁敲侧击,她对他的事情都是一无所知,知道的也只有一件事,那还是她夜半偷偷瞧见的,每逢月圆之夜,公子的双眸都是红色的“明天离开这里,去京城。”公子静静的望着凤吟,强自压抑住迷乱的心,这一年来,他看着她接受训练,看着她为了让身子全部长开,无日无夜的锻炼,看过她泪如雨下却紧咬唇瓣,看过她鲜血淋漓却强撑笑容,看过她十指皆破却弹琴依旧闻言,凤吟眼角微微挑起,扬起一个美丽空灵的笑容,“好。”京城茶楼。“凤凰来巢明日就要开楼了”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一脸惊喜的踏上茶楼,望着一桌饮茶人。闻言,茶楼中所有人都停下了谈论和饮茶,纷纷转头看了过去。“刘兄是听谁说的小弟可是等了许久了,怎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另一个青色绸缎衣衫男子连忙站起身来,一脸喜色。那被称为刘兄的锦衣男子看着不管是自己这桌,周围的所有人都一脸惊奇的模样,心中不觉感到一丝傲然,他眉头微扬,得意的说道:“我方才从凤凰来巢前走过,恰好看到了门前刚刚贴上的告示”他的话刚刚说完,茶楼里顿时人去楼空,锦衣男子微微扬起一个笑容,而后神秘至极的将手中的几张纸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看着同伴说道:“想进凤凰来巢必须要用到这个邀请函,而这邀请函才一百张,自然是花钱买的,够义气吧”闻言,锦衣男子的同伴哪里顾得及去感谢,伸手先将邀请函抢到了手中,这才抬头谄笑的夸赞起来。荣亲王府书房。南宫卓拿着手中的邀请函,微微皱眉,今早便收到皇兄南宫澈的邀请,前往明日开楼的凤凰来巢,南宫澈是玩的什么把戏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