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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也不看看谁生的。”在母亲面前,高明纯可以无所顾忌的做回爱撒娇的小姑娘,高夫人向来把她当成掌上明珠似的疼爱,此刻没外人在,当然由得放纵片刻。赵保儿则穿着大红棉衣坐在地上,好奇的看那个被高夫人带进宫的小哥哥,他的表兄高竹彦的大儿子高正羽。“保儿很少见和他一样大的孩子,你瞧他稀奇的。”高夫人笑着催促孙子:“羽儿,去和大皇子玩罢,他是你的小表弟呢。”高正羽已经会走路,慢慢挪到赵保儿面前,腿一弯,两人都坐在软乎乎的毯子上玩藤球,两个大眼娃娃坐在一起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有趣的很。两个大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起正事,同时将青黛罗璧二人遣退,高夫人要说的便是青黛的婚事。“叫我说,你该多留她几年,青黛是我亲自教出来,有她陪着你,我不那么提心吊胆的。”虽说宫中只有皇后一家独大,但免不了遭人记恨,总得防它一防。“娘,真把青黛留成老姑娘,我心里过意不去,何况青黛父亲的污名早已洗掉,她好歹也是个官家小姐呢。”高夫人奈何不得,只能照办:“你呀,就是心软。”高明纯抱着她的胳膊,认真道:“娘,我不是小姑娘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宫里能自保的。”“好好好,我的大姑娘最聪明”“我还以为娘有了二嫂生的孙女就不要我这个大姑娘呢。”高夫人嗔怪道:“别乱想,我亲生的姑娘和孙女能一样么”确实,为人母还是更疼爱自己的孩子,单看黎太后就能知晓,但此刻发现自己的母亲也是如此,高明纯却很高兴。高夫人给青黛挑选的人家也是用了心的,一家是五品官出身,另一家是从五品,愿意求娶的男子都已考中进士,许诺让青黛做正房妻子。“都是读书人”高明纯担心他们不会同意青黛将其中一个孩子随母姓。“读书人怎的了你爹也是读书人,就你大哥非要从军,说不得回来后就得变成黑炭。”高夫人喜欢儒雅的读书人,当初相看时对高大人一见倾心,谁知道嫁过来府中有个恶婆婆,看在高大人上才没有反悔。高明纯叹着气替青黛说了要求,高夫人有些为难:“我回头去问问人家罢,青黛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家只剩她一个,招赘的话她不一定拿的住人家。”“劳烦娘亲了。”高夫人嗔怪道:“和为娘还客套。”她们聊着,赵保儿和高正羽玩着,冷不防竟玩出了感情,等高夫人临出宫,赵保儿啊啊叫着不让她将高正羽带走。高夫人不忍心为拂他心愿,可将高正羽留在宫里又不合规矩,好在赵衡下朝而来,抱住赵保儿似真似假的同他商议,才让高夫人顺利离开。“咱们该给保儿添两个玩伴了。”“让谁做玩伴羽儿么”赵衡捏捏她脸颊,非常喜欢她偶尔的迷糊:“玩伴还是亲生的姐弟,咱们该给保儿生个弟弟妹妹了。”“好啊,那臣妾停掉汤药罢。”高明纯虽然期待孩子,可将那么点点大的赵保儿养大,就要养另一个小的,还是会有些累。“不愿意”高明纯摇头:“怎么会不愿意呢,就是觉得过的很快。”马上就要过年了。“对啊,马上就要过年了,老子就在雪地里啃烤肉喝雪水,天杀的杨钊元,当初在京城老子就该一刀毙命砍了他”容斐白气愤道,手上颤颤巍巍翻动炉架上的烤兔,生怕一不小心给烤糊咯。高竹彦比他淡然:“好歹还有烤肉吃,明日就能回府,先迁就着罢。”容斐白仰头长叹一声,然后向后一倒躺在雪窝里,夜空极美,雪后繁星满天月亮高高挂在天幕。他们三天前接到消息说杨钊元约莫从京城逃到此处,陛下下令要他们抓住杨钊元,可这厮实在狡猾,他们追到这山窝里也没见着他一根头发丝。“你说,杨钊元会是什么身份陛下要这么对付他先帝皇子前朝余孽北狄人”高竹彦摇头:“我也不知道实情,但他在东山那番布置谋害陛下,京中还抓到不少和北狄有联系的官员,想必他是和北狄有联系的。”“难道还能是北狄首领,想要渗透中原一举拿下痴心妄想”容斐白躺一会儿坐起来继续翻转他的烤兔,滋滋响的热油从烤红的兔腿上往下滴,他不由自主咽一口口水,十分想吃。“约莫是,所以才要抓他回去,否则让他从咱们这儿跑了不就是放虎归山”高竹彦闷声道,他接到的信中还有一事,杨钊元是带着堂妹高明宜逃走的,虽然明面上高明宜已经病死下葬,但他若抓到杨钊元要如何处置高明宜信里吩咐不许若抓不到活口,死的也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妹妹,高竹彦下不去这个手。容斐白撕下来两只兔腿,动作太大扯裂干燥冻伤的手背,霎时冒出鲜红的血珠,他从前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如今粗糙成了什么样子将其中一只兔腿递给高竹彦,他愤愤咬一口焦香的兔腿,直言道:“你若是下不去手,到时候我会出手,别恨我。”“不会。”高竹彦无意识的啃咬兔腿。容斐白看一眼,嫌弃道:“你这吃法糟蹋我烤出来的兔腿”高竹彦瞪他一眼,吩咐其余兄弟吃肉,他拽着享受美味的容斐白到周围巡逻,其实都是破山沟,报信的人说杨钊元藏身在此,他们不知真假,却不得不来。雪后夜里最冷,容斐白还没啃完,兔腿已经凉了,他也不矫情,三下五除二啃干净剩余的兔肉,向远处巡逻而去。山洞里的人影觑见他们走远才敢大口呼吸,缩在角落的另一人被冻醒,睁开眼是一片漆黑,本能想叫喊出声,还没喊出声就被杨钊元捂住口鼻。“不要出声”高明宜慌忙点头,一路来她都很乖巧,除了脚程慢算个拖累,其余时候这大家闺秀比农家女子还能吃苦,杨钊元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等巡逻的人过去,咱们从山洞另一边走,就能找到接应的人,不会再让你吃苦了。”高明宜感动的眼泪汪汪,还不忘痴情作保:“钊元哥哥你放心,无论去哪儿我都追随你。”她只知道这一个多月都在东躲西藏的赶路,具体到了那里她并不知道,全心全意信赖着杨钊元,以他为天,即便脚底磨了泡,骑马擦伤腿磨的鲜血淋漓也不曾有半句怨言,因为杨钊元逃走都不忘把她带走,她从前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而今他们逃出京城,外头天高海阔都是他们能去的地方。两人屏息等待巡逻的人检查过这个山洞,悄悄从狭窄的山缝里穿过,离开前,杨钊元回头看了一眼外头火堆弄出的火光,如果不是雪天,他定要放火烧山,将这群兵士活活烧死在山里。高明宜跟着杨钊元爬高上低,脚冻得没有任何知觉,直到天光熹微才察觉到走在了平地上,她每走一步脚底就有钻心的疼,她一声没吭,继续和杨钊元向前,很快,他们和接应的人碰头。杨钊元和她骑同一匹马,高明宜按捺着心中激荡,终于支持不住在他怀里睡过去。等她醒来,却已是天光大亮,眼前一片开阔的田地,远远看去有几个小小的帐篷,她还睡在马上。“钊元哥哥,这是哪儿”杨钊元还未开口,接应的异族男子用笨拙的中原官话道:“北狄。”第七十二章年节里,赵衡很清闲,整日带着赵保儿到处跑,初六这日甚至趁着天气晴朗带着赵保儿去骑马,高明纯羡慕的咬手帕,只是她想骑马是暂时不行了,因为前两日才诊出她有孕,刚刚一月有余。“我还想今年踏青骑马,是没可能的了。”去年春上她在椒房殿坐月子,今年有孕,都是万万不能骑马的。赵衡有点愧疚,悄悄同她道:“咱们没算好什么时候就怀上孩子好阿纯,骑马咱等一等,朕得了一匹汗血宝马的小马驹,亲自养着留给你骑,等你生下这孩子,那马刚长成,刚刚好呢。”“好罢,陛下一言为定”“放心,朕怎会对你食言”他们父子俩去骑马,高明纯则在椒房殿看一看新得的首饰,青黛新学了发式,主仆几个梳出来再换上各样首饰看哪个好看。太子册封礼,她定是要出场的,朝服是固定的,但首饰上可以多花点心思。“娘娘,齐王府的人来报喜,说陆侧妃生下一名男婴。”“陆侧妃”罗璧提醒她:“就是永嘉县主,齐王纳陆侧妃那会儿还来宫里找过娘娘。”“原来是她,不过她还没足月吧”高明纯记得去年齐王妃小产就在惠王府小郡主的满月宴后,算一算陆侧妃这胎顶多七八个月,怎么就生产了罗璧对齐王妃跟和郡王妃吵那一架记忆犹新,老神在在道:“齐王府中那么多侧妃姬妾,没准儿就有想算计一二的,否则无缘无故怎会早产”“罗璧,你和谁学的这么老气横秋的”“青黛姐姐咯,她要我懂事些,免得娘娘操心。”高明纯看青黛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笑出声来,弄得罗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追着问她俩到底在笑什么。齐王成亲好几年总算生下男丁,谢太妃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恨不得立时飞到齐王府看一眼金贵的小孙子,可惜她轻易不能出宫,只能等孩子满月才能抱给她看,只不过齐王这个儿子生的不太好,齐王火急火燎请过好几次柳院判到齐王府出诊,为的都是那孩子。“才八个月就生了下来,瘦的跟只小老鼠似的,陆侧妃心大,怀着孩子都不肯多吃两口,生怕毁了身段,生生把孩子饿的不成样子。”谢太妃说着就掉下眼泪来。高明纯就有些心软,按理说宫中生过儿子的太妃是可以去儿子府中颐养天年的,但宫中太后犹在,她不开口,归她所管的太妃们就不得擅自离开皇宫,过年时黎太后为表示对惠王的恩典,准许惠王生母王太妃开春随惠王到封地去住,但在太后面前谢太妃不如王太妃有面子,齐王不讨喜,太后不开口准允,谢太妃也不能如何。高明纯叹了一声气:“谢太妃擦擦眼泪罢,这大过节的别说丧气话,孩子现在好好的,等过了十五天气暖和就能带过来见太妃了。”谢太妃无法,只能黯然离开。“娘娘,谢太妃为何不去求太后呢”罗璧不解,谢太妃从前讨好黎太后,与椒房殿并不敢过分亲近。高明纯看她一眼,摇摇头,其实现在最怕去黎太后面前露脸的就是曾经是死敌的太妃们,黎太后病重药石罔医,若她心有不甘想带谁一起去见先帝,那谁能反抗得了谢太妃更不敢去,她还有个儿子在,虽然儿子不成器,但太后也防着的。到了正月底,筹备册封太子一事已经风风火火忙碌起来,赵衡已经写好圣旨,就等二月初六这日。不过,二月二是赵保儿周岁,按着习俗是要抓周的,碍于太后病情,周岁宴没有大办,只请亲近之人进宫看保儿抓周。赵宝儿刚学会走路,一步一步慢慢挪,走得不大稳当,下台阶时特别有皇子气度,先看身边有没有人,再将手递过去,让人牵着他走下去。抓周这日,赵保儿稳稳当当跟着帝后走出来,赵衡将他抱到长桌上,上面铺着红绸,摆放着各式各样东西,其中有一方明黄绸缎包裹的印玺,那是皇帝玉玺。赵保儿似乎很喜欢它,在桌子上爬了爬抓住玉玺抱在怀里,赵衡满意一笑,观礼的人亦是惊叹不已,纷纷称赞大皇子天资聪颖,很是不凡。晚间,只剩他们两人,高明纯问是怎么回事赵衡特别坦诚:“抓周前朕带着保儿玩过玉玺,他对可以印出图案的玉玺很喜欢。”所以,赵保儿才会拿玉玺高明纯不得不感叹赵衡的智慧二月初五这晚,高明纯半宿没睡着,赵衡陪着她一起睁眼看着彼此。“其实陛下也睡不着,对吧”“对,朕怕保儿明天出岔子。”到底是个一岁小儿,很少见那么多人,万一吓着可如何是好高明纯身怀有孕,保儿册封后还要向她行礼,是以势必不能让她抱着,康寿宫的玉兰嬷嬷对规矩礼仪一清二楚,赵衡命她明日抱着赵保儿行礼,只是保儿和她不熟,不知会不会闹。想到此,她都想掀开被子下床去看看赵保儿睡得可好,但被赵衡拦住了。“明日还有朕在,不用怕。”说是这么个说法,但高明纯还是放不下担心,好在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睡过去,直到赵衡起身才被吵醒。如今天气尚寒,赵保儿早早被奶娘叫起很不高兴,依偎在高明纯怀里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吃过蛋羹又是活泼模样,高明纯带着玉兰嬷嬷一起给他换上太子衮服,系上小小金冠。赵保儿喜欢穿新衣服,换好衮服还被抱着在镜前照了照,怎么看怎么好看。“保儿,今日你要乖乖的,听玉兰嬷嬷的话,知道吗”他还不会说话,调皮心性一起抱着高明纯的手不撒开,但到了吉时还是被玉兰嬷嬷抱走,他已经习惯这样被抱走,走前还和她摆摆手,笑容灿烂。高明纯换上朝服、皇后金冠,神色肃穆坐在椒房殿正殿里看着朝阳升起,听远处悠扬而来昭告天地宗庙的祭祀钟声,册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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