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既已决定要做这个诱饵,不过几日,这消息就风一般的就吹到了有心人的耳中。鼎泰酒楼。白日曛对此表示很是担忧。“无缘无故把你拖下水,我真的很抱歉。”她脸上几分愧疚,“阿沅,答应我,你不会有事”秋词莞尔。“当然,我怎么会让自己有事呢”白日曛急了,抓住她的手,加重了语气,“这事不是说笑的,阿沅,你一定要答应我”秋词安慰般拍了拍她的双手,“放心,真的不会有事。”“不许骗我。”白日曛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那些追杀她的人实力到底如何,她是切身感受过的,“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秋词哑言。这话不是她常挂在嘴边的吗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她是重活一世的人,什么时候都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一切重要。现如今,这话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原来,听起来竟是如此的令人温暖。白日曛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秋词抿唇,伸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阿曛,我保证我不会有事的。”她说道,“别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不就是生离死别嘛白日曛推开她,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趣我”秋词失笑,故意问道,“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白日曛抬头朝天翻个白眼,把眼眶里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计划怎么杀人的时候”她恶狠狠道。两人正说着,门口的门忽然被人“砰”的一声踢开。一身华服的赵景恒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外,瞪圆了两眼看着屋内的人,一双眸子似要喷出火一般。守在门口的守卫满脸戒备的伸手拦着他,却仍然没能阻拦他踢门的脚步。白日曛愕然。秋词也有些奇怪。他来干什么“滚开”赵景恒狠狠瞪了一眼拦着他的守卫。门口的守卫带着几分询问看向秋词。秋词挥了挥手,示意守卫让他进来。守卫松开手,在他进来后,顺便把门关了。赵景恒朝着秋词一步一步的走进来,一直走到距离她仅有一步之遥才站定。“你是嫌命长吗”他脸色沉沉,似乎有人欠了他百千万似的。秋词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赵景恒脸色黑如锅底,“你想死我可以给你一把剑,不用这么麻烦的去作死。”秋词好像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她正要说话,白日曛打断了她。“喂,好好说话”白日矄竖眉喝道,“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随意侮辱人,怎么说话呢”赵景恒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给她,仍然冷冷的盯着秋词。“喂,说你呢”白日曛不满,“太子就了不起吗”“阿曛。”秋词看向她,“你先出去吧。”白日曛诧异的看她一眼,“你确定”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没问题吗这太子像是他老子被人杀了一般啊呸,这个比喻不恰当。他老子是当朝皇帝,敢诅咒皇帝死,那是大逆不道“确定。”秋词朝她点点头,“没事的。”白日曛又看了赵景恒一眼,这才起身走了出去。待到房里只有两个人时,赵景恒满身的戾气更是藏都藏不住,说出来的话也满是讥诮。“别以为自己会些三脚猫功夫就很了不起,这世界不是你想像的那般简单。”他讽刺道,“经不起你花样作死”秋词静静看了他一会,好半晌才开口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去送死”“哈”赵景恒哈的一声笑了,“你不是去送死那你是去干什么去做送子观音吗难道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逃得出来”秋词眸光微闪,“你是不是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否则他怎么会这么说赵景恒好笑的看着她,“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知道就要告诉你吗好让你变着花样去作死,死得更快些吗”他话里的逻辑有些问题。秋词皱了皱眉。“你为什么就认定了我是去送死”她说道,“我不是一个人,还有宋煜”她话还没说完,赵景恒就狠狠的盯了过来,如同一只猎食的秃鹰盯着他的猎物般。“你怎么知道有宋煜在你就不会死”他向她逼近两步,原本两人就仅有一步之遥,此时他欺身上前,秋词被他逼得跌坐在椅子上,身体直往后缩。赵景恒欺身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说不定有他在,你会死得更快”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身上陡然迸出来的冷洌气息,还是让秋词心里一惊。“你就这么信任他吗”赵景恒继续咬牙,“让他陪着你花样作死,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吗”她信任他吗嗯,好像是的,自从她承认自己喜欢他的那一刻起,她对他,就有着莫名的信任。难道两个相爱的人,不是应该互相信任吗如果连自己爱的人都不能信任,那这世间,还有谁值得信任秋词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再睁眼时,眸子里一片平静。“是,我心甘情愿。”她说道,“我心甘情愿的信任他。”赵景恒咬着牙,狠狠的盯着她。秋词亦是抬眸,无惧与他四目相对。两双眼睛,一双愤怒得似要喷出火来,另一双平静如水。似是过了很久,赵景恒终于收回视线,站直身子。“是我多管闲事了。”他语气中一片自嘲,“你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又喜欢花样作死,我管你干什么”这样的语气,带着几分自嘲,却又带有几分落寞秋词淡淡回道,“殿下有心了。”他来警告她,说她是要去送死,虽然说话很欠扁,但也算是关心她,那就道个谢吧。赵景恒冷冷看向她。“玉麒麟到底在哪里”秋词并不隐瞒,“在我手上。”赵景恒讽刺一笑,“你要去作死我不拦着,没必要把戏做得这么真”他以为秋词是在骗他,在做戏。,,;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