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义军,不是派了京郊大营去镇压吗没用,他们本就不熟悉当地地形,又一个个养尊处优惯了,还没对上,就失了气势。那些义军仗着当地人的便利,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带着他们兜圈子,几次三番下来,没镇压了别人,反倒自己这边被带的丟三落四的。义军里也有凶恶之人,抓住兵士后处死的手段极其残忍。那些人更怕了,不少人偷跑了。”渁竞天无语,还以为京城的军营总要强一些,原来如此不堪一击。说来“那个董其成,也去了”董其成死活不肯进淦州一步,就在边上住着等朝廷消息。渁竞天那么哽了朝廷一顿,小皇帝没来得及收拾她就出了事,一开始没顾得上原地待命的董其成,后来直接把人召回去带兵去江南了。到底没死在渁竞天手里。“他是指挥使,自然也去了,如今在锦州一代,没取得半分进展不说,连番上折子要朝廷再调兵马去。”渁竞天乐了:“再调小皇帝只能调边军了吧”“是啊,”韩谦点点头:“可惜,西炎大军压境,砛州调不出人手来,卫国公又催朝廷运粮草”“去找他老丈人呗,总不会北齐也要打仗吧。”韩谦摇头:“北齐奸诈的很,知道大密内外皆忧,只等着浑水摸鱼呢,他们这个时候不会动,但若是钟大将军一旦分兵出去,恐怕就是他们进攻之时。”“所以,你趁机就跟小皇帝建议,让我平内乱”没错,这一步棋,是渁竞天让韩谦主动去提的。她是给瑞安王提供了便利,但不是站他的队,不过是去平息江南的乱局,她只要做了,管是以什么名义呢。造反自然不好听,那她就光明正大的去。去海岛前给韩谦去了信,就是看出江南的动乱朝廷一时半刻搞不定,让他掐着时间瞄准时机举荐自己。果然吧。“我觉得火候还不够,就等了等,果然,等到了好机会。”“什么好机会”韩谦嘴角嘲讽勾起:“神迹呀。雍州主河道水位退去,露出一座石人像来,指着东南方向,身上刻着六个大字:贤德出,天下定。”东南瑞安王。渁竞天啧啧:“真不要脸。瑞安王顺势反了”韩谦嗤了声:“说是顺应天下大势,不得不挺身而出,清小人,还正统。”还正统这是什么说法“有当年老臣出来作证,先祖英帝属意传位给瑞安王的,只是当年他年幼怕他镇不住,就让先帝先做皇帝,却是留下两道圣旨,一道是先帝的,另一道说明,等瑞安王二十及冠那日,先帝退位让贤。”“哈哈哈,”渁竞天都受不了了:“这也太牵强了吧如是英宗真这个意思,给先帝的传位诏书里会一字未提”“人家解释,怕先帝心里芥蒂。”渁竞天无语了:“知道自己只是当个过度的板子,始终会芥蒂吧。”“反正就是弄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那个老臣呢”渁竞天好奇问:“那么大义凛然之傲骨清臣,还活着呢”“死了,当场撞了柱子。”“嘶,不怕家人被他牵连了”“自然安排好后路了。历经三朝的老臣了,早告老还乡了。这次出现在朝堂上,是自己独身进的京,以献宝物的名义,打了小皇帝一个措手不及就碰柱而亡,临死前还喊了句,非正统,灾不断。”“啧啧,他的家人族人都悄悄搬到济州去了吧。”“正是。”“唉,为了给家人搏个富贵,也是拼了。”韩谦轻笑:“值了,看那身子骨,没几日好活了。撞柱子力道并不大,血没留几滴就咽了气。”渁竞天:“差不多也是寿终正寝了。果然,瑞安王在朝堂有暗手。哎,有人站出来要小皇帝还位没”“目前还没有,不过京里风声鹤唳,显然有人在暗地里操控流言。”“那这事京城百姓也知晓了”“自然,何止是京城,国朝上下都知道了。”韩谦看了眼渁竞天,笑道:“不过或许你这里并不关心这个。”朝廷之于淦州,聋子耳朵差不多,从京城到淦州,一路人心惶惶,但淦州境内却是另一番景象,百姓忙忙碌碌却很镇定自得,这让韩谦不得不怀疑他们究竟知不知道如今皇座上的人是哪个。“瑞安王起兵了,小皇帝调不开西边大军,只能调北边军队,从北到南要不少时日,就让京郊大营的人马全去了济州抵挡。”“所以,民间义军就分给我了”“正是。”渁竞天不解:“不是还有东北的田将军吗他们若是从海上走,能更快到济州吧”田将军一定不会出这个头,但他是用什么理由躲过去的韩谦深深看她一眼:“你不知道”渁竞天愣,我知道什么随即恍然,难道是自己不在的这一个月里又生了什么韩谦忍不住叹了声:“这些事情,我得了消息就传给你了,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摇摇头,知道她有事情瞒着自己,但自己有什么资格追问渁竞天不由心虚,只是呵呵。韩谦不会追问,接着道:“东厦毁了联盟,要打大密呢。”“哈才把东平嫁过来就要毁约太翻脸不认账了吧”“正是因为东平。”渁竞天愣住:“东平又闹什么幺蛾子了”“不知道具体经过,总之,因为东平,东厦的一位皇子和东平外家闹得不可开交声名狼藉,东厦皇帝震怒,送来国书说是大密人捣的鬼,累得东厦皇室蒙羞,要跟大密不死不休。开战了,田将军自然走不开。”懵,渁竞天心里直突突,或许还真会跟她有关系,假如真是大密人捣的鬼的话。韩谦微笑,凉凉道:“事情因东平而起,又说是大密人挑起,好似东平得罪的大密人也只有你了。”话是这样说,但是“那个东平骄纵跋扈,得罪我没错,可被她暗地里得罪的,人家记恨在心里的有多少可不能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堆。”韩谦笑而不语。渁竞天挺了挺背:“反正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一、刀、堂。”渁竞天拳头一紧,身体前倾,隔着桌子紧紧盯着韩谦的双眼。韩谦只是望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深邃。“一刀堂被小皇帝现了”韩谦心一松,莫名高兴,她问的是,是否被皇帝现,而不是“你知道了什么”。不由笑出声:“没有,是我手下暗卫不经意现他们踪迹,并未查出什么。我感觉应当与你有关系,没想到,真是。”“呼”渁竞天才松了口气,听到韩谦开口那一瞬间,有那么oo1秒她下意识想灭口的,还好,忍住了,没被他现。,,;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