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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生一个最错误的决定。靳邈跪在地上匍匐上前,涕泪横流地忏悔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答应三哥出面做这件事”一时间大殿哗然,群臣上一个热闹还没看完,下一个热闹就不期而至了。而洪武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林舒曼厉声道:“把话说清楚,否则本宫定不饶你”靳邈还没等开口,一旁的三皇子已经坐不住了,也顾不得御前失仪,竟飞起一脚,将靳邈踩在了身下。林舒曼忙召几个内侍将他拉开,内侍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飞扬跋扈惯了的三皇子拽开。待闹剧结束,洪武帝的脸色已经开始惨白,嘴唇都有些发青了。“三弟这是大殿岂容你如此放肆”“你们做好了套来陷害我,我再不反击,你们就要杀人了”林舒曼冷冷问道:“反击,你打算怎么反击当着父皇和群臣的面,打死老七,还是杀了本宫是非黑白自有父皇定夺,岂容你在此胡闹”靳邈吐了吐嘴里的血沫子,道:“这裘慕宣,是姑苏人士,正是三哥的母家叶家的远房表亲。也是三哥吩咐儿臣引导裘慕宣去谢老府上的。”听到这话,林舒曼从三皇子的眼中看到了与她一样的惊惧。林舒曼心里突然了然,这才是靳邈,从来都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其实三皇子为了陷害太子,吩咐靳邈去安排一个考生买通谢老,这事不假。三皇子并没有接触这考生,甚至不认识这考生,也不假。可靳邈就是为了防止三皇子处生变,他寻找的这考生,就是三皇子母家的远亲。如此一来,无论如何,三皇子都脱不开干系了。林舒曼算计好了一切,却没成想对方能这么快就狗咬狗,倒让她坐收渔翁之利了。三皇子张嘴就骂,污言秽语根本不能入耳,老洪武帝捂着胸口命令内侍将他的嘴堵上了,可他依旧呜呜地喊个不停。靳邈继续说:“三哥为了确保他的这远房亲戚入围,便在升平坊做局,设计陷害了谢老的儿子,敲诈了一大笔钱。谢老走投无路之时,再让我带着裘慕宣去送钱。儿臣罪该万死,不该听三哥的话啊。”那三皇子双手被内侍架着,腿却依旧在乱踢,一脚踩向旁边内侍的脚上,疼得对方稍稍松懈了片刻,他便趁机挣脱,把堵在嘴里的东西了。“呸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是我让你做的”靳邈哭道:“儿臣有人证。”洪武帝眯着眼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宣他来”在等待人证的漫长时间里,洪武帝忍无可忍,命内侍直接将紫禁棍请了出来,把一直喧哗无度的三皇子直接打了十棍子。内侍下手并不狠厉,跟何况只有十棍,倘若旁人也就咬着牙挺过去了。奈何三皇子一直恃宠而骄,还没几下,便哭爹喊娘地更惹人烦了。而林舒曼早就吩咐皇后宫中的宫女,在特定的时间,将大殿可能发生对三皇子不利的事情的消息,传到了叶贵妃那里。于是大家还没等来人证,却等来了在大殿之外鬼哭狼嚎的叶贵妃。殿内殿外同哭嚎,这娘儿俩还真玩了个秋水共长天一色。叶贵妃受宠,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男人的脸面,皇帝的逆鳞,有时候可不是受宠就能肆无忌惮的。叶贵妃那平日里如夜莺一般的嗓子,是洪武帝的心头好。可今时今日,在大殿外搅和,可就显得格外刺耳了。洪武帝不胜其烦,直接命人将叶贵妃幽禁宫中,等候发落。这时候,一直觉得自己有恃无恐的三皇子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尴尬了起来。一骨碌从行刑的架子上翻了下来,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一阵子,匍匐向前,想要爬向洪武帝。然而林舒曼给常侍一个眼神,三皇子便被拦了下来。恰在此时,靳邈所说的“人证”,也到了。林舒曼没有回身去看那宵小,可不需着眼,她便知道,此人是谁。正是当年杀害林舒曼母亲的岑妈妈之子,刘大宝。不需要去看他,只听到,想到这个名字,林舒曼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缓了缓心神。她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任何破绽,否则,就会前功尽弃,更会让靳霄为她所做的事情都打了水漂。在林舒曼病重之时,靳霄已经去找过刘大宝,摸清了来龙去脉了。林舒曼对于靳霄许诺贪婪的刘大宝以好处这件事情,是颇有些不同意的。因为他们又不是在制造伪证,他们只需要刘大宝实话实说。如果好说好商量谈不拢,林舒曼完全可以,言行逼供。可靳霄却只是握住了林舒曼的手:“这一次,信我。我不会让任何恶人逃脱的,一个,都不会。”刘大宝这种街头混混,三教九流什么没见过,惯会耍花腔,可这土包子开花,也是头一次进金銮殿,着实也吓得够呛。哆嗦了半天,林舒曼冷冷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是是,小的说小的那日在一个庄子赌两把,手气不兴,没几下便输光了。那庄子老板要把小的手砍下去,结果就碰到了三爷和七爷,把小的给救了。”说到这,刘大宝脸上露出一份赧然来,“三爷给小的一笔钱,让小的帮他做个事儿,做好了给小的有赏,做不好,依旧砍小的的手。”三皇子听到这,暴跳如雷,“刘大宝,你他娘的”冷眼旁观的林舒曼终于开口了:“看来老三与这混混也是相熟了,竟知道他叫刘大宝。”三皇子一时间语塞,而刘大宝继续开口:“二位爷让小的玩仙人跳,勒索谢靖先,事成之后,给了小的一条小金鱼。”一条小金鱼,也就是一根金条的意思。洪武帝拢清了来龙去脉,气得牙根直痒痒,脸部的肌肉都在抽搐着。半晌,都没缓过神,大口喘着粗气。老三见事情败露,便恶狠狠地看向老七:“果然是一条狗,谁给块肉就跟谁走你说太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诬陷我”老七苦涩一笑:“果然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条狗亏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从来没把我当过兄弟”“兄弟”三皇子轻蔑一笑,事到临头,竟有些坦然了,更肆无忌惮道,“老子怎么可能和一条狗做兄弟”林舒曼见缝插针:“老三别张嘴闭嘴污言秽语,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你这是在侮辱谁侮辱父皇么”靳邈赶忙附和:“他当然是在侮辱父皇,在他眼里,父皇没有立他为太子,他就是不甘心”“靳邈你别血口喷人”“呵,这些年,你克扣军费,强买民田,让大臣给你贡献歌女,在别院藏兵器,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你让我替你办的”靳邈豁出去了,“每一个,我都留着证据呢,你敢说我血口喷人”最终的结果,并没有如林舒曼所料的那样,在大殿上便辨出分晓。因为洪武帝在两个儿子狗咬狗的过程中,胸口突然闷得厉害,不多时,便觉得呼吸急促不堪。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两位皇子身上,待大家发现洪武帝身体不适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疲惫不堪的林舒曼收押了两个仇敌,又带着内侍太医在洪武帝的病榻前折腾了整整一宿。终于,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老洪武帝醒了过来。但随之而来的,是严重的眼歪口斜,身体不利落了。林舒曼跪在床前,看着这英明一世,戎马倥偬的皇帝,内心是有些惋惜的。前世的他并没有中风,一直到死,都保持着狠厉,废太子改新君,可如今却到了连口水都管理不了的地步。他睁着那双曾经炯炯有神,而今浑浊不堪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太子”看了许久。林舒曼挥手,屏退所有宫人,让这灯火摇曳的宽敞寝殿,只剩下他们二人。冷静地道:“或许你不甘心,就这么把江山交给我了。你别喊,你喊不出来,也说不清楚,所以一切都是徒劳。”她顿了顿,“我对你的江山,不感兴趣。可职责所在,我会为你担负起来的。”“您是个威武庄严的中兴之帝,但蔺朝这浓墨重彩的一页,终于还是要翻过去了。”说到这,林舒曼看见了洪武帝眼角挂着一颗浑浊的老泪。她伸手拍了拍洪武帝的肩膀,“好好养病吧。”起身,便唤来了常侍:“圣上口谕,即日起,太子监国,全权处理蔺朝一切事宜。”第七十章父爱苍茫无边的天际阴沉似混沌初开的宇宙, 青瓦房檐下, 靳霄披着的如血色一般殷红斗篷, 在罡风之中猎猎摇曳。眼神笃定,手中握着一把青锋宝剑。戚容看着 桌上已经热了三次的饭,再看看门口的靳霄, 只得走上前去:“殿下,林姑娘走的时候吩咐老奴送您去南村, 您不肯走, 但好歹把饭吃了。”“走往哪走呢”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倘若林舒曼今日谋事不成, 他又怎么可能独活呢“可您自己拎着把剑,以一己之力,又能与谁对抗呢”靳霄冷冷一笑:“起码,我能自我了断。”戚容见这话聊到了死胡同里, 也值得噤声作罢,把心底能想到的神佛拜了个遍,只求宫里一切顺利吧。暴雨的声音将靳霄隔成了一座孤岛,直到满身湿透的内侍, 在宫人的引导下跪在了靳霄的跟前, 他才意识到,刚才仿佛有马蹄声若隐若现。“如何”“回太子妃, 太子吩咐奴才转告您一切安好。如今太子监国,有诸多事务要理清, 可能晚些回来,太子嘱咐您多添衣裳,吃些暖身子的。”靳霄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双眸只定定地看着内侍脸上的雨水兀自滑落,半晌才问出一句话:“父皇允太子监国了”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让靳霄有些措手不及,可他还是保持了淡淡的镇定。仿佛,是一个真的太子妃一般。“是,圣上身体抱恙,恐不能亲政,授权太子殿全权代理朝政。”抱恙按照前世的记忆,洪武帝离世,还有两年有余的时间,而前世的洪武帝,至死都没有让任何人,监过一天的国。“父皇身体如何”内侍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被靳霄敏感地捕捉到了,他吩咐道:“但说无妨,我不会透露出去的。”对于皇帝的病情,作为一个下等内侍,他怎敢过多置喙可这小内侍年纪不大,心思却活络,想来如今太子监国,又只有一个太子妃,眼前人迟早会入主中宫,成为未来的皇后娘娘。如今有着这般便利条件,心一横牙一咬,决定先混个脸熟,抱上这大腿。“是,回太子妃,恐怕圣上中风了。”靳霄盯着那如天幕一般的缠绵大雨,身边缕缕升腾的熏香让他有些恍惚,他掌心骤然一紧,刚染了豆蔻指甲的指尖死死地抠进了肉里,疼痛将他的三魂七魄又生生拽了回来。“中风了”靳霄转头看向戚容,吩咐道:“带他下去喝口热茶吧,你安排一下。”说罢,便回身将房门死死地关上,逼仄空间里只剩下靳霄自己,兀自出神。对于洪武帝,靳霄是有恨的。恨他在生死攸关之时,用年幼儿子的命换自己的命。恨他玩弄权术,最终害得靳霄身败名裂。恨他一生决绝无情,不信忠良,却偏心奸佞。重获新生,靳霄每时每刻都想赢,把前世丢失的,一件一件拿回来。可真的成了的时候,心底却是空落落的。他看着一缕青烟从香炉回旋而上,渐渐飘散,渐渐虚无,最终散在无边宇宙之中,化为了空寂。他却发现,他恨不起来了。他的父皇,在他年幼时的一次次把他举过头顶,在他脱离虎口时眼角闪烁的泪光,以及这些年,为了缓和二人的矛盾,洪武帝所做的一次次小小的让步。都一时间涌上了靳霄的脑海。说到底,无论靳霄其人有多偏执,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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