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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叫人不自觉地产生窒息之感。目不能视的大雾中,隐隐可听到巨兽遥遥长嘶的回音,雾气聚散间,间或能瞥见游鱼的巨大黑影。祝昀手心有些冒汗,恍惚间产生了置身深海的错觉,似乎无数史前巨兽正在他头顶游荡觅食。浓雾中的一切都透着诡异,只有身侧的白能带给他些许安慰感。他心中焦急,推人的力气不由大了些。白在半睡半醒间被大力一推,不由自主地靠向车门。谁知那扇车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人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出去。祝昀吓了一大跳:“白”白摔了个马趴,终于醒了,眨眨眼,才意识到自己整张脸都磕在水泥地上。他费劲地撑起身子,缩回座位里,紧接着就被祝昀一个猛扑。祝昀扳过他的脸,左瞧右瞧,方才松了口气:“你是靠脸吃饭的,能不能长点心就这么摔下去,手也不带撑一下的,疼不疼啊”白本想摇头,瞥见祝昀关切的目光,喉结滚动了一下,违心道:“下巴有点疼,可能蹭破了皮。”他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悄悄挡住水泥地上被他磕出的小坑。祝昀不知有诈,听得都快心疼死了,忙抬起他的下巴给揉揉:“这儿疼”白仰着脑袋,感觉喉间被一双温热的手掌反复触碰,眸色转深,轻声恳求:“再帮我舔舔吧。”祝昀呆呆地啊了一声,就听白一本正经地咳嗽道:“唔,为了消毒。”想起上一回白在小树林里替他清理伤口的过程,祝昀慢慢烧红了脸。来而不往非礼也,他红着脸,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凑过来,轻轻舔了一口。温暖湿润的舌触上下颌的瞬间,白脑中轰的一声,隐约感到什么东西炸开了,炽热的烈焰从下巴一路烧遍全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祝昀觉出他浑身僵硬,不由皱眉,哑声道:“很,很疼吗”白:“”祝昀犹豫着:“要不我再舔舔”白:“”车内气氛一片旖旎,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浑厚的长啸从半空中传来,震得地面不住颤抖。祝昀被吓了一跳,慌忙扭头看向窗外,只见昏暗的天边,闪过有几栋楼宽的硕大阴影。祝昀卧槽一声,忙拉扯着白的胳膊:“喂,我刚叫醒你就是因为这个你来看,雾里好像有怪兽啊”正说着,他余光瞥见白的面色非常难看,不由一凛,嗫嚅道:“怎么很难对付吗”白眸色沉沉,温柔的笑意消失了,整个人都散发着黑气。还未等祝昀再问,他一言不发地跨出车门,关门的力道几乎将门框捏得扭曲。祝昀翘首等着,有些担心,但不出三分钟,白就拖着什么东西回来了。走近了看,才发现那是个身穿亮黄色马甲的高大男人,头顶上的什么东西被白粗暴地拽在手里,只得委委屈屈地弯腰垫脚小碎步。走到车前,白把人往地上一摔,冷声道:“呵,就是他。”男人爬起身,抹了把脸,讨好地冲祝昀笑笑:“哎呀打了个喷嚏吓到你们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早上巡逻实在太冷了,空气污染又厉害,再加上犯了鼻炎,真不是故意的啊。”祝昀干笑:“没关系”他算是看清了男人的长相,五官粗犷,身材健硕,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他额头正中,竟然长着一只螺旋形的小角。刚刚,白似乎就是攥着这玩意儿把人硬生生拽来的。问题解决了,但白心情还是很恶劣,没好气地扬扬下巴:“开车去。”男人低眉顺眼走上前,自动自发地替下了祝昀。不知为何,他出现后,浓雾似乎淡了不少,稀薄的日光透过雾气,撒下一串光斑。祝昀见状有点惊讶:“他是谁”“独角鲸。”白耸耸肩,“它们能操纵雾气,现在被部里雇佣作巡逻员,可以阻止普通人类靠近涉及外星案件的敏感场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倒霉催的独角鲸先生披着亮黄色协警小马甲,可见这份工作并不轻松,不止要飞到半空吞云吐雾,还得苦哈哈跑回地上,指挥往来车辆改道,也真是非常辛苦了。回想起s市常见的“大雾封路”状况,祝昀恍然道:“原来那都是你们在工作”“叫我王小明就好,”独角鲸先生谦逊地摆摆手,“不不,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偶尔出动,大部分日子还是真的起了大雾。说起来,最近空气污染加剧,雾霾越来越严重,每次出外勤我都要犯鼻炎,配药还不给报销。诶,我都想申请工伤了,压榨劳动力啊这是你说说,这能忍吗”祝昀:“”这位王小明同志太接地气了,简直就像个普通上班族。白见祝昀似乎对王小明很感兴趣,不由皱起眉头,挑剔道:“小王,开你的车去。再多嘴,当心我告诉你们科长。”“可别,可别,”男人赶忙讨饶,“我也就随口说说,这年头事业单位这么难考,就是赶我我也不走啊”祝昀:“”有了苦逼的专职司机,两人得以并排坐在后座。白僵坐了一会儿,试探着揽过祝昀,好让他靠在自己肩头,柔声道:“困不困,再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醒你。”祝昀摇摇头表示不困,但还是顺着力道靠了过去。路面颠簸,车身行进也不是那么平稳,祝昀有些忧心,将捂热的手搁到白的小腹处轻轻揉了揉,仰头问他:“有没有难受”白被他揉得很舒服,像奶猫似的眯起眼睛,哼哼唧唧地吐出一个字:“没。”祝昀顺时针揉了揉,按照育儿书上说的,又逆时针转了几圈,边按摩边教育白:“反胃不要强忍着,孕吐很正常的啊,难受吐出来就好了。”“嘎吱”车身猛地打了个转,轮胎抓地声音刺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白眼疾手快地揽上祝昀,一手撑着门板稳住身形,不悦道:“怎么了”王小明颤巍巍地握紧方向盘,恨不得缩成一团,冷汗直流:“没,没”与此同时,他脑中闪现无数加粗弹幕:天哪男性老板怀孕了怎么破该说恭喜吗还是说辛苦了现在问预产期会不会太突兀男孩还是女孩啊等等不对啊他怎么会怀孕的是地球脆皮鸭黑科技吗卧槽卧槽白眼中寒芒一闪:“别多话。”王小明瞬间将所有的疑惑都吞回肚子里,眼观鼻鼻观心,肃容道:“是。”案发现场位于小镇外的一座矿山,据说采矿采了一半老板跑路了,留下半边光秃秃的岩壁矿洞,衬着另外半边绿水青山,看起来十分诡异。警方接到居民报警时,外星事务组的公务员们已经在附近奔波多日,故而第一时间赶到并封锁了现场。闻风而来的媒体,几乎都被大雾挡在镇外。两人并肩往矿山深处走去,祝昀思绪有些复杂。诚然,流放者的存在害死了那女孩,可是,他一直以来接触到的外星来客又都与人类无异,反倒叫他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对于女孩的流放者,祝昀心中确是有怨气的,因为直接导致女孩死亡的,或许正是那人与偷渡客的私怨。然而,及至走进封锁线,见到了那名流放者,祝昀彻底哑然那是一个看模样不比祝秋大多少的少年,他跪在女孩残破的尸体旁,哭得浑身颤抖。见他们来了,一名现场工作人员迎了上来,满脸严肃:“我们刚找到了重要证物。”白接过塑料证物袋,迎着光细细察看,薄唇骤然抿成一线。祝昀疑惑:“怎么了”白的神色不太对劲,死死盯着那只塑料袋,哑声道:“在哪里找到的”工作人员瞥了眼祝昀,有些为难,含糊道:“在她的身体里。”白轻而缓地点了点头,将证物袋推还给他,神色冷厉:“我知道了。”工作人员忐忑:“会,会是他们吗”白冷冷道:“我会调查。”祝昀沉默地站在他身边,偷偷朝着证物袋张望了一下。只见透明的塑封袋子里,躺着一枚四厘米左右长短的尖牙,象牙色,锋利无比,染着血污,像是某种暴力的象征。“还有一件事,”工作人员偷偷看向白阴晴不定的神色,犹豫道,“罗煦,就是那个未成年的流放者,拒绝了组织上让他更换引路人的要求。”白眉头微微一动,遥遥望向少年单薄萧瑟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唇角勾出苦涩的弧度,摇摇头:“随他去吧。等过了几十年,他自然会忘了她,倒时候再换人,也不算太晚。”工作人员面露纠结,但还是领命而去,附在那少年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少年肩膀颤了颤,回头望来,冲白微微点了点头。这时,祝昀终于得以看清他的容貌,黑发黑眼,轮廓算不上非常俊美,隐约有了青年男子的模样。他的眼睛形状很漂亮,只是如今乌沉沉的,失去光芒,像熄灭了星光的夜。猛然间,祝昀内心产生了动摇。白说过,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的残忍来源于蔑视,在他们眼中,人类与“野兔”无异可是,流放者当真对这颗星球没有感情吗少年悲伤茫然的目光只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他扭过头,一瘸一拐地走远了。作者有话要说:白蹭来蹭去:噫唔唔噫,想要舔舔祝昀一把拎过祝秋:喏,到你发挥的时刻了。蟹蟹述尔语的营养液x5蟹蟹狡山芋的营养液x3笔芯第四十章 温柔天阴欲雨, 在现场被彻底破坏前, 还有许多工作要收尾。白和几个工作人员抓紧时间上前, 做最后的记录,而祝昀则被赶回了停车点。旷野的风拨弄过沟壑,像弹起根根琴弦, 发出“呜呜”的悲鸣。血腥味早就吹散了,可祝昀仍觉得那股气味挥之不去, 萦绕在鼻端, 激得人太阳穴直跳。他背靠车门, 烦躁地摇出一支烟卷点上,深吸两口, 方觉许久不曾摄入的尼古丁舒缓了神经。就在这时,他侧过头,发现那个少年流放者正蹲在不远处发呆,正巧对方也扬起脑袋来看他, 乌沉沉的眼睛从兜帽下射出视线。祝昀有点尴尬,直起身道:“要吗”少年犹豫片刻,点了点头。祝昀将烟递给他,动作突然一顿, 狐疑道:“等等, 你成年了吗”“今年刚满七十。”少年满不在乎地取过烟卷,熟练地点燃叼上。祝昀心想比祝秋大十岁呢, 可看相貌明明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啊。一高一矮两束烟雾冉冉飘开,仿佛车旁杵着两根烟囱。祝昀见他情绪稳定, 便道:“她是你的引路人”少年夹着烟卷的手抖了一抖,落下长长一截子烟灰。他垂下眼睛,哑声道:“是我的姐姐。”据罗煦说,姐姐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他,两人在市郊经营一家小花店,过了段十分平和的日子,直到前天,出门进货的她再没有回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神经质地重复这句话,雨声渐起,冰凉的水珠在他脸上淌过,似一道浅浅泪痕,“如果我再厉害一点,或许就能救回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祝昀心中酸涩,在他身旁蹲下,揽过少年颤抖的肩膀,安抚道:“嘘,没事了。”罗煦紧绷的肩膀慢慢垮下来,半晌,他颓然坐倒在地,哑声开口:“你知道吗,明明该由我来分担她的痛苦与恐惧,可直到最后,我什么也没感觉到。什么也没有”祝昀愣了愣:“什么”少年捂着眼睛笑起来,喉头哽咽。茫然间,祝昀感到一只手掌搭上了他的肩膀。身后,白执伞俯身,替他们撑开了绵绵雨雾。白抿了抿唇角,道:“我先前猜错了。她死亡时的精神状态很稳定,即使受到了那样残忍的对待,也没有彻底崩溃。”祝昀没听明白,扭头去看他。白的手指紧了紧,轻声解释:“她在保护他。”祝昀微微瞪大眼,终于明白了什么。引路人的剧烈精神波动会影响流放者,甚至于毁了对方。因此,直到生命的尽头,她依旧竭力保持平静,没有怨恨,没有恐惧,只剩下温柔而坚定的爱是她对他最后的庇护。“她从来都是这样。从不肯给别人添麻烦,”罗煦神色萧索,“为什么不能对我任性一点呢明明我是她唯一的弟弟啊。”白淡淡道:“因为她很爱你。”罗煦用手臂盖住眼睛,仰靠在车身上,不再说话了。细细密密的雨声里,只能听到隐约的哽咽。白:“她还有其他家人吗”罗煦摇摇头。“受害者尸体要被带回所里了,你现在去,还赶得上看最后一面。”罗煦依旧摇头,嗓音沙哑:“一具空壳子,有什么可看”白顿了顿,突然道:“引路人去世,你的任务已经作废。我需要调查一些事,请问方便透露一下你的任务细节吗”罗煦轻轻抖了一下,苦笑起来:“人都不在了,有什么不方便”他闭上眼睛,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我的任务,是让引路人感到被需要。”“我需要她的,我怎么会不需要她只是我本以为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告诉她。”祝昀怔住,明白了他的痛苦缘何而来不仅是悲伤,恐怕更有来不及开口的悔恨。他的任务没有完成,她什么都还不知道。而她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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