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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1)

的一刹那见,他似乎见到了一抹黑影。“疑神疑鬼的。”他自嘲了一句,再次当起了尽责的哨兵,时不时四处张望着。一顶军帐旁,火把投下的阴影里,两个黑衣人无声站着,远远一看,什么也看不出来。两人的视线相撞,墨卿再次动了似浓重夜色中的一缕夜风,无声无息的飘过,不带出半点声响。巡夜的士兵正好走来。一缕幽幽的风贴着他们的脖子溜过,冷意一直窜到了身上,令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什么鬼风,冷死了。”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们身后,两道融进夜色的黑影已经轻飘飘落在了军营的主帐后面。晋南王主帐旁边挨着另一个军帐,若是没猜错,就是姜如姬派来监视晋南王的东瀛杀手所住的军帐了。晋南王主帐前有两个侍卫守夜,两人静静守着,丝毫不见懈怠。墨卿看了十七一眼,然后如鬼影一般掠了出去一记手刀无声无息从侍卫后颈砍下,他还没能惊诧,就已经软软躺了下去。另一个侍卫顿时要喊,但紧接着,他白眼一翻,同样无声倒地了。墨卿和十七对视一眼,将手中失去知觉的侍卫轻轻放到了地上,没有弄出一点声响。墨卿缓缓看着眼前的两顶军帐,然后无声笑了,笑容颇有些轻蔑与讥讽。她朝主帐旁的那顶军帐扬了扬下巴,然后闪身逼近。十七紧随其后,他什么也不问,只管墨卿的安全。以东瀛狡诈,晋南王定然不会住在主帐中,那简直是砧板上的肉,亮起灯让别人去宰。既然如此,晋南王就极有可能是住在主帐旁,里面应该有一或两个东瀛杀手守着。还有一个会在主帐,等着来刺杀的人自投罗网。墨卿手掌一翻,一柄雪亮的匕首就亮了出来。她又轻又快划开军帐,在瞬间贴身翻了进去点着一盏烛灯的军帐朦朦胧胧,在黑暗中似乎藏着无数的黑影。墨卿一瞬间警惕到了极致,她虽自恃武功无人能及,但也绝不至于自傲到认为惊动二十万大军后,还能以一人之力脱身。触感刹那间放大到了极致,连烛火燃烧的细微声音也一丝不落传入了耳中。然后她听见了时轻时缓的呼吸声,床榻上的果然是晋南王。十七紧跟在她身后,极快看了小小的军帐一眼 多年的杀手生涯让他敏锐地感到一丝不对劲。太安静了。就在他要提醒墨卿的刹那间,细微的粉末扑来墨卿连忙闭气屏息,贴着十七往后一让十七一惊,想也不想就身后将墨卿拉过护在身后,一枚银白蝴蝶镖瞬间朝药粉洒来的方向射去朦胧的烛火一闪,那人显然是避过了。墨卿与十七皆不再等,当即冲上,一瞬间刀光剑影亮起,却没有预想中的刀剑相击声,军营中依旧静谧无比。两人极其小心,避开了与东瀛杀手的武器相接。留在这里的东瀛杀手只有两人,不知道姜如姬派了多少个来盯着晋南王,主帐中又还有几个。既然打了起来,即使没有明显的声音,在旁边主帐的杀手也一定会察觉,必须速战速决墨卿招招狠厉至极,以掌为刀,将落月崖绝学用到了极致,一招一式皆是杀伐之气。两个东瀛杀手对上两人,连喊一声惊动其他人的机会都没有。墨卿出招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扼上其中一人脆弱的脖子,一道还染着幽幽月色的刀光无声无息从身后刺来竟是刺向了十七十七正闪身避过眼前杀手突如其来的匕首,已经是无法再避。在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墨卿想起的是前世最后的一夜,那个陪了她十多年的沉峻男子,手持弯刀为她拦住了地牢中的守卫,语气含着赴死的决然,“教主,属下断后。”墨卿决不容许十七再次死在她的面前。烛火忽闪忽现,乌黑的发扫过十七的脸,撩起一点微痒。随后就是朝他扑来的一人,瞬间抱着他往后一摔,硬生生避开了那无声无息的狠毒一刀。十七向来冷峻的模样彻底碎了,他愣愣往后摔去,脑中还停留在刚刚的生死一瞬。在即将摔到地上时,他下意识护住了墨卿,让自己先着了地。不等他反应过来,墨卿已经刹那间抬头,露出了一双如雪地白狼的幽幽眼眸,如同看见猎物一般,危险至极。一支短箭瞬间射出那人甚至连一声呼救都没有发出,就软软倒在了地上。就在这一刹那间,墨卿一跃而起,如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手持寒光湛湛的匕首,一刀抹去一簇血花洒在了军帐上。顷刻间,连杀两人。军营里,一人蓦然睁开了眼,看向了主帐方向。他无声无息出了睡着七八人的帐篷,侧耳听了一会主帐那边细微的动静后,苟在无人的草丛中挥手招来了一只棕色的鸟儿,在怀中掏出一支炭笔与草纸,唰唰写了两句后塞到了鸟儿脚上的信筒里。冷清的弯月逐渐西斜了。晋南王驻扎的地方离上阳关已经不远,鸟儿很快便飞入了依旧亮着的秦淮军主帐。扶苏看见鸟儿,神情一凝,当即抽出了信筒中的草纸“有人潜入军中,正与东瀛杀手交战,不知是哪方势力。”扶苏觉得心口的那道刀伤又要裂开了,一瞬间气血上涌,眼前一阵阵的青黑。他扶着桌沿缓了好一会,才勉强让自己抑制住了险些逆流的内力。他当即掀开军帐走出,神情不见平日里的半点从容,对着守夜的长风骑疾言厉色道:“备马”长风骑统领一惊,在看见扶苏那焦灼无比的神情与眼底的凌厉时,却是半句也不敢问出口。不等那统领去备马,一人便无声无息飘了过来,一双妖气的凤眼斜斜看着扶苏,语气不咸不淡的,带着点散漫的劲:“备马这大半夜的殿下是要去哪”“与阁下无关。”扶苏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温和忍让,冷着脸撂下一句,转身就朝驯马的马厩走去。一道黑影无声拦住了他的去路,那人露出了一双锐利如芒的眼,让人不禁想起出鞘的绝世名剑。他看着扶苏,声音冷厉:“身为军中主帅,以身涉险成何体统”扶苏缓缓停下了脚步,盯着眼前这人,眼中有厉色闪过:“有人为我以身试险,如何能袖手旁观”“她无需你担心,自保绰绰有余。”黑衣人满脸漠然,但在说起她时,神情柔和了那么一瞬。一点猜想缓缓浮现,扶苏冷眼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黑衣人,冷冷逼问道:“阁下究竟是谁”黑衣人不答,只是拦他去路,半分不肯相让。扶苏盯着他,薄唇一动,缓缓念道:“墨大将军”作者有话要说:恭喜师傅掉马甲解答一下为什么师傅不愿意告诉教主自己的身份师傅不肯告诉教主自己还活着,是因为师傅本来就是个很骄傲的人,一直都是徒弟心里最厉害的,现在毁容了,武功也不如以前,觉得自己很落魄,所以才不想和教主相认。怎么说呢,就是一种很变扭的情绪、六十九章昔年墨无涯化名墨昭, 与扶苏祖父携手打下了大奕的半片江山, 叛乱的各地郡王与虎视眈眈的匈奴被一支墨家军吓得夜不能寐。后来先皇驾崩, 扶苏父皇景帝继位。景帝是一位仁君,却不是一位明君。在朝政清明的年代, 他会成为一位好皇帝, 好君主。但在刚扩张完疆土, 遭遇旱灾洪涝,四海之内异族蛰伏的大奕, 他就显得过于优柔与退让了。最后, 他选择了和匈奴议和。墨无涯一气之下, 解下戎装, 重回江湖。扶苏偶尔会听景帝说起这位墨将军。“墨将军一代名将,心怀苍生, 亲手练出来的墨家军军纪如铁。唉是朕对不住他, 负了他与父皇。”所以在后来到了江南后,扶苏不是没有暗中调查过这位昔日的墨将军。得知他是鬼医似锦公子的师兄, 出身无名谷。他一直觉得墨无涯还活着,如此传奇人物,怎会死于武林正道的围攻丝丝缕缕的猜想融合到一起,扶苏终于可以确定, 眼前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墨无涯。月色下, 映出了墨无涯面容,虽有易容过,那双狭长的凤眼依旧深邃而凌厉。他看着扶苏, 脸上的冷淡逐渐散去了一些。良久,他才说道:“有点像子澹。”扶苏祖父元武帝,楚煜,字子澹。不同于景帝的优柔寡断,扶苏看似温和实则凌厉强硬,像他祖父却又不像。较之元武帝,他更隐忍与深谋远虑,更善权谋。“扶苏不敢与皇祖相提并论。”面对墨无涯的欣赏,扶苏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转头对长风骑统领冷声道,“带长风骑前往双桥镇外晋南军驻扎地接应教主,不必在意线人暴露。若有变故,与晋南王谈判,尽一切手段保她安全。”霁王私印放入了长风骑统领手中,见此令如见扶苏。若墨卿真的被晋南王所擒,有此令在,还有谈判的余地。长风骑小心翼翼收好那枚重逾千斤的私印,肃然行了一礼后消失在了夜幕里。扶苏深深看了一眼深沉的夜幕,眉目间皆是一派冷淡与平静,眼中隐着焦灼之意。他一拂衣袖,转身便走入了主帐,余下帐外的似锦与墨无涯。晋南军二十万。只要想到这个,扶苏便是忍不住的心惊。没有如果,墨卿必须活着。晋南军营中,灯火通明。晋南王就寝的那顶军帐里,地上躺了三具尸体,鲜血缓缓渗出,轻轻一嗅就能吸入满口的血腥气。墨卿手持落月,气息有些不稳。最后一个东瀛杀手临死前拼死一击,电光火石间她只得侧身一闪,终究没能完全闪过,中了他掌中的毒。所幸身上还带着宋长清当初送她的解毒药丸,服下之后好了许多。刚刚为了护她,十七肩头被刺了一刀,此时只是草草止了血。床榻上,晋南王双眼圆睁,脸上血色褪尽,正手脚并用哆哆嗦嗦往后躲,满脑都是完蛋了这个念头。惊恐到极点,连嗓子也失了声,竟是半句也喊不出来。墨卿一手持缓缓滴血的落月刀,一步步朝晋南王走进,唇角逐渐勾起,露出了几分阴森的笑,声音满含戾气:“殿下,本座奉劝你最好别乱叫,否则这把刀就该抹上你的脖子。”晋南王几欲魂飞魄散,他瞟了一眼还在滴血的落月刀,脸上哆哆嗦嗦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声音颤抖到不成样子,像把断弦的琵琶,弹起来一波三折:“这、这位大侠您需要我、我做点什么”墨卿走到了晋南王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微微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像雪野里野狼锋利的獠牙。“殿下不必惊慌,本座不过是替霁王殿下走一趟,来借你大军一用而已。”好个借大军一用而已足足二十万大军,她竟只带个暗卫单枪匹马闯了进来,连杀三人后笑眯眯告诉他只是来帮楚晏借兵的见晋南王脸色青紫,墨卿懒散一笑,顺口补了一句:“反正这天下最终也是霁王殿下所有,将来三殿下登上皇位,你可就是功臣了。何必瞎了眼投靠姜如姬呢”“谁说本王投靠姜如姬了”晋南王终于被激起了一点脾气,又害怕墨卿那把明晃晃的刀,只得压低了声音低喝道,“本王虽惜命,却也不是卖国求荣之辈,若不是姜如姬派东瀛杀手时时监视本王,你以为本王愿意助东瀛与霁王为敌”“当初姜如姬联合东瀛搅得晋南人人自危,本王冒险邀霁王一叙,欲结盟抵抗东瀛与姜如姬,谁知他竟半途折返。迫于无奈,本王才被迫为姜如姬所用。”说到最后,晋南王的表情既气愤又委屈,倒生出几分有趣来。墨卿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导致扶苏半途折返没能如约和晋南王结盟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如此说来,殿下是愿意与霁王殿下结盟的”“自然。”晋南王不敢大声吼她,迫于墨卿的大刀,只敢小声哼哼两句,“阁下这刀能收收不”墨卿瞥了一眼缩头缩尾的晋南王,不免觉得好笑,抬手回腕将落月上的血甩到了地上,然后收刀回鞘。没了那柄明晃晃的刀在面前,晋南王终于微微松了口气,正在他想问墨卿打算要怎么做时,一只修长的、捏着一颗药丸的手闪电般伸来“别唔”墨卿直接伸手一捏晋南王下巴,然后飞快将药丸扔进他的嘴中,在将他下巴紧紧一合。她下手不算很轻,加之那药丸味道古怪无比,晋南王那一双秀气的眼眸瞬间泛起了水光,他一手卡住脖子,一手颤巍巍指着墨卿,泪眼朦胧地控诉道:“你、你给本王吃了什么”墨卿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答道:“没什么,毒药而已。”看见晋南王的脸色瞬间白惨惨的,墨卿又好心补了一句:“放心,一个月服一次就不会发作。”听了这话,晋南王的脸色依旧难看无比,他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问道:“若、若是没有解药呢”墨卿倒真忘了没有解药会怎么样,只知道会死,但不知道会死得有多难看。于是她对十七勾了勾手,笑眯眯说:“十七,你来告诉他。”十七一脸冷淡,尽职尽责地复述:“七窍流血,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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