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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一身浅淡黎色,面上是清淡温柔的笑,眼中波光一转,似乎能窥见江南四月时节的杏花雨,朦朦的温柔带着一丝透骨的寒意。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落到了墨卿这边,随后弯唇微微笑了,笑容隐着暗暗冷意。墨卿托腮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像一只散漫慵懒的猫儿,对他并不放在心上。“曲公子来了。”魏闫笑得十分和善,将他客客气气请到自己的右边落座,恰好与扶苏这边相对。“不知教主进来可好”听了魏闫这样问,曲清衡微微一笑,“教主仍在闭关。劳魏庄主挂心,教主一切都好。”武林众人听闻此言,便顺势说道“如此便好”“希望教主早日出关”云云,但其实内心都是巴不得这个教主最好走火入魔永远别出来了。魏闫也不废话,直切中心:“曲公子,江湖中人讲究直爽,魏某也不客套了。想必进来曲公子也对斋月楼掌门身故一时有所耳闻,对个中流言亦有了解,还想请曲公子说一说,你是如何看的”曲清衡浅浅淡淡一笑,慢慢喝了一口茶后,才不紧不慢道:“早在十日前,落月崖已将十七逐出,此人所为与落月崖并无关系。”墨卿的眉头狠狠一跳。十日前不正是她重活的那一日。曲清衡如此说,无非是想将所有罪责抛给十七,既能洗清落月崖,亦能除掉一个他不喜之人。至于斋月楼掌门身故真相如何,他并不关心。曲清衡此言一出,在座众人表情纷纷变得微妙。能坐在这都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也没人会相信十七会在十日前那么“恰好”就被逐出了落月崖。但无论如何,落月崖既然将十七推出来顶罪,也好过公然与武林对立,能除掉墨卿身边的恶犬,总比武林之间内乱要好。总之,在座之人,多半认定此事为十七所为了。不少人对曲清衡投去鄙夷或忌惮的目光,派心腹去取所需之物,然后再将心腹推出来顶罪,无论怎么看都令人心寒。魏闫到底还是经历风雨的老江湖,他听闻此言,只是若有所思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曲公子可知十七为何要做出此事”曲清衡慢慢饮了一口茶,抬首朝他温温和和一笑:“在下曾听闻他与莫掌门有些嫌隙。”原来是有私仇。众人心中更是鄙夷了,并十分肯定认为这个与斋月楼掌门有私仇之人必定是墨卿,十七只是负责执行的替罪羊。众人皆心知肚明,却也不好说什么。为了武林大局,也只能忍忍了。扶苏一直在看曲清衡,看了这么一会后,他浅浅淡淡一笑,问:“那曲公子是认定此事为十七个人所为了”“在下未曾这样断言,只是前去检验的江湖名士皆这样说,在下自然是相信他们的眼光。”曲清衡看着扶苏,唇边的笑甚至可以说得上温柔,可他言下之意显然是在说如果此事最后证实非十七所为,那也是你们武林正道之事,与他依旧无关。“冒昧问一句,贵教为何将十七逐出,是曲公子之意还是教主之意”闻言,曲清衡又是温柔笑了,他客客气气道:“教主仍在闭关,自然不是教主之意。至于为何将他逐出,因他贪图我教中传承心法未果,被长老发现后叛逃了。若是诸位看见了此人,务必要将此人拿下。”说罢,他还起身举杯朝在座众人遥遥一敬。这可把武林众人恶心坏了,活像吃了苍蝇,可这苍蝇还非吃不可。“原来如此。”扶苏温和笑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不比扶苏的好忍力,有人当机就忍不住了,拍桌而起直直指着曲清衡痛骂出声:“你这虚伪小人分明便是墨卿授意而为,如今还装什么客套,当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任你小小一教玩弄于鼓掌之间”墨卿的表情崩碎了一瞬间,她淡淡看了一眼这位激动的老兄,果然又是昨日言之凿凿说斋月楼一事肯定是落月崖所为的兄弟。她真不懂,他这是真的在打抱不平呢,还是担心落月崖和武林正道间不会发生点什么呢他如此一说,六大门派掌门的表情不约而同黑了一黑,齐齐伸手揉了揉额角。不少义愤填膺的小派掌门也加入了声讨。眼见言辞有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难听的趋势,扶苏看了一眼表情慢慢变得不那么好看的曲清衡,终于开了口:“诸位且停一停。”义愤填膺的一群人当即闭了嘴,却还是很愤愤地瞪着曲清衡。扶苏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曲清衡,随后才不紧不慢道:“鹤归公子前几日已到斋月楼查看,如今已到藏月山庄,且稍等片刻,听听鹤归公子如何说。”扶苏一面说,一面看着在场众人的反应。直到看见那位带头叫骂的老兄,也就是归元派掌门林瞿时,他眼底幽幽,面上不动声色。不过片刻,便有侍者将鹤归公子请了过来。说来也奇,这位鹤归公子乃当世鬼医似锦真人的唯一亲传弟子。传闻鬼医能令白骨生肉,医术超绝。只是脾气十分古怪,常常行踪不定,医人的报酬亦是千奇百怪。而他的徒弟鹤归公子却是江湖中公认的好性子,虽说他也常年云游在外,但只要有求上门,他必定亲力亲为。所以他年纪轻轻,便已是江湖第一神医。只要他说这个人是被刀砍了三十三下,那么这个人绝对不会被砍了三十二下。墨卿抬首望去,只觉得眼前一亮。就像一幅无色山水画卷,他便是那提亮一笔,他在此处,美就在此处。是一种隐于淡泊,温润平淡之美,如三月微雨,无声无息驻入眼帘。、第九章斋月楼一事,确实不是落月崖所为。这个结果出乎了大多数的意料,但既然是鹤归公子亲自前去检验出来的结果,自然无人敢质疑。“莫门主身故是因为刺入太阳穴的毒针。至于刀伤与极乐,是后面加上去的。毒针所用之毒我只知不是中原之毒,但也可知,此事是有人在故意挑拨。”鹤归只是十分客观将自己得出的结果说完,之后并无再多言。墨卿扫视了一眼在座众人的表情,微微皱起了眉。她刚刚忽然想起了那夜她和扶苏夜探斋月楼,然后她看见了莫无枫的脸,那不是一个武林正派门主看见杀手该有的表情。思及此,她捧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清茶,掩去了唇边一抹略带恶意的笑。她并不介意武林正派乱起来,如果他们打起来了,她可能会更高兴几分。毕竟,她不喜其中一些人十分久了。如今武林是八派天下,落月崖、苍山、藏月山庄、七星门、华山、少林、天机楼、桃源津。如果其余八派能内乱,她就很高兴了。正伏在桌上听群雄舌战听得昏昏欲睡,墨卿迷糊间被抱了一下,再然后,她朦胧中觉得睡在了软枕上,点点清幽药香沁入鼻间。意识迷蒙间,她好似又回到了落月崖,师兄揪着她的耳朵,训斥她背书又睡着了。她只记得自己笑得无赖又邪气,笑嘻嘻抱着师兄的手,央他一起出去玩。再然后,人声嘈杂,入眼皆是血红。她站在高耸的城楼上,猎猎朔风卷起她乌黑的发。师兄正向她奔来,一只冷箭从某个角落骤然射出墨卿猛地一震。心跳如擂,几乎要跳到崩裂了。她眼前阵阵黑影,耳边只听见那群人吵得快抡起袖子揍人的声音。连着喘了好几口气,她才逐渐缓了过来。平和的内力从后背缓缓传入,舒缓了她因为梦魇而狂跳不已的心脏。墨卿一睁眼,便看见了扶苏。呆了一会,她才发现自己枕在了扶苏腿上。“做梦了”扶苏摸了摸她微凉的额头,温声问道。“一个不太好的梦。”墨卿笑了笑,然后慢吞吞坐了起来。“扶苏君,方才你说起当年那桩案子”魏闫揉了揉额头,朝扶苏问道。考虑到落月崖的代表曲清衡在这里,他也不敢将那起让落月崖和武林正派关系走向崩裂的陈年旧事说得太明显。扶苏拿起陆九中途送来的薄外衫披在墨卿身上,然后微不可见点点头。“大会结束,请庄主邀各派门主一聚。”扶苏指的各派门主,魏闫自然清楚是那几派,无非是除了落月崖的七大派。直到大会结束,众人心头依旧沉甸甸的。如果不是落月崖所为,那就是有人刻意要挑起武林事端。扶苏牵着墨卿,正想叫陆翎送她回小院,却发现他正同一女子说到起兴之处。墨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个女子。她向来喜爱美人,不得不说,她这个小师叔的眼神还是很好的。艳似红枫,冷如霜月。“真好看,那是谁”墨卿忍不住夸了一句。扶苏淡淡看了一样陆翎,虽没有明说,但眼神中满含唾弃,他牵着墨卿转身走了,声音清淡:“那位是万剑门纪门主独女。”“万剑门”“近两年发展起来的门派,善异术。”不知想到什么,扶苏微微皱了皱眉,继续道,“你莫要”还未说完,只看见鹤归走来,朝扶苏微微一笑道:“阿晏。”扶苏微微颔首,思及早间的事,他朝鹤归温雅笑笑道:“临墨,可否请你送七七回去,人多眼杂我不放心。”鹤归看了一眼正同纪晚意说着话的陆翎,了然一笑:“好。”墨卿看着扶苏离去,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暖意。她转头看着鹤归,鹤归同样看着她。他的眼睛十分好看,认真看人时,眼中那种自然的温柔胜过三月繁花。她忍不住开口道:“鹤归哥哥,你真好看。”鹤归怔了一下,随即对她笑了笑,带着她走出藏月阁,忽然唤道:“七七”墨卿笑眯眯应了一声。鹤归带她从从容容走过竹海中设下的万象阵,在快走出竹海时,他忽然开口:“家师与尊上为旧识。”墨卿抬头看他,稚嫩的脸上满是茫然。鹤归停下了脚步,看着她毫不掩饰的茫然,然后看着她微微笑了:“五岁的孩子,本就该淘气任性,天真无邪。若你能明白何为年幼的随性而为,心结可解。”鹤归不再多言,带着墨卿走出了竹海,一直送她到小院中。见扶苏还未回来,他在石桌前坐下,朝她温柔一笑:“你去玩吧,待扶苏君回来我再离开。”墨卿看着他,不复先前的天真烂漫,眼神冷冷淡淡,带着明显的审视。不过是片刻,她又朝鹤归亲亲热热笑了,坐在鹤归对面,拉着他的衣袖笑眯眯对他说:“好无聊啊,我们下棋吧。”鹤归从容看她的瞬间变脸,依旧是温温柔柔笑了,应了她的要求。墨卿执黑先行,一手托腮,姿态散漫看着棋盘,不时耍一些小花招。两人你来我往,下了两盏茶时间。单单看两人,气氛还是很融洽很和善的。鹤归眉目温柔,下棋亦是姿态温润,不见丝毫急躁。墨卿下的时快时慢,像是在随意落子,还不时耍赖。棋局接近尾声。鹤归手执白棋垂眸看着棋盘,看了良久,他浅浅一叹。棋局远不如两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融洽,黑子阴冷狡诈,见缝插针。白子柔中有刚,固守不让。乍一看去,棋局黑白交错看似杂乱无章,细细去看,只觉得一股煞气扑面而来,黑子几乎是不择手段,白子避无可避。“我输了。”鹤归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那个无处可放的白子。墨卿看了一会棋局,然后抬手搅乱棋子,双手捧脸对他笑眯眯说:“太久了,容我任性的人已身故。”鹤归正在捡棋子的手微微一顿,片刻后,他对墨卿笑了:“你才五岁,为何要想这么多”墨卿险些绷不住喷出来,忍了又忍,她忽然想明白了鹤归的话。他的意思是,让她把自己真的当成五岁小儿,而不是每日这样逢场作戏待扶苏回来时,看见的就是鹤归和墨卿一大一小蹲在树下不知在做什么。走进了,还能听见他们的低语。“你小时候就玩这个忒无聊了吧。”“咳,那你觉得如何算好玩”“嗯去花楼偷窥,剪夫子胡子,别人沐浴把衣服藏起来之类的。”“”鹤归沉默。他觉得两人的小时候不是同一个小时候。墨卿扭头,看见扶苏正看着他们,表情一言难尽。“哥哥。”她笑眯眯叫他过来。扶苏缓步走近,有点无奈问道:“这是在做什么”鹤归直起身来,姿态从容自若,他朝扶苏一笑,道:“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便走了。”“一起用饭”注意到好友微红的耳尖,扶苏笑吟吟邀请他。鹤归摇摇头,清咳一声,低声道:“不叨扰了,我这就回。”墨卿蹲在地上看鹤归离去,眼尖注意到他的步伐比送她回来时要快上一两分。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几章有小修改只是很小的细节调整,不影响继续看、第十章第三日开始是各派弟子间的比武切磋,一向秉承点到为止,相互指点的原则。只是,大派或许是这样想,小派却不是。若是拿下魁首,那可是出尽风头之事。清晨起来,墨卿就听见曲清衡走了的消息。“听说曲清衡的手下昨夜送来了一封信,他连夜就走了。”一大早,陆翎在院子里练完苍山的基本剑术,拨了拨有些湿的鬓发,对刚起来的墨卿露出了笑容,“七七,早啊。”扶苏瞥了陆翎一眼,指尖一弹,一颗棋子就正正打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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