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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的扶苏,墨卿弯了弯眼眸,没有接话。扶苏已换下那身染了风尘的素色长袍,换上了一身天青色葛纱外衫,看起来似乎更平易近人了些。“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被绑上山的”扶苏把玩着手中的白瓷茶盏,温和的目光落于半开的轩窗,一双眼眸笼着淡淡薄雾,隐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墨卿直直看着他的眼,十分诚恳说:“不记得了。”这可是实话,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怎么被绑上去的。扶苏缓缓斟了一杯茶,随后眼眸微微一转,对上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原本朦胧看不甚真切的眼眸忽然清明,一瞬间的锐利让墨卿心神一震。清幽的茶香凝滞,唯有静室珠帘偶尔碰撞发出的声音。“公子,您的热水送来了。”敲门声响起,小厮的声音冲散了片刻的凝滞。方才好似只是墨卿一瞬错觉,不过片刻,扶苏已扬起清淡一笑,他把玩着茶盏,随意道:“送进来吧。”热水很快被抬进来,大门被轻手轻脚带上。扶苏看着一直眼眸弯弯的墨卿,也微微一笑,道:“七七,去沐浴吧。”墨卿的笑凝滞了一瞬:“共浴”扶苏略略沉默了半响,拧眉思索片刻后,沉吟道:“原来你想共浴这也并无不可”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出现啦、第三章扶苏一路目送着墨卿如同被火烧屁股一样冲进了隔间,好似他下一瞬便会扒她衣服同她共浴一般。他垂眸微微一笑,轻轻抿了一口茶后,自语道:“这种小身板,哪用得着担心”言下之意十分明显,在扶苏眼中,她就是一个小女娃,正反面一样的那种。两长一短,低而轻微的敲击声落入扶苏耳内,他无声搁下茶盏,走至窗前将半开的轩窗完全打开。盛夏的夜风携着几分缱绻旖旎的花香吹入,卷起一方纱帘。一黑衣少年无声无息跳入屋内,随后极为恭敬行了一礼。隔间内水声潺潺,隐约还能听见七零八落不成调的小曲声。“绑人求财的山寨,未曾害人性命,幕后主使未知。您当时已昏迷,属下们不敢轻举妄动,叫贼人趁虚而入。有一人武功精妙,所用轻功似为已失传的“雁痕”,便是这人将您带走的。”顿了顿,黑衣少年低声问道,“您的毒”扶苏听陆九说起昨日那段并不怎么光彩的经历,他并无任何窘迫,只是略略皱眉,道:“已无碍。那人为我抑制了毒发。罢了,此事你命蛛探继续查。其他羽卫已脱身”“是。那人要的是您一诺。”“我一诺”扶苏忽然轻轻一笑,眼眸逐渐眯起,“不知,他要的是谁的一诺。”说罢,他侧身而立,映着烛灯的面容依旧温雅。陆九无声行礼,再次无声无息消失。扶苏轻轻拨了一下琉璃玉罩中的烛灯,一个灯花爆出,烛火亮了几分,映出他眼底的几分凌厉。劫持他与他的亲信,然后顺水推舟放走他,扣下他的亲信,要了他的一诺。这人可真自信啊。就如此确定,他扶苏会信守那一诺么待墨卿出来时,一点烛火静静燃着,柔和的烛灯恰到好处落在扶苏的侧颜,消融了他眉间隐约的冷意与疏离,为他面容添上了三分气色,看起来雅正中带着清逸之姿,当真肃肃如松下风,濯濯似春月柳。扶苏听闻声响,回首看她。待看清她的样子,他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朝她招手道:“过来。”墨卿捏着被她系到狗啃一般的系带,心中甚是无奈。她堂堂教主,自然是不会穿这种繁复的女童衣裳,况且这小手也忒短了根本够不着后边的系带扶苏俯首将她随意捆上的系带解开,便看见她琵琶骨往上处有道暗红色的疤痕。他目光一凝,手作动作渐缓。温凉修长的手指极轻在疤痕上抚过,然后他悄然抽回手,将她的系带妥帖绑好,然后以内力将她湿漉漉的长发烘干。“夜色已深,去睡吧。”他收回手,唇边含着温雅笑意。墨卿笑眯眯应下,然后飞扑向柔软宽大的床榻。扶苏起身拨弄了一下灯火,屋内烛灯渐暗,惟有幽幽一点暖黄烛光。墨卿卷着锦被滚入床榻内里,看着幽暗的烛灯,她眼中越发清明。扶苏他应当知道她与落月崖多少有关联,但一时半会也还猜不出她的身份。要不了多久,曲清衡也会发现她的蛛丝马迹,她得尽早想想脱身之法了。听着隔间中的隐隐水声,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暗叹了一声。寄人篱下的日子,当真是不好过。次日醒来,已是日光灼灼。墨卿摸索着起身,便听到外间有两人在交谈。“奇怪你的毒似乎较从前轻了些。”那人微微一顿,似是疑惑,“我仍是不解,绑你不为求财,还特意为你解毒,这不是闲得发慌么”“蛛探在查,很快便知。先不说此事,那几庄旧案我已有眉目,疑似有东瀛参与。”“我当初便觉得谢家案不太对头,当时武林义愤填膺,若是能停下细细分析,也不至于后来牵出如此多事。”“说起谢家案嗯,醒了”扶苏回首看去,十二面水墨屏风后,墨卿只觉得浑身冰冷,满耳回荡着三个字“谢家案”。“师兄,你变了。”那人哈哈哈大笑,一面快步走到屏风后一面说道,“让我瞧瞧这是哪位奇女子,竟能让你动凡心”定睛一看,那人差点把刚刚喝的酒给喷出来。墨卿看着眼前这个风姿清逸的蓝衣男子,面上换成人畜无害的笑容,朝他弯眼一笑。“这、这个小姑娘”扶苏轻笑了一声,似是遗憾:“让你失望了,这位只是我捡来的女儿。”他伸手将墨卿抱起,顶着蓝衣男子犹如实质的目光施施然坐在桌前,给墨卿理好了衣裳。“七七,他是我的同门师弟,你唤他陆翎师叔便可。”墨卿看着险些把用来装翩翩公子的折扇捏碎的陆翎,好好观察完他那一脸好似被狂风摧残过的表情后,才笑眯眯唤道:“陆翎师叔。”陆翎神游一般游回桌前坐下,连连喝了三杯茶才缓过神来,看着坐在扶苏怀里笑得一脸和善的墨卿,越看越觉得浑身变扭。出尘脱俗的第一公子忽然多了个女儿,这实在是太令他接受不了。只见墨卿洗漱完,扶苏摇了摇精致的小铃,不过片刻,满面笑容的小厮便送上了一份孩童用的精致早膳。墨卿在一旁风卷残云地吃,扶苏便在一旁含着笑意悠悠地看。诡异而违和的画面。陆翎强迫自己说回正事,重新看着扶苏道:“武林大会定在七日之后上阳关,你何时动身”扶苏淡淡饮了一口茶,眼也不抬道:“近日内他们必有动作,我暂时脱不开身。”陆翎略略沉默,扶苏的意思很明显,若是早日查到他便早日动身,若是那帮人迟迟没有动作,他也要等到他们出现。“墨卿闭关已久,武林如今松散。此次武林大会目的是想选出五人手持武林令,协商武林事宜,你若不去怕是选出了也不能服众。也不知道此次落月崖会不会派人来参加,若是来了,那可是精彩无比啊”正在和白玉丸子做斗争的墨卿听到陆翎突然说到自己的名字,她一愣,好不容易夹起来的丸子又掉入清汤中。墨卿重重叹了一口气,思考她为何会沦落到要和一颗丸子较劲的地步。一只修长的手忽然伸了过来,拿起她手中的竹筷,稳稳夹起那颗丸子,送进她嘴里。她一边嚼着丸子,一边听扶苏说:“不过是各自谋皮罢了,浑水一滩。”陆翎眼睁睁看着扶苏把丸子夹到墨卿嘴里,只觉得他可能出现了幻觉。这还是他看似温和有礼却冷清孤高而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师兄吗他莫不是睡太多睡出了幻觉“这这这无论如何,若是东瀛当真有所动作,能手持武林令召集武林也算是多一份助力。如今朝廷风雨飘摇,各自有打算也属常事。”陆翎苦口婆心说着,然后就开始长篇大论分析武林间的利害关系,渲染和夸大其词,像一只盛夏的青蛙在呱呱叫。墨卿在一旁听着他偷梁换柱危言耸听的长篇大论,默默翻了个白眼。“我自有思量。”扶苏依旧是唇边含着三分笑意,“清遇,既然如此,你便先动身去上阳关吧。”陆翎手里的折扇发出令人牙酸的捏皱声,忽然很想落泪。师傅让他把师兄劝去武林大会,可是他的师兄却想让他赶紧滚蛋。怎么办,他感受不到同门间的友爱了。他疲惫而沧桑地一挥手,有气无力道:“罢罢罢,师兄你开心便好,师弟我不多言了。”扶苏对他的识趣矜持一颔首。一缕凉风舒缓吹入,陆翎翻着眼睛看去,浑身黑衣的陆九已无声落在扶苏面前,恭敬递上一封密信。扶苏轻轻颔首,只见陆九沉默行了一礼后,复又无声退下。墨卿看着无声无息来去自如的陆九,一点疑惑浮上心头。这应当是扶苏的暗卫,可他行礼却让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察觉到墨卿的视线,扶苏略略一笑,道:“那是陆九。”墨卿点点头,继续埋头大吃,没有追问。陆翎看着对墨卿一点也不回避的扶苏,想说点什么,又不敢说。那是他师兄的“女儿”,他还是不说好了。“斋月楼的掌门,死了。”密信在扶苏掌内化为烟尘散去,他慢慢笑了,稍许冷清的眉目舒展开来,声音带着一点陆翎熟悉的愉悦感:“来了。”陆翎在这炎炎盛夏天忽然觉得有点儿冷,他师兄以前不动声色设计别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七七,吃好了吗”墨卿吃掉最后一块如意糕,口齿不清道:“吃完了。”扶苏拿出一方手帕递给她,悠悠道:“我带你出去走走。”过了会,他仿佛想起还有个师弟,便温和询问,“清遇,你要去一同前去么”陆翎按着他如刀绞的心,有气无力摆了摆手,道:“咳,不了,不叨扰你们父女出行。”“也好。”扶苏对他的识趣十分赞赏,抱起墨卿便推门而去。出门前,还含笑道:“这观雾阁是我与七七下榻处,清遇你便自己寻个雅间吧。”墨卿从扶苏怀里探了个头出来,朝陆翎和善笑了:“陆翎师叔再见。”陆翎默默饮了一杯茶,想流下两丈宽的泪水。他千里迢迢奉师命前来,如此不招待见也罢,竟然还要将他扫地出门,岂有此理、第四章武林教派众多,斋月楼虽比不上一流大派,但在这乐陵城中,却是举足轻重的地位。扶苏抱着墨卿走出倚雾楼,小巷外,一辆素雅无华的马车安静停着。驾车的是陆九,见扶苏前来,他躬身掀开车帘,迎二人进去。墨卿看着内里宽敞讲究的马车,好奇感越发浓重。她坐在软垫上,一眼扫过去,无论是茶具亦或是小几上随意展开的山水画卷或是扶苏手上拿着的书,皆是不可多得的孤品。甚至说,这并不是一般的武林之人能肖想的。马车极其平稳走着,外头逐渐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和酒楼的迎客声。“公子,到了。”陆九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扶苏将手中千万才子渴慕的南柯集随意放置在书架上,随后牵起墨卿下了马车。墨卿仰头望去,发现面前是一家气派的酒楼,食客络绎不绝。门口迎客的小厮眼尖地看见两人,连忙迎了上来:“这位公子,用膳吗我们这儿有适合小小姐用的膳食,各种菜式都有,包您喜欢”扶苏指尖一弹,一片金叶子就落入了小厮怀中,他抱起墨卿,温雅道:“要朝东的雅间,挑些清淡的菜式送上来。”看着小厮瞬间灿烂无比的笑容,墨卿打了个呵欠。败家,真败家。她迈着小短腿一路随扶苏上楼,走入了小厮嘴里所谓的最好的最清静的雅间。一入雅间,扶苏便负手走向朝东大开的轩窗,挑开竹帘,入眼正好对上斋月楼的所在之地。那处已被重重围了起来,斋月楼的弟子守在门前,拦住了那些试图看热闹之人。细细看去,还能发现斋月楼的外墙上有几道难以察觉的黑影,身形稍矮。“我们要在这儿等到何时”墨卿爬上轩窗下的茶榻,趴在窗边往外看,觉得甚是无聊。扶苏倒了杯茶,不疾不徐回道:“等至入夜。”顿了顿,他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墨卿,“七七,你可怕死人”墨卿垂眸掩去眼底的一丝微嘲,她拉着扶苏竹青色的衣袖,脸上满是纯良无害的笑容:“有哥哥在就不怕。”扶苏看着她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墨卿托腮看着窗外,嘴角一弯。看来这斋月楼门主之死,至少在表面上,与落月崖有关系了。曲清衡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她刚失踪的风尖浪口去杀害武林正派,这不是摆明了向武林宣战么她前世闭关了一年未管这些俗事,如今真是精彩得很。胧月之夜,薄云沉沉逼近,盛夏夜的燥热中生出几分微凉。斋月楼外,树影绰绰,楼中灯火摇曳。一缕玄墨如风飘渺掠过,连树影也未惊动半分。那道玄墨转瞬间便落入斋月楼后挂满惨白灯笼与白幕的灵堂外。“子、子澄我怎么觉着有点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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