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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饿了我出去给”“沈隽意。”傅清疏开口打断他的话,将眼神落在他攥得死紧的手指上,抬手碰了他一下,感觉到他缩了下手,又收了回来。“你没有对不住我,不必内疚也不必觉得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傅清疏说不出那个词,只好略过,又接着说:“你很好,有自己的骄傲,不必为了我谨小慎微。”沈隽意点头:“还有呢。”傅清疏微微颔首,又说:“或有一天,有个人就喜欢现在这样的你,你早已改变,抑或是你不再喜欢那个为了他而改变的人,这种改变岂不是得不偿失。”这几句话说的看似有理,实际上毫无逻辑,沈隽意也没真正往里心里去,入耳一道,笑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傅清疏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顿了下,说:“为什么这么问”沈隽意说:“想听听。”傅清疏没有喜欢的人,年少时放纵根本没动过心,紧接着当头一个性别分化把他砸蒙了,瞬间给自己裹上了一个冷静的面具,直到后来遇见了沈隽意。信息素的紊乱波动,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心悸,再然后就又是一个彻底发情,将他再次沉入水底。傅清疏倏地发现,自己仿佛回到了十三年前,一模一样的反应,强自镇定,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强迫自己接受事实,然后表面若无其事。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沈隽意,一个紧紧地抓着他,抵死纠缠不让他再次封存自己的沈隽意。“傅教授,你把眼睛闭上。”沈隽意忽然说。傅清疏看着他坐在自己对面,半跪着起身,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下意识的要起来,被他按住肩膀坐回去,固执的说:“把眼睛闭上。”沈隽意亲了他的额头一下,傅清疏猛地睁开眼和他四目相对,心尖一颤,别过了头。“你看,你不是想象里那么排斥我。”作者有话要说:快了,再等几分钟,咱们就是一起吃糖的好战友第五十三章 情深意切一更傅清疏沉默了, 他早前跟祝川说过这最后一条路, 也是他最不想走的那条路。他不想绑缚别人的人生,更不想绑缚喜欢他的人的人生,如果不能给予回应, 一味地接受别人的好意,那太自私了。沈隽意早已超出固执的范畴, 偏执地认定一件事就死也不会回头,傅清疏有些无奈地拿开他的手, 低声问他:“东西收拾好没有”“还没有。”沈隽意偏头看了眼,欲言又止地补了句:“你这两天还是不稳定,我怕临时出状况, 想等你彻底稳定了再回平洲, 万一飞机上”傅清疏站起身,说:“不碍事了,应该已经过了。”说着走到他床边, 捡起地上掉的一个t恤, 想了想说:“这些衣服质量都不好,扔了吧。”“这些是你给我买的。”沈隽意换了个方向坐着,撑着下巴看他笑:“我留着, 你要是真不要我,有个念想。”傅清疏手指顿了顿,没偏头地说:“回平洲重新买吧,念想也不要这些。”回到平洲。沈隽意执意要把傅清疏送回家,但送到了却又不进去, 在门口道了别就走了。傅清疏回到家里,熟悉的环境让他的冷静瞬间坍塌,再也没有精神支撑,疲惫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梦里断断续续的出现傅正青,出现他放纵的那些年,出现沈隽意。头痛欲裂。祝川靠在门口,敲了下门笑问:“傅教授,睡觉怎么还不关门呢,这要是你家小狼狗进来了,你还有全尸吗”傅清疏被吓了一跳,很快反应过来,抬手遮住从窗帘缝里透过来的光,眯了眯眼,“你什么时候来的”祝川双手抱胸靠着没动,定定地看着他说:“昨晚就来了,你家小狼狗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让我过来陪你。”傅清疏被他一口一个小狼狗弄得头疼,半坐起身靠在床上说:“他人呢”“不知道,说是有事儿要办。”傅清疏伸手去摸手机,看到屏幕上只有陈清婉和两条短信,还有许奕一个未接电话,沈隽意没有打过电话来。“找小狼狗啊”祝川“啧”了声,贼兮兮地凑过来说:“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考虑什么,反正你也没什么回头路了,不如就从了他吧。”傅清疏心一沉,“他都告诉你了”祝川被他突如其来的冷声吓了一跳,迟疑地点头:“说、说了啊。”傅清疏倏地握紧拳,扣上手机,冷道:“他很得意吧,这样的谈资。”“啊”祝川被弄得一头雾水,懵逼了半晌,斟酌道:“不算谈资吧,他就交代我照顾你,说你在霍城发过一次烧,身体很虚弱,这也算谈资吗”“什么”祝川彻底懵逼了,小心翼翼地盯着面前人有些苍白的脸,小声说:“沈隽意给我打电话,说你刚生过病,身体很虚弱,他自己有事儿去办,让我来看着你,别出什么事儿。”“就这样”“就、就这样啊,不然呢,还能怎么样”祝川无奈道:“不然他还能跟我说先痛哭流涕求我吗他看我眼神儿也就现在还好点儿,以前不知道我取向为女的时候都能生吃我。”傅清疏心尖微痛。是了,沈隽意不是那种会做了点事就夸夸其谈去炫耀的人,他虽然嚣张又狂妄,但是做事很有分寸。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早在跟莫久吃醋的时候,就会说他暂时标记过自己,但他没有,只是暗自较劲,然后在自己这儿加倍讨回去。是他小人之心了。傅清疏长输了口气,抬头看向祝川,忽然迷茫了,他需要一个人来解惑。祝川看着他的迷惘的表情,说:“哎你刚说的谈资,是什么啊当局者迷,你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呗。”“没什么。”祝川看他下了床,跟着他一起走到楼梯口,又一起走到厨房,看他洗锅煮饭,不依不饶地问:“说说呗,指不定我能给你出主意呢。”“没必要。”“哦,我好伤心。”祝川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地假哭起来:“有了老公忘了朋友,傅教授我以为你境界高一点,没想到啊,你也是一样的见色忘义。”“假哭太过了。”傅清疏伸手拿姜,想起沈隽意不爱吃姜,又放下了。“谁假”祝川忽然一笑:“诶诶诶你刚刚是不是承认他是你老公了”“我没有。”祝川“啧”了声,从他切的番茄里拿了一小瓣儿送进嘴里,感慨似的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沈隽意不是狼狗,是个舔狗,你那么烦他,他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你,这要我靠”祝川看着抵在脖子上的刀刃,瞬间举起双手投降:“拿开,拿开拿开,见血不好。”傅清疏收回手,又慢条斯理地切菜,祝川靠的远了一些,又继续说:“你看吧,我故意说两句他不好,你就这反应,还嘴硬什么呢。”傅清疏刀一歪,差点切手指上,安静了好半晌忽然呼出一口气,说:“祝川,我跟沈隽意”“咋了”祝川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靠在洗菜池边喝,优哉游哉地欣赏傅清疏青青白白的脸色,不怕死的说:“难不成还上过床了咋的”“嗯。”“噗咳咳咳”祝川差点把杯子扔了,肺都要一并咳出来,忽然惊讶的说:“是我理解的那种上床吗他把你给我靠,这小狼狗效率够快的啊,你怎么发的烧啊他太乱来了”“我没发烧。”傅清疏:“那件事是形势所迫。”上床还带形势所迫的祝川明白了,敢情他都到了现在还没彻底打开内心呢,不由地叹为观止:“傅教授,我说你对沈隽意也太严格了,且不说你俩是不是自愿哎你是自愿吗”傅清疏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眉头微蹙。“到底是不是啊”傅清疏说:“我不清楚,祝川,我遇见傅正青了。”“我艹,谁”祝川眼睛瞬间瞪大了,扔了杯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面前站着,拧眉重复了遍:“你遇见谁了”傅清疏稍微把制药厂试药和遇见傅正青的事简略说了,见他震惊地说不出话的样子,又说:“抑制剂对我完全失效,禁药我没带,沈隽意也不准我用。制药厂里有药物的气息,我被影响了。”“彻底”祝川顿了顿,觉得这个词他可能不太能接受,就换了一个:“那什么了”“嗯。”傅清疏点头,尽量平静地说:“我不能怪他,如果连我都怪他,他就更会觉得自己和他父亲一样。”祝川这下明白傅清疏为什么这个反应了,傅正青是他心底最深处的过不去的坎,在那个时候被标记,他没崩溃已经是不容易了。他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好的说法,又拐回去,到最初的问题问他:“你喜欢沈隽意吗”“也许吧。”祝川直勾勾地看着他,又让他看着自己,等两人四目相对了,才开始问:“或者我这么说,沈隽意碰你,你觉得恶心吗”“没有。”“你愤怒吗他趁你失去意识标记你,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你想弄死他吗”傅清疏沉默两秒,说:“他不是趁人之危。”祝川没揭穿他下意识地为沈隽意说话,想了想道:“那我再问你,事后你跟他说什么了”“什么也没说。”祝川叹了口气,这是他熟悉的那个傅清疏会干出来的事,用自杀自灭的方式去拒绝别人的接近。傅清疏头疼不已,脑子里纷乱如麻,他也知道沈隽意心里有个名为“沈开云”的自我厌弃,暂时标记了自己他心里也承受着莫大的压力。“这件事只能怪我自己,他救了我,该谢谢他。”祝川这下发现问题的症结所在了,敢情他拿这件事当成个明摆着的交易了,虽然看上去公平公正,但对沈隽意来说,还不如揍他一顿来的好。“傅教授,你也太狠了。”祝川轻叹了口气:“也亏得是沈隽意这种大而化之的性子,忍得了被你一次次这么扎。这要搁旁人,你回回这么伤人的心,早不要你了。”傅清疏垂眸。“你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在折磨他。”祝川说:“你摸摸自己的心,然后认真地问自己,如果这一刻沈隽意死了,下一秒就看见他的尸体,你心里第一反应是什么”沈隽意把人送回家,也没休息,直接就去了燕城。每年沈烟忌日的时候,沈开云都会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以缅怀自己已逝的爱妻。他踏进沈家大宅的时候,佣人老远看见了他,扔了手里的工具便跑上楼跟沈开云报告,这个叛逆不争气的不孝子回来了。沈开云正坐在书房里看文件,其实是看沈烟和他的合照,描摹着妻子的脸,回忆她的样子,回忆两人的曾经。“替他安排住的地方。”沈开云头也没抬的说,“我累了,晚饭不必叫我。”下一秒,书房的枣红色木门便被一脚踹开,沈隽意站在门口笑了声:“怎么不敢见我”佣人立马低头:“对不起先生。”书房里安静至极,三个人的呼吸声彼此交错,尤以佣人为甚。“出去吧。”沈开云摆摆手,佣人说了声“是”,走出去并将门关上。沈开云干净整洁的亚麻对襟衫一丝不苟,从头发到手指全都修剪整齐,看起来是个饱读诗书的温和长辈,声音也很温和。“说吧,回来干什么。”沈隽意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挑起刚刚被他反扣在桌上的相册,说:“挖坟。”第五十四章 情深意切二更“你太放肆了。”沈开云声音淡淡, 像极了他在外的形象。沈隽意视线绕了一圈, 打量了下这个书房内的摆设,他不喜欢太奢华,偏爱附庸风雅, 书房里像古代人那样随意将画插在瓶中。巨大的书架上摆着从古至今各种书籍,办公桌角落燃着不知道什么香, 在香炉里袅袅升烟。他小的时候,沈开云就爱写字, 写完了就叫沈烟过去看,让她评价。她是罗国人,更是个带兵打仗的女将军, 并不懂别国源远流长的书画文化, 往往说不出来,沈开云就怒意勃发的撕烂扔在她的脸上,强迫她去学。他希望沈烟是那种能跟他一起探讨诗词歌赋的女人, 能理解他书画的精髓, 但沈烟到底成不了那样的人,沈开云很失望。有一次,沈隽意听见沈开云在书房里失望地跟沈烟说, 他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却连书画都不愿意去了解。十年了。沈隽意撑了下手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看见沈开云的眉头皱了下,却没说话。他拎起相框,指尖摸索了下上面面似蜡像的女子, 轻笑了下:“我放肆还是一天两天了你小心点儿,说不定下一秒你的脖子就会跟肩膀分家。”“你是故意回来气我的”沈隽意转过身,将相框扔回桌上,看他坐在巨大的真皮椅子上一派坦然地模样,“哎,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亲手杀了她”沈开云眯细眼睛打量沈隽意说这句话的样子,在心里猜测他这句话的真假,半晌不以为意地笑起来:“沈隽意,你不要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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