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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前途,何必”少荆河听着他这口气,眼神顿时一松,瞳仁里一下浮上笑意,瞬间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儿。没等他说完就一把搂住他,在他耳边含混不清地咕哝:“我就想跟着您我不缺前途,缺您。”“你”梁袈言被他用力一搂,本来就有些毛病的腰椎“咯”的一响,腰都快折了,又不好说出来破坏了他的热情,只能把手搭在他肩上,借一点力保持平衡。他这一松口,少荆河便有种曙光在望的兴奋,抱着他直起腰,竟把他整个人往上拔了一截,只剩脚尖踮在地上。弄得梁袈言不好意思之余又很受了这股热情的感染,也没有阻止他,只是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梁袈言觉得自己又败了一城。他以前就是因为感情用事才犯下了很多错误,吃了那么多亏之后,现在但凡有点什么危险的苗头他总要提醒自己要理性思考,要长远考量。对少荆河,他自认是尽了力了。奈何人往往就是这样,再强大的理智硬撑到最后也还是却不过真心实意。少荆河抱着他,两人从上到下紧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在对方的耳畔盘旋,小虫子一样从耳孔里钻进去,一直钻到了脑际。脑子里“嗡嗡”的,像飞进了一群蜜蜂。“嗡嗡”的,响声越来越大,大得让他们快要失去思考能力。少荆河的耳朵无意识地与他的厮磨在一起,又把脸埋在了他的肩上。梁袈言也浑身发热,情不自禁向他靠得更紧,直到耳边一阵“咕噜噜”、“哒哒哒”的声音传来,他睁开眼循声看去,才发现火上的水壶白雾茫茫,壶盖都快跳飞起来了。然后他才回过神,意识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正在发生时,赶紧把少荆河用力一推“不,不行”梁袈言伸直一只手臂,手掌竖起,把少荆河阻隔在这个距离之外,另一只手盖在了脸上,用力搓了一把,也不敢看他,只往后退,“不行,你荆河,我们先冷、冷静一下”少荆河是在被他推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才茫茫然回了神,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有点脸红。又看了看快要退到大厅里去的梁袈言,也是一样的状态尴尬,他只好转了身,正好看到了烧开的水壶。关了火,少荆河两手撑在灶台边,一动不动地让自己尽快冷静。梁袈言也退到了厨房门外,躲在门边的阴影里,胸膛急剧起伏,张皇出了一头热汗。门里门外,两个人都有着羞赧的尴尬,但又不约而同捂起眼睛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梁袈言听到少荆河在里面叫:“教授。”“干嘛”“您想喝茶么水好了。”“还有茶”梁袈言从门边探了半个头出来。少荆河拿起个陶罐对他示意:“不知道是不是当地自己焙的茶。我闻了一下,不像是我们平常见的那种。”梁袈言对未知事物比较迟疑:“你确定能喝吗万一是草药什么的”少荆河很肯定地点了个头:“能的。那边的垃圾桶里倒了不少茶渣,应该就是老板他们平时喝的茶。”“哦。”梁袈言走出来,慢慢蹩进厨房,无可无不可地答了句,“那可能可以”“我们也不倒多,尝尝吧。”少荆河对他笑,“您一晚上跑来跑去,连口水都没喝吧”这话倒是很在点上。梁袈言白他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说着坐回了刚才的位子。少荆河点头:“嗯,都是因为我。”啧,梁袈言颦起眉头,这意思怎么听着还挺骄傲少荆河那边找了两个茶杯出来,洗干净了,各下了点老板的茶叶,拿着大开水壶往里一浇,嘴里还说着:“等喝了茶,您就赶紧回去睡觉吧。这么晚了,您也该休息了。”梁袈言确实是有点困了。他手肘撑在桌上,手臂撑着自己的脑袋,小小打了个哈欠:“你也一样。今天坐了一天车,到了晚上还这么能折腾,你不累啊”少荆河只是笑,一手一杯茶走过来,把他的那边轻轻放在他面前,自己也坐了下来。梁袈言把茶杯往自己面前又挪了挪,才这么一会儿,金褐色的茶汤已经出来了。氤氲的雾气混合了幽幽的茶香,拂在面上,又往鼻孔里钻,在这样清凉静谧的晚上,对着这么杯茶,感觉也挺好的。茶还有点烫,他们都没动杯。像是研究着茶杯里叶片的舒展浮沉,两人既不抬头看对方,也没再说话。就这么静对无言好半晌,少荆河忽然开了口:“教授,您还是别上去了,江教授还在上面”“不都是你干的好事”梁袈言闷声闷气地说。“那我以为”少荆河对着茶杯语气也闷了下来,“你们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当然以为”梁袈言没好气地抬起头,白他:“既然你都以为了,那干嘛还叫我别上去”少荆河扁了扁嘴,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答:“那我现在当然是不希望再说您本来也不想上去吧您看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是我在提醒您上去睡觉,您自己一次都没提过。您要真想上去,早上去了。”“哟呵,”梁袈言又气笑了,“这么一说你还是为我着想了”“当然啊。”少荆河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您都不想上去,我还硬逼您上去吗我也不想上去。现在都几点了再上去把人吵醒了多不好。反正这里也宽敞,我们在这儿凑合一晚也行吧”他指着外面:“我记得厅里有个长沙发,这里也有凳子,反正也没几个小时天就该亮了。”作者有话要说:ot不,不行ot梁袈言推开他,一手挡在身前,“荆河你忘了那些警告信了吗作者后台短信箱里累累躺着的,都是前人的尸骨啊那些名字,那些前辈们,哪一个没被锁过哪一个逃得过黄牌不,我们不行不能再增加黄牌了。因为作者看到警告信就烦了啊”少荆河喃喃地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连都不行”梁袈言缓缓摇头,正色说:“当然。别说xx,就连oo都不行,现在就是我们最大的尺度了,再多作者也会直接删掉的。”少荆河面如死灰:“要这么狠吗”梁袈言点点头:“为了社会和谐,为了文艺界的长盛不衰,为了挣一个清水的名声呵呵呵”第55章第55章梁袈言感觉自己被人抱在怀里,正走在一条寂暗幽深的空巷中。巷子深长狭隘,根本看不到尽头。他在那怀中抬起头,头顶的高墙之外,只能看到一方乌云弥盖,晦暗沉郁的天空。周遭的空气莫名的阴冷压抑,让梁袈言不由自主缩紧身体,想要躲进身旁温暖的怀抱里去。冰冷、战栗、惶恐他发着抖,正因为是在梦中,所以他反而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奇异的世界,只不过是他的内心罢了。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个角落,同来堆放所有负面的情绪。逐渐的这地方淤积成了一潭污糟黏稠的烂泥,长年累月,潭子日渐根深蒂固,成了一处顽疾,散发出连他自己也不愿直视的酸败腐臭。他极力无视着它。仿佛只要不去看它,它就并不存在。他在表面越是装得若无其事,装得冷静自持,但内心的那个烂泥潭就越已漫延阔大,渐渐的,大得已快要把他吞没。他一直挣扎在逃避的路上,路途狭窄阴郁,漫长而看不到尽头。抬起头,只有一方细长偏狭的天空,从无一丝阳光,永远乌云密布,晦暗阴沉,时常还下着冰冷刺骨的细雨。他看不到背后追赶的怪兽,但依然无法抑制身体里滋生出的恐惧,这些恐惧驱使他不停奔跑,即使筋疲力尽,也依然不知道哪里才是终点。但又常常奔逃一夜,终于还是会力竭腿软,一跤摔倒。身体重重地砸在遍布积水的地面上,无力再爬起,只能任由溅起的泥泞如有生命地扑入他的口鼻,堵住了他的呼吸;还有那些永不停息的雨滴,一刻不停地冲刷他的身体,那些湿冷绝望浸入他皲裂的皮肤,而身后巨大的黑影又带着危机感扑面而至--“嗬”他总在这个时候猛地睁开眼睛,带着劫后余生的剧烈呼吸和心跳,在依然灰暗但安静的现实世界中找到了一点点安慰。这就是他每天都能醒得很早的原因。可是这次,他惊跳着醒来,却发现眼前不是熟悉的景象。没有他熟悉的房间天花板,他也并没有安然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梁袈言转着眼睛四下打量,才渐渐想起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这是放在大厅角落里的一张旧沙发,他一睁眼看到的自然是在黑暗中灰黑的天花板。他从梦魇的余韵中渐渐回神,气息、心跳慢慢回稳。他动了动脖子,想要坐起来,刚撑了一把,却忽然发现掌下触手绵软温热,自己正靠在一具温热的身体上,整个身体都被对方紧紧箍在臂弯里。梁袈言发现了这个事实后,忽然脸红了。昨晚上他跟少荆河搂搂抱抱那么多次,少荆河身上的气味他自然已经很熟悉。现在他侧脸贴着的不就是梁袈言赶紧摸摸索索地终于摸到了沙发的边沿,一用力把自己撑了起来。却也把少荆河吵醒了。少荆河跟着睁开了眼睛,还有些迷糊地叫了声:“教授”他将将醒来的声音低沉沙哑,回荡在黑暗空荡的空间里,不禁让经历过不少事的梁袈言有了其他联想,脸又越发的烫了。他们昨晚决定在一楼凑合一觉的时候,发现这里地方虽然宽敞,但唯一能勉强对付着睡觉的地方只有这张陈旧的三人漆木沙发。于是还是梁袈言自己主动提议的,一人睡一头,腿都没搭上沙发,就干坐着这么各靠了两边的扶手。结果“我怎么咳,怎么睡到这边来了”梁袈言自己晨起的嗓音也谈不上清爽,他用力清了两下,很有点羞愧,“不好意思,是不是让你睡得很不舒服”少荆河也坐了起来,他给梁袈言当床垫还抱着他三四个小时,现在又听着他沙哑沉闷的声音,对于大早上的身体实在是有点刺激。“我也不知道可能半夜睡迷糊了。没事,我没怎么受影响。”他用力捋了两把头发,又用手在脸上捂了一会儿,以便尽快醒神。少荆河确实是不清楚,反正睡着睡着不知什么时候,梁袈言就往他这边歪过来了。他当时也没在意,迷迷糊糊的还能意识到他可能会掉下去,于是还伸了手出来把他抱好了。梁袈言对自己很无语。一边说着不能接受少荆河,一边睡迷糊了又自己往上凑是怎么回事他狠狠唾弃了自己几句,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快亮了,我先回房间,免得他们多想。你在这儿再睡一会儿。”他刚要站起来,忽然少荆河一伸手揽住了他的腰,紧接着头就靠了过来,下巴搁在他肩上问:“教授,昨晚你答应的事还记得吧”梁袈言被他这么一抱,脑子瞬间就糊涂了,还被他贴在耳边说话,哪还想得起昨晚上他们说了什么。想都没想地就向他偏了头,蹙着眉问:“什么事”他头一偏,耳垂自然扫过少荆河的唇,他自己还没意识到,少荆河却感到唇上冰冰凉的碰了块软肉,心头不自觉都酥痒了。极力忍下舔唇和直接凑上去贴着他脸庞的冲动,少荆河只手臂上用了力,声音低得近乎耳语:“我还是您的助手吧”梁袈言顿了顿,没说话,却不是因为不知说什么,而是现在被他这么抱着,贴着耳朵说话,仅仅从身体上来说也是既舒服又折磨。他赶紧把头转开,咬牙定了定神,才好不容易找回老师的语气,若无其事地说:“你要是觉得不屈才反正我的工资也就这么多。”少荆河一笑,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廓,说了句:“跟着您长学问,哪会屈才没工资都可以,我还可以包您三餐。”“嗯。”梁袈言哼了声,“你不早就包了么三食堂八点后的半卖半送大优惠。”少荆河的表情一僵,讪讪地松了松手臂,头也从他肩上抬起来了:“您知道了”“我看起来很傻吗”梁袈言侧头,“嗯,你欺负我不怎么去食堂,就干脆就当我是了。我在b大这么多年,开始还想什么时候三食堂生意会差到每天的菜卖不完,还能半卖半送后来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别说学校食堂,就是普通餐馆也有定量。生意开始不好,进货出菜自然都会相应减少,哪有人天天生意不好还做那么多菜,只为剩着卖吗”“可您也没揭穿我呀。”少荆河嘀咕。“我有空想起这事的时候都已经开除你了。再说你又没增加我的开销,我当你可能是去其他地方买了便宜。现在你这么一说我还能不明白吗根本没有什么便宜,一直都是你自己贴钱去外面餐馆买的饭,对吧”少荆河赶紧说:“没贴钱,我花自己的钱买自己的饭,不过是顺便带上了您的那份。您给我的饭钱不多不少,正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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