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昨晚。流风对沈策禀道:“莫大太太身边的吴婆子在厨房背着人给昭阳县主甜汤碗里下了药后,对端汤的下人说,昭阳县主不喜欢甜,桂圆少的这碗是县主的;边上多放了桂圆的,是六姑娘的。千万给我记清楚了若是弄错,惹得县主六姑娘生恼,仔细你的皮在送汤下人去厅堂的路上,属下在他背后拍了一下,趁他扭头的功夫从桂圆多的汤碗里挑了几颗到少的碗里,而后伏在屋顶上,亲眼看着莫六姑娘把有药的那碗吃了下去,方才离开。”说到这里,流风脸上现出得意之色:“那吴婆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给汤碗里放药时,把药取出来后犹豫了一下又收起了一半,只放了一半给碗里。属下想着药是给莫六姑娘吃的,只放一半怎么够呢于是,属下就把咱们的药又给她丢了一包进去。无色无味,保准她尝不出来”他说完之后,沈策还没有表示什么,旁边惊云嘴角先就抽了抽:“流风你够狠啊咱们那药一份常人就受不得了,你居然给莫六姑娘当添头用”“那是”流风挑眉道,“就只可惜了我那药,二百两银子没了。”“丢得好甚合爷意”沈策放下手里的茶盅说道,“等下去找阿泽领银子去。还有,你不是整日吵着不愿去莫家办差么,今儿你这差事办得好,爷就随了你的心意,此事了了后,莫家以后的事交给惊云接手罢。”“啊”流风愣了愣,忙说道,“爷,别呀属下没有不愿去莫家办差,属下在莫家差事做得挺顺手挺开心挺愿意挺好的属下对莫家比惊云熟,还是属下去罢”惊云在旁边听着,就诧异的看了流风一眼。这哥们有点不对劲儿啊一开始明明他是不乐意的,莫非他看着流风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起来。沈策目光落在流风脸上,扯了扯嘴角,却什么也没有说,转头问惊云:“吴承谕那边如何”惊云道:“给吴承谕下药的是个小厮,下手也是够狠的,一整包的药全倒进了酒壶里,端着酒壶给吴承谕斟酒,一杯接一杯地灌。吴承谕当时已经和莫少松拼酒拼得烂醉,来者不拒,把那壶酒一滴不剩地都喝下了肚。”“小厮可知他身份”沈策问道。“他就是莫大太太身边那吴婆子的儿子,叫吴新。”“吴婆子的儿子又是吴婆子,她对吴氏倒是尽心”沈策说道,“然后”“吴新得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就在吴承谕附近转悠着,大概估摸着吴承谕药性开始发作的时候,他对吴承谕说吴表少爷,奴才扶你去外书房歇着就扶着吴承谕离开了大厅,却并没有去外书房,而是往内院去了。在垂花门处他用话吓唬看门婆子大太太要见吴表少爷有事,耽误了你们赔得起么大摇大摆扶着吴承谕进了垂花门,扔在离莫四少爷新房不远处甬路边灌丛后的大柳树下。当时吴承谕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口中哼哼着叫表妹。吴新对着吴承谕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道等着罢,表妹马上就来了,保准让你说着神情就变得猥琐七姑娘长得美成那个样子,等下我是不是要”“找死”沈策听着,脸瞬间就黑了。“属下当时听他说,也是这么想的”惊云忙说道,“属下正想要出手给他点教训,吴婆子来了。她上来扯住吴新道人弄来了,你还不快些离开,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被人发现可好了得吴新倒也没有和他娘杠,被吴婆子扯着离开了大柳树下,却伸出手对吴婆子道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好了,钱呢钱,钱除了钱你还记得什么太太总共也没有给我几两银子,却要都添了你吴嬷嬷口中唠叨着,却也取了五两银锭子给他。吴新却嫌少,嚷道我帮你们做这害人的事,被发现是要坐牢房的你们却这般小七,只给我这么点银子五两银子够做什么的啊吴嬷嬷吓得忙捂住他的嘴,斥道你小些声这话岂是能乱嚷叫的你也知道,太太吴新却不等她把话说完,一把将她的手从嘴上扯下怎么就不能说了她没有银子是吧没有银子就不要总想着害人害人不使银子能行么他说着忽然转头盯住他娘看了片刻老太太,你可不要告诉我,当年你帮着大太太害死先四太太的时候,她也只给了你五两”“他说什么”沈策打断惊云道,“当年帮着大太太害死先四太太”莫家先四太太不就是先惠安长公主武昭,莫小七的娘亲么吴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莫小七的娘亲当年竟是被人谋害“当时吴新是这么嚷的,吴婆子听后脸色都白了,抬手一巴掌打在吴新脸上闭嘴你嚷什么吴新被打得愣住,回过神后却又叫难道我说错了么吴婆子气得跳了起来,说道你嚷什么你非要人听到害死我你才甘心吴新就不说话了,盯着吴婆子瞪了一会儿眼,气哼哼地走了。吴婆子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叹了口气,返回身去垂柳树下看了看已经有些燥起来的吴承谕,也匆匆离开。属下因为要看着吴承谕这边,无法分身跟着他们母子,就由他们去了。而后没有太久,莫六姑娘不知从哪里奔了过来,恰恰和柳树下的吴承谕撞在了一起,干柴烈火”以上省略一万字。流风对沈策道:“属下跟着昭阳县主,倒是又遇到了吴婆子,她装瘸想要糊弄昭阳县主,被县主三言两语打发了。而后县主带着绿珠回了凤仪苑,没有再出门,安然无恙。”“垂柳树这里莫大太太带了一帮丫鬟婆子围观,事情就闹了出来”惊云又道,说着就把那一番热闹情景对沈策大致说了一遍。沈策听完,沉吟片刻,对惊云道:“你去细查吴新”,,;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