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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护卫忙随意抽了一块布团,粗鲁地塞在了他的嘴里。罗睿不住地挣扎着,眼睛却不住地看着她,眼神中一片混沌,仿佛真的是疯了。好一会儿,他才被按了下来,但双眼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云笙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最后叫你一次,舅舅,以后再也不见了。”说罢,转身迈步离开。罗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哭着哭着,忽然又笑了起来。云笙掀开车帘,钻进了牛车。她闭了闭眼,冷静吩咐道:“去找一个好一点的收尸人,把他尸体收好。夏天尸体不好保存,到时候让守尸人将他火化了,找个镖局将骨灰送到历城罗家。”车夫在外面应了一声:“是。”呆呆地在车内坐了许久。一直到外面传来了惊呼声,她才回过神,问道:“外面怎么了”车夫回道:“贵主,午时已过,罗睿被斩首了。”云笙的手紧握成了拳:“行行刑了吗”车夫道:“已经行刑了。”云笙忍住了到眼角的眼泪,缓了缓心绪,冷声道:“让人去给他收尸吧,我们先回去。”“是。”车夫应了声,牛车很快就动了起来。长安城内,热闹依旧。随着人流增加,牛车的速度也开始变慢。云笙撩开车帘,靠在车窗上。外面充满烟火气的场面,仿佛渐渐赶走了她因在刑场上产生的那种揪心而阴冷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踏实起来了。她迫切地想要融入人群中。云笙忽然坐直了身子,大喊了一声:“停车”车夫忙拉住了缰绳。云笙撩开车帘,跳下了牛车,对车夫道:“我在外面走走,你先驾车回府去吧。”车夫有些犹豫:“可是这样,贵主身边便没有伺候的人了。”云笙笑笑道:“没事,我随便走走,你先回吧。”说罢,转身便没入了人流。旁边的叫卖声,小孩的笑声,甚至路人间的争吵声,都让她的心情慢慢变得愉悦起来了。正想从旁边老叟的摊子上买一串糖人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笙娘,你怎的一个人在这里”她转身一看,发现单容正带着单柳,一脸惊讶地站在她身后。“我出来逛逛,没想到这般巧,竟然碰到了你。”云笙看了眼旁边的糖人摊子,遗憾地退了出来。总觉如果不是马周的话,当着熟人的面买这个,有点尴尬。单容对旁边的单柳低语了一声,单柳便先离开了。他走到云深身边,浅浅一笑,冲糖人摊子点了点下巴,道:“想要糖人便买吧,我又不会笑话你。”云笙叹了口气,道:“难得想吃点小孩子玩意,结果还被你看到了。”接着,她又笑眯眯道:“不过,这位老师傅的手艺确实好,不买一个心里痒痒。”说着,她便转过了身,让那位老人家做了个兔子的。单容也挤了进去,对那做糖人的老人家道:“长者,帮我按着这位小娘子的模样做一个。”云笙抗议道:“不行,按着我的模样做,到时候那糖人无论是化了还是被吃了,我都不开心。”这要是被马周知道了,怕又是一桶醋乱浇了。单容直接给了那老人家一颗珍珠,道:“长者,你帮我做一个,这银钱便不需要找了。”那做糖人的老叟笑眯眯地应了:“好说好说,老朽一定将这糖人做的晤惟肖,郎君你便等着吧。”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人才都拿到各自的糖人。云笙拿在手里舔了一口,觉得心里更加安稳了,她不由开口道:“今晚回家便吃麻辣兔头吧。只有这甜的和辣的,能让我有在人间的真实感。”单容问道:“怎么忽然发出这样的感慨了”云笙沉默片刻后,道:“我今日去刑场了,回来以后就觉得心里十分不开心。我应当对于那人被处斩没有一丝感觉才是,可回来以后,我才发觉,我心里是十分难受的。”单容拿着糖人,轻轻“嗯”了一声:“那毕竟是你亲人,无论你们之间有多少仇恨,看着他去世的过程中,心情定然是十分复杂的。”云笙顿住了脚步,忽而转身,清透的双眸紧紧地落在单容身上:“我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单容难得有与她如此和谐相处的时候,心里十分欢喜,自然毫不犹豫就答应道:“你问,若我知道,必然据实以告。”“曹君那里,是不是你拿他的那些事情去威胁他了”第234章 、锦绣暗流三十四“你确定你要这样、要在这里问我那些问题吗”单容收了笑,眼神莫名冷了许多 。云笙不知道他为甚突然生气了,但是在大街上确实不适合说这恤感的事情,谁知道身边有没有人恰好与此事有关,因此将他们的对话流传出去到时候若是因此引起祸端,反而得不偿失。她四处看了一眼,指了指不远处一座酒楼,道:“去那里吧,有些事我确实想要了解一下。”说完,率先走了过去。单容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慢慢跟在她身后,心情十分复杂。也不知从何时起,他连想与她好好说说话,都不怎么有机会了。单独相处,更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知道,云笙如今一直在躲着他。她素来是个和气体贴的性子,只要不是讨厌到不想看见的人,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尴尬。她想给双方都留个面子,不想再与他起冲突,也不想马周再为此苦恼。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所有的温柔和爱,只会给马周单容看向手中的糖人,一时间心里真的是又气又苦。他真的不甘心,也是真的不能理解。他不想做那个总是被选择的人。到了酒楼后,单容要了个清静的包间,随后对店小二道:“上些甜的糕点和辣的小菜,再来壶清茶,之后便不需要你们伺候了。”店小二连连应声,飞快地便将吃食和清茶都准备好了。两串糖人静静地被插在了小花瓶里。云笙和单容面对面在方桌两边坐好,一时间沉默不语。单容率先动了筷子,夹了块糕点放在她的空盘子中,道:“不是想吃甜的,试试看,看味道如何。”“谢谢。”云笙道了谢,但是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并没有拿筷子吃东西的意思。单容见状,便放下筷子,冷笑一声,道:“怎么莫非你觉得我是威胁曹君那人,便恶心得连我夹的东西都不想吃了”“我确实不如你的马周那般道貌岸然,但我敢作敢当,以曹君旧事威胁他的人就是我,你尽管看不起我吧。”“没有,你想太多了。”云笙看着他,叹了口气,斟酌了一下语句,说道:“世上人千千万,每个人处理事情的风格也千奇百怪,只要在不伤害别人,我并不会轻易地去评判一个人的做法。若真是你拿着曹君的把柄去威胁他了,我会感激你,但不会觉得你不好,最多不过是不走寻常路罢了。”单容愣了一下,不解问道:“你素来不喜我的行事风格,当初还让我别用婚姻换取利益吗”说到这些事情,他又忍不住有些黯然:“若不是因为我行事不够磊落,而你又觉得马周为人正派,你又怎会选择他在你的心里,若知道消息的是马周,大概是觉得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吧”一步错,步步错。再回首,无论他如何后悔,都已经没有弥补的方法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也没有再重来一回的可能。“你真是”云笙失笑,说道:“看来你真当是一点都不了解我。”原来他是这般想的吗喜欢这种事情,若是你遇上了,无论前面定了多少标准,都没有任何用处。她理了理思路,问道:“单将军,你觉得我是被马周的外表骗了,是吗”单容皱眉:“莫非不是他在你面前,素来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若非如此,你怎么会被他迷惑”“他在我眼里,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什么总会有人觉得是马周骗了她,莫非她看起来很傻很天真或者年纪差太大,马周就变成了那个哄骗她的人了吧。云笙无奈解释道:“事实上,当初崔县令查到曹君的事情后,他是第一个提议以此为要点,给曹君设局逼他自己去澄清的,只不过这个提议最后被我否定了罢了。”“而我否定那个提议,也不是因为觉得这样做不够君子,只是因为我耶耶已经接手此事,马周和崔博初入官场之人,我怕他们不知深浅,犯了甚禁忌,既给耶耶添乱,也对他们以后不好,所以不许他们多事罢了。”顿了顿,她又浅笑着道:“我若真的只是喜欢君子的话,去喜欢崔县令不是更好毕竟他才是真正才貌双全、家世优越、品格高尚之人。”云笙无奈叹了口气:“你都把他小时候的事情,还有他毁了你在长安布置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还会傻到觉得他是个单纯的好人吗“原来如此”单容愣了好一会,才忍不住嘲讽地笑了起来,一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还停不下。云笙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单容搁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上青筋迸起。他猛地抬头,不甘心问道:“马周此人,心机深沉,喜行诡道,他同我一样,是在阴暗的泥沟里长大的,满肚子阴暗心思,你究竟为何会选择他”“世间女子挑选丈夫,无一不是从家世、才华、人品、样貌出发,笙娘究竟喜欢马周哪一点”为什么同样是在泥沼里挣扎的人,马周可以被阳光普照,马周可以被她温柔地拉到人间,只剩下他独自孤单挣扎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嗯”云笙抿着唇想了一会儿,笑道:“我也不知道呀,若是能想出来,就不是真的喜欢他了。”所以单容,真的不要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不要逼她一次次都用冷静平淡的语气说出决绝伤人的话。世界这么大,无论少了谁,大家的日子都还能好好地过下去。总有一天,他也会遇到一个真心对待他的人。单容眨了眨眼,将眼中氤氲的愤怒和嫉妒都努力憋了回去。他撇了撇头,硬生生将话题转开,道:“你有甚想问的,就赶紧问吧。我等下还有事情,要赶着回去。”他已然明白,无论他怎么做,她终究不会主动走向他的。所以,他只能不断地、不断地走近她,将她圈在身边才行。云笙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甚,听他那般说了,便点点头道:“若是你,一切都便能串联起来了。那一日我看到曹君和你先后离开酒楼了,想必也是为了这件事。”顿了顿,她又叮嘱道:“我并无甚想要问的,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件事情罢了。曹君那人狡猾又狠毒,你以后要小心些才是。”单容的心已经疼得麻木了,面上却一切恍如正常般答道:“他不知道与他交涉之人是我。与他谈条件时,我和他是隔着一个房间的,让他人代我开口的。而那房间,我是我让长安城里的乞丐换了衣裳定的,便是曹君想去查,也查不出任何东西。”云笙这才放心了一些。“这个给你,”她从自己腰间解下香囊,放在桌子上,笑了笑道:“香囊里是一些解毒救命的药丸和药粉,你以前用过的,知道怎么用。这次的事情,毕竟是你帮了将军府的大忙,无论如何,我都十分感激你。你若是有事,尽管来将军府便是。还有,那曹君毕竟是混了官场多年的老狐狸,说不准甚时候就反咬一口了,你自己小心些。”单容给自己灌了一杯茶,眼神又狠又冷,心里又恨又痛。他拿过桌上的香囊,缓缓捏紧,道:“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便只能他死我活了。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云笙去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她抬头,看着他慢慢地拧起了眉毛。莫非单容想要彻底除掉曹君这一场风波,竟然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吗长安不愧为大唐最顶奢的锦绣堆,在这让人眼花缭乱,勾人心弦,迷失人心智的繁华下面,却藏着数不清的暗流和冷刀子。无论你有多高的权势和地位,都有可能在一不小心之下卷进暗流中,被伤的满是是血,再无翻身的余地。将军府如此,世家子如同崔博、单容如此,寒门子如同马周如此,连那高高在上的皇太子,亦是如此。云笙回到将军府的时候,一路小跑至云翼的书房。在书房门外,她扶着门口的柱子,看着他在里面忙碌,心慢慢安定下来了。还好,耶耶回来了。还好,她的家人是平安无事的。只要他们都好好的,无论甚暗流,甚冷箭,她全部都不怕。云翼写完一篇奏折,提笔抬头才看到她站在外面,便道:“有事便进来吧,杵在外面作甚”云笙迈过门槛,走到他书桌边。她站了许久,久到单容都抬起头来看她了,才鼓起勇气,道:“耶耶,我找到阿娘了。”“吧嗒”一声,云翼手里的毛笔落下,掉在刚写好的奏折上。黑色的墨水瞬间浸染了其他字迹。好好一副奏折,便这样被毁了。“你说甚”云翼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后似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了,猛地抓住她的肩膀,颤着声,忍着心里如海啸般强烈的情绪,逼迫自己冷静问道:“你什么意思甚叫做你阿娘被找到了说啊,快说啊”肩膀被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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