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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怕这种小儿科的举动。长安扶着额头,调侃说:“惨了,被你们发现我是个很怂的人,你们不觉得失望吗”“哈哈,失望啥呀,经理你这样,才像个正常的人嘛。”有人接口说。“哦那我以前不正常了”长安眨眨眼。那人赶紧摆手,脸也涨得通红,“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这样更好,大家伙儿有什么都敢跟你说”“是啊,经理你要多笑”“骂人也可以,但就是别不说话,你只要不讲话,我们的心就开始发毛了。”“对对对,经理你不知道你沉默的时候就像冰山一样,人还没靠近你呢,就被冻住了。”长安抿了抿嘴唇,哦,冰山。她知道了。巡视完工区已是深夜,回到临时帐篷,她正要洗漱,手机忽然响了,她按下接听,走到门边,“是我,长安。”电话里传出李振翔书记焦灼的声音,“不好了k20桩号附近的路面出现大裂缝,导致一辆拉货车侧翻,司机重伤送医,你赶紧来一趟”第三百零一章 base料事故远比想象中更加严重。受伤的当地司机已被送往宽查市立医院抢救,已经通车的沥青路上裂开一道一米多宽的缝隙,大货车侧翻横在公路中央,周围散落着大量煤渣和汽车零件,现场一片狼藉。李书记不在现场,有几名警察在处理事故,雷河南和几个人蹲在支着临时光源的裂缝周围,正严肃地讨论着什么。见到长安大步走了过来,孔芳菲立刻起身朝她跑过去,“经理。”长安看了看神色惶急的孔芳菲,心中一沉,拍拍她的肩,“别慌。”孔芳菲拉住她的胳膊,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长安向先期参与救援的员工道声辛苦,然后问雷河南,“李书记呢”“护送伤者去医院了。”雷河南在地上蹲久了腿脚酸麻,这猛一起来,差点摔了。幸亏长安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才勉强站住。“没事吧”长安紧张地看看他的脚。他摇头,“没事。倒是你要有个思想准备,伤者情况不大好。”她神色凝重地点头,“知道。你把情况详细说说。”雷河南就把他所了解到的现场情况向长安做了汇报。这辆本地货车深夜行驶至k20桩号公路附近时路面突然开裂,司机刹车不及导致货车猛烈撞击路墩后侧翻,司机身受重伤,救出时已失去意识。“同车的人说是道路裂缝导致翻车,我不能接受,我们修的路,难道是纸糊的吗他这么说,明显是想讹人”雷河南一生气嗓门就高,惹得周围的人纷纷朝这边张望。长安没说话,而是蹲在地上,仔细看着面前这道一米多宽的缝隙,她用手捻了些沥青层下方的料渣,凑到灯光下看了看。“你吼也没用,路是我们修的,他们不找我们找谁。雷公,而且我怀疑,这片区域的地基层有问题。”长安抬起头,目光严肃地看着雷河南。雷河南愣了愣,原本就纠结的眉头这下更是要黏在一起。当地负责处理交通事故的警察姗姗来迟,他们一边向目击者询问事故情况,一边用照相机拍照。没过多久,监理方工程师乔恩斯赶到现场。因为此前教训深刻,这次他表现得非常理智和冷静,他没有武断地揪着某个不合规矩的错处不肯放,也没有态度恶劣地哇哇大叫,他带着新招的助手在已经挖开的裂缝处停留了许久,才带着样本走了。第二天,乔恩斯一大早就赶到项目工地,他气势汹汹地冲进长安的办公帐篷,将样本化验结果拍在她的桌上。“这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长安拿起化验报告,低头看了几行,眉头便皱起来。她抬起头,对小何说:“叫雷公过来。”小何神色忧虑地看看她,快步走了出去。她拉开椅子,“坐吧。”又去角落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在桌上。乔恩斯大喇喇地坐下,他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漠的眼神里似带有一丝得意,提醒长安说:“我建议你把布瓦力先生请到这里,省得你以后还要向他解释。”长安想了想说:“暂时不需要。”“我看很有必要。我已经把化验结果传真给他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联系你的。”乔恩斯耸耸肩。长安扯了下嘴角,“另说。”接下来她继续翻看那份报告,直到雷河南满头大汗地进来。看到乔恩斯,他点点头,看着长安问:“你找我”长安把手里的化验报告递给雷河南,“你先看看这个。”雷河南接过报告,低头看了下标题,脑袋嗡一下炸了。“长”“看完再说话。”长安极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同雷河南说话。乔恩斯则抱着手臂,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他们如何表演。雷河南没等看完最后的结论,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了,他重重地将报告丢在桌上,指着乔恩斯问:“这是你拿来的”乔恩斯冷笑点头,“怎么,难道你质疑它的权威性如果真是这样,那好办,你们可以自己取样重新去检测一次,看结果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乔恩斯对这个结果无比自信,因为他昨天取样时不仅仅只取了一个样本,而是多个,所以他拿到检测报告后才这么有底气,感觉能仗着这张纸一寻耻了。“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们呢,是吧”雷河南抬高音量,指着乔恩斯的鼻子,大声呵斥道。乔恩斯朝后躲了躲,“你还想打人”“打你怎么了,你这种背后使阴招的卑鄙小人,我打你都是现的。”雷河南抬起拳头,却被长安用力推到一边,“你疯啦,雷河南”“我就是疯了我见不得有人污蔑质疑我的工作能力,他说base料不合格就不合格了,我还不认呢,我要求重检重检”雷河南涨红脸,大声喝道。小何听到声音跑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呆住了。乔恩斯看着面前这个黑铁塔似的中国男人,起身,冷笑说:“你们用材质不合格的破碎料作为base基层料施工,导致工程质量出现严重问题这次的车祸,上次的塌方事故,在我看来,并不是毫无联系的偶然事件,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整个项目的base料存在严重质量问题,而你们,一直在用卑劣的手段欺骗业主和监理方”“你胡说八道”雷河南大怒,想扑上去跟乔恩斯理论,却被长安和小何拉住。乔恩斯退到门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朝长安他们晃了晃,“我已经全程录像,我要立刻向国家公路局、向布瓦力先生反映这件事,同时向你们集团总部提出严正抗议”“乔恩斯先生,你不要冲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你放心,如果查出来是我们的过错,我们绝不会推卸责任,一定会负责到底”长安追出去,试图说服乔恩斯。可乔恩斯却冷酷地拒绝说:“不可能。我要让所有人看清你们的丑恶嘴脸,把你们赶出非洲市场”第三百零二章 加油站黑色吉普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远去,眨眼的功夫便消失无踪,蜿蜒的施工便道,只剩下一条昏黄呛人的灰尘带久散不去。长安扶着头,忽然觉得自己头疼得厉害,这阵偏头痛比以往任何一次发作得都要猛烈,像是有把锤子在不停地敲打她薄薄的脑壳,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疼。“长安”雷河南担忧地叫了她一声,看到她黑黢黢的眼睛朝他望过来,他却又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进去吧。”她指了指帐篷。雷河南跟着她进去。长安把桌上的矿泉水瓶抛向雷河南,然后拿起桌上的检测报告,语气冷静地问:“现在没外人了,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雷河南攥着沉甸甸的塑料瓶,拇指在商标那里用力摩挲了几下,猛地抬头,脸涨得通红说:“我承认,k20桩号路段的破碎料的确不合格。可这是有原因的,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在这路段基层施工时,因为合同规范要求过高,整个项目全线方圆三十公里,硬是没能找到符合技术规范的石料,而咱们的技术人员在潜在料源地取样时,经常会遭到当地人的阻碍,导致因取样受阻而无法开展正常的征地工作,最终导致基层铺筑停工,你情急之下去找业主方和政府想办法,一连几天守在国家公路局,就差没住到人家家里去,而你好不容易弄到的石料到达破碎站时,却被检测出材质不合格,既不能作为base料施工,又没法满足此段subbase底基层料施工量,如果弃之不用,必将给工程造成损失。”雷河南拧开瓶盖,对着嘴里就是一通猛灌,长安蹙起眉头,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抹了抹嘴,平稳了一下情绪,说:“这事主要责任在我,是我不让小孔说出去,而是采用国内施工时用过的法子,用破碎料与天然料掺合使用的优化方案继续施工,这样一来,不仅充分利用了已有的破碎石料,还能保证工程质量,而且工程结算时这部分款项也会按破碎料拨付,能挽回一大半损失。我承认,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事先应该和你商量一下,可你的倔脾气,我怕跟你说了,你再不管不顾的和甲方闹崩了,我们当时正在征地,需要他们出面协助,所以,所以我就”“所以你趁我不在,绕过监理方,私自做主更改了石料级配”长安唰一下起身,指着雷河南,“你长没长脑子啊这里是国内吗行标能一样吗况且我们出来代表的仅仅是龙建集团吗,我们代表的是中国,中国形象雷河南,我请你,不,是命令你今后不要再瞎逞能了好吗”雷河南表情僵硬地看着长安,“我会负全责。”“你负责个屁你给我回去反省,这几天你哪儿也不要去”长安说完就背过身去,不肯再跟他多说一句话。雷河南抿着嘴唇,看了看长安单薄的背影,沉着脸,大步走了。小何在门边刚露了个头就被长安看见了。“你进来。”小何哦了声,轻手轻脚地进屋。“你把孔芳菲找来,你们一人一台电脑,两天内,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国际国内所有关于不合格破碎料与合格天然料掺合用于base施工的成功案例找齐了给我”长安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走了几步,又顿住,看着一脸懵的小何,说:“我去事故现场了,有事打电话。”小何听到车响,才猛地回神,他追到门口,大声问长安:“经理,小孔会听我的吗”“会”长安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拉开车门,开车走了。在去往事故现场的路上,她又接到一个坏消息。李书记从宽查市立医院打电话说受伤司机伤情严重,需要立刻转往首都国立医院治疗,家属在医院闹得很厉害,李书记独木难支,问说能不能再派个人过去。“我马上安排人和车辆过去,还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李书记,辛苦你了。”长安说。“辛苦啥,你们在家也不见得比我轻松,好了,不多说了,家属又来找我了。”李书记匆匆挂了电话,长安联系小何立刻安排人员和车辆赶往宽查市医院,等小何回复一切安排妥当后,她才卸下耳机,重重地倒向车座。真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大睡一场,等醒来了,这些棘手的难题、扰人的烦恼就会像梦一样消散无踪。如果真能出现奇迹,那该有多好啊。她苦笑着撇了撇嘴角。靠了一会儿,她猛然睁开眼睛,挺直腰背,握紧方向盘,冲着前方低吼,“加油长安”加油长安来到事故现场,发现出事的地方已经被封闭起来,已经交付使用的路段也已限制通车。出事的货车已经被清障车拉走了,可煤渣还未清理,黑压压地堆在路上,小山似的,行走起来很是困难。她时不时地蹲下,用手机拍照,拍那泻渣、拍土层、裂缝,以及沥青撕扯的痕迹,就连路缘石她也不放过。忽然,头上被一片阴影遮住。“咔哒”她按下快门。镜头里也出现一片阴影,不过却是一个人的形状。她愣了愣,猛地回转身,惊喜地叫道:“严臻你怎么来了。”在她身后站着的头戴蓝盔的男人,可不正是许久不曾见面的严臻。“我看到你的车。”他微笑解释,朝她张开双臂。她激动地眨了眨眼睛,像燕儿投林一样,脚步轻捷地扑向他的怀抱。他抱起她,转了几圈,才拥着她说:“怎么又轻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吃了。”她心虚地低下头。他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故意皱着眉头说:“骗人之前先照照镜子,你看看你这憔悴样儿,都快变成黄脸婆了。”她摸了摸面颊,苦笑说:“现在哪儿还有功夫臭美。”他朝事故区域的裂缝看了看,“看起来挺严重的。你呢,还好吗”她仰起头,冲他笑了笑,“不是有你这个坚强后盾吗,我不怕。”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忽然低下头。她紧张的四下张望,嗔怪道:“小心石虎他们看到。”他一般来看她,都是趁着巡逻休息的几分钟时间,巡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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