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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了牵嘴角,“有那么吓人吗”廖婉枫抿着嘴唇,动作笨拙的从药箱里取出棉球和酒精,替他清洗手臂的伤口。虽然只是一道擦伤,可是伤口也有些太长了。“病全好了吗”严臻忽然开口问她。廖婉枫的动作顿了顿,轻轻嗯了嗯。“好了就给你哥报个平安,他前天把电话打到石营长那里问你情况呢。”严臻说。“哦。”廖婉枫应了一声,忽然又扬起头,“你的手机呢我哥不是有什么事都找你吗”“坏了。”严臻皱着眉说:“可能到寿命了。”从as63营地回来后,他忙得连一丁点的私人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去市里买新手机了。“我多带了一部新的,回去拿给你。”廖婉枫夹起一块碘酒棉球,压在严臻手臂上。“嘶”严臻倒吸口气。廖婉枫抬头看了看严臻。“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她说。“这是肉,怎么能不疼嘶轻点,你这丫头,下手轻点”严臻呲牙咧嘴地叫。廖婉枫的嘴角抽了抽,手劲儿终是放轻了些。“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那年盛夏,你因为发烧被童姨下了封口令,可又想吃雪糕,我瞧你实在可怜,于是就偷偷买了一根雪糕给你吃,谁知道你哥也买了,当时我和你哥打赌,赌你先叫谁哥哥谁就赢,输家要给赢家买一星期的雪糕。你呢,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冲着我甜甜地叫了声哥哥,呵呵”严臻目光悠远地笑了笑,“当时把你哥气得啊,一口就把雪糕塞嘴里去了,冰得他原地乱蹦不说,还威胁你,说再也不要你这个妹妹了。后来过了很久,我才告诉他,你当时哪里是想叫我哥哥呢,你是看中了我手里的巧克力雪糕。”廖婉枫神色复杂地望着他。他的眼睛清澈有神,笑容坦荡温暖,他轻声叹息:“无论怎样,我永远是你哥。”她的手颤了颤,一滴碘酒滴下去,像是染了颜色的泪水一样落在他的手臂上等廖婉枫帮严臻包扎好伤口,抬起头,提醒他穿上衣服时,却发现他竟靠在身后的草垛上睡着了。第二百八十二章 我爱你严臻醒来,已是日落时分,灿烂的红霞布满天际,像一簇簇燃烧的火焰映红他的面庞。思绪有片刻的恍惚,因为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实,太过美好,以至于让他深深的沉溺其中,不愿意清醒。可还是醒了。一睁眼就被夕阳的光晃了晃,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以为廖婉枫还在一旁坐着,就揉着眉心,哑着嗓子说:“你怎么不叫”刚一转头,他就怔住了。手掐着眉心,眼睛却瞪得很大,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女子,仿佛不会说话了一样,声音沙哑且结巴,“你你”竟然是长安。严臻喉咙发干,用力掐了下眉心,感觉到疼,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可还是觉得怔忡,因为梦里,也有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像这样定定地瞅着他,看似平静无波的目光下面,却似隐藏着威力巨大的惊涛骇浪。细看之下,她的眼睛有些红,发丝也显得凌乱,想到之前危险的一幕,他心中微沉,正要出声询问,却看到她扬起睫毛,指着他受伤的胳膊,皱眉说:“看来,廖翻译没有她哥哥的天分。”处理外伤她虽然也不够专业,但总归要比他手臂上缠得乱七八糟的敷料要强得多。严臻愣了愣,听她的意思,她已经和廖婉枫见过面了。想起之前的恩恩怨怨,他的心不由地紧了紧,“她为难你了”长安眉目淡淡地笑了笑。严臻神情懊恼地攥了攥拳头,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瞌睡虫的攻击下竟溃不成军。说来惭愧,他以为高强度的工作就能消弭内心的不安与苦楚,于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不给自己任何喘息的机会,也无暇去思考那些困扰他的难题。效果是有的,他全身心投入护卫联合国特派团官员的工作,根本没时间去打扰她,也没时间去想她,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越来越难以控制的雹气,对石虎他们百般挑剔不说,甚至对自己也常常感到不满,他知道这样不对,可偏偏无法控制自己。石虎他们个个小心翼翼的,连吃饭都要看他的脸色。他心情不佳,整宿整宿失眠,为了不去想她,他就在宾馆的院子里跑圈,跑到精疲力竭,瘫倒在地上,才能勉强不去想她,不去想一切与她有关的事情,可没想到坚持了这么久,却在刚才的梦境里与她相遇。梦里的她欲说还休,如同他们在索洛托的丛林里重逢时一样,她的眼神复杂得令他感到心悸,他紧张得像个堕入情网的青涩少年一样,心扑通扑通狂跳,一方面怕她说什么,一方面却又祈盼着能够得到答案。偏偏这个时候醒了。心里说不出的惆怅,却在转头之间,看到真的她,就坐在他的身旁严臻的手垂下来,碰到身上的灰蓝色工装,不由得怔住。她他把衣服拿下来,递还给她,“谢谢。”她接过衣服,放在膝头。他拉开军装袖子,想把衣服穿上,可毕竟受了伤,动作显得笨拙而又迟缓。她侧着身子,抻开他的衣袖,帮他穿上衣服。严臻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气,不是什么名贵的香水,是她身体自带的香味儿。清冽微甜,这股香气让他想起坎贝山里盛开的铁线莲。他的心咚咚跳得剧烈。“严臻。”她忽然叫他。“嗯。”他看着她。“复婚的事。”她默了默,漆黑的眼瞳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愿意。”说完,不待严臻做出反应,她就面颊绯红地撑着旁边的木垛站起来,“我回去了。”她起身就走,可还走了没两步,就被身后冲过来的人拉着胳膊,抱了起来。一阵令人晕眩的急速旋转,她脑后的发圈不知被甩到哪里去了,长发披散下来,在灿烂的夕阳下扬起一圈红色的浪花。“你答应了你答应了”满世界都是他热烈欣喜的叫声。周围的人都朝他们望了过来,有年轻人在吹口哨,有人在起哄,有人居然敲打着手鼓,唱起祝歌来。正在维持秩序的石虎看到这一幕,不禁长吁口气,冲着附近的战友比了个ok的手势。大家相视而笑。严臻终于肯放下长安,他喘着气,紧紧拥着同样颤抖的长安,低下头,亲了下她圆润的鼻尖,“我不是在做梦吧”她扬起浓黑的睫毛,在他靑虚虚的下巴上咬了一口,“你觉得呢”下颌麻酥酥的痛感真实而又刺激,他眸光一暗,作势就要吻下去。她身子后仰,笑着推他。他也只是吓唬她而已,扣着她的后脑勺,压在他的胸前,“听到我的心跳了吗”她的脑袋晃了晃。怎么能听不到呢,那么强烈富有生命力的心跳声,就像是在她耳边敲响幸福的钟声。“你猜它在说什么”他问。“不知道。”她抱紧他。“它在叫你,安安,安安”他低头亲吻她的头发,“我爱你,长安。”她踮起脚尖,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也爱你。”他听后身子一震,刚要低头看她,却被她用力挣脱开,跑远了。“我回去了。”她笑笑的朝他挥手,窈窕的身影被晚霞镀上一层金红的色彩,远远望去,竟像是要融进夕阳里一般。他扬起手臂,朝她挥了挥。其实,他还有很多的话要问她,有很多的疑问没找到答案,可她就这么走了“连长,这下你该睡醒了吧”石虎忽然冒了出来,一脸戏谑地调侃说。严臻瞥了他一眼,目光盯着远处已经启动准备离开的银色suv,“是你给她打电话的”石虎挠挠脖子,表情不自然地说:“我就是跟我们家菲菲扯了两句,这浑丫头也不知道咋跟长安说的,她竟飞车赶到难民营,你是没看到她开车那劲儿,简直疯了一样,卷着一溜儿黄土就冲过来了。下车也是,揪着我的领口就问你在哪儿,我指了指草垛子,她看了一眼身子就软了,眼泪那个流啊,哗哗的,我看她是误会了,还没等我解释呢,她拨开我就朝你那边跑,当时要不是廖翻译挡了她一下,她肯定就扑你身上去了,你”严臻心一紧,脑海里浮现出长安通红的眼睛,他抿了抿嘴唇,目光锐利地瞪着石虎,“你跟孔芳菲说什么了”石虎朝后退了一步,嬉皮笑脸地说:“没说什么啊,你别瞪我。”“虎子。”严臻指着他。“真没说什么我就是想帮帮你,就跟菲菲说,说,说你身受重伤呀不带这样的,连长,你不能过河拆桥”石虎闪身躲开严臻的飞腿,抱头逃跑。第二百八十三章 钥匙严臻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他知道,有些事不是只要一个答案就够的。他很好奇,一直抗拒再婚的长安为何会忽然改变决定,同意与他复婚,这半个多月光景,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神奇的事情。从平民保护区回到基地已是深夜,他刚在宿舍换了衣服,就听到敲门声。拉开门,却看到廖婉枫站在门外。她举起手里的纸袋,“手机,你要的。”他接过去,低头看了看手机的品牌,“谢啦,钱我待会儿用微信转你。”廖婉枫没吭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她又停下,转过身,目光清冷地看着门里那个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你不想问问我,我都和她说了些什么”严臻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摆摆手,“快回去睡觉。”廖婉枫愣了愣,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无名火,她转身,噔噔走回来,站在严臻面前,仰起头,脸带薄怒地说:“严臻,你心里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别摆出一副不愿意搭理我的架势出来跟我哥一模一样,都是喂不熟的狼”严臻劈头盖脸挨了一通数落,临了还被骂了,这冤枉啊,都快赶上窦娥了。他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不是看你累了一天辛苦嘛,这好心还变狼人了。”廖婉枫从鼻子里嗤了一声,她的大半截脸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是听声音,也知道她气不顺得很。“我是想找她晦气来着,可她却说,从今往后,她绝对不会再让我一分一毫,她还说,你是她的人,不准我再肖想你哎,你说,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儿啊,她凭什么命令我啊,我的心长在我身上,我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她一个过气的前妻,不,心狠手辣的前妻她牛什么牛,我”廖婉枫还想再说下去,对面的严臻却龇牙笑了,起初只是嗬嗬喘着粗气傻笑,后来,竟仰起头,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起来。廖婉枫满腹的牢骚被他这突兀的笑声打断,就像是一口气喘了半截忽然被堵回去一样难受,她的脸涨得通红,指着严臻,“你笑什么笑”严臻就是想笑,他只要一想到长安用他完全陌生的语气和态度怼廖婉枫的画面,他就情不自禁的想笑。心情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就像是习武之人忽然打通任督二脉,那种飘飘欲仙、活力充盈的感觉瞬间就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她哈哈真哈哈真这么说”严臻的眼睛亮晶晶的。廖婉枫咬着下嘴唇,委屈又愤怒地质问严臻:“好笑吗你看着我被她欺负,你觉得我很可笑”严臻边笑边用力摆手,“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高兴了,啊,不,你别误会,我没有很高兴,总之,不是因为你挨骂高兴,是我自己心里高兴,哎你别哭啊,婉枫”廖婉枫捂着嘴飞快地跑了,严臻收回手,摸了摸挺括的鼻梁,苦笑着嘟哝:“我真不是笑你”他是太开心了,真的开心,因为从他认识长安那天起,她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如此霸气十足、占有欲十足的话。他又一次深深地懊悔自己睡过去,竟没能亲眼见到、亲耳听到她向廖婉枫宣布主权的一幕。单凭想象,已令他血脉偾张,激动万分,他是不是可以乐观的想象一下,她对他的态度,并不像他认为的那样冷淡而又抗拒。他转身回到宿舍,迫不及待的把之前的电话卡插进新手机里,直接按下她的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他就猜她没睡。“方便讲话吗”他问。“稍等。”她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之后声音就显得空旷而又深邃,想必是到院子里去了。问了一声,果然是这样。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叮嘱她小心蚊虫,就直奔主题,“你怎么就同意了不会是这半月里发生了什么事吧。”他就随口多说了一句,没想到她却忽然沉默下来。他的心漏跳一拍,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隐去。果然,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着,彼此间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有时重有时浅,显然都在思索。然后,他听到她说:“严臻,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好。”于是,他听到了小狒狒钢镚的故事。“这不是童话,也不是我在编造故事,故意煽情,这是真实发生过的,在我身边的事。小狒狒现在怎么样,它还有没有守在它妈妈的墓地,我不得而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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