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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便让众人回去。她心情不好,也没了和大家一起共进午膳的心思。顾晗和宁氏一前一后出了桂花苑。宁氏唏嘘不已,“四妹妹在家时说一不二,现在却真是造化弄人啊”她“唉”了一声,不再往下说了。顾晗也没有接话。她没想到潘栩是如此拎不清的人,冷眼瞅了几遭,他在为人处事上也是聪明斯文的,怎地为着一个奴婢犯了糊涂,倒不顾惜张居思的颜面,太欠考虑了。俩人走到分岔路口时,互相告了别。宁氏去了东跨院,顾晗则往西跨院的方向走。“少夫人,要去后花院逛逛吗”桃红看顾晗淡淡的,提议道:“菊花开的正是好时候。”“不去了。”顾晗摇摇头,“我有些累了。”主仆几人进了秋阑阁,顾晗便背靠秋香色大迎枕坐在香妃长榻上歇息。桃绿倒了一盏熟水递给她,小声念了声佛,“奴婢瞧着四小姐真是现世报,她在府里时多跋扈的一个人,竟也有今天。上赶着来咱们房里拿捏您不说,还威胁要收拾巧玲姐姐。要不是因为她,您也不会把巧玲姐姐送去了顾家”她都快两个月没有见到巧玲姐姐了,真是想念的慌。“这真是俗语中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不许背后议论他人。”顾晗呵斥了她一句,喝了熟水,闭着眼养神。张居思针对她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自问没有大胸襟用来以德报怨能做的也只是管住三房院内的仆从,不去妄加口舌。桃绿吐了吐舌头,去收主子随手放在小几上的盏碗。有北风吹进来,凉凉的。桃红走过去关了槅窗,她怕少夫人吹多了风,醒来又嚷着头疼。到晚上时,张居龄依旧回来的很晚。顾晗自己吃了晚膳,梳洗沐浴过,坐在被窝里看书。认真论起来,张居思高升阁老后陪自己用晚膳的次数屈指可数,也许是真的太忙了但无论多晚,他总会赶回来歇息,也是难得了。张居龄挑帘子进来,刚好看到顾晗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他悄悄地走过去,抽走了她手中的书。顾晗却一下子清醒了,眯着眼睛看他,声音软嚅:“怎地回来这样晚你吃晚膳了没有”“吃过了。”张居龄坐在床沿上,揉揉妻子的头发:“最近朝堂上出了些麻烦事,皇上让我调查,才有屑目,所以就耽搁了时间。”顾晗“嗯”了一声,趿拉着绣鞋往净房里去。孩子在肚子里快八个月了,她也变得越来越爱上厕所。解小手频繁的很自己也觉得烦。张居龄要去搀扶她,被拒绝了。顾晗笑着说:“就几步路,我自己可以的。”张居龄知道妻子害羞,也不再勉强。独自换下常服,穿了家常的灰色直缀。夜已经深了,外面的灯火渐次熄灭,一处又一处的人们睡下了。顾晗洗了手从净房出来,和张居龄提起张居思回门的事情。张居龄听了半响,问道:“潘栩走了”顾晗点点头,“是母亲赶他走的。”张居龄想了想,不再说什么,换了话题:“天晚了,你快些睡吧。我简单地洗洗澡就睡。”他并没有打算去帮张居思。一是没时间,朱高知逃去了南京,他不好去直接去南京查访,正在想办法逼他现身。二是他对王氏、张居思实在谈不上情分而言。一个是活活逼死生母的人,一个是整日都想给妻子添些麻烦的他没有暗地里寻她们的不利就算对得起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不是强求就可以的。顾晗应“好”,在张居龄的帮助下躺在了拔步床的里侧。次日的天气不好,一大清早就下起了蒙蒙细雨。潘夫人坐着马车和潘栩一起来了张府,儿子昨日灰头土脸的回去。她就明白,事情不会简单地善了。这一次,王氏对潘夫人就不客气了,不单没有去影壁前迎接,连和她见面也不是在桂花苑正厅了。而是去了待客的花厅。这是王氏表达生疏的一贯做法,熟悉且身份尊贵的,都是亲自迎到桂花苑的。“亲家母,家里出了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怨不得您心里难受,我也一样的”潘夫人一口热茶都来不及喝,便恳切道:“思姐儿是我亲自挑选的好姑娘,如何不疼爱呢但亲家母也要为我们潘家想一想,我那不争气的大儿媳到现在还没有给我生个孙子或者孙女,大房一直是子嗣不旺的好容易秋桂怀了身孕,原是该活活打出府的。但我们家老夫人却要抱重孙子死活地拦住。”潘栩的祖母并不知道此事,只是被她拿来当挡箭牌的。“亲家母不妨往别处想一想”潘夫人说的口干舌燥的,王氏却一直不肯言语,心里不免急躁:“咱们也只是借秋桂的肚子一用,等孩子一生下来,就记在思姐儿的名下。和这个贱逼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思姐儿能生养,干什么养别人的孩子”王氏端着盏碗喝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潘夫人正说在兴起处,听见王氏的话,讪讪地:“亲家母说的也对。但思姐儿是潘家的媳妇了,一直住在张家不合适。被有心人知道,又要胡乱编排了。思姐儿是个女子,名声还是重要的。”王氏眉心动了动。这潘氏的最后一句倒有些道理。女子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了。她眼珠转了转:“亲家母,我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也不和您唠虚的。要想我们思姐儿回去潘府秋桂母子是断断留不得的。不管思姐儿容不容得下,从我这一处就说不通。”“这”潘夫人回头去看儿子,母子俩都为难,她咬牙道:“秋桂等生了孩子,留不留的倒无所谓,但是孩子是潘家的骨血得留下。”“哦。”王氏站起身:“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您请回吧。”“亲家母,不忙”潘夫人去拉王氏的胳膊:“您看这样行不行只要思姐儿肯回去,我们潘家的当家主母以后就由她来做。我先在一旁辅助,等她彻底上手了,我就撒手不管了。”先把张居思哄回去再说,她一个黄毛丫头,就算给了主管中匮的权利又怎样也不一定能服众。到时候自己再出来主持大局,满府都是用惯了的亲信,也是一样的。王氏脚步一顿,转头看她:“您说的是心里话”“当然。”潘夫人笑了笑:“我们家对不住思姐儿,这样做也是应当的,权作给她赔罪了。”王氏脑子里转的飞快,看潘夫人和潘栩的意思,孩子是非留不可了。女孩儿才成婚,总不可能和潘栩和离吧潘夫人的承诺倒也勉强可行。等女孩儿成了潘家主母,什么事情不能做,区区一个贱逼,随便找个由头都能处置。“那好吧。”好一会儿,王氏才开口:“口说无凭,亲家母立个字据吧。”“立字据”潘夫人愣了。这是什么操作。王氏摆手让丫头去拿笔墨纸砚,笑眯眯地:“亲家母别多想,不过是有这么个东西好说话而已。以后什么奴仆、丫头的不服管教了,思姐儿好歹能有个依仗。”她在后宅园翻腾了一辈子,里面的弯弯绕绕实在太多了。不得不提前防备着。只要字据在,潘夫人想翻脸不认账都不容易。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潘夫人实在没有想到,她脸色僵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在王氏的监督下无比耻辱地按了手印。张居思是下午才见到了字据,王氏拉着女孩儿的手,“好孩子,母亲和你婆婆谈了许久只得了这个。别的什么都是空的,你抓住了管家权,好好经营着,还怕潘栩不听你的”要管家权难道就不空了吗张居思看了母亲好一会儿,突然问道:“母亲,我是不是嫁给潘栩嫁错了”“好孩子,年轻的夫妻都是这样的。”王氏温柔地劝说女孩儿:“等年纪略长些,性情就会稳重了。”张居龄不吭声,心里明白的很,母亲不过是宽慰她的心罢了。她和潘栩闹成这样日子还怎么过呢况且,她的心也慢慢地冷了,像腊月里的冰雪一般。嫁给潘栩,其实是有一点赌气的成分在。为了不让顾晗看笑话,为了不让顾家看笑话,甚至为了不让顾暖看她的笑话她在七夕夜看到和自己拿一样花灯的潘栩,主动设计去接近他,才有了这后来的一切。然而喜欢却是真的,她在和潘栩的逐渐相处中,是真的慢慢喜欢上了他,觉得他斯文俊朗的,配得上自己哪个少女不怀春呢。正是因为付出过真心,张居思才更感觉到异常的难过、失望,甚至后悔。但是,这所有的一切,真正的源头难道不是她自己造成的现在的结果不过是自作自受。“母亲,母亲”张居思抱着王氏哭起来:“人生要是能重来就好了。”“傻思姐儿”王氏也心酸的厉害:“别担心,会好起来的。母亲会帮你的,会一直帮你的思姐儿不怕。”第195章女儿回门一般是在娘家待够三日, 张居思也不例外。她是第四天头上坐马车走的,和前来叫回门的潘栩一起。顾晗陪着王氏、宁氏去送她, 直到行至影壁前才折回。到了桂花苑门前, 王氏开口道:“你们都各自歇着去吧我这两天夜里都睡不好, 疲乏的很,要躺下歇一歇。”宁氏和顾晗对视了一眼,皆点头应“是”。“母亲是太为四妹妹操心了”宁氏摇摇头, 拉着顾晗的手往后花园的方向走:“眼圈都熬青了。”顾晗笑了笑:“可怜天下父母心, 谁不想自己的儿女幸福美满呢。”“可是这个理。”宁氏拍拍顾晗的手:“别的都不说,只春哥儿一个秋冬必犯的喉疾, 我都愁的整宿整宿地睡不着”顾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神色柔和了许多。淡蓝色的天空洁净无匹, 没有一丝杂质, 像一块上等的宝石。微风吹来, 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菊花清香。日子到了月底,张家收到了一份大内的请帖。日期都写明了。农历十月初六,皇后娘娘在原来住过的裕王府办了赏花宴, 京都内凡四品以上的官员内眷,都在其邀请之列。皇后娘娘御驾亲临, 阵仗实在是大王氏得了消息后,立刻召了大儿媳宁氏和三儿媳顾氏一起商议。“母亲,我是去不得了。”宁氏叹一口气:“春哥儿的喉疾未愈, 常常地闹着难受, 我一刻都不敢离了他身边。”王氏也担忧, 问她:“不是让大夫诊治了吗怎地还没有好转”“喉疾是慢病,需慢慢地养着。”王氏摆摆手:“也罢,你在家守着春哥儿也好不然我心里也一直牵挂着。”宁氏屈身答应了。“母亲,儿媳肚子越发的大,都过了八个多月了,行动实在不便,走一会儿路都觉得腰疼”顾晗笑着说:“怕是也去不成的。”“老三家的,你要是再不去,难不成母亲要独自过去吗”王氏打量了她的肚子,“也不要你多走路,咱们来回都乘坐轿子,连颠簸都不会有。再者,亲家母可能也要去,你也许能见到她母女俩长时间不见,坐在一处叙叙话也是好的。亲家母肯定也担心你。”顾晗想了想,觉得王氏的建议也可以,便点点头:“都听母亲的安排。”宋大夫这俩次给她诊脉,也说养的不错,还嘱咐有了精神让多走走路,孩子生的时候容易些。只注意别累着了即可。“好孩子。”王氏端着盏碗喝茶,满意极了。顾晗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了,她领着阁老的媳妇儿去赴宴,脸上也有光彩。去赴皇后娘娘的赏花宴,顾晗自然要和张居龄说一声。她专等到他休沐在家时,一清二楚地告诉了他。“嗯”张居龄的表情却有些惊愕,过了一会儿,才问:“你也去吗”顾晗莫名地看着他,“嗯”了一声,笑话他:“官做大了,怎地又变笨了我要是安心不去就不会和你说了”张居龄低头沉思,像是在犹豫什么。“你不高兴吗”顾晗放下手里的活计,去了他身边,在香妃长榻上坐下:“你要是不愿意我去赴宴,我就不去了。”“没有。”张居龄搂她入怀:“皇后娘娘的赏花宴,必定请了许多人。肯定是人多嘴杂的,怕你不适应。”“我只跟着母亲去应个景,别处也不乱逛想来也不会有事的。”顾晗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声音小小地:“说不定母亲、祖母她们也会去,好久没有看到她们了”张居龄应了一声“好”,低头亲亲妻子的额头,“你整日坐在家里,去看看花草也行,心情会开阔一点。”大不了,他暗中多派些暗卫保护她的安全。顾晗亲昵地亲亲他的左脸颊,表达自己的喜悦。张居龄有节奏地轻抚妻子的后背,想自己的事情。皇后娘娘办的赏花宴,其实是他和皇上商议定的,是一个故意引朱高知露面的局。他手中有朱高知联络南京衙门的官僚意图再次谋反的证据,只苦于见不到人朱高知的身后应当还有个高手在指点着,以至于他前脚得了他落脚于京都的消息,每每赶去却人去楼空。已经两次都是如此了。所谓事不过三,如果这一次再抓不住朱高知,皇上估计就怪罪办事不力了。兵行险招,为公为私他都不得不这么做到时候,只能是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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