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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思的亲事提前给太夫人冲冲喜。王氏说道:“潘夫人想把日子定在下月十六,我觉得太慌张了,过了纳吉,前前后后的还不到一个整月。”张修想了想,附和道:“确实。”张居安喝了一口热茶,“四妹妹的亲事推不得。”“你说什么”王氏看向二儿子。“潘家太夫人若是等不及离世了怎么办潘栩是男子,守孝三年也无碍。但思姐儿不一样,她是个女孩儿。到时候,她也要等三年吗三年之后,思姐儿都多大了”王氏“唉”了一声,“母亲也知道是这么回事,但时间也太紧了些。置办嫁妆都来不及”“什么嫁妆操办三十天还操办不好,足够了。”张居龄神情冷冷的。王氏被噎了一下,没吭声。张修倒是点点头,俩个儿子的意见难得一致,他笑道:“孩子们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吧。”张居龄见事情谈妥了,就打了招呼回去。时候不早了,妻子也该睡觉了“夫君。”顾晗刚沐浴完出来,拿着棉布手巾擦发丝上的水珠。张居龄亲亲她的额头,拿了干净的中衣去净房。顾晗和他说话:“父亲喊你做什么了”“没事。”张居龄不想张居思的事情让妻子烦心,“你先睡,我沐浴完就过去。”顾晗答应一声,就困的打了呵欠。第174章顾晗答应一声, 就困的打了呵欠。张居龄不说,她也能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张居思的好事将近, 张家上下一片喜气洋洋。潘家是清流门第,名望又好尤其是王氏,恨不得昭告天下人知道,女孩儿嫁了个好人家。白天一有空闲, 就让她和宁氏陪着给张居思选被褥的被面, 衣服的料子, 各种家具等。这般的重视, 几乎是全家总动员了,下了衙门的张居龄自然也躲不过。“晗儿,怎地还没有睡”张居龄从净房出来,就看到顾晗睁着眼睛看他。“等你。”顾晗笑盈盈地开口:“夫君”话才出口,她就双手捂住了肚子, 神色十分奇怪。“晗儿”张居龄以为出了意外,忙大步奔去了妻子身边:“你怎么了”顾晗的表情带着欣喜,拉着张居龄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是孩子,他在踢我”张居龄也感受到了。小小的孩子, 脚劲还挺大, 隔着妻子的肚皮,他都觉得手心被踹的顶了一下。“乖一点。”张居龄低声道:“你母亲怀孕辛苦,要多体谅着。”在灯光的映照下, 他眉目如画, 谆谆告诫的模样迷住了顾晗的心神。她笑着说:“这孩子要是出生了, 长得像你就好”张居龄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丰神俊朗,秀致如玉。张居龄探头啄了下妻子的红唇,问她:“为什么”翻身上床,躺在了她身边。“以后就不用担心娶媳妇的事了。”顾晗说的理直气壮。张居龄却被逗笑了:“他至少要等到十六岁才能成婚,还有十几年呢,你做人家母亲的,未免打算的太早了些。”“你不懂。”顾晗煞有其事地:“孩子一落地,见风就长,可快了。”她常听宁氏说春哥儿,深以为然。张居龄瞧她杏眸圆溜溜的,只觉得可爱,宠溺道:“你喜欢孩子,我们就多生几个。”顾晗的小脸都羞红了,却坚定地“嗯”了一声。一个孩子总是太孤单了,连个玩伴都没有。多生几个才好呢,家里也热闹。更鼓响了几声,亥时到了。张居龄伸手拿起大红底绣五蝠捧云团花锦被盖在顾晗身上,“乖,夜色深了,睡吧。”顾晗闭了眼,不由得往张居龄的怀里偎了偎。巧玲在外间值夜,听着西次间没有了声响,便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熄灭了点燃的蜡烛。后半夜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织成了如帘子一般的雨幕。大地上万物都进入了梦乡。而宛平杨家,此时却忙的人仰马翻。杨思远高烧不退,整个人都有些魔怔了,浑身上下像火烤一样,热的惊人。他自己却冷的直打哆嗦。宋严更是连夜赶了过来,把脉熬药,一通忙碌下来,被杨若请去了外间问话。“宋大夫,我父亲的病症可要紧”宋严捋了捋胡须,“很难说。”“令尊大人能顺利熬过今晚,烧退下去,就无碍了”宋严顿了顿,又说:“恕老夫直言”他眉头皱着,像是有什么不得已。“你直说。”杨若的剑眉微皱。“冷热病的特征就是间歇性发作寒战、高热,时日一久,人的精神也会跟着衰败耗费心神的事情更是忌讳,每日里只能好好保养。老夫见过几人得过此病,并没有相对应的好药。开的也只是使其发汗,缓解一二的药物。”杨若桃花眸的寒意一闪而过,拱手谢过宋严。“此病传染,你们伺候病人时要多加注意。”宋严叮嘱道:“要多用胰子洗手,勤换衣衫。”杨若一一应“是”,让德顺送了宋大夫回去。杨思远是天微微亮时才发汗,盖在他身上的两双被子都被汗水浸透了,用手一抓,都能往下滴水。人倒是精神些了,杨夫人服侍他喝了一碗燕窝粥,又去净房洗了热水澡才躺下休息。杨若守了一夜,眼神里都有血丝。他等父亲睡下了,安慰了母亲一会,坐马车去了衙门。秋雨连绵,偶尔有雷声响过,雨势就会大一些。顾晗吃过早膳,又被王氏屋里的丫头请去了桂花苑。她一进屋,就看见宁氏、张居思都在。“母亲安好。”顾晗屈身行礼。王氏看了眼她的肚子,摆了摆手:“你月份大了,以后行礼的事就免了”“多谢母亲体恤。”顾晗笑了笑,紧挨着宁氏坐下。张居思拉着王氏的手撒了一会娇,抬头就看到巧玲的发髻上戴的碧绿簪子,中间的部分用金子包了一圈,刚好接上断裂的接口,上面雕刻着和簪子花纹一样的桃花纹。她抿了抿唇:“一个奴婢,打扮的太花枝招展了吧。”她戴的正是外祖母送给自己的簪子。巧玲一愣,随即跪在了地上。顾晗顺着张居思的目光看,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丫头们不好,再调教就是了四妹妹千金之躯,不必为了一点小事挂怀于心。”“三嫂嫂口舌了得,妹妹今日总算又领教了。我只说一句话,你后面就跟了十句八句地应付”张居思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三嫂嫂是个慈悲人,管教丫头心软也是有的。要不这样,你让巧玲姑娘跟着我几日,她看着就是个聪明人,想必略略指点就能通透。”巧玲“砰砰”地磕头:“奴婢粗手粗脚的,惹得四小姐不开心才是罪过”她要是去了四小姐房里,以她和自己的过节,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折麽身上的服饰和府里寻常的大丫头没有什么区别,不还是被挑了毛病。王氏转头交待小丫头去切时令的瓜果送过来,像是没有听到女孩儿和顾晗的说话。又或者,听到了也不想管。张居思的嘴角微微翘起,笑着说:“就是因为你粗手粗脚的,才要好好地学些本事。不然,怎么伺候好主子呢。”“奴婢”巧玲还要再说话,顾晗抢在了前头,“我的丫头,哪能让四妹妹费心呢你亲事在即,许多事情忙都忙不过来。”她亲事二字咬的特别重,又说道:“要是为着一个不懂事的丫头耽误了四妹妹什么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三嫂嫂客气了,我再忙,教一个丫头学规矩的空档还是有的。”张居思神神在在的,看母亲不言语,知道是默许的。她的胆子就更大了,“三嫂嫂这样,是对妹妹有什么看法吗”顾晗抬眼看她,语气变淡了:“倒不是我有意劝阻我嫁到张家,你就是我名符其实的小姑子。俗话说:缝衣少不了线连针,家和离不开姑勺。四妹妹如今都要伸手管我屋里的人了如果被外人知晓了,不知道如何传呢。我已经嫁人了,是不在乎这些的。但四妹妹不一样,你还是闺阁女儿,名声总是更重要些。”“你”张居思瞪着顾晗,却被反驳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候,丫头端着切好的苹果进来了。王氏笑着让顾晗:“老三媳妇,你怀着孩子呢,多吃些,对孩子有好处。”顾晗捏了一块,咬了一口,咀嚼后咽下去,称赞道:“又脆又甜,果然很好吃。”“好吃就多吃点,待会儿母亲让丫头去给你送些。”王氏说道:“苹果是你们远在荆州的伯父们托人捎过来的,好几筐呢。到府里两天了,本来想着给你们分下去呢,思姐儿的事一忙,我就忘了。”宁氏笑着插嘴:“春哥儿就喜欢吃苹果,他一瞧见,指定乐的不得了。”四妹妹和三弟妹打太极,她说什么话都不合适,只能假装自己听不见。王氏连说了几个好,才不经意地看向跪着的巧玲:“好好的跪着做什么,站起来说话。”她看向女孩儿:“丫头们也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她既然不愿意,这事就算了。”女孩儿的亲事最重要,还没有嫁人呢,可不能传出刻薄嫂子的名声。巧玲给王氏磕了头,才起身站到顾晗的身后。张居思心里憋着气,咬着牙不吭声。王氏吃了一牙苹果,拿出锦帕擦了擦手,说道:“思姐儿陪嫁的家俱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有床榻、拔步床、春凳、梳妆台、红厨朱漆大柜等。你们想想,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人在事中迷,别到时候漏了,被别人看笑话。”宁氏想了想,补充道:“子孙桶不能忘。”“是了。”王氏拍了下小几,“还真就忘了这个。”她催喜儿拿纸笔过来,自己亲自记下。“提盒、樟木箱的也得带上。”宁氏笑道:“基本上全乎了。”顾晗专注地吃苹果,时不时地附和一声。又坐了一会,顾晗瞧着没什么事了,就和王氏告辞回去。她防着雨天路滑,都选的近道,一路走的都是转角游廊。到秋阑阁角门处时,不料想张居思正站在门前等她了。“三嫂嫂。”张居思屈身行礼,看了眼巧玲:“她头上戴的簪子是我外祖母的物件,一个丫头,也不怕折了寿数。我今儿等着你,就是要告知她一声,以后不该带的别带。”顾晗笑起来:“四妹妹莫不是记性不好,这簪子是我花五百两纹银买的,银货两讫的事,你当日也没有说不要五百两纹银非要簪子即成了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你管不着吧。”收了钱还想做簪子的主,张居思的脸还真不小。第175章张居思盯了顾晗一会儿, 恶狠狠地:“我自然是管不着但她即入了张家的门,便不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丫头。日子还长着呢, 她最好是烧香拜佛地保佑自己别出一丁点差错,否则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她上前一步,贴近顾晗的耳朵,用俩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低声道:“对付一个丫头的法子实在是太多了, 就随便按一个偷盗主家东西的罪名就足够送她进京兆衙门走一遭。”“劳四妹妹费心了。”顾晗笑着开口:“巧玲是个老实的姑娘, 除了做事情实在外, 仅仅一个爱好烧香拜佛。菩萨普度众生、神通广大,念在她心诚,想必也能保佑她称心如意。”她不再理会继续纠缠的张居思,带着巧玲、夏雨推门进了秋阑阁。巧玲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都是她不好, 一次又一次地让少夫人跟着受委屈。到了秋阑阁,顾晗坐在香妃长榻上,“快别哭了。”“少夫人,对不起奴婢又给您惹”巧玲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没事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别放在心上。”顾晗叹口气:“你头上的发簪,以后去外院就别带了”张居思心眼小又记仇,谁知道会揪着什么由头再找麻烦。巧玲一怔, 顿时明白过来, “是奴婢的错, 早晨时奴婢常带的银簪不见了,就随手拿了一个也没有注意到。从此,再不会带了。”顾晗笑着摇摇头:“不过是池鱼之殃和簪子并没有太大关系。在咱们院子是无妨的。”等巧玲平息了情绪退下,顾晗拿了笸箩做活计,才拿出针引线,竟不小心扎进了左手食指里。尖锐的疼痛感传来,她一瞬间就拔了针,用帕子去按冒出来的血珠。“少夫人,您没事吧”桃红刚从梁嚒嚒处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心跳的厉害。”顾晗喘了几口气:“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到底是什么呢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居思的威胁。心里的不安逐渐加大。巧玲尽心尽力地伺候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该有个好归宿。怎能因她和张居思的缘故波及。“少夫人”桃红倒了一盏热茶递给她:“您别想那么多。”顾晗接过来喝了两口,问她:“梁嚒嚒人在哪里”“在小厨房呢,和林媳妇一起给您准备中午吃的膳食。”顾晗想了想,和桃红说道:“你把她叫过来吧。”桃红屈身应“是”,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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