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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见她久久地不过来,索性开口喊道:“晗儿,你过来。”声音低沉,磁性,还带着一丝丝宠溺。顾晞推了推顾晗,“晗姐儿,妹夫叫你呢,快过去。”顾晗摸了摸鼻子,咳嗽几声。躲不过去了她握了握顾晞的手,叹息道:“你真是我的好姐姐。”顾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以为是顾晗在夸她,笑眯眯地:“对啊。”小时候,晗姐儿被昣姐儿骂哭,拱她怀里告状从那一刻起,她便立志要做好姐姐了。一阵风吹进亭子里,花香四溢。众人的视线开始往顾晗的身上瞄,眼神若有若无的。顾晗低着头,快速地穿过回廊。“慌什么你慢点走。”张居龄看着简直要跑起来的妻子,迎着她疾走了几步,以防她跌倒。“你怎么过来了”顾晗走的急,便有些喘。张居龄怜惜地揉揉她的头发,温和地开口:“我来找定远侯爷问些事情,顺道看看你。”顾晗“嗯”了一声,“有什么好看的。咱们早晨的时候还在一起”分开两个时辰都不到。张居龄低低地笑出声:“你听说过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吗”他看着她时,眉眼都柔和下来,唇角微微地勾起,弧度浅浅,秀美到惊人。顾晗脸都红了,色令智昏的点头。觉得满亭子的贵女都没有张居龄长的好看。张居龄又笑起来,觉得妻子迷糊的样子可怜又可爱。笑什么笑笑的她都窘迫了,顾晗恨不得去捂他的嘴。“哎,我说张老三,你稍微克制些自己,一群人都盯着呢”杨若走上前,去揽张居龄的肩膀,“主要这边还有几个光棍呢。”他看了眼近处的王家兄弟俩,桃花眸弯起。顾晗屈身给他行礼,并不计较他的言行,杨若索来就是这样的性子,我行我素。杨若笑着摆手让她起来,又和张居龄说话:“回去再叙更方便。”张居龄往后一退,杨若的胳膊就被甩下去了,他伸手给顾晗整了整衣领,“待会回去时,我来接你。”顾晗“嗯”了一声,答应了。顾晴远眺着杨若,心里还是酸涩,却没有当初被拒绝时伤心欲绝的心情了。“六小姐和解元爷是什么关系”王致莹问道,她这时候才留意到顾晗梳的是妇人的发髻。“他是晗姐儿的丈夫。”顾晴环顾四周支棱起来的耳朵,声音不大,却足够传遍亭子了。像是在表明某种立场,还有警告。张居思独自在美人靠上坐着,生闷气。她早就看到了王致名,要过去时却被安嚒嚒死命拽着。什么嘛。她来定远侯府就是为了见他的安嚒嚒都是知道的,为什么不让她见顾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张居龄他们走远了,才转身。“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她小声地念了一遍,心“扑通扑通”跳起来。“不对。”她又念了一遍,随即想到问题所在了,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她说张居龄为什么笑她,原来是因为这第56章张居龄几人一到正房,就被小厮请去了侯爷的书房, 说是正等着他们过去。定远侯王志勇在主位上端坐, 后面是案桌, 闲散地摆着几本书籍, 五十多岁的年纪, 中等身材, 面相不怒自威;或许是早些年征战沙场的缘故,额头上多了几道沟壑,消瘦而沧桑。右下首坐着几位幕僚。“都来了,随便坐。”王志勇见嫡长子、次子和另外俩人一起走进来, 右手一伸, 笑的爽朗。“见过父亲侯爷。”以王致远为首的四人,一字排开,拱手行礼。王志勇摆摆手。杨若他是见过的,杨阁老唯一的嫡子,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年轻一辈里极其出色的人物。张居龄远哥儿倒也和他说起过,碰面却是第一次。“你就是今年的少年解元”王志勇看着张居龄在眼前站立,神情很淡, 容颜如玉粹般精致, 脊背挺的笔直。风姿无双。张居龄点头, “恰巧而已。”王志勇锐利眸子一眯, 自进门, 自己就打量他, 屋里的幕僚们也有一眼没一眼地跟着打量,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或者忌讳除非他习惯了,也许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观点,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都非常可怕。听次子说,张家又和顾家结亲了,有了顾临的扶持,张居龄的将来自然是长风万里。王志勇左下手的位置空着,四人依次坐下,小厮满上茶水。王志勇低头喝茶。他不说话,旁人更是不说。书房一下子静寂下来。阳光透过漏窗射进来一些,斑斑点点的,带着菱形的花影。良久。王志勇才说:“请大家过来,是因为赈灾粮丢失的事情,致远已经查到了是谁所为,只是苦于证据不足。”他看向杨若,“不知杨阁老是什么意思”杨若笑了笑:“我父亲说,但凭窦阁老一人不可能完成这么大的动作,他私下里也探过窦阁老的口风,什么也问不出来。五月汛期马上就到了,侯爷要想保家族满门的话,三十多万石的粮食就得自己补上。”“三十多万石”王致名霍然起身,这得倾家荡产啊。王志勇呵斥次子:“坐下。”又和杨若说道:“窦诚是内阁次辅,我是武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如此针对定远侯府”杨若伸手在碟子里拿一块绿豆栗子糕,咬了一口,没说话。定远侯府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王致远摇摇头,父亲想的太简单了“或许,不是窦阁老在针对定远侯府。”张居龄顿了顿,“他受别人的指示也不一定。”“还会有谁”王志勇狐疑地问道。坐在杨若对面,身穿灰色程子衣的中年男人回道:“能用动次辅的,往上是首辅,再往上就是圣上了”王致远颇为赞许地看他一眼,“李先生说的对。”看来,父亲的幕僚里,还是有可用的人才的。他说道:“我也是查到严良,才发觉的。”严良是当朝的内阁首辅。“严良”王志勇的眼睛睁大了,骂道:“肯定是老贼出的鬼点子。我们家和他年轻的时候就有过节,他就是在报复。”“父亲”王致远看了一眼同样茫然的二弟,问王志勇:“您在说什么”“都是陈年旧事了。”王志勇叹了口气,说道:“你三姑姑原先是许给严良的,人还没有嫁过去,严家就传来了严良的通房丫头有喜的消息。你祖母觉得丢脸,也气严家人不讲规矩,便直接拿了庚帖去退亲。严家自知理亏,见挽留不住,就答应了祖母。严良却是不愿意,还再次上门求娶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你祖母更生气了,雷厉风行地托了媒人把你三姑姑远嫁去了山东。”他歇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结果,你三姑姑嫁去的第一年,难产病逝了。送丧的过来京都,严良也知道了,他找到咱们家又闹,我们俩打了一架。他口口声声说是咱们家害了你三姑姑,当年如果嫁给他就不会出这事了”王志勇目视着远方,像是在回想什么,“从那时起,严家和王家就彻底断了往来,严良也恨上了咱们家,还说要为你三姑姑报仇。这些年,他不声不响的考取进士、进了内阁,我去了边疆、然后承袭爵位我以为是放下了。谁料到,他一出手就是要置我们于死地。”王致远一怔,父亲说的这些,他一句都不知道。其余人的情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严良和定远侯府之间的故事太有戏剧性了,比坊间的话本都精彩,简直让人措手不及。王志勇料到了长子的反应,苦笑地:“又不是什么好事,你祖母便不让人往外传,府里的仆从更是三缄其口”王致名想了想,抱怨道:“祖母也真是的,当初答应了严良多好,人家都混上首辅了。”“混帐东西,滚出去”王志勇拿起盏碗向他砸了过去,骂道:“你是不是皮又痒了,你祖母的决定也是你能置喙的。”“父亲,您别生气,我无心的。”王致名俊朗的脸微红,敏锐地往旁边一躲,盏碗砸到了木质门,又顺着滚落到地板上。“无心的话你也敢说”王志勇越说越气:“你在外面胡混勾当,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在家里摊了这样大的事,你还是不上心一味的胡言乱语。你信不信老子捶死你”“信,当然信。”王致名心里发虚,涎着脸笑:“以后,儿子再也不说了。”“还有以后”王致名看着父亲迅速起身要揍他的模样,一溜烟儿跑了出去。王志勇气得往肚子里灌了一盏冷茶,火气才熄灭,“家门不幸,见笑了。”次子生性风流,说话不计较,又爱惹是非,他不是没有收拾过,却怎么打都改不了。前一段竟然为了一个弹琵琶的女人和永康侯府小侯爷杠上了,为了这事,还把他吊在房梁上打了半宿依旧是改不了,过了几日,照样去找琵琶女老妻心疼儿子,已经好久不理自己了。京都的地界就那么大,谁还不知道谁家点事杨若对王致名此人早有耳闻,便摆摆手:“致名的年纪还小,性子不受约束些是应当的。”王致远左手按了按眉头,过了年都十七了,还小他看了眼父亲,话题一转:“怎么办严良既然布了如此大的局,就不会轻易收手。再过几天,五月汛期可就到了定远侯府不死也得脱层皮。”“我去找他。”“侯爷,不可”个子高的幕僚说话了,“严首辅和您有过节,您过去,只会火上浇油。”王志勇“唉”了一声,说道:“严良分明就是要逼着王家人出面,我不去怎么行”他嘴巴张着,声音又紧又急。“那就让大世子过去。”张居龄淡淡地开口:“蛇打七寸。定远侯府要想逃过一劫,最好的办法是去和严良交涉”“交涉”王致远猛然抬头,“我们的手里并没有严良在乎的东西,怎么同他交涉”“没有的话,可以去找。”张居龄的嗓音温润:“据说严首辅一脉单传,六岁的嫡长孙他最喜欢”杨若转身看他,刹时理解了他的用意。“这”王志勇说不出话来。“侯爷,交涉能救下定远侯府满门,孰轻孰重,您掂量着办。”张居龄微微一笑:“张某言尽于此,具体怎么做,还得看侯爷的。”他起身拱手:“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得回去了。”王致远留他不住,亲自送到了书房门口。又唤过小厮给他带路。杨若给自己满了盏茶,等王致远回来了,笑着说道:“致远兄觉得夙之的主张怎么样”“甚好。”王致远不用想就知道是上上策,这是张居龄有意在帮他们了。居然想到用严良的爱孙反过来去将严良果然是聪明,而且狠绝。世间不缺聪明人,缺的是又聪明又狠绝的角色。他们会最大限度的赢得最有利于他们的东西,从而一步步走向想要的路。杨若端起盏碗,一饮而尽,和王志勇说道:“侯爷,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知道您的想法,但是您也别想的太多我和致远查了许久赈灾粮为什么会丢失,查出来了又如何,没有证据一样玩不转。目前来看,没有比夙之提出的更好的办法了。”“事情走到这个地步,我也算尽力了,其余的就看你们了。”他说完,拱了拱手,也出了书房。“张老三,你等等我。”杨若一出门就看到张居龄在他前方走着,忙喊了一声,小跑追了过去。张居龄听见了,站在原地等他。“说,为什么要帮定远侯府”杨若拍了拍张居龄的肩膀:“助人为乐不是你的风格啊”张居龄笑了笑,悠然地往前走。第57章张居龄笑了笑,悠然地往前走。忙自然不是白帮的, 他谋求的是往后。王致远是定远侯府的嫡长子, 成年后只需承袭爵位即可, 他却还任了兵马指挥司都指挥, 一就职就是正五品。听着官不大, 却负责京都的治安、秩序是正儿八经的实权在握。这样的人, 要说心里没有点野心和算计,怕是谁都不会信吧。张居龄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开口道:“我想收服王致远,让整个定远侯府都为我所用。”对着杨若, 他不用隐瞒什么, “再者,严良作为内阁首辅,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也不该拿赈灾粮做由头。若定远侯府补上了三十万石还好,补不上呢, 受灾的百姓怎么办死人还是其次,大灾之下一般都会出动乱然后朝廷再出兵镇压。到头来,受苦最多的还是百姓。”张居龄没再往下说, 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拿着数以万计的灾民性命做所谓的报仇雪恨他做不出来, 也觉得齿寒。和风拂面, 吹在人身上十分的舒服。杨若本来追上了张居龄, 和他平行着走。此时倒脚步一顿, 落在了他后面。“夙之,你和我性情相投,志向也一样,虽说不是从小玩到大的,但咱们的交情也不少什么。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你真打算奔着政治这条道走下去”张居龄转头看他,很快就回复了:“是。”语气还是很温和,表现出来的却是真正对权利渴望的心思。有一瞬间,杨若甚至在他的眼神里看见了毫不掩饰的凌厉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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