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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好”吴梅村一拍大腿,开始算计起南京的勋贵,住在南京的勋贵并不多,大部分当年在靖难之役后,成祖迁都随着去北京了,皇帝为的是就近看住他们。大明开国之初,这些勋贵的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心高气傲脾气暴戾如朱高煦都无奈他们,朱棣自然不会放着他们在南京逍遥。现在他们是没脾气了,自从土木堡之后,除了世镇云南的沐家,和英国公家族,还出过有能力的勋贵不多了,历代皇帝也曾册封过勋贵,可一两代人就败落了。没了权利只知道玩乐的勋贵,跟满清的八旗子弟没两样,在南京更是如此,加上六大公爵除了魏国公还在南京,其他的五个全部都在北京,可魏国公可是被朱棣厌恶的,若不是那是他皇后的兄长,这个爵位早就被取消了。第两百四十章 弱鸡一般的魏国公一直被打压的魏国公一脉,后代基本上废了,虽说还一直担任南京守备,执掌南直隶军马,也不过是看在五军都督府无权调兵,和那是名将徐达的后人份上罢了。吴梅村思前想后,看来看去能入眼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怀远侯常延龄,可他是穷光蛋啊,这位耿直的侯爷跟他祖宗一样,不会克扣军饷,不会贪污受贿,哪来的钱财啊。另一位是诚意伯刘孔昭,可他在浙江,那是刘伯温的后代,家传耕读其实也没多少财产,哪里回去养戏班子啊。最后无奈的吴梅村,让家人送一封信给魏国公徐文爵,邀请他来给陈子强扬扬名,接到信件的徐文爵嘀咕着,他陈子强名气还不够大吗,用得着我去捧他的臭脚啊。这事被他母亲知道了,其母叫过他来说道:“孩儿啊,咱们魏国公一脉才是徐家的正朔,长子长房继承的爵位,可祖上就是跟错了人才会被分为两支的,四房以最小的弟弟,因为跟对了人硬生生的封了个公爵爵位,这难道不是个教训吗”徐文爵皱眉道:“母亲,四房再怎么说也是咱们同宗的血脉,咱们嫉妒他干嘛呀。”其母气的抓起拐杖照着他屁股就是一棍子,恨声骂道:“娘这是嫉妒吗,这是在教你做人要看风向,平江侯如今如日中天,正好他又需要咱们勋贵帮衬,不趁着机会帮衬一把,难道眼睁睁的让机会溜过去,你这猪脑袋啊。”徐文爵这才明白母亲的意思,尴尬地讪笑道:“娘我知道了,儿子这不是一时没转过弯来嘛,这就去一趟吴骏公那里,跟他合计合计。”魏国公家不缺钱,可以说富得流油,把持着大明南直隶管理军权两百多年,盆根错节的不知捞了多少外快,还能缺钱就怪了。到了吴梅村那一合计,徐文爵认为自己这回大方了,直接出手五千两银子,并让家人拿着自己的拜帖去阮家,叫阮大钺府上的戏班子来排演这场戏曲。阮大钺是巴不得呢,一知道戏曲的内容,激动的忙叫来家班的人员嘱咐道:“这戏一定要演好,演好了老爷有赏,这是三千两白银,到时候叫座了都赏你们。”回到家中的徐文爵得意的向母亲炫耀,自己花了五千两银子呢,气的其母都不想跟他说话了,把他赶出屋子恨恨地骂道:“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五千两银子就只得炫耀了,也不想想北京那些勋贵,因为平江侯一年能赚多少银子。”山西的炼煤早就传到江南了,谁不知道陈子强拉着勋贵一起赚钱,这是典型的有福同享的例子了,可自己这儿子竟然守财奴成这样,不得不感到悲哀。特别是几天后阮大钺那边传来消息,他出了三千两银子当做奖赏,这可把徐文爵羞死了,这才羞答答的去问母亲,在拿多少银子去合适。这回再次被他母亲臭骂一段,既然已经给了现在再加,那不是更丢脸了,与其这样不如另想办法补救。这话让他纠结了一番,幸好的妻子出了个计策,让他以魏国公府的名义,号召勋贵们一起来出力,这才让他有醍醐灌顶的感觉。南直隶演唱的戏曲如火如荼,很快就扩散开来,陈子强此时正在浙江平阳县见郑芝龙,他是巡抚沿海,可两广和福建不在此次巡抚范围,本来不关郑芝龙什么事。来这里是临时起意,平阳地处闽浙交界,过了分水关就是闽东福宁府的管辖区域了,而平阳千户所是浙江境内最靠近福建的一个水军卫所,隶属于温州卫管辖。本来没想来这里的陈子强,想到的是平阳民风彪悍,自古就有练武的传统,几乎家家户户都或多或少的学过武术,担心这的千户所乱来。引起乡民的不满。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人们反正没指望了也不会说什么,可自从他整顿浙江军务,浙北地区因为他坐镇了一段时间,没人敢违抗军令,都已经着手改正了。但地处浙南偏远地区的怕是还没改,百姓们若是见到同是浙江的人人都开始过安稳日子了,他们还要被剥削自然不满,故而他临时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到了这里发现军户们已经改革了,没有违抗命令,不过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想想一县之隔的福建就在隔壁,突然生出见见郑芝龙的想法。让人去福建给郑芝龙送信,请他来浙江谈谈,本来郑芝龙完全可以拒绝的,武将离开驻地是犯忌的事,可郑芝龙本身就不是守规矩的人,加上对陈子强的好奇,他还是来了。倒是没觉得陈子强会害他,他最疼爱的儿子被陈子强送去湖南读书,弟弟又对对方推崇备至,怎么想都不会觉得会害自己。到了平阳,郑芝龙惊讶地发现陈子强果然如传说中那样,没有丝毫的架子,要知道他是总兵,说是二品的武官,可对方可兵部侍郎还有侯爵的爵位,怎么看都是高高在上的。可陈子强见到他笑眯眯的先向他打招呼,并未让他行参拜之礼,而是平等的对待他,这让他有了良好的印象,也生出一些感动来。两人先是客气的交谈,而后陈子强问一些关于水军建设的事情,郑芝龙一一回答,也说了一些建议,和对水战的心得。突然陈子强问道:“郑大人觉得做个海商拥有亿万家财好还是封侯传之子孙,被万民传颂名留青史更好啊”郑芝龙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深深地凝视着陈子强道:“侯爷的为人下官听说过,犬子和幼弟没少写信回家告诫下官遵纪守法,下官就明说了吧,不是下官不愿收手,而是大明海域如今只有下官才能与西夷抗衡,朝廷若是不开海通商,那些人只能做海盗,而下官若是紧守门户不出海与之通有无,恐怕到最后就是群狼噬虎的结果啊。”陈子强听后并未反驳,沉思一会儿凝重的点点头道:“郑大人所言确实有理,可还是做错了一件事。”第两百四十一章 与郑芝龙的谈判“哦陈大人请说,下官有过则该,无则加勉嘛”郑芝龙有些不乐意了,心想着莫非你陈子强想分一杯羹,还是想收了我的水军改编成真正属于朝廷的军队。要说这福建水军,跟其他地方的不同,虽然福建还有原来的沿海卫所,可那些基本上名存实亡了,目前大明最强大的水军就是郑芝龙的船队,可这明面上是大明水军,其实就是郑家的私军。原本就是跟着郑芝龙当海盗出来的,老大被招安了,底下自然也跟着来,那些不愿意的除非回家去当小地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郑芝龙可不是善茬,你要是继续去当海盗,谁知道你日后会不会壮大到威胁他郑家的地位,想老实呆着没问题,想出海没门。郑家的船队配置齐全,可大明从嘉靖以后几乎再没建造过战舰,水师最强大的武器是火器,也是最费钱的武器,朝廷由于重视北部边防而忽视沿海海防,连战船的火器都无法配备齐全,郑家的水师配备,大部分都是用自己的银子配备起来的。郑芝龙当然不乐意了,兵部每年拨下来的银两还不够他三分之一的花在水师上面的开销,你现在想收了福建水师,那他的银子不是白花了。再说他是海岛出身招安来的,若是没了水师护身,谁知道朝廷会不会卸磨杀驴啊,朝廷不是没干过这事,虽然不是皇帝的意思,可底下执行的文官常常阳奉阴违,干出一些出格的事,偏偏还有许多文官支持,皇帝也无可奈何。像当年倭寇的领袖汪直投降,说好了朝廷赦免他的罪行他才愿意回来的,可还不是被一个小小的巡按御史抓捕下狱,连招安他的总督胡宗宪也无可奈何,眼看着他被斩首示众。当然郑芝龙和汪直不同,郑芝龙虽然也当海盗,可他没有聚集倭寇攻击大陆百姓,而是在海上称霸,拦截那些海商求取利益。但毕竟也是盗匪啊,大明从来不缺一些所谓的正义之士,他要是没了军队,想弄死他的人多得是。首先沿海的那些大海商就时刻想着他死,好从中牟取利益,没了他郑芝龙,他们就不用每年上缴过路费保护费了。再者郑家豪富谁人不知道,眼红的人多了去了,那些贪婪的官员巴不得抄家,从中搜刮一笔横财呢。听到郑芝龙的语气,陈子强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哈哈笑道:“郑大人莫不是担心陈某对你不利哈哈哈放心吧,陈某虽然不满你阳奉阴违,可也知道你的无奈之处。”见陈子强开门见山的把自己小心思都说出来,郑芝龙讪讪地问道:“侯爷既然敞亮,那请说说吧,下官错在何处啊”“郑大人明为福建总兵,暗地里还是做着海商和海盗吧。”“侯爷是明知故问”郑芝龙现在不生气了,明白陈子强只是就事论事,他也不愿意做恶人,淡淡地回答着。陈子强笑呵呵地说:“咱们这是先把话说开,自然要把前提说清楚了。”“您请说”“大明暗地里做海商的人不少,不仅沿海的浙江福建广东有,就是处于内陆的江淮地区也有不少,应当说整个南直隶的富豪,没几家没参与的是吧。”陈子强含笑问道,郑芝龙也不迟疑,点点头回答道:“确实如此,否则郑家也收不了那么多保护费。”陈子强突然严肃起来,盯着他说:“陈某不反对大家做生意,可做生意不纳税不行啊,陈某说你错的就是指这,海商利润高,你们赚的并不少,可一毫一厘也舍不得拿出来,这太过分了。”郑芝龙一滞,脸色变了变马上恢复过来,叫屈道:“侯爷你这是捏柿子啊,专找软的捏一把,下官从事海上贸易并不多,主要的收入是收取过路费,为海商们护航,这可是善举啊。”陈子强冷笑道:“郑大人这话没道理,本来这银子该是朝廷收的,但我明白朝廷不开海,无法收取这些费用,这给了你机会,可你既然收了就该拿出一部分当做贸易赋税也好啊。”“这”郑芝龙迟疑一下,突然问道:“侯爷是想让下官做个表率可这有用吗”不愧是人精,郑芝龙反应过来了,既然陈子强不想找他麻烦,可又废话了这么久让他交税,立刻明白这不是要他交出制海权,而是有个借口。陈子强笑了,呵呵乐道:“郑大人果然通透,只要你做出表率,我就有借口让东南从事海商的人交税,不交的话就别怪陈某抄家灭族了。”郑芝龙牙疼般的倒吸一口冷气,他听说过陈子强狠辣,可以说是杀人如麻,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心中暗惊这头老虎果然是要吃人的。只是他还是担心地问:“侯爷可知那些人势力之大,恐怕到时候又是倭寇之患再起啊,其实咱们海上讨生活的都明白,当年那些倭寇,真正的浪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海商们雇佣的海盗伪装的。”陈子强点点头回答道:“不错,郑大人别忘了陈某的祖母是福建人,小时候听多这些事,俞武骧还是陈某的曾外祖亲兄长,如何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那侯爷还敢掀起这内幕”“有何不敢呵呵呵,如今辽东鞑子不敢进攻,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动弹不得,此次我南巡建立水军,山东那水军本来建制齐全,这次若是浙江再跟上去,加上你福建水师,你说还有谁敢乱动,真当我的刀杀人不快是吧,敢动的陈某诛他九族。”杀气腾腾的陈子强露出獠牙,郑芝龙浑身一哆嗦,明白这不仅是威胁海商,也是告诫自己不要踏错步啊。他也腹诽着这陈子强,竟然把他的人也算上,这是让他当出头鸟还要帮着他镇压接下去的反抗啊。明白他的小九九的陈子强,似笑非笑的问道:“郑大人现在明白我说的名留青史是何意思了吧,这件事办好了陈某保证你郑家一个侯爵的爵位如何”第两百四十二章 商税的争议“此言当真”郑芝龙瞪大双眼,豁然站起身来问道,陈子强正色的点头道;“陈某以一世名声作保证,郑大人可愿相信”“相信如何不相信其他的人话郑某人不一定信,可你平江侯的话郑某信。”郑芝龙斩钉截铁的回答,此时没有一丝的犹豫,他是真的相信陈子强,自从儿子被弄走后,他可是花了大量的时间金钱去了解这位。得出的结论是,此人看似不羁,但确实做到了一言九鼎,从未对自己人刻薄,也未让投靠他的人失望过,连王朴那逃跑将军现在也混得风生水起,他怎会不信。陈子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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