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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强,仔细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渍,李贞丽却正色对李香君说:“香儿不许胡说,咱们爷这是感动,这种酒不能拒绝,他这些年心里藏着多少事啊,这回总算得到回报,虽说他不要求回报,可知道做的对那才是最大的安慰。”叶小鸾终于抬头笑了,望着马车上的几位姐妹温柔地说:“咱们有这样的夫君,这辈子什么都值了。”“嗯嗯哥哥又温柔又体贴,心里还装着大明天下百姓,香香上辈子肯定做了许多好事,才会嫁给哥哥的。”李香君点着脑袋附和着,几位妻妾都笑起来,陈圆圆娇笑道:“香香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这么好命的,只是银河系是哪里啊”说着自己笑了起来,李香君皱着小鼻子哼哼两声道:“谁知道呢,坏哥哥整天说一些咱们听不懂的话,我都问他还几次了,可他每回都支支吾吾的,再不承认他那次喝酒后说过这话,哼哼”午饭时停下队伍,陈子强还是没醒来,懿安皇后让人来问了几次,一直到晚饭时安营扎寨了他才悠悠醒来。洗把脸去向懿安皇后问安,皇后柔声问道:“可好一点了,头还疼吗”陈子强嘿嘿笑着回答道:“没事了,让母后担心了,孩儿以后一定改,再不喝酒了。”“瞎说什么呢,母后不是担心,是心疼和骄傲,哀家的儿子让万民敬仰啊。”陈子强这回腼腆了,母子两说了会话,陈子强就出去检查营寨了,虽说随行的队伍有军队护卫,还有自己训练出来的护卫跟随,可他还是觉得看一遍才放心。这次出来可不是只有两千护卫护送,算得上是皇太后离京,京营派出一万人护送,顺带着当做训练行军,这是陈子强建议的,内阁和兵部大为赞赏。一路南下,被百姓相送的场景一次次重现,基本上都是原来的军户和得到皇室退出来土地的百姓,刚说不喝酒的陈子强,一次次的被敬酒,只是没再像第一次那样喝醉了。当然也免不了当地士绅官员来接送,毕竟队伍中陈子强不是主要的,先帝的皇后妃子才是那些人接送的目标。当地的皇室更是不能落下,虽说他们对陈子强不爽,可不敢对懿安皇后等失礼,对于他们的送别,陈子强倒是不像百姓敬酒那样碗到酒干,大多数浅尝辄止,只有几个本来的交好的人才会喝干酒碗。他可不是天下官员皆敌人,特别是武将们跟他交情好不少,河南河北他都战斗过。驻守的武将好几个当初就被他指挥着。特别是河北四镇总兵,蓟州,宣府,保定,昌平属于京畿要地,当年击败多尔衮时,这四镇可是他的主力部队。幸好此次他是南下,不用经过那三镇,只是在蓟州被堵住,现任的蓟州总兵是孙应元,紧守这京畿门户,可这位跟他关系可是老铁,免不了被灌了一肚子酒。还好这里离京城不远,孙应元知道他昨天刚刚醉酒,没有死命灌他,这才让他逃过一劫,随着越往南,运河终于没有封冻住,可以乘船南下了,他才长舒一口气。队伍是十月下旬出发的,北方冬天来得早,山东北部往上都已经下雪,好在今年天气有转暖的趋势。原本大运河是很少封冻的,即使是北方寒冷,历史上也极少冰冻不能行船,只有在明腻初那些年封冻住了。但这中间不是没有起伏,偶尔会有一两年会好一些,就像今年突然就暖和了许多,大运河山东段除了最上方还有些冰冻,下面的都可以行船了。陈子强知道,这是明朝从嘉靖年间就开始的小冰河时期的气候快结束了,历史上大约在顺治入关后天气正常了几年,接下去开始最冷的年份到了,就是回光返照一样,爆冷了十来年,然后整个小冰河时期结束。按照原本的历史,此时正是满清入关的时候,也就是说几年后将面对最凶猛的寒流,幸好如今他倒腾出了煤炭,至少严寒致人死亡会缓解许多。可这种天气不仅仅是寒冷啊,冬天的严寒造成降雨区向南移,夏天时气温急剧上升,造成北方干旱,而降水的不正常却造成南方雨水太多,变成涝灾。漕船上陈子强仔细询问着船工,这些年推广的番薯土豆玉米等作物是否普及,每年收成如何,交完赋税后还能剩下多少,能吃饱肚子吗等问题。漕船的船工可不是只有开船的,同样在每年运完漕运后要种地的,,也有专门的漕运工人,但更多的是兼职的。明朝是漕运还不像清朝那样形成大帮派,那时漕运还是掌握在朝廷的控制下,工人是以招募的行事来任用的。漕帮真正成型是在满清雍正时期,雍正下令改招募为民间包干,这是鉴于漕船在运河行驶,经常被人欺负,造成武人愿意去运送漕船。可漕船关乎南粮北运的重任,又不能停止,这才下旨有民间包了,也开始形成了江湖帮派,漕帮的正式称呼是清帮,从这称呼上就能知道这是清朝的。至于改成青帮是在民国时期,满清都被推翻了还叫那个清帮不妥,故而改为青帮,这应该是中国最大的黑社会团体了。第两百三十四章 闲谈中的灵光一闪漕船是济宁河道总督衙门派出来的,并未告诉他们坐船的是谁,船夫们只知道肯定是大官,带着家眷能让河道总督府亲自叮嘱送行的可没几个人。老船夫蒋平安是个健谈的人,虽说畏惧眼前这大官,可见他满脸笑容很温和的样子,渐渐也就放开了,话匣子一打开就顾忌少多了。“大人说到这小老儿可就放肆了,多说两句您别见怪啊。”“老人家何怪之有啊,咱们就是说说话,时间过得也快些”陈子强呵呵笑着安慰他,蒋平安于是擦了把手说道:“若是说往年啊,别说饥荒战乱饿死人,就是咱们山东这地界没灾没难的,可一年到头的种地啊,还不够县老爷要的赋税,自从有了番薯后,大家伙才缓过来啊,要说这都是陈侯爷的恩德啊,十几年了吧,活人无数啊。”这个时空的山东,并未受到兵灾的荼毒,无论是后金还是反贼,都止于河南河北,这也让这里安定了许多。山东也不像河南那样亲王满地走,许多土地都是藩王名下,故而在年景的好的年份,日子还是不错的,只是从万历晚年开始,天灾频繁才造成篷耕种收获极少的状况。陈子强听后性情大好,看来自己当年那番薯种植,确实让大明缓过一口气,加上后来的土豆玉米,看来几年后的寒流,应该有把握度过去。健谈的蒋平安见他开心,更是接着说道:“今年老天爷怜惜,收成更好一些,过年时也能给娃儿们扯上几尺布,做身新衣裳了啊。”“老人家,说到衣裳我想起来了,如今棉布价格如何,山东可是种植的大区啊,应该不会太贵吧。”这两天一直在想几年后的寒流,被蒋平安一句新衣裳顿时问起来,棉布在元朝时就已经普及,元朝是大力推广棉花种植的朝代,松江布名扬天下,也就是从元末开始的。可用棉花填充衣物内却不是谁都用得起的,那时还是多是用来织布,倒是后金用棉布来制作盔甲,既能御寒又能抵挡箭矢。大明的士卒用的是纸做的战袄,棉布制成的极少,抵御箭矢的能力不输于布甲,可御寒能力就差多了。蒋平安呵呵笑道:“若是松江布,价格自然贵些,可次一等的棉布还是有的,穷人家若要说都买得起也是不可能的,但大体上大人都能穿上吧。”“这样啊”陈子强沉吟着,他不知道棉花如何种植,在什么样的土地上生长的更好,可他知道有人知道啊,宋应星的天工开物就详细记载了这些。他还真知道现在的棉花无论是质量还是产量都不是最好的,最好是美洲的棉花,现在欧洲已经有了这些东西,只是还没传到中国罢了。回过头招手叫过一个亲兵道:“写封信送去广东,让人去澳门找找,高价买欣洲的棉花种子回来,找些种植经验丰富的老农种植看看。”亲兵领命而去,蒋平安好奇地问:“大人,美洲在哪啊,为何要去买那里的种子,咱们这的不好吗”陈子强含笑点头答道:“棉花分为四种,只有美洲的棉花最好,不仅细腻而且暖和许多,至于美洲吧,在大海的另一端,咱们大明如今的船只是到不了那的,除非当年三宝太监的福船还在才行。”蒋平安听得一愣,叹息一声道:“福船哟可是好多年都没有喽咱们登莱水军若是还有这大船,早把鞑子打的满地找牙喽”陈子强也是惋惜不已,大明不仅没了这特大战船,而且连战船的图纸都被败家的文官们烧掉,这还是发生在崇祯年间的。那时候陈子强还小,没想起来历史上发生的这事,等到他知道后捶胸顿足的,当年他的老师徐光启还奇怪地问他,这图纸没了跟你有何关系,咱们大明也没银子造船啊。船上的日子单调,不过也少了风霜跋涉之苦,每到一个大码头,还都停下休息一两天,免得那挟人们受不了摇晃,毕竟只那个时代,北方人许多都是见水就怕的。这东西说来也奇怪,可能是血脉中流传的吧,同样不会游泳的陈子强,在船上行走自若,丝毫没感觉到不妥。可生长于北方的那些人,刚坐船时一个个脸色发白,这还是在运河,若是在大海上,怕是得躺上好几天才能下床。船队到了长江,速度快了许多,虎卫也扯起军旗宣示着他们回来了,淮扬可是他们的老巢,即使虎卫将士都出去了,可留在那里的屯田家眷,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后续照样接收一些逃荒的难民,这些人在这同样接受虎卫原本的教育,退伍的老卒们担负起训练的重任,这里还是让人侧目的地方。漕船上的船夫此时才知道,这近两个月来整天笑嘻嘻,和颜悦色跟他们说笑的年轻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陈子强。激动的船夫们千恩万谢罢,是更加尽力的工作,在扬州停留了三天,南京那边得到消息,派出军队和仪仗队来接人。再次出发时前面开路的就是战船了,先帝的后妃在这,谁也不敢马虎,吴梅村接到任务代表应天府来迎接。陈子强先向他行礼道;“兄长怎么来了也不先知会一声,小弟好去接您啊。”当年一路南下,陈子强跟着大哥陈子龙回家,吴梅村就是那个时候跟着南下的,作为陈子龙的好友,对他的弟弟自然另眼看待,也就结下深厚的交情。吴梅村笑道:“五弟越来越精神了,这回好了,卧子早就来信,要为兄看住你,你说为兄要如何看住啊。”陈子强立马垮了,委屈地叫道:“大哥也真是的,好像我还长不大似的,我都很久没闯祸了”“哦没闯祸啊那在山西是怎么回事你呀,这天下就你敢兵围亲王府南京六部这回听说你来这任职,一个个如临大敌般的,还敢说没闯祸”吴梅村戏谑地笑着,望着他霜打茄子一般的样子,又安慰道:“好啦好啦只要不干那犯浑的事,为兄可没工夫理你”第两百三十五章 到达南京城陈子强闻言顿时高兴起来,拉着吴梅村去见懿安皇后,这也算假公济私一回,吴梅村笑道:“五弟还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外臣如何敢冒失的去见凤驾,那可是失礼的啊。”虽是这样说着,但还是跟着去了,不过没进去,就在外头磕了头问候一声,懿安皇后柔和的声音传出来,好生鼓励了一番,不外是公忠体国之类的话。到了南京后,宫中早就做好了准备,那些留守的宫女太监高兴坏了,要知道他们在这等于是发配,没了主子的内侍们跟野狗没区别,谁都能踩你两脚。现在好了,随着懿安皇后等人的到来,他们算是有了主人了,往后那些守卫的士卒们再也不敢随便欺负他们了,这就是所谓的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事了。虎卫一到马上就接管了宫中的守卫,徐文爵对此毫无意见,现在的陈子强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还要靠老师替他疏通关系的小人物。同样是勋贵的身份,还是如今北京那一批勋贵捧着的人,他徐家两个国公,定国公徐允帧正是在北京,虽说各干各的,可毕竟都是徐达的子孙,总有联系不断的。魏国公徐宏基今年刚刚去世,他的儿子徐文爵继承爵位,也是刚刚承爵的原因吧,他并不能像他老爹那样收复军心,成为南京城的龙头老大。这位在历史上投降满清的公爵,其实挺悲哀的,早几年继承爵位还可能掌握住南京的军队,可刚刚继承爵位就遇上满清入关。南京城极为坚固,军队数量也丝毫不逊色于北京城,地处江南膏腴之地,南京城中粮草并不缺,可守卫城门的守备忻城伯赵之龙却大开城门,跪地求降,余下的人见大势已去,谁还肯反抗。不过徐达的子孙确实没常遇春的子孙有骨气,徐家两个公爵,一个在北京被李自成杀了,却不是死在战场上的,另一个投降满清,最后被夺去爵位,废为平民销声匿迹与茫茫人海,说是善终,可总觉得白瞎了祖宗好大的名声。而常遇春后人则不然,最后一代怀远侯常延龄在崇祯十六年,招募乡勇抵抗张献忠,满清入关后,同样身在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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