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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留在淮扬镇守,怕的是流寇流窜到那里,即使没有也要护住囤田处。第二天陈子强约见孙传庭和洪承畴,三人商议多时,洪承畴不敢做此决定,内阁并为传来这命令,明显这是陈子强自己的决定。“洪督师,若是您不能决定,那就置身事外吧,这事我来做。”“不行无旨岂能私自行动,老夫身为蓟辽督师,有权阻止你乱来。”洪承畴断然拒绝,陈子强皱皱眉头,冷冷地盯着他说:“你想让辽东拖垮我大明吗,读圣贤书所为何事,上不能替君分忧,下不能安黎民百姓,配做圣人弟子吗”“你老夫岂能不知这其中的轻重,可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士卒造反,如之奈何。”洪承畴岂能不知道辽东的弊端,只是干系太大,他不敢私自动手,万一出了事,被人群起而攻,多年的仕途早就磨光了他年少时的锐气。陈子强冷笑着说:“那还不简单,您就呆在这,对外说被我囚禁了,等事情平稳后再出来,有功不会忘了你的,有罪我来承担如何。”“胡说老夫岂是怕事之人。”洪承畴气的嘴唇直哆嗦,这是藐视他啊,自己可是少年时就名满天下的,如今竟被一个黄口小儿当做怕事之人,如何能忍啊。只见他握紧拳头,怒目瞪着陈子强,冷然问道:“平江侯真有自信能平复辽东将士的怒火吗祖大寿吴三桂虽愿意帮忙,可你想过吴三桂并不能左右吴襄的决定,难道他敢囚禁自己的父亲,愿意承担这千古骂名来支持你吗无法得到那三千铁骑的效忠,吴家是不会跟你走的,这些都考虑清楚了吗”三个问句正是他最担心的问题,也是目前最现实的问题,陈子强紧盯着他从容回答道:“督师真以为我是脑门子一热就策划此事吗今日一大早我就让方内监去吴家了,拿着圣旨去,皇上召吴襄进京,调往京营任职,这回儿应该快启程了。”“什么皇上什么时候有这旨意的,我怎么不知。”洪承畴大吃一惊,吴襄虽被罢官,但他依然身为武职勋官,那是世袭的指挥佥事,名义上还是辽东的将领,作为蓟辽督师正是他的上官,竟然没听到任何消息,手下将官就被调走,这完全是有悖常理的。陈子强嘿嘿笑道:“本来没这旨意的,是我临时决定的。”“好胆陈子强,你竟敢假传圣旨。”洪承畴拍案而起大喝道,陈子强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洪督师稍安勿躁,谁说我假传圣旨了,那是真的圣旨,只不过没填上名字,我昨晚添上的罢了。”洪承畴惊愕地望着他,陈子强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出缘由,原来上次他来辽东,带了好几份圣旨,除了封赏曹文诏等人,还剩下两份空白名字官职的圣旨,崇祯是为了给他收拢辽东将领用的,但当时没用上。回到京里又因为他得到皇太极的后宫,先是忙着怎样给自己擦屁股,接着又是内阁和六部的一番变动忘了这事。崇祯也不提此事,也许是忘了,也许是觉得放在他手上也无所谓,就这么搁下了,这次来辽东收拾行李时翻出来,本想还回去,后来想想或许能派上用场就带来了。果然昨晚回去后刘文秀建议调走吴襄,方便吴三桂行事,这才有了大清早让方正化去吴家传旨之事。洪承畴是瞠目结舌,皇帝竟然信任他到这地步,圣旨随便放在他家闲置着,这哪里是那传言猜忌心重的皇帝,整个就像换了个人。要说崇祯确实比历史上变了许多,一则是因为这几年没有那么紧迫的灭国阴影笼罩,心情舒缓许多,再则潜移默化很重要。无论是韩鑛还是陈子强,经常都能和他说上话,再说韩鑛当了几年首辅,根本上改变了原本明末朝廷混乱的局面,内阁不再是走马灯似的换人。惊愕之后的洪承畴静下心来,仔细考量得失之后,终于开口说:“看来绣虎已经做了完全之准备,既如此老夫不拖你的后腿,今日就发出召集令,让辽东军将到山海关议事,这里就交给你和曹文诏吴三桂。”“多谢洪督师成全,大明的天下百姓会感谢您这次的义举,如此即可活人无数啊。”陈子强毫不做作的作揖道,辽东若是能减少军费,户部就能腾出手来赈济西北的灾民,再急巴巴地过几年,大明就能恢复元气。这对陈子强日后的改革太重要了,也是他熟知兵事,自己训练过军队,才敢于下手裁剪军队粮饷,辽东不是缺钱粮,也不是大明的士兵怕死,而是那些被养肥的将领,不愿拼死抵抗,一有风吹草动,就带兵逃跑。朝廷粮饷大多进入这些将领的私人腰包,士兵们其实没有改善多少生活,这不是辽东独有的,全大明的武将基本都这么干。说到底就是军制出了问题,一个七品的文官就敢训斥二品的武将,哪个人愿意去卖命,谁都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可胸中那口恶气能先发泄干嘛不发泄。毕竟大多数人都不属于深谋远虑的人,俗人跟他讲大道理其实就是废话,道理谁都知道,但禁不住他就是想出气啊。第一百一十五章 分配任务洪承畴走了,回到山海关后马上发出命令召集众将,祖大寿临走前把军队交给祖宽,严肃地告诫道:“护着平江侯,不管他发什么命令都必须遵从。”祖宽惊讶地望着家主,张张嘴不敢问,祖大寿低声喝到:“还不明白吗平江侯就是让你杀了老子,你也得照办明白了吗”“为为什么啊家主”“问那么多干嘛执行就是,老子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绣虎了。”祖大寿瞠目喝道,接着喃喃自语着,祖宽一凛,有绪白这是陈子强和自己家主,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了。马上立直了身体,大声叫道:“谨遵家主将令,若有差池,属下提头来见。”“滚提个屁的头,记住,给我死死的护住平江侯。”“是”祖宽大吼一声转身就跑,很快祖家的家丁,那三千骁勇铁骑被召集起来,全部甲不离身,刀不离手,呆在军营哪也不许去。锦州城一阵忙碌,紧接着大凌河堡也是一阵骚动,镇守那里的何可纲接到命令,先到锦州城见陈子强,洪承畴并不想让他去山海关议事,让他来锦州让陈子强先做做工作,如果能行得通最好,若不行直接扣下,让人接手大凌河堡。“定国你要做好准备,若是何可纲不从,大凌河就要交给你了,能不能安抚住将士,守好辽东最前线就要看你了。”陈子强叫过李定国叮咛道,李定国早有准备,身体一挺大声回答道:“少爷放心,定国不会给您丢脸的。”“唔我在想何可纲若是答应,是不是也要让人去助他一臂之力呢。”陈子强捏捏眉心,有些迟疑的自语,刘文秀忙道:“少爷让我去吧,大凌河那边的把总以下我都熟悉,跟他们喝了好几次酒了,许多人的情况都摸清了,我有把握说服他们。”陈子强还没搭话,那边艾能奇叫起来了,指着刘文秀说:“二哥,我说那段时间你天天跟那些人喝酒玩闹,原来你早有预谋啊,太奸诈了你。”“阿奇住嘴,怎么说话的,你呀毛毛躁躁的,那叫未雨绸缪明白吗”陈子强急忙叫停,艾能奇性子急,除了自己没人能镇得住他,别看他是老三,可从来不服老大老二的管束。被叫停后还嘟囔着二哥就是奸嘛,还不让人说,李定国刘文秀无奈地苦笑,自家兄弟岂能不清楚他的性子,朝夕相处的说他有恶意是不可能,就是驴脾气罢了。陈子强瞪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阿奇,我把右屯交给你,要多长时间能控制住,至少做到没人被蛊惑着作乱就行。”“少爷您您是说让我做主啊。”艾能奇结结巴巴地问道,陈子强点点头问:“怎么,有困难嘛,有困难早点说,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坏了大事。”“没没困难,少爷您就看好了吧,我一定把他们调教的不输给咱们虎军。”大声回答的艾能奇,满脸高兴,得意地斜睨着李定国和刘文秀,陈子强拍拍他的肩,温和地笑笑,赞许地说:“不错,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深知艾能奇性情的陈子强,不会去叮嘱他该怎么办,这小子除了性子急,能力还是很强的,放手让他自己施为其实更好。有一种人就是如此,看着大大咧咧,好像尽能闯祸,其实一旦干起事情来,偏偏能收拢大部分的人归心,其实道理很简单,这类人大多数都能身先士卒,军队中带头作用极为重要,你自己都怕死,还想别人跟着你,想得美呢。“好,收拾一下,午后就出发,右屯的守将已经上路了,这是洪督师留下的手令,暂代右屯游击一职,去吧。”陈子强说着回头叫道:“护卫军出来一个小队,跟着阿奇去右屯。”虎军百人团跟随陈子强回京,这次同样跟着他回来,却没回编制内,一直留在他身边当护卫,孙传庭也不叫他们归队,认为陈子强身边更需要保护。“大人,让我带队去吧。”祖泽溥大声叫道,这家伙回来后炫耀了一番,被他老爹拎着送回陈子强身边,告诉他不混出个人样别回来,郁闷的祖泽溥只好再次担起亲卫的职责。可他和那凶卫融不到一起去,陈子强的亲卫经过残酷的特种训练,每天的训练跟他平时所练根本不同,他是正统的武将练法,擅长大开大合的杀伐,如何能和那些刺杀,反刺杀,攀墙爬壁,隐蔽躲藏融到一起。他更愿意和虎军那些护卫呆在一起,可这次他立了功,加之是祖大寿的儿子,官阶提升到百户了,领一个小队怎么看都不适合。陈子强看看他,见他充满希翼的眼神,明白这是求战心切,不愿伤了他的积极性,点点头说:“这样吧,你跟去但不是作为护卫,反正咱们要整顿右屯,哪个百户不听话就夺了他的兵权,由你暂代吧,记住,要遵从阿奇的命令,别给我搞事。”“是放心吧大人,阿奇是我兄弟,不帮着他帮谁啊。”这两个还真是臭味相投,都是火爆脾气一根筋,偏偏还能凑到一起,平时没少聚在一起喝酒逛窑子,在京城时两人还被陈子强揍一顿,但转眼就忘了,没几天又去了。祖泽溥见陈子强答应,笑嘻嘻的顶了顶艾能奇的肩膀,两人挤眉弄眼的看得陈子强直皱眉,沉声说道;“滚去收拾行李,给我记住,敢在右屯玩女人,老子切了你的祸根,滚蛋。”“这就滚这就滚少爷真是急脾气”艾能奇笑嘻嘻地,边说边拉着祖泽溥往外走,不知道祖泽溥悄声说了什么,门外传来他两放肆的笑声。李定国刘文秀皱着眉头,往外撇了撇,陈子强笑道;“行了,别管他两,阿奇看似荒唐,其实办事挺认真的,泽溥知道此事的轻重,他爹早就交代他了,不会出乱子的。”刘文秀摇摇头说:“少爷,我不担心老三制不住那些兵油子,只是觉得这两人口无遮拦,一定说您什么了才会笑的那么开心。”第一百一十六章 说服何可纲果然一位亲卫进来说道:“主将,祖小子跟阿奇说,您打战还带女人呢,他们都是跟您学的”“混蛋臭小子,等这次结束后,看老子怎么折腾这两憨货。”陈子强笑骂道,被这话说的哭笑不得,刘文秀撇撇嘴道:“看看,我就说吧,老三本来就不着调,遇到祖小子成一对了。”“好了老二,老三那熊脾气就那样了,算了吧,只要他忠心其他的都能原谅。”李定国沉声说道,越来越有大哥风范了,陈子强也笑道:“好了,不理他们的事,咱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快到午饭时何可纲终于风尘仆仆地来到锦州总兵府,这里是曹文诏的官衙,陈子强在锦州一直住在这,曹文诏生怕他被奸细伤到,拉着他住在总兵府。“见过平江侯,不知有何要事,洪督师让我来听命。”何可纲是被弄得满头雾水,洪承畴给他的命令是到锦州,听从陈子强的命令行事,却没说什么事,只是要他立即动身不得延误。“坐吧本官找你来是想囚禁你,接手你手上的军队。”陈子强淡淡地开口,很随意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何可纲一愣,却没有大惊失色,而是平静地坐下来,端起护卫送上来的茶水,轻啜一口放下。抬起头看着陈子强说:“大人说笑了,大凌河堡的辽东军不算精锐,远远比不上大人训练出来的虎卫,还请大人照实说吧。”陈子强呵呵笑起来,赞许地点点头称赞道:“好一个处变不惊的何可纲,久闻当年辽东三杰,赵率教我无缘相见,但祖大寿和你都见识到了,果然名不虚传。”何可纲不语,盯着他看着,但听到赵率教时眼神有了些许波动,不知是缅怀还是伤感,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吧。“我跟你说实话吧,此次本官和洪督师祖总兵商量好了,趁着鞑子跟咱们协议休兵一年,好好整顿一下辽东将门,我要动你们的利益,不知何总兵怎么说。”陈子强开门见山了,何可纲只能算半个辽东将门,他出生在宁远,但却不是世袭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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