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盛唐血刃> 分节阅读 69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695(1 / 1)

随从点点头。男生望着随从道:“金成轼,你要永远记住,这就是小国的悲哀”男生的目光突然间变得深邃,仿佛要穿越时间和空间。“我们高句丽自太祖王建国开始,我们一直屈居在辽东苦寒之地,面对华夏这么一个大国,我们每一次试图扩张,都会被他们沉重的打击知道原因吗”金成轼试探着问道:“用他们唐人的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不错,正是这个原因”男生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们高句丽最初无意挑衅强大的汉国,我们的目标都是东沃沮,只是,我们刚刚吞并萨水地区,就遭到了大汉的武力干涉我们的丸都城被摧毁,我们的国家被肢解”面对这段历史金成轼非常清楚,后来高句丽重建了丸都城,在东汉末年,趁着中原大乱,高句丽想要进攻辽东,意图染指中原。但是他们的命运实在太苦了,遇到了蛮不讲理的公孙赞,被公孙赞的白马义从一顿胖揍,最终第二次丸都城被毁。高句丽人并没有放弃复国,他们终于等到了再一次崛起的机会。两晋时期,诸胡乱中原,高句丽也要分一杯羹。只是他们遇到了鲜卑慕容部,慕容部雄霸辽东近百年时间,一直压着高句丽人打。好不容易将鲜卑慕容部熬死,他们就遇到了中原的再一次统一。虽然他们在隋朝的四次战争中,获得了胜利。然而,自辽东以东,萨水以北,超过一百座城池毁于战火,死伤惨重。隋朝灭亡之后,大唐以更加强盛的姿态屹立世间。男生似乎有点悲愤。高句丽人也是一个拥有着六百多年历史的国家,然而,他们始终要面对与中原的致命战争。金成轼似乎看出了男生的心思。试着问道:“唐人无意和谈,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不现在还不到时候”男生冷冷的道:“只要唐人在高句丽碰壁,吃足苦头,他们终究会与我们和谈的,我们高句丽实在太需要时间了,我们必须等着我们初生的勇士长大成人,也需要我们的子民,努力把我们的储备粮仓装满,更需要我们把战马养得膘肥体壮”陈家堡,内堂。长孙无垢的闺房内,苏音给长孙无垢铺着被褥,一边铺一边说着话:“娘子,你说陈郎君出了高句丽,会不会有危险”长孙无垢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随口答道:“应该不会”苏音不解地问道:“不会”长孙无垢分析道:“无论胜败,高句丽都不会为难陈郎君,不是他们不能,而是他们不敢”苏音拍了拍胸口道:“就是、就是,高句丽一旦为难陈郎君,恐怕陛下会发疯”长孙无垢转过脸看了她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苏音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娘子”长孙无垢淡淡一笑道:“音音啊,赶明我去找公主,把你许配给郭洛”苏音喜笑颜开道:“那便好了。”她转过身继续铺床。突然间,苏音终于明白过来,马上羞红了脸:“谁给嫁给他了”长孙无垢望着她矮小瘦弱的身影,无声地叹了口气:“我还不瞎”太极宫太极殿中,大殿之上,相国房玄龄躬身在丹墀之下,正在侃侃而谈:“昔日精兵简政,盖因事涉政务,令出多门,偶有所歧见,则各执一词,纷攘不息。自事归六部二十四司以来,事权有所统,庶务有所归,今若骤然变之,臣恐武德之弊,再现于今日。”王珪看了一眼站在班列当中的魏征,却见魏征低眉垂目,全无反应。他忍不住出班奏道:“陛下,诚如房相国所言,铁路、交通乃新兴事务,概而无前例可寻,非专事专管不足以布施。新设四部十六司,虽有冗官之虑,万一有变,歧见纷纷,事权不一。臣窃以为不取。”丹墀之上,御案之后,李建成听得头痛,眼睛半闭半合,随口问道:“魏相国怎么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魏征缓步出班,躬身奏道:“陛下,臣还没想好。”李建成皱起眉道:“这个,乃骠骑大将军、太子太保的奏请,行与不行,你总要有个态度。”魏征不慌不忙地道:“臣鲁钝。准与不准,皆各有利弊,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臣此刻,尚未有所得。”李建成皇帝笑了笑道:“也罢,奏表誊抄两份,送去陈相国和老侍中府上,看看他们怎么说。”房玄龄诧异的望着魏征。他知道魏征不是怕事之人,断然不会因为怕得罪陈应,而不发表意见。似乎事情有所隐情,房玄龄本想询问魏征。只是魏征也退回到自己的班位上。王珪远远看了魏征一眼,魏征却低垂着眉毛,眼观鼻,鼻观口,神情泰然。至于下面唐俭奏报高句丽来使事宜,房玄龄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直到散朝,房玄龄便迫不及待的追上魏征。魏征不等房玄龄开口,便道:“玄龄,回去说”出了太极宫宫门,房玄龄登上魏征的马车。马车缓缓启动。房玄龄就质问魏征道:“玄成,今日朝堂之上,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魏征淡淡地道:“我说的实话。”房玄龄气愤的道:“我等好不容易精简官吏,裁撤冗官,初见成效,现如今陈应一道奏书,居然要新设四部十六司,增设官职八百余名,他用心不良,纯心看你我笑话,再明白不过,此时正需同心协力,极力驳斥此事,怎么到了太极殿上,你轻轻巧巧一个没想好,便含糊过去了”魏征耐心地解释道:“玄成,武德年间,我在东宫任事,对陈应所知甚多,他乃务实干材,有些事情,他知道,我们却不知道。此时贸然进奏,说错了还不打紧,万一犯了天子的忌讳,那可就是好心办了坏事了。”房玄龄笑道:“不就是因为陈应位高权重吗那又如何朝廷非陈某之朝廷,还有什么可忌讳的”魏征缓缓透了一口气,娓娓开口道:“新设四部,虽为陈应所奏,却非为陈应所谋私利。”房玄龄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道:“这是为扶桑”魏征扫了房玄龄一眼,淡淡地道:“老夫没什么意思,也什么都没说”房玄龄沮丧地道:“可叹房某一腔热血,意在报国,只怕此番好心办坏事”魏征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淡淡答道:“那却未必吧。”房玄龄愕然地望着魏征。魏征悠悠笑道:“你难道了,陛下要看陈相国与老侍中的意思”房玄龄恍然大悟。以裴矩那个老狐狸,此事绝对会卖未来亲家陈应一个好。特别是陈叔达这个老家伙,虽人老,他绝对不会心老。在这件事上,他一定会顺着李建成的心意来,趁机复出。第一七三章会师平壤城下第一七三章会师平壤城下裴矩府邸。正堂大厅中,裴矩坐在客位上,絮絮叨叨发着牢骚:“当年那是一夕数惊啊这京城内外,人心惶惶,生怕突厥那些个二愣子,一怒之下起兵南下。二三十万铁骑,那大兴城既长安城还不就跟纸糊的似的若不是为父,孤身一人入突厥,挑拨突厥各部,离间汗庭,只怕这个天下,开皇十三年就乱了”裴矩的儿子裴宣机身着长衫,头上简单地插了一根簪子,负着手肃立在裴矩之前,抬着头,望着挂在墙上的大厅里挂着的隋文皇帝手书。裴矩年老了喜欢把过去的功绩,反复诉说,仿佛生怕人们忘记了。他经常是从他平定岭南,征讨突厥,经略西域,随征辽东。每次絮絮叨叨都得说上两个时辰。裴宣机在他的背后,实在忍不住的连声苦笑道:“我说阿爹,您倒是说句话啊我说什么您可以当放屁,陛下垂询,您总得有回话吧”裴矩缓缓透了一口气道:“十七年了”裴宣机一脸惊讶的望着裴矩失声问道:“啊”裴矩转身道:“我是说,西域失而复得已经十七年了。”裴宣机呆呆望着裴矩,他有点跟不上裴矩的思路。李建成想问的是,陈应上奏新设四部十六司,裴矩是什么意思。裴矩叹了口气道:“这十七年之中,谁能知道西域聚拢了多少乌七八糟的东西,又生出了什么样的妖魔鬼怪”裴宣机望着裴矩道:“父亲大人,您什么意思”裴矩缓缓言道:“西域三千里我都进去过,那里是真正的王霸之地,朝廷的手一直伸不进安西”顿了一顿,裴矩笑了笑道:“安西陈应待得太久了,他就要调任长安了,有些事情,未雨绸缪,也未必就是件坏事。”裴宣机摊着手道:“可是,阿爹”裴矩淡淡道:“你要分清楚,陈应的长子李嗣业,将会是你的妹婿,你这个做郎舅的,难道还分不清谁轻谁重”原本,裴宣机不懂。直到此刻,他是真的懂了。原本模糊不清的脉络,一下子清晰起来。陈应以安西经略安抚使的身份回朝,将来至少是一个相国之位酬其功。如今三省六部,早已被王珪、韦挺、杨恭仁、魏征、房玄龄等人经营得水泄不透,在这个情况下,陈应就算回朝,也只能当一个空架子相国。现在,陈应将兵部驾部司,独立出来,成立交通部。分管卫仪司、邮驿司、厩牧司、通舆司四司。就是为了安排自己人。其实,裴宣机真正想错了。陈应新设四部的真正原因是为了应对工业革命,为了朝廷可以更好的适应工业革命的发展。裴宣机突然问道:“阿爹,这朝廷上下为何对高句丽战事只字未提难道不看好这次东征”“哈哈”裴矩爽朗的笑了起来道:“恰恰相反,不提,不是不看好,而是因为势在必得,而且朝廷对陈大将军极为信任。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最多三五天,朝廷应该收到捷报”平壤城外,哪怕渊太祚派出了自己的次子营救渊盖苏文,依旧无法挽救高句丽大军的兵败如山倒。虽然渊盖苏文在亲兵的拼命护卫下,逃进平壤城。不过,渊盖苏文麾下三万余大军,尽数留在了平壤城外。在战斗结束之后,陈应并没有趁势进攻,而是命令骑兵在平壤城各个城门前巡视,其他将士则负责打扫战场。事实上,参与打扫战场的安西士兵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就连军官,也一个个胸口烦恶,满头冷汗,气都透不过来了。就连一向以冷血闻名的苏定方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来。安西军在安西面对西突厥人也好,龟兹、高昌甚至吐蕃、吐谷浑,他们都是游牧民族。只要是游牧民族,都有一个特性,勇则勇矣,却缺乏持久,绝对没有农耕民族的坚韧。这与生存环境有关,游牧民族逐草放牧,对于领土的意识一直不强,但是,农耕民族不一样,对于农耕民族而言,领土就是生命。特别是渊盖苏文麾下三千重装剑士,全部战死,无人投降。至于一万余军队,除了一些被打得灵魂出窍,吓倒的士兵,大部分都情愿战死,也不轻易投降。就连苏定方也在感叹:“高句丽人果然名不虚传”安西军将士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超过六百余名将士阵亡,伤者超过一千人马,其中三百余人致残。望着满地的尸体,陈应心如刀绞。望着战死的将士,陈应歇斯里底的咆哮道:“你们这帮蠢货,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吗”“你们这些蠢货,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命很贵的拿自己的命去换狗命,值得吗”陈应的心情相当激动,指着一名坐在车上,只剩下一个胳膊的士兵,也不知道脑袋是不是打坏,他居然坐在车上傻笑。“蠢货,蠢货,笑个屁”陈应咆哮着:“阵亡一个我要给四十贯抚恤金,你们倒好,打起仗来就不要命,是不是成心想弄得老子破产啊”陈应是在咆哮,是愤怒,心如刀绞。而身在平壤城里的高建武都已经欲哭无泪了。这一仗打得实在太惨烈了,尤其是围绕着平壤城外的那场遭遇战,更成了高句丽自起开皇十八年与隋朝交战以来最可怕的噩梦,特别是安西军将士,都眼带血光,前仆后继的冲上来,完全置生死于度外了。那方寸之地变成了血肉横飞的修罗屠场。参与此战的三万余高句丽将士,先后阵亡。而且输得太惨了,可以断定,再打几次这样的仗,高句丽人就该绝种了。高建武发泄一通,打死了十几名小宦官,甚至包括四名新罗婢女,他心头之恨仍旧难消,望着满朝文重臣,高建武压抑着愤怒道:“今天的情况,也都知道,本王也不多说,现在咱们就议一议,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然而高建武等了半晌,大殿之中依旧没有人开口,抬眼望去,不是低着头,仿佛殿中的地面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就是抬头望着天花板,仿佛上面有什么极品美景。高建武心中大怒,冷哼道:“怎么平时一个个都挺能说的,现在却说不出来了”原本渊太祚低着头瞧了瞧旁边的那些大臣都是一言不发,心中冷笑一声后躬身道:“王上,老臣有话要说。”高建武冷哼道:“讲”渊太祚躬着身子才接着低头道:“老臣以为唐人势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