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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晟也道:“太狂妄了就算是皇帝老儿,也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们说话他倒好,竟然要我们无条件投降太可恶了”梁师都直勾勾的望着刘仁轨道:“刘仁轨,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刘仁轨摇摇头道:“绝不是开玩笑。陈大将军要求无条件投降,他保证不会杀你们任何一个人,而且让你们的子女有书读,有饭吃,你们的手下有田可耕,有工作养家糊口。”这样的条件对于梁国百姓以及梁军普通士兵而言确实在莫大的吸引力,问题是这几位已经品尝过权力的甘美,在梁国成立以后,他们被梁师都封公拜将,他们的野心也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让他们无条件投降,接受陈应的安置,哪里办得到刘女匿哼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陈大将军是多了得的一个英雄豪杰,原来竟是这么一个天真得厉害的蠢货他以为一顿饭就可以收买我们,让我们乖乖的投降么做梦”他伸手指向统万城,厉声说:“我大梁国人强马壮,足以二十几万之众,纵横西北,罕逢敌手,他以为就那他那点人马就能一口将我们吞下去了么无条件投降投降他母亲的”刘仁轨闻言脸色大变。特别是听到刘女匿辱骂陈应,他突然拔出横刀,一刀毫不犹豫的捅向刘女匿。刘女匿哪里想到刘仁轨敢在统万城内动手,就算动手他也应该先拿梁师都开刀。所以这一刀出奇不意,刘女匿根本就没有防备,也没有反应过来。“噗嗤”锋利的横刀,毫不费力的刺破刘女匿腰间的战裙,从他的腰间刺入,瞬间刺破他的肾脏。刘仁轨用力一带,将刘女匿的肾脏搅碎,刘女匿缓缓瘫倒在地上,抽搐着,他指着刘仁轨道:“你”话未说完,脑袋一歪倒在地上。周围的侍卫突然冲进来,众侍卫拿着刀剑,对准刘仁轨。刘仁轨轻轻吐了口浊气,不紧不慢的用刘女匿的衣服,擦拭着横刀上的血液。等这柄横刀被擦拭得光亮如雪,刘仁轨这才缓缓起身,望着众人缓缓道:“陈大将军为人光明磊落,他不屑于许下一堆虚假承诺诱降对手,然后实施暗算他确实没有什么用得着各位的地方,以他的实力,要歼灭各位的部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只是不愿意看到那么多妇孺被战火波及,尸骨填平丘壑而已。各位,信在下一句,跟他打,你们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梁师都望着刘仁轨冷冷的道:“好你一个刘仁轨,你想效仿傅介子手斩楼兰王吗”刘仁轨向刘女匿的尸体吐了口口水道:“这个满嘴喷粪的蠢货,他配吗”看着刘仁轨有恃无恐的样子,梁师都冷冷的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刘仁轨道:“怕我怕你们不敢”梁师都挥挥手,众侍卫缓缓压上来。此时,冲进敌楼内的梁军将士足足有上百人。哪怕刘仁轨的身手不错,仅仅是不错而已,他绝无可能活着离开统万城。刘仁轨笑道:“你们考虑清楚,陈大将军陷某一个时辰回去,若是刘某一个时辰之内不能平安返回,陈大将军必定发兵攻城,你们所有人全部得死”刘晟嘟嚷道:“我承认我们现在的处境很不妙,但是让我们无条件投降也太过份了,好歹也给我们一官半职吧哪怕是闲职也可以啊”梁师都向刘仁轨一拱手,说道:“你回去跟陈大将军说,我们相信他将我们这二十几万将士安置好的能力,也相信他不会杀降,但是无条件投降,我们无法接受我们与李唐朝廷作对多年,李唐朝廷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我们投降之后一点权势都没有,那跟案板上的鱼肉有什么区别”梁师都加重了语气:“陈大将军帐下固然人才济济,但是我等身经百战,他未尝没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刘仁轨沉吟道:“各位都是这样的意思吗”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让他们做回一个普通老百姓是不可接受的,大小都要给个官当当,不仅是为了荣华富贵,也是为了保住性命。刘仁轨道:“这个在下作不了主,得请示一下陈大将军才行。”梁师都道:“那有劳刘公子了”众将领纷纷起身,为刘仁轨送行。刘仁轨走后,刘仁轨前往劝降梁师都的消息,在梁国统万城内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饥肠辘辘的梁军将士们都在议论纷纷,讨论着被招抚的可能性。梁师都很快就发现气氛很快就变得有些异样了,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对,到底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上了陈应的当了。梁国缺粮。众将士只能混个水饱。刘仁轨带着食物进入统万城,站在城墙上的梁军将士们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这些食物,他们那些将官吃得渣都不剩。不患而患不均。放在平时,梁师都吃点好的,多占点金银美女也不算什么大事,可现在大家都快饿死了啊,这种自私的举动无疑激起了众人的愤怒。流言越传越凶,不少梁军将都愤愤的说:“我们跟着他们出生入死,他们倒好,有了吃的都自己独吞,不愿意让我们分享半点唐军真打过来,我誓不抵抗,让这几位吃得饱饱的大爷去打好了”梁师都首先发现事情不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们吃了一顿大餐,没有分一点给大家是事实,抵赖不过的。他也只能苦笑了,只是用一顿家常便饭就弄得他们军心大乱,陈应也算是个人才了正头疼着该如何将这股风潮压下去,前方突然来报:“陛下,不好了,唐军进城了”第五十四章人啊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第五十四章人啊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怎么可能”梁师都实在难以相信,以统万城的坚固,陈应怎么可能无声无息进入统万城梁师都愤愤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稽胡刘女匿麾下将领贺悦盘、南城门守将冯端、冠军大将军李正宝等全部不战而降”事实上,不仅仅是不战而降。而且充当带路党,领着唐军将士杀进统万城。这时,梁师都站在宫殿的露台上,望着外面。只见,大量的梁军士兵在前面走在唐军将士的前面,他们人手两个大肉包子,或者是用头盔当作饭碗,装着满满当当的米饭,汤饼,一边大吃,一边带路。根本不用打,遇到梁军士兵,唐军士兵枪矛上直接挑起着一个大竹篮子,里面装着大肉包子或馒头,梁军士兵一看着大肉包子,不约而同的将兵刃放下,伸手去抢馒头,当着唐军将士的面,这些梁军士兵你争我抢,非常热闹。抢完了大肉包子,这些梁军士兵毫不羞涩的充当带路党。唐军将士们以大肉包子和白面馒头开道,所到之处,沿途的梁军士兵们无不传缴而定,效率之高,令人咋舌。陈应的这一招,叫做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如果靠食物砸不趴梁军,唐军将士便会采取强攻。陈应虽然想招抚梁军,不想继续流血。毕竟隋末唐初死的人太多了,能少死就尽量少死。毕竟人头不是韭菜,割掉之后长不出来。虽然想招抚,但是对于顽固份子,陈应也不会姑息。开出什么样的招抚条件,他必须自己说了算,梁师都没有跟他讨价还价的资本梁师都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布置防御,唐军将士以及倒戈的梁军士兵,足足三万余人,一路顺利抵达统万城皇宫。统万城的皇宫,差不多占了四分之一的统万城。也和长安皇宫一样,拥有着完备的城防功能。从唐军进城,梁师都收到消息开始。到唐军将士包围统万城皇宫,前后仅仅用了两刻钟时间,唐军士兵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前进。站在宫城的梁军士兵与梁师都惊讶的发现,此时唐军阵中出现密密麻麻的上百辆投石机车。在这个时代,投石机与床子弩一样,全部都是没有车轮,移动的时候,都是用人抬。可是陈应全部都移植到了四轮马车上,特别是八牛弩车,如果完成上弦,既使在前进过程中,也可以进行击发。当然,准确度根本就没有办法保证。除了一百多辆投石机车,还有上百辆八牛弩车这些车辆梁师都还可以理解,毕竟陈应肯定会做好强攻的准备,可是宫城外出现的数十辆塞门刀车,却让梁师都难以接受了。这些塞门刀车都是梁师都自己打造的,预防唐军攻破城门,从而可以在城内阻止唐军将士,可是,投降的梁军士兵,马上推着塞门刀车,将宫城的九个宫门全部堵死。唐军定远军将士的步伐整齐划一,仿佛一台庞大的机器一般向前推进,他们的沉默令人心悸,整齐有力的步伐仿佛带着某种催眠的魔力,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陈应没有喊停,他们都会像现在这样沉黑的走过去,直到被吞噬。这样的军队是最可怕的,梁师都的额头出现了细细的汗珠。梁师都看得直抽凉气,喃喃说道:“好强的兵啊他们是怎么练出来的”刘晟的面色发白,期期艾艾人道:“还好以前我们没有遇到他们,否则骨头都可以敲鼓了”梁师都脸色阴沉的道:“那刘仁轨公子不是说他们打算招抚我们吗为什么会出动大军袭击我们他们说话不算话”正说着,唐军将士已经在距离大寨约五十步处停下了脚步,摆明了欺负梁师都没有床子弩。事实上,梁师都的床子弩有不少,全部摆在统万城的外城墙上,此时唐军将士正忙拆卸床子弩,经过简单改装,马上把空出来的辎重改装成四轮弩炮车。唐军步兵两边分开,刘仁轨骑着骏马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在大门前向在墙上的梁师都一拱手,说道:“梁国主,我们又见面了”梁师都又惊又怒的叫道:“姓刘的,你什么意思不是说要招抚我们的吗,为什么要乘我们不备出动大军袭击你不觉得你们欺人太甚了吗”一位同样身披黑色甲胄的青年大将骑马走了过来,朗声说:“这是我的主意。”刘晟问道:“你又是谁”刘仁轨解释道:“鄙人姓陈,名应,大唐太子太保、开府仪同三司、凉国公、骠骑大将军。”梁师都其实早已认为出陈应了,毕竟,他曾经像兔子一样被陈应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想不认识陈应也不行。梁师都指向那黑压压的,看得他心头直发慌的大军,寒声问:“陈大将军,这就是你招抚的方式”陈应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没错”他傲然环视众人,道:“本大将军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和子女前程为条件,要求你们无条件投降,你们却拒绝了,不得不说,这并不是聪明的做法。”刘晟叫嚣道:“放你娘的臭屁老子带领几万弟兄纵横西北,吃香的喝辣的,那日子是何等的逍遥可是如果接受了你们的招抚,就什么都没有了,这算什么还不如继续造反呢”陈应撇撇嘴,淡淡的道:“嘴真臭”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响起。陈应根本就不用回头,只见几名八牛弩操作手,将早已瞄准城门楼上八牛弩激发。随着刺耳的破空声响起。十二只六尺长的弩枪,如同一堵墙一样,飞向城门楼。此时双方距离不过五十余步,八牛弩的速度极快。转眼之间飞到城门楼上,十二只弩枪,其中三只准确的命中刘晟。半月牙式的箭镞,直接切断刘晟的左右胳膊,并且将他死在城墙上,瞬间就没有了生息。一名梁军将领本想说:“真想招抚我们,就给我们个总管之类的官当着”可是,看着陈应一言不合,直接命八牛弩射击,他把心里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陈应玩味的笑了笑,说道:“本大将军要求你们无条件投降,你们就必须无条件投降,至于投降之后怎么安置,本大将军说了才算,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梁师都愤然道:“那还招抚个屁啊,直接开打就是了,谁怕谁啊”刘仁轨急忙道:“各位不要冲动你们赢不了的,不要做挣扎”陈应扬手制止刘仁轨继续说下去,呛一声拔出腰间横刀,往地面一掷,锋利的高锰钢横刀钉入地面,左右摇摆,一泓秋水样的寒光闪耀夺目。陈应指着横刀说:“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在这把横刀停止摆动前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回应他的是震天响的号声,被气得不轻的几位头领已经在吹号招集各自的精锐了。刘仁轨低声问陈应:“一定要这样吗”陈应有些无奈的道:“梁师都麾下,不是流寇,就是多年惯匪,要么是胡族首领,冲州撞府杀人放火的事情做多了,野性难驯,如果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把他们身上的戾气给打掉,就算他们接受了招抚,也不会老实下来的,到头来还是后患无穷。”这道理刘仁轨也明白,可是他很清楚陈应麾下部曲的战斗力有多恐怖,一旦开打,绝对是血流成河,想到那些饿得皮包骨头的梁军,他真的有点不忍心。可不忍心又能怎么样,不先把梁军打服打怕,一旦他们在被安置到地方之后突然作乱,死人的就更多了横刀的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而集结的梁军却越来越多,宫门打开,大队梁军精兵手持刀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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